一對五,優勢在我!


    習武之人對敵最忌未戰先怯。


    一旦失去一往無前的銳氣,那便先輸了一半。


    所以,被孟可先聲奪人後,這群老匪們心中都生出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這人,很不簡單!


    沒有給劫匪反應的時間,孟可用腳一勾,挑起地上的斷刃握在手中,直接朝五個漢子發起了衝鋒。


    鋒銳的利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發出噌噌低鳴,這是殺戮之器的征兆,讓人不寒而栗。


    哪怕失了氣勢,這些匪盜卻依舊悍勇,他們紛紛抽出腰間的短刀,朝孟可衝了上來。


    孟可不急不躁,胯下以形意槐蟲步站定。


    此步法沒有八極拳的闖步、震腳出名,但卻是形意拳最基礎的步法之一。


    講究起如挑肩、動如槐蟲,主要以動如風、站如釘、打法多變、令人難以捉摸而著名。


    當然,步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在打鬥中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來變換招術。


    經過與師兄們兩年來的實戰演練,孟可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隻會打炮拳的愣頭青了。


    鏘!鐺!當!


    金屬撞擊的脆鳴聲響徹夜空。


    麵對襲來的兵刃,孟可或拍或擋,或抵或劈,身形如猿猴一般靈活,手中的斷刃揮舞得虎虎生威。


    這些老匪們的武技也非常了得,兩人從正麵拖住孟可,手中的短刀一刀砍向他的脖頸,另外三人同時向左右及後方圍攏,企圖包住孟可。


    孟可眼角微微上揚,知道在這樣下去,又要陷入四麵夾擊的尷尬境地。


    他毫無征兆地將手臂一橫,手腕輕扭,手裏的斷刃朝左邊一劃,頓時斬向那名正在往左移動的劫匪,劫匪胸前的衣襟被撕裂,一條長長的傷痕出現在他胸口,殷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一擊得手,孟可並沒有絲毫停留,身軀一抖,撞開受傷的劫匪,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入道路旁的田地裏。


    與此同時,在撞人的那一刻,他手中斷刃如同白虹一般狠狠紮在被疼痛吞沒理智的受傷劫匪身上。


    噗!


    斷刃被拔出,鮮血飛濺,噴灑在後麵想要追擊的盜匪身上。


    鮮紅的血液刺激著這群人的神經,讓他們更加瘋狂了起來。


    “追上去!殺了他!!!”


    領頭的那名匪徒憤怒嘶吼,帶頭朝孟可追了上去。


    象征著美好與純潔的皎潔月光照耀著罪惡,在夜幕下拉出四條漆黑的陰暗軌跡,而在那一刻,一切都已經結束。


    孟可跑出田地,鑽進樹林。


    夜晚的山林很靜謐,隻剩下那四名劫匪在追趕,一股肅殺的冷風吹來,將樹木沙沙作響。


    在劫匪的視野中,孟可是狼狽逃……


    逃……


    逃個屁啊!


    僅僅是失去視線數個唿吸,再出現時孟可已經手握鋼叉衝了過來。


    “tmd,荒郊野嶺,他哪來的魚叉?!”


    劫匪老大一個急刹車,差點造成三殺。


    看看己方幾把破爛菜刀和斷刃,再看看孟可手裏閃爍著銀芒的鋼叉,劫匪們心裏一陣涼意。


    可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們再遲疑。


    是戰是逃……


    身後三名匪盜將目光投向帶頭老大,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殺了這個小兔崽子,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領頭老大一咬牙,一揮手,帶著三名同夥朝孟可圍攏過來。


    一場生死搏殺再度開始。


    孟可冷漠地盯著這群匪盜,手中鋼叉一轉,便如長蛇般探出,直取領頭匪寇的首級。


    兵器乃手足之延伸,而形意拳奉嶽飛為祖師,脫槍為拳。


    拳法中本身就暗藏槍意。


    孟可用鋼叉化槍,將這拳法運用到極致,直取敵人首級。


    這個時候,孟可的速度、反應力和爆發力都遠遠超出這群劫匪。


    唯一的短板就是他的氣力,在麵對四人合擊時稍顯弱勢。


    但倚仗形意拳獨特的發力方式,孟可沒有任何顧慮,直接選擇硬碰硬。


    形意五行式——橫拳!似撥槍。


    鋼叉與斷刃,就如同孟可與匪盜頭子的雙拳。


    鋼叉橫推,撥開對方的斷刃,緊接著便是右手握住鋼叉尾部一記近身上挑。


    形意五行式——炮拳!似挑槍。


    這一拳,快、準、狠,勢若奔雷。


    砰!!!


    孟可的拳勁通過鋼叉尾部狠狠擊打在劫匪頭目的腹部,將其打得倒退數米才停下身子。


    一口淤血夾雜著內髒吐出,匪寇頭目捂住肚子倒在地上,一時竟爬不起來了。


    孟可並沒有停止進攻,身影一晃,如鬼魅般出現在另一個匪寇麵前。


    手中鋼叉再次揮舞,彈開匪寇的武器,一下紮在他的脖頸處。


    鮮血迸濺,這個匪寇瞪圓了眼睛倒在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失去了生息。


    另一個匪寇大驚,已經衝到孟可麵前,見同伴被瞬殺,他想後撤,但卻已經晚了,孟可那柄鋼叉宛如蛟龍探海般點出,瞬間已經紮穿了他的喉嚨。


    噗嗤!!


    孟可手腕翻轉,鋼叉從這人脖頸裏拔了出來,血柱飆飛。


    另一個匪寇看見自己同伴被殺,驚懼交集,轉身便逃。


    孟可投出鋼叉截住對方去路,一個唿吸間便追上,一記鐵腿橫掃而至,這人雙膝一彎,跪倒在地,被踢中的地方狠狠跪在地上。


    他還想逃跑,孟可又是一記鞭腿,狠狠抽打在他腦袋側麵。


    腳尖與太陽穴親密接觸,這匪寇眼睛裏瞬間爆滿血絲,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頭栽倒過去,生死不明。


    兔起鵲落間,搏殺結束,三死一內傷。


    孟可緩步上前拔出鋼叉,身後的呻吟聲格外清晰。


    那是劫匪頭目的呻吟聲。


    看著那名一口一口吐血,卻依舊掙紮著往遠處爬的劫匪頭目,孟可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們的行動雖然幹淨利落,但還遠遠達不到真正的高手水平,武館裏百分之六十的弟子都能將他們滅殺。


    區別隻在於付出代價的大小而已。


    不過他們也算是倒黴,剛好遇到壓抑許久的孟可,這樣的嗜血搏殺,他一向喜歡。


    孟可撿起地上的菜刀和斷刃,將地上的屍體首級全部砍掉,而一具具屍體被他丟進山林中。


    一切都結束了,看著滿是血跡的地麵,孟可長吐一口氣,憋悶在他心頭許久的戾氣終於散去了。


    他似乎有些許明悟。


    下一刻,鋼叉挑起,少年在月下肆意揮灑,寒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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