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娜看著眼前的哥特式的宏偉城堡,邁入其中。


    “老師,我迴來了。”


    “啊,艾蕾娜,你迴來了!”厄爾麗絲的身影瞬間出現,隨即,臉上的欣喜又變成了另一副模樣,“哼,你還知道迴來?在外麵玩夠了,才想起家裏有我這個老師?”


    “對不起,老師。”艾蕾娜低著頭,抓著裙擺有些手足無措。


    看到艾蕾娜這副模樣,厄爾麗絲頓時也有些慌亂,開始反省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重了一些。


    “沒……沒事,實力倒是增進挺快的,沒想到你都已經是七階了。”厄爾麗絲扯開了話題,“在外麵的日子過得怎麽樣?”


    “和同伴們一起冒險很開心,雖然遇到很多困難的事情,但大家都一起克服了。”艾蕾娜迴道。


    “是嗎?”厄爾麗絲露出些許欣慰的笑意。


    “老師您呢?”


    “我?我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偶爾去坎達城玩玩可愛的女孩們……”


    “那……魔王大人呢?您見過他了嗎?”艾蕾娜小心翼翼地問道,“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魔王大人啊……”


    厄爾麗絲的話音一頓。


    她忽然想起來,之前艾蕾娜在瑪奧學院的時候,和萊昂希娜他們也打過交道。


    所以她這算不算和魔王搶過男人?


    “聽好了,艾蕾娜,你以後可不要隨便去招惹人家。”厄爾麗絲鄭重其事地對著艾蕾娜說道。


    雖然厄爾麗絲知道希娜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但艾蕾娜可是她的寶貝學生,容不得有半點差錯。


    “還有,關於魔王的事情……你也不要隨便打探,知道了嗎?”


    厄爾麗絲深怕艾蕾娜對那個叫萊昂的家夥還有什麽念想,但對方現在已經是魔王的禁臠了,艾蕾娜是沒有半點希望的。


    “知……知道了。”


    艾蕾娜咽了咽口水。


    那位魔王似乎是什麽很危險的角色,所以老師為了保護自己,都不願意告訴自己這方麵的事情。


    “嗯……你現在都不纏繃帶了?”厄爾麗絲注意到自己的學生和以前的不同之處。


    “是的,老師,我差不多已經能控製體內的力量了。”艾蕾娜自信滿滿。,“不過如果使用全力的話,還是會受傷……估計等我突破到八階,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那來實驗室吧,把衣服脫了,接下來讓我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厄爾麗絲對著艾蕾娜勾了勾手指。


    艾蕾娜將背後的大劍放下:“是,老師。”


    ……


    深淵第六層。


    小暗靜靜地躺在水晶棺之上。


    看似閉著眼,但實際上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棺材上麵。


    之前,她居然讓阿帕斯的一道氣息泄露了出去,還給爸爸添了麻煩……這讓她很是愧疚。


    雖然小狄和萊昂都說過,讓她不用在意這種小事,但小暗心中還是過意不去。


    之前的那縷氣息,是在她去魔王殿,吃莫努莎為她準備的點心的時候泄露出去的。


    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就一直全神貫注地盯著棺材,沒有離開過第六層。


    但在那之後,棺材也就沒有了任何的異動。


    不過,小暗迴到這裏後,能夠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在她出去的那段時間內,有人進來過這裏,和阿帕斯有過短暫的交談……而且對方還躲開了她在吃點心時的靈識探測。


    小暗期待著那家夥能再次出現,這樣她就能毫不留情地把那隻老鼠給撕碎了。


    不過小暗覺得自己的期望應該是要落空了,畢竟沒有人會傻到重返現場……


    但是她的期待實現了。


    現在是晚上,魔王殿內空無一人,希娜今晚住在了萊赫城,並沒有在自己的寢宮。


    一道影憧憧的人影,沒有任何偽裝和防備,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第六層。


    小暗緩緩抬起頭,聲音有些冷冽:“能解釋一下怎麽迴事嗎?切米雷諾安,你落下什麽東西了?”


    “啊,是的,沒錯,小暗大人,我落下了很重要的東西。”切米雷諾安摘下了自己標誌性的烏鴉麵具,露出一張陰鶩俊朗的麵容。


    “我落下了我的主!我的神明!我的阿帕斯大人!我應該帶著他一起出去的,構建屬於我們的天國!”切米雷諾安的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眼中充斥著狂熱和信仰。


    “你被那家夥洗腦了嗎?什麽時候的事情?”


    切米雷諾安是有來這裏的資格,不過大多是幫小暗整理房間,或者送來一些新玩具。


    他從來沒碰觸過水晶棺才對。


    “不……你不懂,小暗大人,我並沒有被洗腦,我是自願的,我也是在上次才和阿帕斯大人有過第一次交流……”切米雷諾安擺了擺手。


    “為什麽?”


    “我已經活得很久了,我的壽命快到了。”切米雷諾安歎息道,“但你也知道,我們魔族都是一群可憐蟲……因為初代魔王的出現,將整個魔族的力量匯聚到他一人身上,從此之後,除了魔王沒有魔族能晉升九階……我想繼續活下去就隻有這個辦法。阿帕斯大人是死亡的化身,隻要追隨他,永生無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真是浮淺的理由。”


    “簡單一些沒有什麽不好的。”


    “但是你馬上就要死了。”小暗提醒道,“我會把你的肉體連帶著靈魂都撕成碎屑。”


    切米雷諾安咧嘴一笑:“沒關係,阿帕斯大人會把我複活的……”


    小暗的身影在水晶棺上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切米雷諾安的身後。


    必須在他有所行動之前,將他瞬間剿滅。


    而小暗確實也做到了,切米雷諾安僅僅是八階,而且他的職業是占卜師,並不適合正麵對抗。


    他的身體被相當輕鬆地攔腰截斷,屍體又瞬間燃起紫色的火焰,化作灰燼,死得不能再死。


    然而,在小暗離開水晶棺的那一刻,原本湛藍的水晶棺就迅速蒙上了一層灰色。


    當小暗將切米雷諾安殺死的瞬間,水晶棺的棺身裂開密密麻麻的裂紋,最終承受不住內部的力量,炸成了碎片。


    緊接著,一道灰色的氣息從切米雷諾安的屍體流向了阿帕斯,濃鬱的灰霧在房間內彌漫開,其中隱約能看見一顆碩大的眼球若隱若現。


    小暗驚愕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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