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鬆鶴師徒走後,田伏天見師父還癡癡呆呆的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


    劉昆水找事地問田伏天道:“師兄,你是想和公孫老道他們一塊兒去吧?”


    “我想什麽有你什麽事!”田伏天橫了劉昆水一眼,沒好氣地說:“狗拿耗子!”


    劉昆水嗬嗬一笑說:“如何?默認了吧?”


    田伏天不得不服劉昆水的肚量,他緩了緩口氣問劉昆水道:“師弟,你把公孫老道師徒弄去和尤如水一夥鬥,不怕他們吃了苦頭後來找你算賬?”


    劉昆水瞟了田伏天一眼,半天才說:“師兄,我看你在為那姓尤的擔心吧?你這樣擔心她們,咋不向許康學學也去跟了她們?”


    田伏天哼了一聲說:“我去她們也許會要,有些人去了恐怕還不一定呢!”


    劉昆水也哼了一聲說:“不是我吹牛,她們給我下跪我也不會去!”


    田伏天嗬嗬笑道說:“我看應該是你給她們下跪她們也不會要你的吧?嗬嗬嗬……”


    “你放……”


    楊二豐幽幽醒來,見劉昆水正在發怒,問劉昆水道:“你又在和誰生氣?”


    劉昆水惡人先告狀道:“師父,你給評評理,師兄總是護著那姓尤的!”


    田伏天冷笑道:“瘋狗!”


    “師父,你聽,師兄就知道欺負人!”


    楊二豐晃了晃還昏沉沉的腦殼,說:“伏天,你少說兩句吧!”


    田伏天沒好氣地說:“師父,你為什麽總要護著劉昆水啊?分明就是他不對,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叫我少說兩句,為啥不叫姓劉的少搬弄點是非?”


    楊二豐還正昏頭昏腦地不舒服,見田伏天竟然如此頂撞他,也生起氣來,大聲罵著田伏天說:“孽畜,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我如何做難道還該你來教訓?”


    田伏天見師父如此袒護劉昆水,更是激起了心中的憤懣,氣憤地質問楊二豐道:“師父,你還講不講理了?你幹嗎總喜歡偏向劉昆水啊?”


    楊二豐見田伏天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勃然大怒道:“老子偏向誰是老子喜歡!用得著你管嗎?”


    劉昆水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師父,人家田師兄在羨慕著許康呢!”


    楊二豐聽了,更加生氣地對田伏天吼道:“滾吧!滾去跟那姓母的當徒弟吧。老子不想看見你!”


    田伏天本來對師父就有些不滿,現在見他竟然如此偏信劉昆水,頓時來氣,賭氣地問道:“師父,你真要趕我走?”


    劉昆水巴不得師父就趕走田伏天,以後的掌門就沒人和自己爭了。想到這裏,他對楊二豐說:“師父,我看他姓田的心早就被姓尤的勾走了,你沒見他早遲對你說的話都是陰陽怪氣的嗎?”


    楊二豐也有同感,也覺得田伏天變了,不再是以往聽話的田伏天了,田伏天處處和自己抬杠就是證明。想到這裏,他冷笑著對田伏天說:“對,既然你看老子不順眼,我還留你幹嘛?老子再說一遍,滾吧,老子不想再看見你!”


    田伏天見楊二豐如此不講道理,心也徹底冷了,長舒了口氣,說:“師父,既是你要趕我走,我走便是!師父你多保重!”


    劉昆水見師父果然趕走了田伏天,高興極了,幸災樂禍地對田伏天說:“快滾吧,別假惺惺的了!”


    田伏天咬著牙對劉昆水說:“劉昆水,我警告你,請你善待師父!你若敢胡作非為,對不起師父,我田伏天第一個不饒你!”


    劉昆水看著田伏天,嗬嗬一笑,鄙夷地問道:“一個被師父拋棄的孽徒,還有什麽資格講善待師父?”


    “你!”田伏天打不出的噴嚏。


    “你什麽你?”劉昆水得意地嗤笑著對田伏天說:“還不快滾,難道你想讓師父殺了你不成!”


    田伏天見楊二豐神情漠然,徹底死了心。他把心一橫,也不再對楊二豐講什麽師徒禮儀,轉身頭也不迴地走了。


    楊二豐見田伏天走後,木然地呆了一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要趕走田伏天。


    劉昆水叫了飯菜,一邊安慰著楊二豐說:“師父,吃飯吧。這樣的東西用不著去想他!”


    楊二豐十分光火地罵劉昆水道:“你這東西才最不是東西!”


    劉昆水心裏暗笑著對楊二豐說:“師父罵得對,徒兒日後絕不再讓師父生氣了。師父,別生氣了,吃了飯,我們也該迴去了!”


    楊二豐長歎了一聲,端起飯碗,沒滋沒味地吃了幾口,把碗一丟,說:“不吃了,走了!”


    劉昆水見楊二豐賭氣不吃,幾下把菜搶吃完,把嘴巴一抹,背起包袱,恭敬地對楊二豐說:“師父,請!”


    楊二豐搖了搖頭,帶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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