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跟著青真跳下神樹又到了另一個天地。但她還沉浸在和親人離別的悲痛中。


    青真見了尤如水的樣子,心裏一陣好笑。她拉尤如水在榕樹根上坐下,勸著她說:“好孩子,你已把親人們的事安排得很妥當了,還有什麽擔心的?乖徒兒,聽師父的,你一定得振作起來,因為還有很多大事在等著你去做,你難道忘了?好孩子,你再這樣萎靡不振,怎能安心地做你該做的事呢?”


    “可是,我實在是放不下我的家人啊!”尤如水眼含熱淚,說著自己的真心話:“師父,您也許知道,當今太子深深地愛著徒兒,徒兒正不知該怎樣麵對他,現在又知道了我在那邊還活著,師父,您能否告訴徒兒,我的結局究竟是什麽啊?”


    青真萬沒想到尤如水能想通這個問題,後悔帶尤如水過去。她猶豫了一陣,勸著尤如水說:“徒兒,那邊的你劫難還會繼續,這是天意,你自己說,你現在再傷心又起何作用?”


    尤如水傷心地說:“可是,我實在放不下他們啊!”


    青真把尤如水摟在懷裏,小聲說道:“尤如水命中有難,你再傷心也沒用,還是振作起來見太子去吧!”


    “師父……,我……我好後悔!”


    “徒兒,你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得到太子一家的認可,還有什麽後悔的?”青真勸著尤如水說:“快迴去吧,太子在等你!”


    “那又怎樣?”尤如水傷心地說:“師父,您也知道,徒兒現在這個樣子怎能嫁給太子?誠然嫁了他,我也會經常魂不守舍啊!”


    “倒也是!”青真當然相信尤如水說的是真話,隻得半真半假地對尤如水解釋說:“現在的你,其實是尤如水的魂魄與你師姐的屍身組成的臨時……”


    “哦,原來如此!”


    青真見自己說漏了嘴,連忙編著說:“我早就說過,你是由尤如水和你師姐組成的二合一的人物,當然具有兩重性,但並不影響你嫁給太子的!”


    “雖然如此,但我怕在王宮裏經常出洋相,丟了王宮臉麵啊!”


    青真好笑地說:“你不是已把穀惠玲成功地推到太子身邊了嗎?她可以幫著你的嘛!”


    尤如水止住了哭,苦笑著對青真說:“師父,我總覺得我不正常,總覺得我在這邊活不長久,我現在終於知道了我的判斷有多正確。我叫玲玲一起嫁給太子的目的就是要太子接受她,因為我發現,玲玲是個不一般的人!”


    “這我知道!”青真沒料尤如水竟早就想到了她自己的結局,但還是裝著不知的樣子開導著尤如水說:“你也把那邊家裏的事安排妥善了,還有什麽值得掛念的?你現在隻需全身心地嫁太子就是了。至於那邊的你,就看他的造化了!”


    “師父,我聽您的!”尤如水也覺得師父說得對,隻得說:“就不知道我的腦殼還想不想我那邊,我真的好難!”


    青真心裏一陣好笑,趁機說:“這樣吧,為師可以再幫你清理一下,保你不再去想那些煩心事,如何?”


    尤如水連忙問道:“師父,你真能讓我不再想我爹他們嗎?”


    “當然!”


    “那感情好。不過……”尤如水卻又擔心地問青真道:“師父,您給我清理後,我那些本事還在嗎?我還記得太子和穀惠玲他們嗎?還記得天雄大王和鄧嫣王後以及我那些弟兄姐妹們嗎?如果清除後把我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什麽也不知道的傻子,我還不如將就現在的樣子算了!”


    “你放心,為師隻把那些不需要的東西清了,有用的當然得留下來!再說,你不是說天元有可能馬上要動手嗎?如果你還三心二意的怎麽行?”青真慈愛地把尤如水扶了起來說:“來,坐在師父麵前,為師讓你成為一個正常的女人,你就可以放心地嫁太子了!”


    “好!”尤如水當然相信師父有這種本事,毫不猶豫地坐在了青真麵前,不過,她又擔心地問青真道:“師父,我想知道您這個辦法能管多久?如果我嫁了太子不久就失效,那還不害了他?”


    “孩子,你太善良了!”青真心中暗笑,半真半假地說:“一切順其自然吧,玲玲會幫你的,她完全可以代替你的!”


    “倒也是!”尤如水對青真說:“師父,玲玲很聰明,她雖然不識字,但隻是暫時的,她的能力並不輸我,甚至比我強!”


    “我相信!”青真讚同地說:“所以你用不著去擔心那些事,隻需專心地做你該做的事就行了。來吧,為師先幫你一下!”


    “好吧,我聽師父的!”


    青真用手摸著尤如水的頭頂,微閉著眼睛運起功來。


    當青真一用功時,尤如水隻覺得腦袋突然暈糊糊起來,一會兒便失去了知覺。


    青真把尤如水的腦殼清理了一下,卻完整地留下了尤如水的慧根和他的習慣,又把尤水先一家的信息裝進了她的腦袋裏,才得意地小聲叫道:“徒兒醒來!”


    尤如水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見自己趴在師父的大腿上,師父正慈愛地輕輕拍著她的背,連忙坐直了身子問道:“師父,真不好意思,我怎麽突然間就睡著了呢?”


    青真嗬嗬說:“乖孩子,你是太累了的原因吧!”


    尤如水晃了晃腦殼,想了半天才點頭說:“也許吧,我昨晚確實睡得太晚了!”


    青真見尤如水清醒了,便問道:“徒兒,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


    尤如水想了一陣說:“我叫尤水先。好像是……,師父,我確實想不起我是哪裏的人了!”


    青真小聲問道:“徒兒,你認識尤如水嗎?”


    “尤如水?”尤如水想了一陣才說:“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好像……,師父,我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青真嗬嗬樂著又問道:“我告訴你吧,尤如水是你原來用過的名字!”


    “我原來用過的名字?”尤如水奇怪地問道:“師父,尤如水不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嗎?我怎麽會用個男人的名字呢?”


    “因為你少小時長得很美,你娘怕你出意外,所以常把你打扮成男孩子。後來,你自己也喜歡穿男裝,做男人事了,也稱自己尤如水,記住了嗎?”


    尤如水想了一陣,不好意思地說:“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有這迴事!”


    青真嗬嗬笑著問道:“你家中還有什麽人嗎?”


    “還有我爹,叫尤仕水,還有個妹妹,叫水後。”


    “你認識穀惠玲和穀宇龍嗎?”


    “當然認識,玲玲是我的好姐妹,我們商量過了,我們要嫁同一個男人!”尤如水羞紅著臉小聲說:“徒兒不敢隱瞞師父,穀宇龍是當今太子,也是……我和玲玲的心……心上人!”


    青真又小聲問道:“你認識穀水秀嗎?”


    “穀水秀?”尤如水想了半天也沒想起穀水秀是誰,隻得搖頭說:“師父,徒兒不不認識啥子穀水秀的,我隻知道太子的乳名叫秀秀!”


    “不對,你要記住,水後的乳名也叫秀秀!”


    “徒兒記住了!”


    “好!”青真高興了一陣又問尤如水道:“徒兒,你老實告訴師父,你有哪些寶貝?”


    尤如水想也沒想就說:“迴師父,我有七炎火珠,在我左手心裏;還有一個攝魂鈴,還有個避水珠,一個風雨鈴!”


    青真又問道:“你剛才幹嗎來?”


    尤如水想了一陣說:“好像是追一隻什麽鳥吧?徒兒知道是您老人家來了,所以我是追趕師父來了!”


    “嗯,對,是有這麽迴事!”青真高興了一陣,又指著身邊的神樹問尤如水道:“這根樹是什麽樹?”


    “神樹!”尤如水脫口而出道:“它可是遠近皆知的怪樹子,穀王府靠它賺了不少銀子!”


    “這根神樹對你來說有什麽作用嗎?”


    尤如水想了半天才搖著頭說:“師父,徒兒隻知道這根樹子不能亂爬……”


    青真見尤如水果然變了個人,長舒了口氣,高興地摸著尤如水的臉說:“太好了,為師有你這徒兒,是我一生最高興的事!徒兒,快到穀王府去吧,你爹和穀惠玲正等著你呢!”


    “師父,徒兒想再陪陪師父嘛!”尤如水發嗲說:“師父,你如沒事就不走了嘛,就和徒兒一道過日子不好嗎?”


    青真慈愛地摸著尤如水的手說:“傻孩子,為師自由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喜歡一個人過日子!”


    尤如水想了想說:“師父,今晚是我的一個好姐妹歐陽白雪的花酒,我替白雪請師父去捧捧場,就當是再陪徒兒一晚,好不好嘛?”


    “乖徒兒,師父素食慣了,見不得油葷!”青真理著尤如水頭上的亂發說:“好了,就此別過,徒兒再見!”


    “師父……”尤如水待要說話時,青真已然沒了蹤影。尤如水呆了半晌,對空拜了拜,才慢慢往穀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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