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慧本身正心煩意亂,聽了這男子的冷言冷語,心中更是不爽,她不耐煩地說:“你這人咋如此沒有教養?有你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我家可沒有你這有錢的客人,你找錯了人家,請你走開!”那人見麵前這個小男人操著一副娘娘腔,更是瞧他不順眼,哼了一聲就要關門。


    上官慧被那男人的惡劣態度激怒了,她雖不想殺人,卻也不願意輕易放棄,她隻想讓這個小老百姓拿頓飽飯來吃,反正他們與江湖無爭,屁也不懂,隨便可以糊弄過去。想到這裏,她取出邪鈴,憋著氣,對著那人一搖,說:“讓我進去!”


    男人一聞到香氣,頓時麵無表情,馬上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規規矩矩地對上官慧說:“請進!”


    上官慧進了屋,自己端了個板凳坐下。


    隻聽隔屋有個女人問道:“二柱,誰呀?”


    男人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站在上官慧的麵前,也不答應,隻把上官慧盯著。


    上官慧應聲道:“是客人來了!”


    一個抱著哺乳孩子的年輕婦人走了出來,見自己男人傻傻地站在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穿得體體麵麵的男人麵前,認為是來了好事,好奇地問道:“二柱,這是你家哪裏的客人,我怎麽一次也沒看見過?”


    男人好像還是沒有聽到,繼續看著上官慧。


    上官慧笑了笑對那男人說:“二柱,快去給我弄點好吃的!”


    “嗯!”男人嗯一聲去了。


    婦人見男人不理自己,反倒聽從眼前這自己從不認識的男人的指揮,覺得好生奇怪。問上官慧道:“請問客人是哪裏來的?和我家是何關係?”


    上官慧心中一陣苦笑,心想,是本小姐餓了的關係。但她還是亂編著說:“我們是遠房親戚,多年沒有來往了!”


    “哦!”那婦人倒是相信了,高興地說:“對,親戚就要走才親。如果不走,幾年就生疏了。請客人告訴我,我們該怎樣稱唿呢?”


    上官慧心裏罵道,娘的,我家可沒有你這窮親戚,要不是本姑娘餓了,我找你個屁,想到這裏,她還是亂編著說:“好像是祖家婆屋的關係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


    婦人嗬嗬地笑著十分熱情地說:“哦,那可是有血親關係的親戚哦。如此說來不是外人呢。以後可得記著經常來往,親戚就越發親了。不過,我們是窮親戚,隻怕你們這些有錢的親戚認不得哦!”


    上官慧心裏暗笑著,心想,娘的,我和你可毛的血緣也沒一點兒的,嘴裏卻應道:“是,表嫂說得是,以後是得經常走動才是!”


    二人正擺談間,屋外傳來一陣羊叫,婦人連忙出去一看,原來二柱正在殺羊。


    這是一頭正在產奶的母羊,婦人身體弱,生了孩子奶水不夠,這頭母羊剛好可以給孩子補充奶水。婦人見羊子已經被男人殺了,立即哭了起來,說:“二柱,這母羊可是咱孩子的口糧哦,你把羊子殺了,孩子怎麽辦哦?”


    二柱木然地說:“他要吃好吃的,我家沒有,隻有這羊才是好吃的。不殺羊,哪裏去拿好吃的?”


    婦人聽了,哭訴著說:“你家什麽親戚來了就要吃好吃的哦,再咋說也不該殺這隻羊嘛,難道你不知道這是咱兒子的口糧嗎?你咋這樣糊塗這樣不省事啊?二柱,你這不是要我娘倆的命嗎?這樣的親戚不來也罷了哦!天呀,我娘倆今後的日子怎麽過哦!我苦命的兒呐……”


    二柱也不過問婦人怎樣責怪自己,好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樣,專心地打理著殺了的奶羊,分明就是一個麵無表情的機械人。


    上官慧也沒料到這個男人會去殺羊,後悔不該叫他去弄好吃的。看來,這個邪鈴確實不是好東西,確實不該留在世上。但是,事已到了這一步,後悔也來不及了。她看著痛哭的婦人和她懷裏瘦弱的孩子,頓時一陣莫名的內疚,腦袋裏竟閃過了一種該補償這婦人的想法。但自己身上分文未帶,怎麽補償?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打劫富戶。想到這裏,她把自己嚇了一跳。如何去打劫,這個問題對上官慧來說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真希望自己也能像尤如水一樣能夠隱身,那樣的話,就會少生出很多事端。她真想轉身迴去找尤如水,向她懺悔,向她認錯。但一想到是自己間接殺了她幾百個好兄弟,她是一定不會饒了自己時,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上官慧把自己罵了八百遍,也沒有膽量迴去向尤如水認錯。她決定去打劫一家富人來補償自己對這家無辜小老百姓的傷害。她見婦人漸漸平息了下來,才對婦人說:“表嫂,實在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二柱老表會殺羊。請問表嫂,你們這裏有富戶嗎?”


    婦人抽泣著看著上官慧那麵無表情的臉,說:“有沒有富戶你要怎樣?難道你要去搶人不成?我們可丟不起那臉!”


    上官慧知道是自己的過錯,也不理她,為了讓他們安靜地在屋裏,她又掏出了邪鈴,對著他們一搖,說:“別鬧,好好在家裏做飯,我去去就來!”


    “知道了!”婦人立時停止了哭鬧,應聲說完便把孩子背在背上,木然地幫著二柱弄起羊子來。


    上官慧見了,後悔地搖了搖頭,出門去了。


    天還沒有完全黑,上官慧來到村子裏四處走看了起來,四下裏尋找著體麵人家,看見村子東頭有個深宅大院,大院門前掛著兩個燈籠,大門上大牌扁上書‘姻王府’三個燙金大字,心想,姻王府,肯定就是姓支的娘家了,家夥支王後,你害人不淺!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就來氣,心裏罵著支王後,決定先進去看看,弄毛了連她娘家人一起殺了。她換上了一張留著小胡子的麵具,毫不猶豫地來到姻王府門前,拍響了大門上的銅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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