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步鳴連夜來到嗷裏雙鹿穀天柱王爺府。


    穀天柱是嗷裏梁王,下轄雙鹿、梁單和黑壇口三個州縣。他在每個州縣城內都專門為自己建了府第,為的是方便自己管轄與玩樂。他現在住在雙鹿城裏。


    穀天柱聽說嶽丈來了,連忙迎了出來,說:“小婿見過嶽丈大人!”


    曾清瑩見父親落魄的樣子,連忙問候道:“爹,你怎麽一個人來了?出什麽事了?”


    穀天柱見曾步鳴唉聲歎氣的,便問道:“嶽丈大人為何這般模樣?莫非東窗事發了?”


    曾步鳴長歎了一口氣說:“老天不作美,黃峰真人泄我的天機。唉,也怨我,如果我不給黃峰老道寫書麵的指令就好了!”


    穀天柱好奇地問道:“嶽父,到底是怎麽迴事?”


    曾步鳴又是一聲長歎,說:“那老道淫心太重,平白無故搶了兩個女人上山,豈知卻搶到了犯方!那兩個女人的同行卻是嘍裏正在造反的尤如水!”


    穀天柱又插話道:“尤如水?那兩個女人是他的娘子?”


    “不是!”曾步鳴的頭搖得像貨郎鼓,說:“那尤如水隻是個十六七歲的絕色女子。也不知她在哪裏學的功夫,黃峰道人那樣好的本事竟也被她殺了,而且,還得知了我奪權的具體時間。所以,那小女子布下了天羅地網,我準備了多年的計劃被那小女人輕易破解了!”


    穀天柱聽到這裏,歎了一聲說:“看來,是嘍裏氣數未盡!”


    曾步鳴恨聲道:“都怪那黃峰老道露我天機!”


    穀天柱安慰老丈人說:“不過,嶽父,雖然你沒能拿下嘍裏大權,但你不但保住了你自己的命,還保住了曾家九族,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權力是過眼雲煙,你老就別去想他了,還是過好現在的日子吧!”


    “其實,我能活著到這裏來,還得感謝那姓尤的小女子!”曾步鳴想了想說:“我也沒料到那尤如水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穀天柱被他老丈人弄糊塗了,他想不通地問道:“嶽父,此話怎講?”


    “是這樣!”曾步鳴喝了口水,才接著說:“那姓尤的不是正在造穀天雄的反嗎,我為了讓她再鬧大點,最好是讓她把穀天雄的元氣大傷,我再出麵收拾她。誰知鬼使神差的,她奪下兩個城池後就到黃州去了。是她讓穀天雄別殺我。後來我才聽人說,她是在報答我沒有派兵剿她的恩!哼哼,沒想到我當時的一己之私,竟成了我的救命符。賢婿,你說,這是不是天意?”


    穀天柱想不通地問曾步鳴道:“那女子又在造反,為何又去救那穀天雄呢?這事有些不合常理啊?”


    “就是,我也想不通啊!”曾步鳴想了半天才接著說:“我當時就在想,這是不是她的一個陰謀?她是真心在報答我還是在利用我?她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她是在假意幫穀天雄還是為了她自己?我直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曾步鳴的兩個兒子曾虎和曾豹帶著家人也來了。一家人相見後,自是一陣唏噓之聲。


    曾豹埋怨曾步鳴說:“爹,你不是說有絕對把握嗎?咋會輕易就讓人家給破解了?”


    曾步鳴摸了摸腦袋,也說不個所以然來。隻得長歎一聲,隻得又把黃峰真人露了天機的事說了一遍。


    曾豹冷笑了一聲說:“別把一切都推給死了的人。依我看,是你過高地估計了自己,讓人家破解了!”


    曾步鳴尷尬地撓著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穀天柱見老丈人尷尬,便安慰大家說:“好了,我們大家能平安在這裏相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曾虎卻替曾步鳴想不過,問曾步鳴道:“爹,難道你就這樣算了?”


    “我們正在說這事!”曾步鳴想了想說:“如果那女子是為了她自己,那麽,我們今生都別想了。但是,如果她沒有要穀天雄的嘍裏,那麽,我們的希望是還很大的!”


    曾虎連忙問道:“爹,說來聽聽!”


    曾步鳴雖然腦殼昏,但這方麵卻很清醒。他想都沒想就說:“道理很簡單。如果她奪下了穀天雄的位子,我們是把她沒法的。因為,她的本事太高了,連黃峰道人都死在了她的手裏。當然,並不是說她就強大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我們要對付她的辦法還是很多的。不過,我們必須要有強大的軍隊。但這一條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很現實了,大不了就是賢婿手裏有兩三萬人馬。當然,賢婿也能叫天元出兵,但那邊早就想著這邊,就怕他們趁機動手,我們會得不償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叫他們出手相幫!但,如果我們能拿下嗷裏,手握嗷裏之兵,那又另當別論了!”


    “哼,廢話!”曾豹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等於沒說!”


    曾虎幹涉曾豹說:“別打岔。爹,你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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