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牛頭馬麵將來不會把今天和你說的這些再告訴別獸嗎?”魔母又問。


    “我相信。他們保守秘密的嘴風嚴實得都經過了50年前陰司的嚴刑和這一次妶宵的拷打。況且,這個秘密遲早也會被世人知曉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罷了,既然他們給了我們那麽重要的線索,你要放了他們便放了吧。”魔母不再質疑幽冥王的決定:“那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梵魘魔牽著魔母的手坐到古樹前的石桌邊,溫柔地替烈登比撿去發上的花瓣,笑著說:“那幼崽都已經為我們做好了選擇,不是嗎?”


    “你打算支持女希?”烈登比想確定梵魘魔的心意:“真的想好要與那位為敵了嗎?”


    “那麽多年了,你裝瘋賣傻得也夠辛苦的了。我們不演了。好嗎?”梵魘魔輕撫烈登比的臉頰:“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用扮癡傻。”


    烈登比搖搖頭,一把握住臉頰上梵魘魔的大手:“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用扮深情,扮對她的念念不忘。”


    2人沒再多說下去,心照不宣地相視而笑。梵魘魔將烈登比摟入懷中:“我要讓她也嚐嚐被騙的滋味。”


    “當年你受過的苦,她遲早會感同身受的。”


    梵魘糜在在天宮的正殿裏等了好一會兒,見牛頭馬麵興高采烈地從後花園裏出來,急忙上前詢問:“怎麽樣?阿浚怎麽說?”


    “王寬恕了我們,我們以後自由啦!”牛頭高興地眉開眼笑,牛鼻子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還沒多謝幽冥君肯相信卑下和牛頭,力排眾議,將卑下們帶迴了禺疆,麵見幽冥王。”馬麵也很激動,但他比牛頭要更收斂些,不敢忘了禮數。


    梵魘糜擺手搖頭:“什麽力排眾議,不過就是不讓妶宵那臭崽子再生幺蛾子而已。阿浚肯饒恕你們,看來你們一定是提供了有用的線索。


    是不是知道燭光在哪兒了?”梵魘糜打聽起來。


    牛頭馬麵異口同聲:“不是”“不知道。”


    梵魘糜:“…”


    “算了算了,要真能找到燭光,我遲早也會知道的。那你們現在是打算離開禺疆嗎?”梵魘糜問:“我讓獸送你們出泰澤吧。”


    梵魘糜從不質疑梵魘魔的決定,隻要梵魘魔想好了,梵魘糜照做就是了。送走了牛頭馬麵,梵魘糜還在正殿裏侯著,一直等到梵魘魔從後花園出來。


    “北淑?你怎麽還沒走?”


    “我是想走的,但剛出了在天宮,就收到了一個消息。這不,趕緊又折返了迴來,就等著親自告訴你呢。”梵魘糜解釋道。


    “什麽事那麽急?”


    梵魘糜沒有馬上迴答,用眼神掃視了一圈正殿裏的侍從:“全都退下,任何獸不準打擾本君和王。”


    “是~”侍從們齊聲告退。


    梵魘魔被梵魘糜謹慎小心的樣子搞得也有些緊張起來:“怎麽了?出大事了?”


    “大事,當然是大事!


    我查到,當年登比在碣石山生燭光的時間,剛好是5類魚群從北疆大規模遷徙離開的季節。


    這5類魚群中,有2類魚正好在產卵期。更巧的是,這2類魚群中,隻有1類魚群的魚籽大小、形狀和橫公魚的魚卵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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