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殷走後,不多久,妶宵就走進了營帳:“怎麽了?整張臉都垮下來了?”


    “還不是那個嬴殷嘛,什麽最強超度僧,我看他就是個徒有虛名的。”阿比丘斯用下巴指了指營帳中央擱著的黃姬之屍:“連個p都沒問出來,更別說操控它了。”


    “那個婼裏犧不是說了嘛,嬴黃尹雖然死了,但她的雄崽沒死。這一點,諦聽也驗證過了,她說的應該不是空穴來風的假話。


    既然嬴殷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牛頭馬麵又抵死不說,那我們就兩手準備。


    我已經派獸去中原打探姞姓的情況了。”


    “姞姓?婼裏犧不是說當年是婼姓托了牛頭馬麵去照顧嬴黃尹的嘛。你查姞姓作甚?”阿比丘斯不解地問。


    “當年會關注那雄崽的獸,除了絢翅天蠶和鳴蛇,也就隻剩下有辛氏、姞姓、婼姓和地隻了。


    那雄崽肯定不在地隻手上,要不然她也不必令鹿華去幽冥之境中找牛頭馬麵。


    如果那雄崽是被鳴蛇帶走的,那他八成應該和嬴黃尹一樣,被同族之獸滅口了。婼裏犧就不會說他還活著。


    如此看來,要麽那雄崽在婼姓手裏,要麽就在有辛氏或者姞姓手裏。


    可要是在婼姓手裏,婼裏犧說那雄崽不在她手上,這假話就逃不過諦聽的耳朵。


    對有辛氏侁姓來說,那雄崽就是個燙手山芋,拿著沒什麽用,送又隻能送去給地隻。不在地隻手上,那就一定也不會在侁姓手上。


    所以,我猜想,那雄崽大概率是被有辛氏的鹿旦鹿吉兄弟,以及和他們有勾連的姞姓偷走的。”妶宵摟著阿比丘斯,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阿比丘斯點點頭,認可了妶宵的分析:“你說的對。鹿吉當年捉了蛇喜的奸,蛇喜還能和鹿旦‘相互扶持’,可見,鹿旦和鹿吉手上肯定有拿捏蛇喜的把柄。


    鹿旦常年在英招宮,不能外出。能掐住蛇喜的,也就隻有鹿吉,以及他的雌妻姞文昌了。


    你好好查查姞文昌,沒準就能找到那雄崽了。”


    “我們能想到的,地隻又豈會想不到。我們會派獸盯著姞文昌,地隻同樣會。當然,姞文昌自己也清楚這一點。


    所以,我認為,光盯著姞文昌還不夠。


    還要盯著她身邊的所有獸。尤其是她那雄崽,姞鬆。


    我的人打探到,他已經是婼裏犧的暖房奴,之前還一直在夙條殿修煉。


    這雄獸沒準就是婼姓和姞姓暗中聯絡的引子。”妶宵把自己的安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阿比丘斯:“放心吧,地隻的命,我一定會親手為你奉上的。”


    妶宵恨地隻,不亞於他的獸父獸母。


    如果當年地隻沒有出爾反爾,他就該是皇子而非僅僅一個蝸居在帝都山裏爹不疼、娘不愛的王子。


    如果不是地隻為了蛇喜搞出了那麽多事,他的長姊就不會一出生就丟失,他也不用從小被獸母扮成長姊的樣子,雄不雄、雌不雌的,被獸恥笑。一直到成年後才意識到自己是雄獸。


    他所受的苦難,幾乎都有地隻的因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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