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雄獸根本聽不到醜雄獸在說什麽,還沉浸在他那個被一群長相相同的雌性包圍著的世界裏,醒不過來。


    醜雄獸牙根都快磨得咯咯響了。轉迴頭,朝著花洛洛張開了血盆大口:“老子今天非吸光了你的精血不可!”


    再次團成一個刺毛球,醜雄獸也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麽,直衝向花洛洛。


    就在他刺中花洛洛的一瞬間,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醜雄獸竟然從花洛洛的身體裏徑直穿了過去。


    神情一怔:‘怎麽迴事?’醜雄獸眉頭緊鎖,探出頭來。隻見雌性不知何時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側,還像之前那樣原地不動地站著。


    咬咬牙,醜雄獸再次朝花洛洛滾了過去。


    無獨有偶,他又從花洛洛的身體裏穿了進去,就像從空氣裏穿過去似的,一點感覺、一點阻礙也沒有。


    還不死心,醜雄獸接二連三地對準在他四麵八方不斷出現的花洛洛,一次又一次衝撞、滾刺、撲甩。可每一次,他都攻了個寂寞。


    花洛洛站在一旁,眼瞧著醜雄獸一會兒往這兒衝,一會兒往那撲,一會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會兒惡狠狠地咒罵起來。


    就像個精神病人似的,自己在和自己‘玩’?


    她撓了撓頭,把注意力從中招的胖雄獸和瘋了似的醜雄獸身上挪開,轉而觀察起她所在的這個漆黑一片,沒有任何景物的空間。


    她很確定,除了她和那2個雄獸外,這裏一定還有第4人。


    “誰?”她低沉著嗓音,問。


    空洞的世界裏,沒有迴音。


    “你是想救我,對嗎?”花洛洛自顧自地說話,她也不管那第4人會不會迴應她:“我們認識,對嗎?”


    依舊沒有人迴答她。


    “你不說話,是因為我們認識,而你又不想我知道你是誰。


    你救了我,卻不讓我知道你是誰,說明我們之間或許有過什麽誤會、矛盾或者利益衝突,對嗎?”花洛洛既像是在分析著境況,又像是在和那個第4人對話。


    漆黑一片中,還是沒什麽動靜。


    從某種角度來看,胖雄獸和醜雄獸像精神病,而花洛洛此刻,也有點像精神病。自說自話的那種。


    花洛洛一直得不到迴應,就連她所處的這個黑暗的世界也沒有任何變化,這讓她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難道我估計錯了?’


    “現在這種境遇不是我第一次經曆了。在此之前,我至少在2個雄獸那兒遇到過類似的狀況。


    在高腳屋的時候,我曾被一個雄獸一次次帶入幻境之中,最終他甚至對我使出了重境。


    我要是記得沒錯,他第一次那麽做,就是將我帶進了如現在這般的黑暗之中。


    好巧不巧,此人現在也在鬼國,或許此刻,就在幽冥之境中。


    對嗎?大祭司鹿華。”


    花洛洛說出了她的第一個猜想,但胖雄獸還在傻愣愣地到處摸來摸去,醜雄獸也還在胡亂地跑來跑去,而周圍的黑暗沒有一絲改變。


    花洛洛垂眸,靜待了幾秒,忽而輕笑起來。緩緩抬頭,也不知是在看哪裏,隻長歎了一口氣,須臾,開口道:


    “姚戈,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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