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婼裏犧這麽一說,鮫柔倏地坐直了身體,神情嚴肅地也低頭沉思起來。‘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有沒有可能,你和她之間有什麽誤會是你不知道的?


    試想,你殉情之後不在她的身邊,她先給了你名份,又抹除了你的名份,這當中定然是發生了什麽。


    還有你的哥哥們,他們或許沒騙你,但有沒有可能他們也未必知道內情?又或者,他們有什麽難言之隱沒對你說?”花洛洛倒不是為了血淚珍珠,她是真心覺得,一個能為雌性殉情的雄獸,不該落得被棄的下場。


    “當然,要是我說錯了,你也別怪我多事哦。我是覺得,你要是還愛她,可以再找機會和她當麵說清楚。


    不論結果怎樣,也算是分明了。”


    鮫柔垂下頭,木木地看著自己的魚尾,眼神無光,好一會兒,才再開口道:“見不到了。”


    “見不到了?為什麽?要是她的獸不讓你見,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呢?”


    “她被人擄走了,不知去哪兒了。”鮫柔的心情很複雜。


    他早就死了心,因著婼裏犧的3個‘不通’又被調動了起來。他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卻又不敢去想,不敢去問。


    如果得到的答案和之前還是一樣的,那不是掀開他結痂的傷口再撒把鹽嘛。


    “擄走了?”花洛洛也有些沒轍了。‘這鮫人還真是有點背…’


    鮫柔深深歎了一口氣:“恩,我就是聽說她被擄走了,才離開了她的土地,來了這裏。


    北疆本就沒什麽雌性,倒也清淨。鬼國現在雖然亂是亂了點,我在這兒卻也遊刃有餘。想幹嘛幹嘛,挺自由愜意的。


    這裏以珍珠作為貨幣,鮫人在這兒還算比較受待見。


    不想再去想她了。”


    “恩,也是。若不能和深愛的人結侶,還不如自己一個人。”花洛洛感歎了一句,算是勸慰了。


    鮫柔一怔,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婼裏犧。有些話,他已忘了很久,突然被提起,竟還是能觸動心弦。無奈地搖搖頭:“不知為何,我覺得和婼小君你挺聊得來的。


    你雖然長得不像她,但感覺很像。有種讓獸安心的感覺。


    她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她說她隻會和深愛的人結侶。嗬嗬~我曾經是真的很希望她能愛上我。


    鮫人定性,一般隻會在和對方確認了心意之後。可我真的很喜歡她,所以我是偷偷和她磨合定性的。她那時並不知道。”


    話及此,鮫柔猛地眼睛一睜,像是想到了什麽。


    “怎麽了?”花洛洛問。


    “她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討厭我的?!”念頭一旦成型,鮫柔就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迴事。


    “她一直不肯交配,她說她隻會和深愛的人結侶。可我未經她允許就偷偷進了她去,還磨合定性了。她事後要是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當時她受了傷,我定性後她也沒見過我定了性的樣貌,再之後我就墜崖了。


    要說有什麽事能讓她在我殉情之後還能厭惡上我的,也就隻有這點了!”鮫柔恍然大悟,他認定了婼裏犧說的‘誤會’肯定就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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