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獸最多也就隻能複活1次,但極少數的獸能複活2次。至於能複活3次的獸,想來也隻有西羌王這種級別的獸才有可能有那天賦和天命了。


    那個被靈山10巫扛來的雄獸,在被複活前,眉心就已經有顆3葉草形狀的紅痣了。所以他肯定之前就被複活過。


    這一次可能是第2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說到這裏,媯主公停頓了一下,見婼裏犧托著下巴垂眸沉思,問了句:“怎麽了?是哪裏想不通嗎?”


    “不是,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獸。”花洛洛想到了那個在她走火入魔時,出現在過她劍意空間裏的雄獸:獅奔。


    那個她始終沒找到屍體,卻又應該已經死了的,眉心有3葉草紅痣的,東夷王。


    ‘難道,他成了西羌王?’


    “想到了一個獸?難道,你認識西羌王?”媯主公意外地睜了睜眼睛,問。


    花洛洛並不想節外生枝,更何況她現在也隻是猜測,畢竟眉心能複活出3葉草紅痣的雄獸,未必就隻有獅奔1獸。


    她搖了搖頭:“不是,我聽獸父說,夙條殿的掌門婼其芝就是我們婼姓的天授唱詩人。”


    “恩,這個我也知道。不過,不是所有的天授唱詩人都能剛好傳頌到有關‘永生、長生、複生、重生’的篇章的。


    而且,即便他們背誦的篇章裏包含了‘4生’內容,現在的獸文和遠古時代的獸文也早就有了很大的區別,不是所有史詩中的獸文都能被解讀出來的。”媯主公解釋完婼裏犧的疑惑,開始進入正題:


    “我的那個靈植師不想成為軟玉的傀儡,於是便想辦法躲進了西羌王的輦輿裏,隨後,被靈山10巫連同西羌王一起,送迴了中原密都的神宮。


    想來他應該就是這樣被大郡主找到了的。”


    “照您這麽說,那靈植師並沒有瘋?”


    “對,他雖然被軟玉模糊了意誌,但逃走時肯定還沒被抽走魂識。他一定沒有瘋。


    估計是擔心皇女月會對他殺獸滅口,才故意裝成瘋了的樣子。”媯主公邊說邊從他破破爛爛的獸皮裙裏掏出一塊黑色的石頭。


    花洛洛接過石頭看了一眼:“碳?”


    媯主公眼睛一亮:“你認識這東西?你管這叫碳?”


    “不是碳嗎?”花洛洛並不確定眼前這個看上去和碳一模一樣的石塊兒,在獸世是不是就是碳。畢竟這裏的事物和她在人類世界裏認識的那些,區別很大。


    “我把它叫做‘石墨’。這塊石頭黑乎乎的,但卻不似石頭那般堅硬,更像是稍硬一點的土塊。我就取了這個名字。


    這是我和我的靈植師在地隻的皇陵裏挖到的。我們原本想挖條秘道逃生,在挖掘的過程中發現了它,那皇陵的周圍全是這種石料。


    我從沒在其他地方見過這種石料,可能因為這石料成形在地底下很深的地方的關係吧。


    你帶著這個去找那個靈植師,他一看到這個東西,就知道是我讓你去找他的了。


    有他作證,大郡主一定會相信你說的話。”媯主公現在也就隻能指望著婼裏犧去找來大郡主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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