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問他他也不會說實話的!”梵魘糜啐了一句:“那小子從小心狠手辣。要不是阿浚發話要我和他一起來鬼國,我都不會和他同行。


    問他是沒用的,看來還是得問那2獸。”說著,梵魘糜直接起身就往牢房方向大步走去。


    鹿華一把抓住梵魘糜的手腕:“大王子已對那2獸用過刑,他們抵死不說一句。幽冥君現在這般氣勢洶洶地過去逼問,怕是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那總得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吧?”


    一直坐在一旁不說話的超度僧嬴殷此時才平靜地緩緩開口:“北淑,你莫要生氣。


    大王子和2王子之間的矛盾屬於幽冥王的家事,原該是你去問最合適。


    但那2獸既然知道你和大王子是一起的,他又剛對他們用了刑,怕是你去,隻會適得其反。


    大祭司是雌皇的使臣,由您一人去審問也不合適。”嬴殷瞧了一眼鹿華。


    嬴殷知道梵魘糜是絕不可能讓鹿華自己一個人去提審牛頭馬麵的,萬一牛頭馬麵真知道妶烈燭光的下落,豈不是讓地隻搶了先?


    梵魘魔梵妶浚痛恨地隻的背信棄義,梵魘糜梵妶北淑也痛恨地隻的忘恩負義。當初她和地隻曾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是梵妶北淑極力促成了梵妶浚和地隻的那段孽緣,幫地隻奪得了天下。可到頭來,地隻卻將她也推入了萬丈深淵。


    梵妶北淑是有愧於梵妶浚的。所以當梵妶浚要收服魔國5部的時候,梵妶北淑義無反顧地衝在了最前麵,做他的先鋒,為他披荊斬棘。


    這才有了幽冥之境的戰神一說。


    梵妶北淑和梵妶浚一樣,絕不可能再相信地隻。自然,也絕不可能讓地隻的使臣先他們一步找到妶烈燭光的線索。


    “不如就由我和玄天女巫一起去提審那2獸吧。


    有關他們的線索,當初是我告訴的大王子。本是為了讓我自己能了結了對這塵世的一切眷戀,不曾想卻引得2位王子鬧得這般下場。罪孽啊~


    女巫既然能得魔母發簪,想來是魔母信任之人。又為雌皇辦差,自該是秉公辦事的。妶明現在的情況她又最了解,有她和我一起去問,那2獸應該不會太過抵觸。


    2位,你們說呢?”嬴殷一副跳脫於塵世之外的樣子,說話不急不躁。


    對於嬴殷的提議,梵魘糜是幾乎不會反對的。她雖然對婼裏犧不是很待見,但妶明和婼裏犧的關係,她肉眼就看得出,應是很好的。


    摸著下巴想了想,看向鹿華:“我沒意見,你說呢?”


    “我也沒意見。”有嬴殷在,他一定會問有關妶烈燭光的事。隻要婼裏犧在一旁聽著,出來後再告訴他,那就問題不大。


    至於“那個人”的情況,他們審問時多少也會帶到,鹿華此刻不便過早暴露地隻派他來鬼國的真正目的。


    他不再反對。


    就這樣,原本還想著靠和鹿華套近乎混進衙驛查問牛頭馬麵的花洛洛,就這麽堂而皇之、順理成章地成了‘主審’。


    麵對已經被妶宵打得皮開肉綻的牛頭馬麵,花洛洛一進牢房就皺起了眉頭:“你們怎麽能這樣?!”隨即焦急地跑到他們身邊,氣憤地命令牢房的守衛給他們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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