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碰到了什麽特別的東西或者遇到了特別的事啊?”桃疏此時也跑進了正堂,一邊扶起還趴在龍潭邊的孟婆,一邊來到妶明另一側。


    孟婆聽桃疏這麽一說,這才迴想起來:“她一開始還好好的在龍潭邊和我說話。我隻是逗她玩兒,趁她不注意,把半蛻皮的腿甩起來給她看,想嚇嚇她。


    不料,她一看到我的腿就驚得連連後退,最後扭頭就跑走了,接著我就聽到了侍從的哭喊聲。等她再出現,就已經是現在這副混沌不明的樣子了。


    會不會是被我的腿嚇的?”孟婆有些愧疚地問。


    “不過就是蛻了點皮,即便這龍鱗換新,一片片可以用手撕下來,皮肉上也不過是毛毛躁躁的帶點血跡而已。


    婼裏犧又不是沒見過血,也不曾見她害怕過呀。”妶明並不認為是孟婆那雙坑坑窪窪帶血的腿會嚇到婼裏犧。


    這麽一個勇猛的雌性又怎麽可能怕血。


    梵魘糜打了鼻響,兩眼死死盯著婼裏犧,防備地向後瞥了一眼孟婆的腿,癟了癟嘴,說:“你自己看看你雙腿還有點腿的樣子嘛。是僅僅帶點血嘛?”


    妶明和桃疏都順著梵魘糜的話看向孟婆的腿。隻見孟婆那雙蛻皮蛻到一半的腿上,紅一塊白一塊。


    龍鱗已經基本全掉了,露出一道道外翻的皮肉,斑斑禿禿的還滲著血,一串串血漬順著腿,在水的作用下不斷向下流。


    “這不是很正常的嘛,蛻皮不都是這樣的嘛。總是會帶下點龍鱗的,不過就是我這次掉的龍鱗有點多罷了。”孟婆委屈巴巴地低頭,小聲嘀咕道。


    “或許是你這樣子刺激到了她。”桃疏分析道:“又或許她過去見到過類似的場景,而且那場景在她記憶裏可能並沒留下多少好的印象。”


    “你是說,她失憶前還見過別的龍獸蛻皮?”妶明心裏咯噔了一下。


    桃疏沒有迴應,但答案顯而易見了。“眼下也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還是先看看怎麽才能讓她清醒過來吧。”


    “她殺了我那麽多侍從,難道就這麽不了了之了?”梵魘糜不滿地把長槍往地上一杵:“就算她著了魔,也得給個交代。不然你們誰都別想就這麽帶走她!”


    這位魔國戰神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倔強。就連自己的親侄兒,惹她不悅了,說罰就罰,說罵就罵。


    剛吃過梵魘糜苦頭的妶明知道他這位姑姑不是好說話的主,借個龍潭就要了他半條命,這會兒婼裏犧殺了她那麽多年侍從,看來想要幫婼裏犧脫困的話,他的另外半條命也得留在這裏了。


    “獸姑想怎麽處置?”妶明無奈地問道。


    梵魘糜摸了摸下巴:“你們要救她,無非就是讓鬼穀子那小老兒來治。不如就把那小老兒叫來於陸宮,等治好了她,我再和她打一迴。


    她要是贏了我,此事就此作罷。她要是贏不了我,就得挨我10鞭龍尾。”


    “10 鞭龍尾?”妶明怕自己是聽錯了。他隻是受了獸姑3鞭龍尾就差點嗚唿哀哉了,婼裏犧一個雌性,怎麽可能挺得過10鞭龍尾。這不是要她的命嘛:“這是不是太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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