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複活,自然使得彼得十分高興,皇帝賜給了神醫國舅爺得封號,把他留在了朝廷,這樣神醫成了朝中的一位重要大臣輔助皇帝做事。但這時候,瑪雅氏的體質卻發生了根本的變化,變得非常的虛弱,弱不禁風。彼得很著急,即使每天身邊有很多事情要做,仍然花很多時間陪在瑪雅氏身邊。好在神醫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他認為這是正常現象。因為經過長時間假死狀態,再複活,瑪雅氏的體質一定會被削弱許多。以前,也有很多人經過長時間假死狀態,再複活過來了,可是他們複活後都沒有活多久。一是因為體質太弱了,二是因為複活後,人體發生了變化,前輩醫師們依據藥理對複活的人進行複活後調理,往往收不到好療效。
神醫決定不在這問題上冒險,他隻是讓瑪雅氏吃了人參,借此提高瑪雅氏自身的免疫力。這樣,瑪雅氏自身的免疫力提高了,就可以對自己身體受到損傷的地方進行修複,達到提高體質的目的,因為隻有瑪雅氏自己的身體最清楚自己需要什麽。如果要神醫運用藥理調整瑪雅氏的身體,神醫自己也做不到,搞不好還會使瑪雅氏身體更加虛弱。結果,事實也說明了,神醫是對的,瑪雅氏身體日漸恢複,氣色也越來越好。
不過,彼得又遇到了新的煩惱。來自民間的壞消息接踵而來——皇後複活這一件事在全國範圍內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神,越傳越玄,有的說瑪雅氏是摩南神派到人間的聖女!有的甚至說彼得就是神,有著讓人複活的力量……並且摩南教和朝廷不安好心的官員也借此大作文章,宣揚摩南教的教義,一時間,使得信仰摩南教的教徒們爆炸性地增加,摩南教的宗教勢力越來越大,甚至到了有可能威脅國家安全的地步,這是彼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這使得彼得下定了決心,要進行宗教改革。由於朝廷壟斷宗教經典的印刷權,這使得彼得想通過修改經典,使其教義符合自己和朝廷的統治利益,為己所用。於是,皇帝找來了主教,召集了全朝百官和最高教會共同商議這件事。
修改後的教義第十條就明確地說,國王和教皇有著讓天下人民得到幸福的義務。國王和教主的權利來自上帝的賜予,國王有權利進行合乎上帝旨意的戰爭,兼並不信仰該教的土地,使那裏的人民都歸依該教,主教有義務讓人民更加虔誠地信仰摩南教。因為隻有信仰上帝,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教義隻修改了這麽多,但為了這區區幾個字的修改,彼得和眾大臣卻頗費一番周折,不停地遊說教會和一些宗教人士,包括主教。甚至威逼利誘。最終,使絕大多數人通過了這建議,並修改了教義。這些努力最終使皇帝的權力得到進一步鞏固,更為皇帝征兵打仗找到了理由。
彼得也開始借助宗教的力量,進行征兵。許多住在廟宇的虔誠的僧侶從廟宇裏走出來,進入軍隊參加聖戰,他們相信這樣做,可以征服更多的民族,從而使他們信仰摩南教,帶給他們幸福。於是,戰爭每打到哪裏,寺廟就建到了哪裏,摩南教的信眾也是越來越多。
這時候,瑪雅氏漸漸地恢複了健康,彼得的政權漸漸得到鞏固,兩個人的感情漸漸升溫,盡管彼得要處理政事,很忙。但一有空暇,兩人就離開宮殿,到處遊山玩水。有時候,彼得還會跟大臣們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親自考察地方官的政績。大臣們看著皇帝隻有一個皇後,沒有一個妃子。自己也不敢過多納妾,不管出於有意還是無意,大臣們有時為了能讓彼得開心,給彼得物色了國色天香的女子。
但彼得對這類事情從不生氣,也從不加以指責,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出外遊玩有美女相伴是件好事。偶爾大臣們的行為有些過了,他也隻是警告說不要因為女色耽誤了政事,更不要因女色而心生貪汙腐敗的雜念,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要記住“紅顏禍水”。
麵對那些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女子,彼得也不是不動心。隻是,他心裏已經有了瑪雅氏,他不敢背著瑪雅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所以彼得隻是讓她們陪陪酒,跳跳舞,並沒有同她們發生關係。
但他畢竟是皇帝啊,自古有哪個皇帝不是妃嬪成群的。任何一個男人掌握了權力,誰都不敢保證他還會對心愛的人忠誠。彼得遲遲不肯納妃,或許是因為沒有像瑪雅氏那樣讓他心動的人出現。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是有前提的,或者說總會喜歡某一類型的人。譬如說,深沉的人不會愛上膚淺的人,無知而愚昧的人往往也不會愛上學識淵博的人,優秀勤奮上進的人往往不會喜歡上好吃懶做頹廢的人。
終於有一天,彼得到地方視察的時候,和大臣們喝酒時。有一女子陪酒,彼得在席上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看,那女子長得高貴典雅,始終帶著微笑,似乎知道彼得正在看著她,她也不知道彼得就是皇帝。她的音容笑貌迷倒了彼得,特別是她那甜甜的微笑。
沒過多久,彼得就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宴會結束的時候,彼得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後來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女子的真實姓名和她的身世,出身於落末的仕族家庭,尚沒有結婚。
這下子,彼得可來了興趣,僅僅離開該地的十幾天後,又再一次來到該地,指名道姓要那女子作陪,之後兩人還到花園裏獨處。那一夜,彼得和她發生了關係。再後來,那女子就理所當然地成了皇帝的妃子。
瑪雅氏知道這件事時,很不高興。彼得曾對她說隻愛她一個,現在又娶一個。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女人,這叫瑪雅氏如何接受。但她又不能阻止,她明白皇帝有幾千個老婆都是理所當然的,自己沒有能力和權力去阻止。
“你不是說過隻愛我一個,為什麽現在又要再娶一個。”瑪雅氏質問彼得。
“我愛你,也愛她,兩個都愛。不可以嗎?”彼得平靜地說。
“你要這樣做,為什麽當初不成全了我和泰爾。”
“你還敢說泰爾,你不也曾是他的,你應該理解我,那些王公大臣的老婆少說也有七八個,你又怎麽說,我說我真的愛你,也愛她,這還不夠嗎?”
瑪雅氏默不作聲,顯然很生氣,許久才說:“你這是再報複我。”
“不是。”彼得說“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你知道我已經很難做,別再讓我難做了好嗎?”
“那你說你愛誰多一點。”
“好好好,愛你比愛她多一點,好不好。”
“真的?你是不是對她也這樣說。”
“我絕對沒跟她這樣說。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小寶貝,跟我到後花園走走。”
幾天後,彼得一個人在勤政殿裏看奏章,太監突然進來:“皇帝。”
“什麽事。”彼得把目光移開奏章說。
“主教昨晚突然倒下,死了。”
“不可能吧。”彼得神情凝重地說:“昨天,我還跟主教一起喝茶來著。”
“千真萬確。”太監說:“消息是從教堂傳出來的,王公大臣們都知道了。”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教堂。”彼得說。
皇帝來到了教堂,教堂的大廳放著一口棺材,往上是主教的畫像,最上麵的是摩南神像。兩旁有教士在誦讀經文。王公大臣們也在場,當他們正要給皇帝行禮時,彼得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行禮。之後,彼得走上前,對著主教的遺體跪拜,叩頭。
皇帝禮畢後站到一旁,問在旁邊的大臣說:“主教什麽時候去世?”
“昨夜,皇帝。”
“怎麽死的。”
“聽說是和家人們用餐的時候,頭突然往盤子上栽,就再也醒不來。”
“有這種事?太醫們怎麽說的。”彼得說。
“太醫們說是氣血突然上湧……”
“哦……”彼得若有所思地應著。
彼得對著禮部大臣說:“要厚葬主教。”
“是,皇帝。”禮部大臣應道。
這時候,首相比爾也出現在彼得身邊,彼得對他說:“我這就要迴宮了,你隨我入宮吧。”
首相和彼得一來到勤政殿,皇帝馬上給首相賜座,便和首相聊起來:“主教怎麽死的,你知道吧。”
“知道。”首相說。
“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麽嗎?你還記得我們先前說過什麽嗎?”皇帝試探著問。
先前,彼得剛即位的時,覬覦主教掌握摩南教的權利,並認為主教的地位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彼得想要的不僅僅是政權,更是主教手中的神權,做到真正的政教統一。但首相告訴彼得還不是時候。
“知道,臣以為現在機會到了。”首相說。
“那你認為應該怎麽做。”
首相不作聲,皇帝對著宮女和太監說:“你們先退下。”
“臣以為我們可以利用主教的死來作文章。”首相看著皇帝點點頭,接著說:“我們可以說主教死得蹊蹺,要求刑部調查主教的死,然後皇帝可以說在真相沒出來之前,不得選舉新任主教,皇帝就可以臨時管理教會的事務。”
“妙,妙啊,比爾,你真是我的好首相,能替我解憂啊。”皇帝走下辦公龍椅,來到比爾的跟前,情不自禁地說。
“等到皇帝熟悉摩南教事務後,就可以廢除主教,由皇帝親自掌權。”首相說。
“好啊,來人啊,賜酒,今天真是太高興了。”
“既然皇帝認為這樣行得通,那就請召見刑部大人吧。”首相說。
“好。”皇帝說:“來人,傳旨召見刑部大人。”
皇帝召見了刑部大人,把目的說給他聽,他們都知道主教得死完全屬於自然死亡,查並非是要真查,隻是想拖延事態。刑部大人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不然他不會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之後皇帝對他說了一句話“能查則查,不能查就拖。”
因為皇帝知道這事交到誰手上,都是件難辦的差事。所以,他隻能說“能查則查,不能查就拖。”
主教去世後的第二天,皇帝就對全朝大臣和教會宣布:“主教的死很是蹊蹺,我已經叫刑部大人徹查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在此期間,主教的職責就由我來代理,如果大家都沒什麽意見,現在就可以通過。”
大臣和教士們麵麵相覷,似乎沒什麽意見,除了那些知道內幕的大臣心知肚明外,其他人似乎認為這樣處理事情很公道。但不久,一個教士站了出來,提出異議:“教會的事務應該由宗教人士管理,皇帝不是宗教人士,不應該插手宗教事務。”
“我很懷疑主教的死和諸位有沒有關係,為了證實諸位的清白,要求刑部大人必須徹查此事,為了防止主教的大權落入圖謀不軌的人的手中,主教的職責就由我來代理,這不對麽。”
“這……臣隻是以為應該把宗教事務交給教士們處理……”教士說。
大殿上開始議論起來,這時候,皇帝看了首相,首相立刻會意了,站出來說道:“我們都相信皇帝是公正的。”
“既然如此,傳我旨意,全國哀悼主教三日,全國百姓必須到附近教堂哀悼主教,今天就這樣,退朝。”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主教去世了將近一年,皇帝也掌握神權一年了,對摩南教內的宗教事務已經了如指掌。皇帝費盡心思想把自己掌握的神權合法化,對不服他掌權的宗教人士威逼利誘,甚至讓忠心的朝臣和首相進行遊說。
但是,仍有許多人認為皇帝不應該介入宗教事務,而且刑部一直沒有查出什麽端倪,沒拿出什麽說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滿,皇帝也知道這件事拖越久越不好,索性想了一法子,命人傳播出消息,說皇帝想廢除主教責職,獨攬神權。消息一傳出,即刻引起了一些宗教人士的不滿,他們聯名上書糾集眾多僧侶聚集在宮殿外圍靜坐,襲擊朝中官員。
皇帝得知這一情況,反而十分欣喜,命人調查了這一活動的參與者和發起者,他知道這些人大多是不支持自己掌權的人。這樣一來,皇帝明白哪些人會忠心於自己,哪些人不會。於是,逮捕了那些為首鬧事的僧侶,並把他們交給刑部審問。皇帝從這些僧侶中選出幾個極反對他掌神權的人,嚴刑烤打讓他們被迫承認與主教的死有關,合謀下毒迫害主教,目的是為了篡奪主教的神權。
那些無辜的僧侶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這時候,皇帝通告天下說主教是被意圖篡權的人下毒毒死,要天下的人不要再妄加猜測。但皇帝還不敢取代主教,因為如果迫不及待地這樣做,肯定會引起騷亂。
皇帝隻能繼續籠絡人心,再求進一步動作。首先,皇帝賜封了一些僧侶,把他們任命為朝中官員,拿朝廷俸祿。事實上他們不需要做什麽事,隻須繼續管理好他們的寺院。這一年因為多了許多僧侶拿國家俸祿,國庫一下子虧空了許多。
為了緩解國庫空虛,皇帝把京城幾個大寺院的主持僧侶們找來,要求他們帶頭把他們寺院一年的收入上繳國庫,然後寺院以後的開支由國家統一安排,以緩解國庫的虧空,為國家財政出力。那些僧侶都受過皇帝的好處,現在皇帝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僧侶們都不好拒絕,滿口答應了,並承諾願意為皇帝和朝廷效勞。皇帝很高興,又為他們加官加爵。用金錢買通了人心,皇帝還遠不滿足,他頻繁地出入各大寺院,參加或主持各種祭典,以顯示他虔誠地信仰摩南教。
這一天,皇帝秘密召見了一位僧侶,這僧侶住在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廟了,可以說是名不見經傳的。
僧侶來到了皇帝辦公的大殿。
“你就是閻無寇?”皇帝說。
“正是。”
“賜座,起來說話。”
“謝皇帝。”
太監搬上了一紅木椅,閻無寇起身坐下。皇帝突然覺得少了什麽,說道:“備茶。”太監又上來,搬上了一茶幾,放上一壺上好的茶,退下。
“喝茶”皇帝說“聽說你長於麵相,是嗎?”
“草民,隻是略知一二。”
“過謙了,過謙了。”皇帝笑笑說:“那你幫我看看麵相。”
閻無寇盯著皇帝看了好一會說:“皇帝相貌奇偉,有龍虎之氣,所以,貴為天子。又性聰慧,是空前絕後的千古帝王。”
“哈哈,老生常談,這話我聽多了。”皇帝笑著說,“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想叫你辦件重要的事,不知你是否信得過。”
“能為皇帝效力,在所不辭。皇帝可以相信草民。”
“好。”皇帝說:“事成之後,黃金一百兩,若壞事,就留下你的腦袋。”
“皇帝,盡管吩咐。”閻無寇說,“草民一定竭力去辦。”
……
一個月過去了,到處傳播著這樣的消息:皇帝彼得不僅有帝王之相,而且有通神之相,即有聆聽天神摩南旨意的能力,是能夠成為宗教首領的神王。而且消息越傳越遠,成了婦孺皆知的事情。彼得對這很滿意,閻無寇也從此消失,不知去向。
聽說皇帝有著可以通神的本領,許多虔誠的宗教信徒都很感興趣,想方設法地打聽這件事,一些有機會接近皇帝的僧侶當麵問皇帝這件事,彼得也承認說自己確實有這本領。
這時候,皇帝身邊的太監和宮女常常發現皇帝有時會莫名其妙地全身抽搐,抽搐的時候,雙眼緊閉,滿臉通紅。太監和宮女被嚇個半死,叫來太醫,太醫也看不出什麽病,隻能開些安神的藥。但皇帝堅決不吃藥,還對周圍的人說他看到了摩南神,還看到了他給世人的經書,裏麵都是看不懂的經文。周圍的人問寫的是什麽內容,他也隻是說天機不可泄漏。這事後來也傳開了,這神秘的事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輿論影響越來越大,一些有地位,有權威的僧侶也開始將信將疑,不再坐視不管。他們不斷來到宮殿,要求當麵在皇帝那裏得到考證,並得到來自天國的經文。但皇帝說,他看到的是來自摩南神賜給世人的看不懂的經文,摩南神隻是要他記住在經書上看到的種種符號,在沒有澈悟經文前,不得泄露經文上任何一個符號。那些虔誠的僧侶信以為真,整天在廟宇裏祈禱感謝摩南神恩澤,並盼望能夠早日得到經文。後來,瑪雅氏也關心起這件事,她也想知道她丈夫是不是傳達摩南神旨意的人,她即使不想相信周圍人的說法,也總該相信那些德高望重的僧侶。但這一次,彼得沒有隱瞞瑪雅氏,他告訴瑪雅氏,他並不是傳達摩南神旨意的人,都是他為了得到權力才對天下人說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他之所以肯告訴瑪雅氏,是因為瑪雅氏是他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瑪雅氏也理解他,因為他們都是無神論的支持者,所以她向彼得保證她死也不會把這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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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彼得突然說他悟到了經文的意思,全國幾個大的廟宇的主持從各地趕到了皇宮,在宮裏的一間房內,與皇帝進行了會麵,見證這一切是否真實。皇帝說出了他看到的經文內容,讓幾個僧侶都大吃一驚,所有的內容都是他們從未看過的。內容大致如下:
第一,所有教徒都必須承認隻有摩南神是世界最高神,除此之外,別無最高神靈。
第二,人都是有罪的,隻有通過信仰摩南教,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隻有摩南教能帶給天下人幸福。
第三,所有教徒不分種族,不分膚色,不分疆域,都是兄弟姐妹。
第四,所有教徒都有傳教的義務,為了使其他民族信仰摩南教,並帶給他們幸福,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力,發動戰爭。
第五,當今皇帝彼得是能傳達摩南神旨意的唯一人。
本來僧侶們是遠道而來,為了驗證皇帝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但皇帝所說的經文內容都是字數不多,邏輯嚴謹,經過反複的研究論證都沒有發現自相矛盾的地方,似乎真的是天國經文。僧侶們問,為什麽經文隻有這麽短短五條,皇帝說這是因為他每次都隻能看到天國經文的一部分。僧侶們又問,有什麽可以證明皇帝所說都是實話,彼得說摩南神的旨意不需要什麽證實,隻有加以信奉才可以帶給天下人幸福,最後彼得還說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譽發誓自己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僧侶們顯然對彼得的迴答很滿意,他們麵麵相覷,點點頭,他們相信了。之後,他們又召開了教會,一致同意確立彼得為宗教領袖。至此,彼得終於成為了神王,從此他本人和他的統治被攏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正式成為宗教領袖還要舉行盛大的典禮,但皇帝對自己的龍袍很不滿意,他需要華麗的帶有宗教色彩,象征神權同時又象征王權的龍袍,於是他叫人重新設計和製作了龍袍,用以將來出席摩南神的祭祀大典。龍袍趕製了一個多月終於做好了,用尊貴的黃色做底色,上麵不僅繪有騰雲駕霧的龍,還增加進了摩南神降伏諸魔時發怒猙獰的神情和憫懷天下慈悲的神情。為了使衣服更顯華麗,再加上一個比較大但輕盈的帽冠,但由於帽冠較大,穿戴不方便,皇帝平時可以不用佩戴,隻有參加大典時,才需要佩戴。
神醫決定不在這問題上冒險,他隻是讓瑪雅氏吃了人參,借此提高瑪雅氏自身的免疫力。這樣,瑪雅氏自身的免疫力提高了,就可以對自己身體受到損傷的地方進行修複,達到提高體質的目的,因為隻有瑪雅氏自己的身體最清楚自己需要什麽。如果要神醫運用藥理調整瑪雅氏的身體,神醫自己也做不到,搞不好還會使瑪雅氏身體更加虛弱。結果,事實也說明了,神醫是對的,瑪雅氏身體日漸恢複,氣色也越來越好。
不過,彼得又遇到了新的煩惱。來自民間的壞消息接踵而來——皇後複活這一件事在全國範圍內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神,越傳越玄,有的說瑪雅氏是摩南神派到人間的聖女!有的甚至說彼得就是神,有著讓人複活的力量……並且摩南教和朝廷不安好心的官員也借此大作文章,宣揚摩南教的教義,一時間,使得信仰摩南教的教徒們爆炸性地增加,摩南教的宗教勢力越來越大,甚至到了有可能威脅國家安全的地步,這是彼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這使得彼得下定了決心,要進行宗教改革。由於朝廷壟斷宗教經典的印刷權,這使得彼得想通過修改經典,使其教義符合自己和朝廷的統治利益,為己所用。於是,皇帝找來了主教,召集了全朝百官和最高教會共同商議這件事。
修改後的教義第十條就明確地說,國王和教皇有著讓天下人民得到幸福的義務。國王和教主的權利來自上帝的賜予,國王有權利進行合乎上帝旨意的戰爭,兼並不信仰該教的土地,使那裏的人民都歸依該教,主教有義務讓人民更加虔誠地信仰摩南教。因為隻有信仰上帝,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教義隻修改了這麽多,但為了這區區幾個字的修改,彼得和眾大臣卻頗費一番周折,不停地遊說教會和一些宗教人士,包括主教。甚至威逼利誘。最終,使絕大多數人通過了這建議,並修改了教義。這些努力最終使皇帝的權力得到進一步鞏固,更為皇帝征兵打仗找到了理由。
彼得也開始借助宗教的力量,進行征兵。許多住在廟宇的虔誠的僧侶從廟宇裏走出來,進入軍隊參加聖戰,他們相信這樣做,可以征服更多的民族,從而使他們信仰摩南教,帶給他們幸福。於是,戰爭每打到哪裏,寺廟就建到了哪裏,摩南教的信眾也是越來越多。
這時候,瑪雅氏漸漸地恢複了健康,彼得的政權漸漸得到鞏固,兩個人的感情漸漸升溫,盡管彼得要處理政事,很忙。但一有空暇,兩人就離開宮殿,到處遊山玩水。有時候,彼得還會跟大臣們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親自考察地方官的政績。大臣們看著皇帝隻有一個皇後,沒有一個妃子。自己也不敢過多納妾,不管出於有意還是無意,大臣們有時為了能讓彼得開心,給彼得物色了國色天香的女子。
但彼得對這類事情從不生氣,也從不加以指責,畢竟對一個男人來說出外遊玩有美女相伴是件好事。偶爾大臣們的行為有些過了,他也隻是警告說不要因為女色耽誤了政事,更不要因女色而心生貪汙腐敗的雜念,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要記住“紅顏禍水”。
麵對那些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女子,彼得也不是不動心。隻是,他心裏已經有了瑪雅氏,他不敢背著瑪雅氏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所以彼得隻是讓她們陪陪酒,跳跳舞,並沒有同她們發生關係。
但他畢竟是皇帝啊,自古有哪個皇帝不是妃嬪成群的。任何一個男人掌握了權力,誰都不敢保證他還會對心愛的人忠誠。彼得遲遲不肯納妃,或許是因為沒有像瑪雅氏那樣讓他心動的人出現。人喜歡上另一個人,是有前提的,或者說總會喜歡某一類型的人。譬如說,深沉的人不會愛上膚淺的人,無知而愚昧的人往往也不會愛上學識淵博的人,優秀勤奮上進的人往往不會喜歡上好吃懶做頹廢的人。
終於有一天,彼得到地方視察的時候,和大臣們喝酒時。有一女子陪酒,彼得在席上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女子看,那女子長得高貴典雅,始終帶著微笑,似乎知道彼得正在看著她,她也不知道彼得就是皇帝。她的音容笑貌迷倒了彼得,特別是她那甜甜的微笑。
沒過多久,彼得就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宴會結束的時候,彼得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後來經過打聽才知道那女子的真實姓名和她的身世,出身於落末的仕族家庭,尚沒有結婚。
這下子,彼得可來了興趣,僅僅離開該地的十幾天後,又再一次來到該地,指名道姓要那女子作陪,之後兩人還到花園裏獨處。那一夜,彼得和她發生了關係。再後來,那女子就理所當然地成了皇帝的妃子。
瑪雅氏知道這件事時,很不高興。彼得曾對她說隻愛她一個,現在又娶一個。以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女人,這叫瑪雅氏如何接受。但她又不能阻止,她明白皇帝有幾千個老婆都是理所當然的,自己沒有能力和權力去阻止。
“你不是說過隻愛我一個,為什麽現在又要再娶一個。”瑪雅氏質問彼得。
“我愛你,也愛她,兩個都愛。不可以嗎?”彼得平靜地說。
“你要這樣做,為什麽當初不成全了我和泰爾。”
“你還敢說泰爾,你不也曾是他的,你應該理解我,那些王公大臣的老婆少說也有七八個,你又怎麽說,我說我真的愛你,也愛她,這還不夠嗎?”
瑪雅氏默不作聲,顯然很生氣,許久才說:“你這是再報複我。”
“不是。”彼得說“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你知道我已經很難做,別再讓我難做了好嗎?”
“那你說你愛誰多一點。”
“好好好,愛你比愛她多一點,好不好。”
“真的?你是不是對她也這樣說。”
“我絕對沒跟她這樣說。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小寶貝,跟我到後花園走走。”
幾天後,彼得一個人在勤政殿裏看奏章,太監突然進來:“皇帝。”
“什麽事。”彼得把目光移開奏章說。
“主教昨晚突然倒下,死了。”
“不可能吧。”彼得神情凝重地說:“昨天,我還跟主教一起喝茶來著。”
“千真萬確。”太監說:“消息是從教堂傳出來的,王公大臣們都知道了。”
“這樣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教堂。”彼得說。
皇帝來到了教堂,教堂的大廳放著一口棺材,往上是主教的畫像,最上麵的是摩南神像。兩旁有教士在誦讀經文。王公大臣們也在場,當他們正要給皇帝行禮時,彼得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行禮。之後,彼得走上前,對著主教的遺體跪拜,叩頭。
皇帝禮畢後站到一旁,問在旁邊的大臣說:“主教什麽時候去世?”
“昨夜,皇帝。”
“怎麽死的。”
“聽說是和家人們用餐的時候,頭突然往盤子上栽,就再也醒不來。”
“有這種事?太醫們怎麽說的。”彼得說。
“太醫們說是氣血突然上湧……”
“哦……”彼得若有所思地應著。
彼得對著禮部大臣說:“要厚葬主教。”
“是,皇帝。”禮部大臣應道。
這時候,首相比爾也出現在彼得身邊,彼得對他說:“我這就要迴宮了,你隨我入宮吧。”
首相和彼得一來到勤政殿,皇帝馬上給首相賜座,便和首相聊起來:“主教怎麽死的,你知道吧。”
“知道。”首相說。
“你知道我想跟你說什麽嗎?你還記得我們先前說過什麽嗎?”皇帝試探著問。
先前,彼得剛即位的時,覬覦主教掌握摩南教的權利,並認為主教的地位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彼得想要的不僅僅是政權,更是主教手中的神權,做到真正的政教統一。但首相告訴彼得還不是時候。
“知道,臣以為現在機會到了。”首相說。
“那你認為應該怎麽做。”
首相不作聲,皇帝對著宮女和太監說:“你們先退下。”
“臣以為我們可以利用主教的死來作文章。”首相看著皇帝點點頭,接著說:“我們可以說主教死得蹊蹺,要求刑部調查主教的死,然後皇帝可以說在真相沒出來之前,不得選舉新任主教,皇帝就可以臨時管理教會的事務。”
“妙,妙啊,比爾,你真是我的好首相,能替我解憂啊。”皇帝走下辦公龍椅,來到比爾的跟前,情不自禁地說。
“等到皇帝熟悉摩南教事務後,就可以廢除主教,由皇帝親自掌權。”首相說。
“好啊,來人啊,賜酒,今天真是太高興了。”
“既然皇帝認為這樣行得通,那就請召見刑部大人吧。”首相說。
“好。”皇帝說:“來人,傳旨召見刑部大人。”
皇帝召見了刑部大人,把目的說給他聽,他們都知道主教得死完全屬於自然死亡,查並非是要真查,隻是想拖延事態。刑部大人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不然他不會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之後皇帝對他說了一句話“能查則查,不能查就拖。”
因為皇帝知道這事交到誰手上,都是件難辦的差事。所以,他隻能說“能查則查,不能查就拖。”
主教去世後的第二天,皇帝就對全朝大臣和教會宣布:“主教的死很是蹊蹺,我已經叫刑部大人徹查此事,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在此期間,主教的職責就由我來代理,如果大家都沒什麽意見,現在就可以通過。”
大臣和教士們麵麵相覷,似乎沒什麽意見,除了那些知道內幕的大臣心知肚明外,其他人似乎認為這樣處理事情很公道。但不久,一個教士站了出來,提出異議:“教會的事務應該由宗教人士管理,皇帝不是宗教人士,不應該插手宗教事務。”
“我很懷疑主教的死和諸位有沒有關係,為了證實諸位的清白,要求刑部大人必須徹查此事,為了防止主教的大權落入圖謀不軌的人的手中,主教的職責就由我來代理,這不對麽。”
“這……臣隻是以為應該把宗教事務交給教士們處理……”教士說。
大殿上開始議論起來,這時候,皇帝看了首相,首相立刻會意了,站出來說道:“我們都相信皇帝是公正的。”
“既然如此,傳我旨意,全國哀悼主教三日,全國百姓必須到附近教堂哀悼主教,今天就這樣,退朝。”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主教去世了將近一年,皇帝也掌握神權一年了,對摩南教內的宗教事務已經了如指掌。皇帝費盡心思想把自己掌握的神權合法化,對不服他掌權的宗教人士威逼利誘,甚至讓忠心的朝臣和首相進行遊說。
但是,仍有許多人認為皇帝不應該介入宗教事務,而且刑部一直沒有查出什麽端倪,沒拿出什麽說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滿,皇帝也知道這件事拖越久越不好,索性想了一法子,命人傳播出消息,說皇帝想廢除主教責職,獨攬神權。消息一傳出,即刻引起了一些宗教人士的不滿,他們聯名上書糾集眾多僧侶聚集在宮殿外圍靜坐,襲擊朝中官員。
皇帝得知這一情況,反而十分欣喜,命人調查了這一活動的參與者和發起者,他知道這些人大多是不支持自己掌權的人。這樣一來,皇帝明白哪些人會忠心於自己,哪些人不會。於是,逮捕了那些為首鬧事的僧侶,並把他們交給刑部審問。皇帝從這些僧侶中選出幾個極反對他掌神權的人,嚴刑烤打讓他們被迫承認與主教的死有關,合謀下毒迫害主教,目的是為了篡奪主教的神權。
那些無辜的僧侶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這時候,皇帝通告天下說主教是被意圖篡權的人下毒毒死,要天下的人不要再妄加猜測。但皇帝還不敢取代主教,因為如果迫不及待地這樣做,肯定會引起騷亂。
皇帝隻能繼續籠絡人心,再求進一步動作。首先,皇帝賜封了一些僧侶,把他們任命為朝中官員,拿朝廷俸祿。事實上他們不需要做什麽事,隻須繼續管理好他們的寺院。這一年因為多了許多僧侶拿國家俸祿,國庫一下子虧空了許多。
為了緩解國庫空虛,皇帝把京城幾個大寺院的主持僧侶們找來,要求他們帶頭把他們寺院一年的收入上繳國庫,然後寺院以後的開支由國家統一安排,以緩解國庫的虧空,為國家財政出力。那些僧侶都受過皇帝的好處,現在皇帝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僧侶們都不好拒絕,滿口答應了,並承諾願意為皇帝和朝廷效勞。皇帝很高興,又為他們加官加爵。用金錢買通了人心,皇帝還遠不滿足,他頻繁地出入各大寺院,參加或主持各種祭典,以顯示他虔誠地信仰摩南教。
這一天,皇帝秘密召見了一位僧侶,這僧侶住在京城郊外的一座破廟了,可以說是名不見經傳的。
僧侶來到了皇帝辦公的大殿。
“你就是閻無寇?”皇帝說。
“正是。”
“賜座,起來說話。”
“謝皇帝。”
太監搬上了一紅木椅,閻無寇起身坐下。皇帝突然覺得少了什麽,說道:“備茶。”太監又上來,搬上了一茶幾,放上一壺上好的茶,退下。
“喝茶”皇帝說“聽說你長於麵相,是嗎?”
“草民,隻是略知一二。”
“過謙了,過謙了。”皇帝笑笑說:“那你幫我看看麵相。”
閻無寇盯著皇帝看了好一會說:“皇帝相貌奇偉,有龍虎之氣,所以,貴為天子。又性聰慧,是空前絕後的千古帝王。”
“哈哈,老生常談,這話我聽多了。”皇帝笑著說,“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想叫你辦件重要的事,不知你是否信得過。”
“能為皇帝效力,在所不辭。皇帝可以相信草民。”
“好。”皇帝說:“事成之後,黃金一百兩,若壞事,就留下你的腦袋。”
“皇帝,盡管吩咐。”閻無寇說,“草民一定竭力去辦。”
……
一個月過去了,到處傳播著這樣的消息:皇帝彼得不僅有帝王之相,而且有通神之相,即有聆聽天神摩南旨意的能力,是能夠成為宗教首領的神王。而且消息越傳越遠,成了婦孺皆知的事情。彼得對這很滿意,閻無寇也從此消失,不知去向。
聽說皇帝有著可以通神的本領,許多虔誠的宗教信徒都很感興趣,想方設法地打聽這件事,一些有機會接近皇帝的僧侶當麵問皇帝這件事,彼得也承認說自己確實有這本領。
這時候,皇帝身邊的太監和宮女常常發現皇帝有時會莫名其妙地全身抽搐,抽搐的時候,雙眼緊閉,滿臉通紅。太監和宮女被嚇個半死,叫來太醫,太醫也看不出什麽病,隻能開些安神的藥。但皇帝堅決不吃藥,還對周圍的人說他看到了摩南神,還看到了他給世人的經書,裏麵都是看不懂的經文。周圍的人問寫的是什麽內容,他也隻是說天機不可泄漏。這事後來也傳開了,這神秘的事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輿論影響越來越大,一些有地位,有權威的僧侶也開始將信將疑,不再坐視不管。他們不斷來到宮殿,要求當麵在皇帝那裏得到考證,並得到來自天國的經文。但皇帝說,他看到的是來自摩南神賜給世人的看不懂的經文,摩南神隻是要他記住在經書上看到的種種符號,在沒有澈悟經文前,不得泄露經文上任何一個符號。那些虔誠的僧侶信以為真,整天在廟宇裏祈禱感謝摩南神恩澤,並盼望能夠早日得到經文。後來,瑪雅氏也關心起這件事,她也想知道她丈夫是不是傳達摩南神旨意的人,她即使不想相信周圍人的說法,也總該相信那些德高望重的僧侶。但這一次,彼得沒有隱瞞瑪雅氏,他告訴瑪雅氏,他並不是傳達摩南神旨意的人,都是他為了得到權力才對天下人說了這樣一個彌天大謊。他之所以肯告訴瑪雅氏,是因為瑪雅氏是他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瑪雅氏也理解他,因為他們都是無神論的支持者,所以她向彼得保證她死也不會把這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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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彼得突然說他悟到了經文的意思,全國幾個大的廟宇的主持從各地趕到了皇宮,在宮裏的一間房內,與皇帝進行了會麵,見證這一切是否真實。皇帝說出了他看到的經文內容,讓幾個僧侶都大吃一驚,所有的內容都是他們從未看過的。內容大致如下:
第一,所有教徒都必須承認隻有摩南神是世界最高神,除此之外,別無最高神靈。
第二,人都是有罪的,隻有通過信仰摩南教,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隻有摩南教能帶給天下人幸福。
第三,所有教徒不分種族,不分膚色,不分疆域,都是兄弟姐妹。
第四,所有教徒都有傳教的義務,為了使其他民族信仰摩南教,並帶給他們幸福,必要時可以使用武力,發動戰爭。
第五,當今皇帝彼得是能傳達摩南神旨意的唯一人。
本來僧侶們是遠道而來,為了驗證皇帝所說的話是否屬實。但皇帝所說的經文內容都是字數不多,邏輯嚴謹,經過反複的研究論證都沒有發現自相矛盾的地方,似乎真的是天國經文。僧侶們問,為什麽經文隻有這麽短短五條,皇帝說這是因為他每次都隻能看到天國經文的一部分。僧侶們又問,有什麽可以證明皇帝所說都是實話,彼得說摩南神的旨意不需要什麽證實,隻有加以信奉才可以帶給天下人幸福,最後彼得還說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譽發誓自己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僧侶們顯然對彼得的迴答很滿意,他們麵麵相覷,點點頭,他們相信了。之後,他們又召開了教會,一致同意確立彼得為宗教領袖。至此,彼得終於成為了神王,從此他本人和他的統治被攏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正式成為宗教領袖還要舉行盛大的典禮,但皇帝對自己的龍袍很不滿意,他需要華麗的帶有宗教色彩,象征神權同時又象征王權的龍袍,於是他叫人重新設計和製作了龍袍,用以將來出席摩南神的祭祀大典。龍袍趕製了一個多月終於做好了,用尊貴的黃色做底色,上麵不僅繪有騰雲駕霧的龍,還增加進了摩南神降伏諸魔時發怒猙獰的神情和憫懷天下慈悲的神情。為了使衣服更顯華麗,再加上一個比較大但輕盈的帽冠,但由於帽冠較大,穿戴不方便,皇帝平時可以不用佩戴,隻有參加大典時,才需要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