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彼得,瑪雅氏整天鬱鬱寡歡。有種吃飯不知香,喝茶淡如水的感覺。泰爾真的怕她憋出毛病來,想馬上明媒正娶她。把她移出這圍宮。好讓她開心開心。

    這天已是寒冬,瑪雅氏想沐浴後上床睡覺,叫仆人把浴室的大浴池灌滿水,當時的浴池比現在的公共遊泳池要小一些。浴池下麵分布著人鑿的暗管,隔壁的壁爐把燃燒後的熱氣輸向暗道,加熱水。水麵開始飄起蒸氣,瑪雅氏來到了浴室,脫下了紅色的長袍,走下浴池。瑪雅氏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熱氣騰騰的溫暖。

    泰爾早就躲在簾後看著,身上除了披著黑袍,什麽都沒穿。可是瑪雅氏就是沒有看他,仆人也早已被泰爾支走了。泰爾掀開簾子,走了過去。

    “你進來幹什麽,快出去,不然我叫人了。”瑪雅氏大喊起來。

    “沒用的,他們已經被我支開了。”泰爾脫下長袍,走進了浴池。瑪雅氏趕緊從浴池裏爬出來,泰爾見狀,走過去抓住了她的腳,把她拖了下來,說:“你可以和彼得好,為什麽不能和我好,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瑪雅氏大唿救命,可是已經沒用,因為在這城堡裏沒有人會壞了泰爾的好事。泰爾把瑪雅氏按在浴池壁上,抓著她的手,吻著她的嘴,說:“你今天必須依了我,我們可是說好的,隻要我放了彼得,你就得從了我。”

    泰爾又伸出手撫著瑪雅氏的胸,吻著。突然像嬰兒一樣喝起奶來,瑪雅氏漸漸少了掙紮反抗,下麵漸漸濕了,好像一條流淌的大河。泰爾又把手繼續深入到下麵,撫摩著**……

    彼得走在小鎮的街道,看到滿街的窮人有的倚著牆休息,有的坐在地上沿街乞討,都是快病死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病入膏肓的人。周圍的行人也寥寥無幾。彼得感到十分詫異,一問才知道是這個鎮爆發了可怕的瘟疫。彼得馬上想到得趕快離開這兒,自己不想死在這兒。得趁現在自己還走得動,趕緊走遠些離開這兒。

    街道平坦筆直。兩邊的高牆高聳著,好象再高點就可以遮住兩邊的陽光。這些牆不是專門建起來的,而是周圍一座座建築的一部分,築這樣高的建築的石料是從附近的山裏開采出來的,是從彼得原來勞作的地方開出來的。每塊石都是有一多噸重。可見這裏的確是個繁華富饒的地方。

    天蓋著烏雲,很冷。彼得身方響起了一陣馬蹄聲,把人喊的聲音都蓋了下去:“快讓開,快讓開......”彼得本能地閃到一邊,看見馬車後麵拖著一囚籠,好長的囚車,有十來多輛。籠裏是一群少女,身上沒穿多少衣服,有的還一絲不掛,連遮著胸的衣服都沒有。遠遠看去就像是載著一群豬一樣。周圍的行人都讓開騰出地方給車通過,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彼得才打聽到原來這些車是運往皇宮都城,這些女人都是國王從用武力征服的地方搶奪來的,運到皇宮,當國王的妻妾或奴隸。也就是說這裏離都城不遠。

    早聽說,這大什國的皇宮裏,女人都是可以光著身子到處走。彼得開始是不相信,但這一次親眼目睹,他的確相信了。彼得意識到再往前走就是大什國的國都,於是,他調頭到處打聽自己部落離這兒有多遠,往部落的方向走去。

    天黑了,彼得走了好長的路,終於到了荒郊野外。遇到了在逃荒的貧民,他們坐在樹下,吃著從包袱裏取出的幹糧。彼得和其中一家子坐到一塊,問當中的男人說:“你們這是要到哪裏去?”

    那人看了彼得好一會兒,說:“兄弟你是外地人吧。”

    “是啊。”“難怪你不知道,我們全鎮能走的人,全都走光了北上逃荒去了。”那人看著彼得說:“你為什麽到這兒來?”

    “說來話長,我是來這兒做買賣的,沒想到盤纏被人偷了。”彼得隨口編了一個緣由“這鎮上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所有人遷走了。”

    “瘟疫死的人不計其數,全鎮的人都快死光了。好些天沒下雨了,沒了糧食,沒了水。你說能不跑嗎?現在能走的,全部都走光了。”

    “京城離這兒不是很近嗎,為什麽京城還沒下放救濟糧?”

    那男人搖搖長歎一聲不再說話了."兄弟還沒吃東西嗎?"從包袱裏取出幹糧說:"吃吧,吃飽了,明天還要趕路呢."

    彼得也不客氣,拿起就吃,一邊狂咽一邊喝水。吃完後便睡下了。

    清晨,天蒙蒙朧朧的亮著,郊外的霧很濃。難民們都躺在樹下睡覺,彼得昨晚也是這樣睡下的。過不了多久,他們又得繼續趕路。

    自從那一夜之後,瑪雅氏就感覺怪怪的,吃東西的時候,有種惡心想嘔吐的感覺。瑪雅氏懷疑自己已經懷孕了,於是叫仆人請來了大夫。

    “大夫你看我這幾天老吃不下東西,有種惡心想嘔吐的感覺。”

    大夫沒有說話,把著脈,過了一會說:“夫人你懷孕了。”瑪雅氏聽到這話,當即軟了下去,愣愣的看著地麵。頭腦裏一片空白,突然緩過神來說:“能不能把這個孩子墮了。”

    “夫人,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是泰爾的孩子。如果泰爾不同意,我不敢擅自這樣做。”大夫語重心長地勸道:“夫人,生個孩子不容易,孩子是無辜的。幹嘛要墮胎呢,夫人你還是考慮清楚再作決定吧。這些是安胎的藥方,給您。我就先走了。”

    聽這話的時候,瑪雅氏還是愣著神,直到大夫走後。她才有氣無力地對仆人說:“把這些藥方都拿進屋去,別讓泰爾知道。”“好的。”

    泰爾以為隻要瑪雅氏嫁給他,瑪雅氏就不會背叛他。可是,他錯了。他不知道瑪雅氏千方百計地想打掉他那個孩子。但是,泰爾又對她特別好,好到瑪雅氏都不忍心背叛她,以至於瑪雅氏的心都有點動搖了,到底該不該接受泰爾,開始有些說不清楚了。

    幾天後,泰爾也感覺到瑪雅氏最近有些異樣。於是,他對瑪雅氏說:“看看大夫吧,我看你可能有我的孩子了。”瑪雅氏一陣心驚,臉色蒼白。泰爾繼續說:“要不我叫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隻是有點傷風寒而已。”

    “那就更要看一下大夫了。”泰爾說:“來人啊。”“什麽事,主人。”瑪雅氏身邊的仆人走了過來。“快去叫大夫,快去。”泰爾說。瑪雅氏朝仆人擠眉弄眼,仆人馬上會了意。大夫來了,為瑪雅氏把脈,這次大夫說瑪雅氏沒病,隻是心情不好。沒有提瑪雅氏懷孕的事情,是仆人事先叫大夫不要在泰爾麵前提起的。泰爾也就沒有太在意。

    幾天後,瑪雅氏又叫來了大夫,叫大夫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不行,夫人,請原諒。我不能做這樣沒道德的事,別人要一個孩子都不容易,我看你還是和泰爾商量一下的好。”沒辦法,瑪雅氏隻好把事情的緣由告訴大夫,說他愛的不是泰爾。那大夫也十分同情瑪雅氏“好吧,這些藥一天三次,直到墮了胎為止。另外,這些是避孕用的,一顆可以頂半個月,停藥後就無效了。”說完,大夫歎了一口氣,揚長而去。

    幾天後,瑪雅氏終於墮了胎。

    彼得跟著逃荒的隊伍走了很遠,離部落也越來越近。一路上,隊伍的人越來越少,有的投奔親戚去了、有的是走不了,離隊的。更多的是老人、病弱的死在路上。一口氣是無法走到部落的,至少要有一隻駱駝才能穿過大漠。於是,他決定留在這裏,等掙夠了盤纏再迴去。

    彼得一直走著,眼前出現了高大的風車,遠處是一片廣闊的草地,遠遠的有幾頭牛,幾隻雪白的羊在低頭吃草。是牧場!彼得希望能在這裏安頓下來工作,於是離開了隊伍來到了風車前,風車下堆著一大堆幹草。一個一頭白發,慈祥的老人正在工作,把堆在地上的幹草鏟到馬車上。彼得走上前問到:“老人家,你們這兒需要人手嗎?能收留下我嗎?”

    那老頭停了手中的活,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著彼得:“你是哪裏人?”彼得指著遠處的隊伍說:“我是從南方逃荒上來的,路過這裏。那群人就是南方來的難民。”

    “年輕人,如果你願意就留下來吧,不過,在我的農場當幫手沒有工錢。隻管你每天三頓飯。”

    彼得猶豫了一會兒說:“老人家,工錢多少給點吧,我還得掙迴家去的錢呢!”“好吧,看你也是苦命人,不過,你要在我農場裏幹滿三個月。”老人說。

    彼得想也不想馬上答應了。

    “幫我把手頭這工作做了。”老頭把手中的鏟子遞給了彼得,指著不遠處的一座房子說:“等一下,幹完活之後,就到那房子裏去,我就在那兒。”

    過了好一會,都把堆在地上的幹草鏟到馬車上。彼得走到房子前掀開簾子,看到屋子裏鋪著紅毯。屋梁上掛著一株株幾種不知名的草藥。地上也放著草藥,老頭正圍著火爐加工這些草藥。看見彼得進來說:“幹好了嗎?進來坐啊。”“幹好了。”彼得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還需要幹別的嗎?”

    “暫時不需要了,要不你幫我把這些藥材烤幹,我休息一下。喝口茶。”老頭說。“好的。”彼得說。

    彼得和老頭聊了一會,彼得把他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知道了老頭叫湯姆,可以叫他湯姆大叔。湯姆大叔對彼得和瑪雅氏十分同情,想幫彼得迴部落去。他勸彼得說:“你現在還想重新迴去接迴瑪雅氏嗎?她已經不是你老婆了,更何況你說的那個泰爾有錢有勢,你是敵不過他的。”

    “我和瑪雅氏是真心相愛的,我不能沒有她。她一定會重新迴到我身邊的。”

    “我相信你迴到部落會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你們的部落,我是去過的,每隔幾年去一次。都是去貿易一些東西。”

    “哦?是嗎,我怎麽沒見過你啊。”

    “隻是偶爾去去,你當然不認識我。要不今年年尾,我提前辦些貨。咱們一塊去你們部落,也好有些照應。”

    “好啊,很好啊。今年我們一塊去。”彼得興奮地說。

    這時候,一個少女拉開門簾活蹦亂跳地走進來,叫道:“爺爺。”她看見屋子裏還有其他人,生分了許多。彼得打量著那女孩,女孩穿著像藏樣的服飾,戴著藏樣的首飾。長得很清秀。彼得朝女孩點點頭,湯姆大叔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孫女,小安東尼。”彼得伸出手,說:“我叫彼得。”他們倆握了手。

    接下來的日子,彼得都和他們一起幹活。白天,牛羊趕到馬棚草地上放養。夜裏再趕迴馬棚。平日裏,彼得都是幫忙幹著雜活。偶爾,運些糧食到鎮上去賣。日子過得十分舒適。彼得盼過一天又一天,希望日子過得快點兒,到年尾,就可以迴部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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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泰爾娶了瑪雅氏之後。對瑪雅氏一直很好,生活的各個方麵都給考慮得很周到。雖然泰爾身邊的女人很多,但看得出來,泰爾對瑪雅氏是真心的。但是,這也讓瑪雅氏越來越不安。泰爾對她很好,她卻時時算計著他,為了她和彼得的愛情,好像不把泰爾弄死不罷休的樣子。於是,瑪雅氏開始想,如果沒有彼得,自己會不會愛上泰爾。刻意不懷上泰爾的孩子,那對他公平嗎?雖然,這隻上很小的一個問題,但天天拿這問自己,天天麵對泰爾,那真是良心的煎熬啊。

    但是,快一年了,意外的事情又接踵而來,瑪雅氏忘了吃避孕藥了,又懷了泰爾的孩子。這下子,瑪雅氏窘了,孩子不能再打了,因為再打下去可能會終身不育。瑪雅氏內心很矛盾,很自責。但終究還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一方麵是泰爾待自己很好,使得瑪雅氏不忍心背叛他,另一方麵是因為是她越來越覺得她和彼得之間已經成了不可能,而且孩子也是無辜的。

    一天,瑪雅氏和泰爾在親近的時候,瑪雅氏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了泰爾:“泰爾,我懷上了你的孩子。”“是嗎?”泰爾按著瑪雅氏的肩膀,對著她說。瑪雅氏點點頭。泰爾把她抱在懷裏,說:“太好了,太好……”瑪雅氏的眼眶居然也濕潤了。她還無法完全接受泰爾,如果眼前的男人是彼得,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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