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吊燈高高地懸在天花板上,紅色窗簾把落地窗都遮住了,一張張方桌鋪著花桌布擺滿了大廳。上麵擺滿了各種酒。烤全羊,烤乳豬,還有蛋糕,比薩餅……大廳裏每個角落都站滿了人,穿得光彩照人的貴婦拿著酒杯正在閑話家常,紳士們邀貴婦們跳舞。有的拿著酒杯正坐著交談,他們大都在談做生意的事情。彼得正坐圓桌上,和大遼國的貴族談金礦和土地買賣,泰爾和其他貴族一樣,都在邀著貴婦跳舞。因為今天舉行宴會談生意並不是泰爾要達到的目的,而是另有他圖。而且今天參加宴會的貴婦都穿得十分性感,穿著皮革連衣裙,半裸出大胸脯,把人的想象力激發到極限。有的穿得十分隨和,披著大衣,像披著浴衣,沒有穿內衣……

    大廳的鍾敲了幾聲,窗外早已攏蓋著暮色。彼得和瑪雅氏覺得時候不早了,彼得便挽著瑪雅氏向眾人道別。他們走出大廳,看到屋外停滿貴族們的馬車,彼得家的車夫跑過來,彼得說:“時候不早了,快迴家去。”

    突然,從遠處幽深的橋洞中傳來鏜鏜嗒嗒的馬蹄聲。一輛貨車正向瑪雅氏和彼得衝了過來,上麵放著一堆堆用麻袋的東西。瑪雅氏和彼得趕緊閃開,車子轉眼間來到瑪雅氏麵前。急刹著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了幾個赤著上身,充滿肌肉的漢子,手裏拿著木棍。所有人都被嚇住了,慌忙四散逃開,現場一片混亂。

    “你們幹什麽。”彼得叫道,把瑪雅氏推到身後。

    “我們不幹什麽,要求你和你夫人乖乖和我們走一趟。”漢子兇神惡煞地說:“走啊!”彼得猛地推開那人,抓起瑪雅氏的手就跑。那群人即刻衝了上來,把彼得撲倒在地,彼得奮力掙紮也無濟於事。他們把彼得的手弄到背後,用繩子捆住。

    “彼得!”

    “瑪雅氏,你快走。”彼得對著瑪雅氏喊。瑪雅氏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彼得又喊道:“快跑,快去叫人來。”

    瑪雅氏趕緊往大廳跑去,大聲唿救。那群人跑上去,拉住瑪雅氏的手。“想跑。”他們把瑪雅氏的手用繩子反捆起來。這時候,還在宴會上的紳士和女士們趕緊跑了出來,可惜太晚了,他們已經把彼得和瑪雅氏抬上了車。

    “駕,駕….”車夫已經開動了馬車。

    後麵還有人追上來,是比爾。他看到彼得和瑪雅氏被帶走,就趕緊上了旁邊一輛馬車。彼得掙紮著,想跳下馬車。他們把彼得和瑪雅氏按在麻袋堆上,用布塞住了他們的嘴。

    “快點,後麵有人追。”那群人舉起麻袋砸向比爾。比爾剛好上來,麻袋砸中了比爾的胸膛,把比爾從馬上砸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等到比爾爬起來,他們的馬車已經跑遠了。再追也追不上了。

    馬兒拉著馬車發瘋似的往前跑,車速快得驚人,車子顛頗搖晃得厲害。震得車子快要散架。車子到了村口,守著村口的人遠遠地招手:“停車,停車,下車檢查。”他們當然毫不理會。“走開!走開!”壯漢喊道。車子本來就搖晃飄浮,如果撞上人的話,就必定翻車。

    “可惡。”車子駛到守衛身邊,壯漢操起放在車上的木棍,朝守衛捅去。隨即傳來哢哢骨碎的聲音。

    “呃......”守衛應聲跪在地上,口吐鮮血。馬車猛地從他身上踏過去,煙塵四起。周圍幾個守衛頓時都驚呆了,許久才迴過神來,而車子已經跑遠。他們跑過去抱起他的屍體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啊,啊,呃,呃…..”

    車子飛快行駛,已經一天一夜。離開沙漠,過了戈壁,來到草地。他們把車子停下來休息。期間,彼得和瑪雅氏手腳都被捆,用麻袋壓著,隻露出頭來。防止他們起身反抗。

    他們從車上走來,從懷裏取出麵包充饑。領頭的漢子向彼得和瑪雅氏走過來,把長麵包塞在彼得和瑪雅氏褲檔的腰帶上,說:“你們就這樣互相咬著褲檔吃吧。”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那漢子甚是得意,用力地摸了摸瑪雅氏修長豐滿的大腿,色迷迷地說:“渴了,就喝你妻子的奶,彼得。”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彼得惡狠狠地盯著那漢子,要不是手腳被綁,他早就起來和他拚命。那漢子也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拿著腰間的水袋扔向彼得的臉:“看什麽!你他媽的也配搞她,你喝白開水吧!”

    那漢子走開後,彼得說:“吃吧,你先吃,餓著可不行。我平躺著,你先吃吧。”彼得看著瑪雅氏流淚,心疼地說:“別這樣,瑪雅氏,都是我害了你。”沒辦法,他們手腳都被綁著,隻能這樣子吃。

    已經到了晚上,瑪雅氏困了,躺著睡著了。彼得怎麽也睡不著翻來覆去。想著要救瑪雅氏出去,可是那群家夥也不睡,圍著溝火喝酒。彼得也不好下手。隻能假裝睡著的樣子。突然,彼得聽到他們議論“那妞真他媽的性感,要不是主人泰爾指定要的,我早就搞她了。”彼得聽了心中一驚,原來這幫人是泰爾派來的?想想也不無道理。泰爾曾經追求過瑪雅氏,酋長也懷疑他與金礦的事有關。現在看來泰爾的確是與金礦的事情有關,難怪他請自己參加宴會,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彼得不敢發作,隻能耐心地聽他們說什麽。

    “哎,兄弟,等我們跟泰爾混到有錢的時候,再好的女人,我們都會有。隻是現在他的女人,我們碰不得。”

    彼得心如萬刀割,他想幫瑪雅氏逃走。可現在已經筋疲力盡,手腳又被綁著。隻能等明天再救瑪雅氏出去。彼得疲倦地閉上眼睛。

    第二天醒來,彼得看見瑪雅氏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得正香甜,不忍心叫醒她。這時候,瑪雅氏剛好醒來,睜開朦朧的睡眼。彼得看了周圍,那群人仍然在睡覺。

    “瑪雅氏,你醒了嗎?”彼得小聲地說。

    “恩。這幫人到底是誰,你和他們有過節嗎?”瑪雅氏看著彼得。

    “瑪雅氏,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你說啊。”

    “這群人是泰爾派來的,他和我是有過節。”彼得把嘴湊到瑪雅氏的耳邊。

    “你怎麽知道的。”瑪雅氏驚異地看著彼得。

    “你昨晚先睡著了,聽見他們在說話。”

    “那他邀參加宴會是有預謀的。”

    “真的是這樣,還好些。泰爾曾經追求過你,他不會把你怎麽樣。頂多就是要你做他的小老婆。”

    “你願意我當他的小老婆?”

    “打死我,也不願意。所以我想救你出去。”彼得認真地看著瑪雅氏:“隻要你能出去,記住隻要你能出去就好,就可以叫人來救我。別惦記我安全。”

    “別這樣,彼得,要走我們一起走。”

    “傻瓜,我們兩個都出去,可能嗎。快點你背過身,我把你繩子咬斷。”

    瑪雅氏背過身子,彼得忙著把拇指粗的繩子咬斷。過了一會兒,那領頭的漢子醒來了,打了一屁響的哈欠。彼得和瑪雅氏都嚇了一跳,瑪雅氏背過身,不讓他們發現。和彼得對視著狡猾地笑笑。彼得伏到她的耳邊說:“等他們休息後,我們再繼續。”

    “恩,知道。”

    “起來啦,太陽都曬到屁股啦。”那漢子看到手下仍在睡覺,用力踢他們屁股“快起來,我們要出發了,耽誤了,你們要負責,媽的,睡過頭也沒人叫醒。”他們隻得拖拖拉拉地起來,上馬車,準備出發。

    晚上,他們行了一天路,停下來休息吃飯,照樣隻吃麵包。彼得在車上的時候,手被捆著,努力地想掙脫出來,手腕都流出了血,血滲到了麻繩上。等到他們都睡著,彼得又幫著瑪雅氏咬斷繩子。

    “好了,瑪雅氏,你先解開你腳上的繩子,然後幫我把繩子解開,快點。”彼得小聲地說。

    瑪雅氏解著繩子,手不停地顫抖。解開捆在彼得手上的繩子後,彼得和瑪雅氏一起解開彼得腳上繩子。他們擁抱在一起,瑪雅氏激動地說:“我們自由了,我們自由了。”他們慢慢地爬出馬車,這兩天,他們都呆在車上。腳不能伸也不能曲,站起來時,腳感覺麻麻的。這時,他們走出馬車,黑燈瞎火的,彼得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罐子。跌倒在地,發出沉重的響聲。

    “快起來,他們要逃跑。”響聲驚醒了其中一個人,大夥都醒了:“別跑,你們跑不掉的。”領頭的那漢子到火堆前,拿起火炬。以便看清楚他們在哪裏。

    “快跑,瑪雅氏。”彼得站起身來後,牽起瑪雅氏的手。

    他們跑到叢林裏,在叢林,沒有火炬照明,夜裏是無法走路的,什麽都看不見。於是,他們躲到大岩石的背後,彼得緊緊地抱著瑪雅氏,說:“我們會沒事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到處搜搜,我就不信他們能逃到哪裏去。”領頭的對手下說。然而,夜裏的叢林黑燈瞎火,光憑一條火炬是找不到人的。

    等到黎明,天已經稍微亮了。靠得近的人能看得見彼此。“快走,瑪雅氏,不走就來不及了。”不巧,剛走幾步就遇見他們幾個“他們在這兒。”彼得十分憤怒,想停下來和他們拚命。“瑪雅氏,你先走,我來對付他們。”

    “別,彼得,要走一起走,你打不過他們的。”瑪雅氏牽著彼得的手。

    這時候,幾個人已經圍上來了“想跑,門都沒有。”彼得掃視著周圍,衝上前去推倒了一個。

    “快走,瑪雅氏。”彼得牽起瑪雅氏的手,想跑出去。

    “想走!”領頭的那漢子衝過來揪住彼得的衣服,其他幾個跑上來,把彼得絆倒,按在地上。用繩子綁住他。“瑪雅氏,你快跑啊。”彼得叫道。

    “想跑,一個都跑不掉的。”那人追上來,把瑪雅氏拉過來,從背後抱住她“你們一個都別想跑,小妞。要不是主人指定要你,我早就搞了你。”

    “你放開他,你這個畜生!”彼得怒吼道。

    “啊。”瑪雅氏惡狠狠地咬了他一下,那漢子大叫一聲,把瑪雅氏推倒在地“把他們都綁起來,現在就出發,免得他們再有什麽花招,省得夜長夢多。”

    森林的長空,飄浮著星星和月亮,純潔的月光撫過森林,讓一切都安然入睡。彼得,瑪雅氏和那群人從早上一直走到現在。還沒有達到目的地。算起來也有幾天的。他們現在在熱帶叢林,到處都是樹木,不能用馬車。所以隻能擱下馬車,徒步走路。

    “大哥,前麵有座建築,不知道是不是工地。”

    那領頭的漢子拿火把走到懸崖邊上去,仔細看清楚。“那裏就是了,我們快點到那裏,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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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和瑪雅氏對視著,似乎告訴她要開心,樂觀一點。峰迴路轉,彼得遠遠看到前麵有一座軍營似的城堡。傳來敲鐵運石的聲音。彼得和瑪雅氏嚇得臉色蒼白。他們走到建築大門前,彼得才知道這裏是工地,囚禁奴隸,強迫奴隸勞動,與外界隔開的工地。

    “請出示牌令,證明你的身份。”

    “恩,給。”

    守衛在門口的人看了一下令牌,向旁邊的守衛點了頭,然後對他們說:“你們可以進去。”

    那漢子收迴令牌,對瑪雅氏和彼得說“走啊,進去啊。”

    他們走進去後,幾個人便走過來,把彼得按在牆上,解開手上的繩子。給換上手鐐和腳鏈,弄的丁丁當當地響。那領頭的漢子解開瑪雅氏手上的繩子,溫和地說:“去,去和你的丈夫說說話。以後,你們彼此再也不能見麵。”

    瑪雅氏聽到這兒,眼淚嘩嘩地流下了。哀求地看著那領頭的漢子。

    “求我也沒用,以後你就是泰爾的人。我隻是奉命辦事。”他認真地說。然後,叫人把瑪雅氏和彼得關到附近的牢房,說:“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有話就快說,以後沒機會了。”

    牢房裏,彼得和瑪雅氏擁抱著,接吻。眼淚順臉頰流下來。除了這樣子,還有什麽能比熱吻,更能表達對彼此的情意。許久,彼得停下來,吻著瑪雅氏的額頭,撫著她的臉,說:“我永遠愛著你,瑪雅氏。不管分開多久,相信我,我一定會逃出這該死的鬼地方,和你團聚。”

    “我愛你,彼得。我會永遠等著你,我愛你…”

    “泰爾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他這麽做,隻是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占為己有。他不會對你怎樣的。”彼得盯著瑪雅氏說。

    “不管怎樣,我要你對我永不變心,你做得到嗎?嗬嗬”瑪雅氏破涕為笑。

    “我一定會永遠愛你的。”彼得再次吻著瑪雅氏。

    這時,守衛走過來,用鑰匙打開牢房的門,說:“時間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兩守衛進來,把瑪雅氏和彼得拉開,瑪雅氏和彼得仍戀戀不舍地迴頭看著對方。等到瑪雅氏快走出大門,離開這兒。彼得大聲說:“瑪雅氏,我永遠愛著你。”

    “走吧,到工地幹活去,沒有了自由還想要愛情,哈哈,好笑!”守衛推著彼得,叫他快走。

    那群人還要瑪雅氏押送到圍宮,那裏是泰爾建來行樂的建築。那裏有泰爾從各地擄過來的美女。他們現在得先走出這叢林,才能到達那兒。

    微弱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閣樓的大理石地板上,從對麵大湖邊時常吹入一股清涼的風,這裏就是泰爾的圍宮,安置他從各地掠來的美女。豪華,奢侈的家具,裝飾品滿屋都是。就連杯子都是由黃金鑄造的。

    居室裏擺放著一張大床,枕頭,床墊,被單都是紅色的。躺在上麵的是瑪雅氏,披著黑色的睡袍,露出修長潔白的大腿。烏黑光亮的長發披在肩膀上,豐滿的胸部襯起她的衣服。

    泰爾此時正坐在床邊,吸著旱煙,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瑪雅氏。泰爾曾多少次,這樣靜靜地看著瑪雅氏。現在,他得到了,也是一樣。許久,泰爾把煙鬥放到梳妝台上,走到床邊,爬到瑪雅氏身邊,手伸到她下身,撩開她的衣服,伏到她身上。吻著她的胸部。

    彼得的老婆被泰爾占有了,可他還不知道,他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受人支配,沒有人身自由的生活。每天休息八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幹活,是從深山裏,用錘子,鋤頭,炸藥。敲開,炸開石頭,然後采礦運到山下去。這裏可是一個大煤礦,已經用了十年,仍未枯竭。這裏三餐吃的隻有地瓜,野菜,還有沒有一丁點瘦肉的肥肉,彼得以前是不吃肥肉的,但在這裏是不得不吃。隻能把肥肉夾在地瓜裏,硬咽下去。

    關押在這裏的人據說是有錢人從官府手中買來的犯人,大遼國一世天子登基時,就修改了刑法,廢除了酷刑。罪不致死的人都可以不用死刑。沒被判死刑的人一律不用酷刑,頂多就是終身監禁,讓他終身服役。那是因為前朝國君殘暴,刑罰極為殘酷。為了平息民怨,皇帝也不得不這麽做。但這些人卻成了大遼國的奴隸,為帝王興建宮殿,陵墓,廟宇或開鑿運河,興修水利。但這年頭,各地叛亂四起,天災人禍不斷。天子忙於鎮壓叛亂,安撫民心。各地監獄都以人滿為患,國庫空虛,實在無法擠出錢來養這些人。隻能把他們販賣給商人,充當奴隸。

    彼得在這裏見證的隻有暴力,疾病和死亡。這裏也有等級劃分,同是苦命人,又常常打架,互相欺負。往往常挨長工鞭子的看著礙眼,長得較瘦弱的都常常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他們也有團結的時候,有共同的努力方向。就是策劃出逃的方案。

    “叮,叮,當…”早上五點多,工地上的中被準時敲響。又得到山上勞動。守衛打開了門,把木梯從牢門放下來,他們一個個陸續爬上去。

    “現在到工地上去集合,廠東有話要說,快點,快點。”守衛扯著嗓子喊道。

    一分鍾後,他們在工地的空地上集合,彼得看見有五條石樁上綁著人,心裏咯登一下。是昨天逃跑出去的五個嗎,仔細一看,果然是他們。他們身上一絲不掛地綁在那裏。石樁下放著木材,看來是要燒死他們。那廠東走到前麵說:“這些人,就是昨天想逃跑出去。要知道,你們進來了,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你們若還不死心,也行。下場就和他們一樣。”說完,那廠東命令手下點燃石樁下的木材,隻聽見熊熊大火直往上竄,幾個可憐人在鬼哭神嚎地高叫,黑色的身影在掙紮。所有的人都屏住唿吸地看著……..

    他們又迴到工地,在山洞裏繼續幹活。

    “怎麽辦,老大,還繼續幹嗎?”

    “廢話!”那監獄裏的頭頭拍著那人的頭:“這點事就把你嚇破膽了。”

    那頭頭又迴過頭來,說:“大家不要怕,我們為了我們的幸福,拚了。誰願意幹舉手。”所有人都舉了手。頭頭掃視下麵一群人,說;“既然大家都願意,就認真幹,不許走露半點風聲。”

    大家聽到這兒,都有點毛骨悚然。“好,那大家現在就開始。”頭說。彼得跟著來到礦的深處,這裏十分隱蔽。隻有在這裏采礦的人才知道。這裏的廠東要求每個礦工每天上一定量的煤礦。守衛則守在外麵,他們從不進來督促查看。因此,他們有大量時候來挖地道,為逃跑做準備。他們分工,三分之一的人去挖地道,三分之二的人幫他們采礦。因為每天必須采很多礦,三分之二的人也應付不過來。所以挖地道隻占用很少時候,為了能早日出去,他們都很賣力地幹。

    …………………………………

    瑪雅氏生活在那全封閉的城堡裏,日子也不好過。她愛的人不是泰爾,天天麵對可惡的泰爾,水性揚花的女人,她自然感到十分厭煩。陪伴她的唯有綿綿不絕的思念。

    這天,瑪雅氏吃過早飯,早飯是西紅柿湯,蘋果,酸奶和麵包。幾乎每個住在城堡的人都是這樣吃的,就連泰爾也是。是當時藥劑師製定的營養早餐方案。吃過早飯後,瑪雅氏走迴房間來到自己書桌前坐下。書桌前堆著厚厚的一壘書,旁邊放著一張發黃信紙。她拿起鵝毛筆沾著墨水,在紙上寫下:

    親愛的彼得:

    我是瑪雅氏,我不知道你能否接到這封信。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接到這封信。但我還是想寫。

    我現在很好,住在泰爾的城堡裏。我可是每天都想著你,想著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一定會很珍惜。我每天都在乞求泰爾放過我們,還我們自由。因為我並不愛他。如果有一天,他明白我始終沒有愛上他,他一定會放手的。我的心每天都在滴血,希望能在夢中和你相聚。

    彼得,我就在薩拉城的一座城堡,我不想待在這兒。我一定能離開這兒,迴到部落後請求幫助。

    瑪雅氏

    瑪雅氏寫完信,拿起放在桌上,一支刻著精致花紋的細小銅管,隻有一端開口,另一端是密封的,瑪雅氏把信卷起來。塞進了小銅管,擰上了帶螺旋的銅蓋。瑪雅氏迴過頭,示意她的仆人打開鳥籠,仆人把鳥籠打開,從中取出一隻全身全身黑色羽毛,巨大黃色的鷹鉤,兩隻爪子明亮且異常鋒利,是一隻鷹。

    瑪雅氏把銅管遞給了仆人,仆人接過銅管,按下銅管上的圓夾。使它緊緊地栓在黑鷹的爪上。仆人讓鷹立瑪雅氏手指,瑪雅氏用雙拇指按住鷹,鷹乖乖地呆在瑪雅氏手上。瑪雅氏走到門口走廊,鬆開手。把鷹放飛。

    黑鷹張開了翅膀,身軀似乎比以前要大得多。黑鷹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子,漸漸地遠離了她的視線。雖然鷹不能把信轉交給彼得,但這是能把她的消息帶出去的唯一方式。她幾乎有機會就這樣做,因為泰爾總愛在城堡裏養一些珍禽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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