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傅西洲終於成功出院。  “傅總,不用在醫院繼續觀察幾天嗎?”amanda依舊忍不住有些擔心。

    “我失去的隻是記憶,又不是智商。”傅西洲語氣中略顯嫌棄。

    本來按照道理來說,他的確應該留在醫院好生觀察一下,不過他不是很放心沈澄月。

    無論這次出了什麽狀況,沈澄月到底是死者為大,而且那個人對他來說還是曾經的未婚妻。

    他對記憶無法把控,但是他能掌控情感。

    傅西洲我覺得自己應該做好男人應該做好的一切,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和旁人解釋什麽。

    “阿月在這個城市並沒有什麽親人,準確的說,她的那些親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迴來認領。我還是決定先去一趟停屍間認領阿月。”

    傅西洲的決定讓amanda感覺如同被人逼著吃了他不喜歡吃的香菜一樣。

    說不出來有多惡心,隻是那種感覺,始終縈繞在心頭,怎麽都揮散不去。

    他這幾天是嚐試者和傅西洲溝通,告訴他沈澄月在這段時間內的惡行。

    奈何他也隻是一個旁觀者,並拿不出多少讓人信服的證據,甚至連一些至關重要的情節都連不上,這才是最嚴重的狀況。

    最終傅西洲讓他不要憑著個人的主觀臆斷去評價一個人,尤其是一個死者。

    總之,傅西洲不接受這段時間他呈上去的一切調查資料,並且稱這一切都是死者為大,不要過於追究。

    至於以前找到的那些證據,也被傅西洲全盤否定,認定為捕風捉影。

    amanda此刻有些後悔,或許他應該將這些證據備份,要不然也不會因為拿不出關鍵性的證據,此刻被傅西洲否定。

    “傅總,您的意思是,今天我們要去認領遺體,送到殯儀館火化,然後還要舉行喪葬儀式嗎?”amanda感覺就算是這樣,卓力那邊應該也是難以對付。

    現在誰不知道,江之虞為了救傅西洲結果下落不明,現在傅西洲卻給一個兇手舉行隆重的葬禮,這豈不是大大的打臉?

    傅西洲要臉皮,難道卓力不要嗎?

    “一個美籍華裔混血兒而已,不用管那麽多。我們公司不是一向和萊安集團沒有太多的交集嗎?這次直接告訴他,放棄追究這件事情,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再說了,他身為江之虞的未婚夫,現在不應該追究失蹤的人?把時間浪費到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這才是一種浪費!更何況我們和美國那邊的相關禮儀環境不一樣,死者為大,一切需要相互理解。”傅西洲毫不猶豫地拍板決定。

    這邊這兩個人剛到派出所不久,傅西洲的手機就響了。

    打電話來的當然是之前江之虞所在的第一家雜誌社編輯部主編。

    在這三天之內,主編終於休假完畢,在第一時間迴到雜誌社工作。

    看著全新的雜誌社,再看看新老板傅西洲給的工資,她心裏說不出來有多美。

    可是手下蘇副主編一個簡短的匯報,差點讓她的心髒直接從胸腔裏跳出來。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可以一個人拍板決定呢?你知道公司之前的主編是因為什麽被開除的嗎?你這麽做,知道有什麽後果嗎?”

    新老板找了那麽多年的江之虞小姐突然之內出現,這群人不把人留下來解釋說明一些情況,或者是第一時間就會通知大老板看來真的是不想繼續幹下去了。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漫畫作者而已,咱們欠了她10萬的稿費,可是是因為她單方麵爛尾導致的後果。我做主才給了她15萬,這可是成功擺平了這個女人啊。”蘇副主編的臉上依舊是一臉得意。

    他覺得隻多花了五萬搞定了一個至少要打一年半官司的人,這應該是天大的貢獻啊!他們做文化這一行,不就是最怕別人敗壞自己的名聲嗎?

    主編懶得和他廢話,大聲說:“你知道上一個副主編為什麽會當上副主編嗎?就是因為成功發掘了這位大小姐,可是她卻給另外一個老板工作,所以才會被排除出去。準確來說還是這位大小姐重要,這種事你這種水平是不會懂的。”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其實也可以很簡單。

    卓力之前收購了這家雜誌社,很快就將江之虞的專屬編輯生成了副主編,順便來對付一直野心勃勃的傅西洲。

    後來,卓力在整個國內的勢力敗走麥城,隻能無奈撤退,這個雜誌社最後也被賣了出去。

    傅西洲就在第一時間接手了這個雜誌社。

    很快,傅西洲讓當初為難自己的副編輯給開除了,順便重新提升了一個主編。後來,為了能夠繼續第一時間掌握江之虞的信息,雜誌社這邊就已經被下了死命令。

    可惜,這次的副編輯是空降過來的人,並不是很清楚這個命令,所以導致了這樣的後果。

    “江之虞小姐,我們這邊已經找到了。”主編上氣不接下氣,感覺直接和傅西洲說話實在是有點恐懼。

    這個男人該不會因為自己這邊的失誤,最後遷怒於整個雜誌社吧!

    傅西洲平靜地聽完了這些消息,嘴巴就比腦子動的快:“你們都是廢物嗎?怎麽連個人都搞不定?你們是想辭職嗎?”

    “對不起!”

    聽著對麵幾乎要哭的道歉聲明,傅西洲左手忍不住在原地揮舞以保持鎮定。

    他為什麽會說出這樣不理智的話?

    他不應該用一個任性的大小姐對著其他人發火,還有這個人不是還是沈澄月的兇手嗎?自己憑什麽這麽緊張這個女人。

    傅西洲不能允許自己的肢體做出不受神經控製的行為。

    這種簡單的肢體反應,不應該暴露自己的肢體記憶,他傅西洲不可能同情江之虞。

    最後,傅西洲隻能支支吾吾的說:“好了,最後的事情,你竟然錯過了就算了,反正我也暗暗指望你們這群傻瓜。好了,我今天請你們,不需要再注意這些事情了。”

    傅西洲說著就掛掉了電話,生怕自己再有任何其他奇怪的反應。

    “amanda,我現在開始有些相信你的話,但是,從今天起,不要再讓我接觸這樣的事。我不接受任何和江之虞有關的事物再來打擾我。”

    傅西洲顯然開始心虛,但依舊還是堅持他的看法。

    amanda換了一口氣,說:“其實,傅總,你忘掉過去那件事情更好。畢竟江之虞小姐是要成為卓力先生的妻子,您要是再加上這狗血的三角戀之中,隻怕會大失身份。畢竟這兩個人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需要通知卓力先生嗎?”

    “他們兩個什麽時候有了一個孩子?”

    傅西洲自己也不知道關注點為什麽偏的那麽厲害。

    他這是潛意識的覺得需要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江之虞理所當然應該隻喜歡自己這個小叔,不應該和其他別人有任何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更不要說,江之虞還和卓力有一個孩子。

    這簡直是對他的一種天大侮辱。

    傅西洲覺得自己很憤怒,這種由心底產生的可怕的心理陰影仿佛化身成為了一個巨人,將她嚴嚴實實地包圍住。

    傅西洲這樣的問題反而是引起了amanda的嗤之以鼻:“上次我們一起去法國的時候,不是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情嗎?你不就是因為有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才決定成全江之虞小姐和卓力先生嗎?不然您一定要追究,卓力先生拐賣婦女所謂罪名。”

    “你這是在騙我!現在還想拿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過來和我瞎說嗎?我不會相信一個字的!”傅西洲對自己的耳朵,一句話都不願意聽。

    他完全不能相信這些事實,這些真實直接打碎他心中唯一的幻想。

    沒想到,amanda竟然舉著手機給傅西洲看。

    “至於這件事情,我也很簡單的證據。這是您乘坐飛機的訂單,我當時是在網上買的票,這不用說,這還有任何問題吧!你要是實在不信,當時過海關的記錄,我想很容易就能調出來,我可以證明,您當時確實是想親自去法國找江之虞小姐。”

    amanda說到這裏又想到了很多昔日的證據。經過她那一張嘴巴的補充,傅西洲竟然覺得這件事情還真是沒辦法推翻。

    於是,傅西洲生氣了,非常生氣!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印象,你在說什麽我也覺得毫無影響力。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舉行沈澄月小姐的葬禮。對了,至於剛才雜誌社的這些人,反正辦事不力,直接開除吧。”

    傅西洲說到最後,推翻了自己不追究的決定。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句話用來形容雜誌社的那些可憐人是相當不錯的。

    這群人怎麽會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反反複複的老板,最終還是要對自己等人下屠刀。

    可amanda心中卻是非常有數,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傅西洲勃然大怒的事情,那就是江之虞。

    江之虞才是傅西洲哪怕用身體都記下來的逆鱗,大腦記憶缺失,可身體記憶是不會缺失的。

    傅西洲想要保護江之虞的心,早就已經刻入了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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