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這邊剛聽到重點,急救室那邊卻有護士過來找他。  萬般無奈之下,傅西洲隻能先將江之虞晾到一邊,去看沈澄月。

    “那女人今天在幹什麽?”江之虞心裏很明白,但還是委屈的跺了跺腳,說了這話。

    她今天不是很失態,那是完全不在狀態。

    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今天隻是一場夢。

    沈澄月,你最好不要繼續,不然就不怪我了。江之虞恨恨的握緊了拳頭,手指甲死死地嵌入了掌心的軟肉。

    “西洲,你終於來了。”沈澄月由於失血過多,說話顯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西洲一見這狀況,所有的理智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

    “聽醫生說你非要見我,究竟是怎麽了?”傅西洲這邊也忙握住了沈澄月的手。

    “我聽到江之虞來了,所以我覺得有些話必須提前跟你說,不然到時候我想說都沒有機會了。”沈澄月嘴唇蒼白,頭上汗珠如雨,努力說。

    傅西洲這邊握緊了沈澄月的手並遞到了臉上,說:“你說,我在這裏,你想說什麽都可以。”

    感受著傅西洲聯的溫度,沈澄月有一種勝利在望的感覺。

    江之虞,論起狠,你終究還是不如我,所以你會輸的一敗塗地。

    “今天其實我是想去給江之虞道歉的,可你又始終不準我去,所以我就隻能偷偷的去。”沈澄月你也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平和。

    “這些我都知道了,阿虞已經和我說了。”傅西洲看著沈澄月那痛苦的模樣,連忙打斷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快告訴我。”

    沈澄月一聽這話,內心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堅持讓傅西洲進來,否則這話要是提前讓江之虞說了,指不定她的計劃會崩壞成什麽模樣。

    “我進屋之後就提著果籃看到了江之虞,我真誠的和她道歉,”說到這裏,沈澄月麵上露出了為難之色,但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繼續說,“其實,她那個人你也是知道的,她絕對不接受我的道歉,並且讓我走。我想著反正我們未來都是要結婚的,有些關係還是需要改善的。所以我就給她削了一個蘋果,遞到了她身邊。”

    “可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反手握著刀,直接將水果刀搶了過去。接著她對準了我就開始胡亂地揮刀。或許是她還沒有完全康複,也或許是我求生的本能比較旺盛,所以我和她僵持了一會兒,但最終我還是沒有比得過她。於是,我就被捅了一刀。而之後你就來了。”

    說完這麽一篇長篇,沈澄月身體再也支撐不住。

    剛才那些縫好的口子,也在那一瞬間又迸出血來。

    醫生瞬間意識到不好,連忙對傅西洲說:“傅先生,我們要立馬對病人做急救,要將她推入手術室,請你趕緊去配合護士簽一份手術同意書。”

    說完,醫生不再想看這兩個人繼續閑聊,就將傅西洲給帶了出去。

    “傅總,裏麵情況如何?”amanda深知江之虞不好開口,於是代替她問了出來。

    “水果刀刺入的有些深,剛才縫好的部分又有血出來了,所以馬上需要推手術室手術。我這邊先簽署手術同意書,你去配合一下醫生方麵,他還有什麽是我們需要的。”傅西洲連忙支開了amanda。

    “小叔,你的表情很奇怪。”江之虞看著傅西洲那如同對付豺狼虎豹一般的狠辣表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個傅西洲,她實在是太陌生了。

    傅西洲冷靜了好幾分鍾,才緩緩開口:“方才,我進去問的情況,阿月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對於你今天的事兒你就沒有其他任何的說法嗎?”

    傅西洲這一句話算是成功堵死了江之虞任何的辯解。

    江之虞不服氣,還是決定將自己今天的遭遇全部說出來。

    “我還是接著剛才說吧,”江之虞表情臭臭,十分不樂意的說,“剛才我說到這個女人,在我麵前炫耀,我當場揭穿了她,於是她就惱羞成怒,也挑一些事情來刺激我。她跟我說他就是故意綁架我的,她還專門找了心理專家,就是為了暗示胡越最後達到殺了我的目的。隻可惜因為那個胡越本事太爛,沒有達成目的。”

    “我當時就很震驚,所以罵了她幾句。沒想到她竟然告訴我,既然指望別人不行,那麽她就自己動手,於是他就從水果籃裏麵掏出一把水果刀對著我衝了過來。”

    江之虞說到最關鍵的地方,稍微卡殼了一秒。

    她很快還是將關鍵點給連接起來。明顯,這件事情就是沈澄月設計好的,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傅西洲誤會。

    傅西洲聽到這樣的說法,失望的搖了搖頭。

    “先不說沈澄月綁架你這件事情裏麵的內情究竟如何,就拿你最後那件關鍵事情的解釋來說,我就覺得很不正常。如果萬一那天我要是沒有迴去呢?按照你的說法,她就是當場受傷做給我看,可按照我的正常行程,那也是三五天之後的事情,到時候你隨便找個理由,不就把這件事情對付過去了?”

    傅西洲換上了一副更加絕情的表情,說:“江之虞,你這個故事裏麵還有一個最大的破綻。那就是,單單憑借一部電視劇,怎麽就能確定心理專家一定能夠把心理暗示發揮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地步。而你,一個跆拳道黑段的高手,又怎麽可能連最基本手腕力量都不如沈澄月?”

    麵對傅西洲的質疑,江之虞真是百口莫辯。

    這件事情聽上去千瘡百孔,但人生本來就是一個戲劇化的大舞台啊!

    如果凡事都沒有變數,一切都按既定好的來,那麽還談什麽人生,幹脆每個人發個劇本不就得了。

    再說了,一聽上去那麽流暢的事情,可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沈澄月那邊做的事情,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她怎麽就能突然的轉變心性,過來給自己道歉?

    所以說,有些事情仔細推敲一下,突如其來的小意外,和明顯邏輯漏洞的大故事,顯然是前者更加可靠呀。

    江之虞失望地搖了搖頭,她感覺傅西洲剛才的言語仿佛是將她丟入到冰窖一樣寒冷。

    “小叔,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說的有些誇張,那事實就是這樣的,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隻想告訴你說,我沒有理由在簽署了和解書之後還去傷害她。”

    “你有!”傅西洲斬釘截鐵的說。

    對上江之虞不可置信的眼神,傅西洲慢條斯理地說:“你信不信我的話,我這邊不知道,可你是絕對相信卓力的話。這段時間,卓力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就是要將阿月告上法庭,追求她的責任。你雖然簽署了和解書,但是你就是心有不甘。”

    “你這個人雖然不是睚眥必報,但也不是輕易吃虧的主,而且對方還是在你看來,讓你家破人亡的元兇。你會輕易原諒?這絕對是個笑話。”傅西洲這邊說話更是顯得四平八穩。

    傅西洲不僅冤枉自己,而且是麵不帶表情地冤枉自己。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小叔,你知道這是在說什麽嗎?”江之虞用手抓住傅西洲的衣領,繼續說,“傅西洲,我也不妨告訴你,我的確是不能原諒沈澄月。沒錯,哪怕這次我的確簽署了和解書,並且決定不追究,但那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不想讓你為難而已。我絕對做不到原諒沈澄月。但我不是一個壞人,我沒有必要專門拿著一把刀去找她算賬。”

    “你不原諒就夠了,”傅西洲話鋒一轉,繼續說,“你本來就不原諒,再加上看到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個手鐲,你瞬間就怒了。這些天你一直勸我放棄婚禮,無論是事前還是事後,你不止一次站出來破壞,你的目的難道我不知道嗎?你是惱羞成怒,所以決定先解決了沈澄月,順便報複一下她。”

    “我沒有!”

    “你有!裏麵躺著的沈澄月就是最好的證據。”傅西洲總結道。

    說完,傅西洲用力的拉下來江之虞的手。

    “其實,那個翡翠玉鐲,是我送給阿月的分手禮物。我的確不能和阿月走到最後,當然那不是因為你的原因,而是我和阿月之間實在相差太大。我們隻適合做朋友。但是,阿月一直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允許我的侄女去傷害我的朋友。我不能允許你以愛之名,行報複之時。”

    傅西洲希望江之虞能夠好好反省。

    “你這是什麽意思?”江之虞望著傅西洲,臉上全是惱怒。

    傅西洲輕啟薄唇,說:“上次的事情,阿月不是故意的,你依舊惱怒了那麽久,那是因為你受到了傷害。如今這件事情,我姑且當你不是故意的,阿月躺在裏麵,也受了罪。所以,這一次我會求著阿月,讓她不追究你,如同上次我求你一般。所以,我希望你從今以後收起你的小性子,不要在這裏你繼續傷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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