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不敢說話,聽著沈澄月一個人嘀咕著,怯生生的抬起頭眼中都是對沈澄月的害怕,卻看見站在沈澄月背後沉著一張臉,眼中都是冰霜的傅西洲。  “傅……傅先生。”

    “傅先生?今天就是叫傅先生也沒有用,你們一個個都想要幫著江之虞,她就是一個勾引自己小叔的小賤人,爬上小叔的床……”

    傭人麵色驚恐,眼中神情驚訝到不可置信。

    小姐怎麽可能會爬上傅先生的床。

    “說夠沒有?”背後一道冷入骨髓的聲音,熟悉的嗓音讓沈澄月心一緊,猛然轉過身。

    傅西洲一身全黑西裝,麵色冷沉得駭人,墨黑的眼睛看著她是無盡的冰冷。

    沈澄月心一抖。

    他什麽時候在後麵的?她說得那些話他聽見了多少?心一慌亂,伸出手就想要去抓住傅西洲的衣袖,男人眉頭一皺,後退兩步,沒有讓她觸碰。

    “西洲,不是,你聽我解釋……”

    傅西洲冷冷看她一眼,從身邊掠過。

    “你若是不想住這裏可以搬出去,想住那裏給周叔說就可以,他會幫你辦好手續一些事情。”

    不予理會沈澄月不可置信的目光,女人臉色灰白,手還停留在空中,聽見他的話以後眼中立刻染上霧氣。

    眉心一攏,看著她眼中的水霧,聲音依舊冰冷,不帶一點感情。

    “她沒有勾引過我,是我沒有把持住,這種事情我不想要再去和你重複一遍。”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緊身的西裝將他身材包裹著,轉身上樓。

    “西洲。”

    “傅西洲……”沈澄月衝著樓梯上的他吼著,尖銳的聲音帶著幾分利銳。

    男人背影都沒有頓一下,毫不猶豫的上樓。

    沈澄月尖叫了兩聲,不甘心的攥緊拳頭。

    “傅西洲,我為你做那麽多事情,憑什麽你一句話說結束就結束?我的青春怎麽辦?我不會離開傅宅的,我不會離開這裏,你在哪裏我就在那裏。”

    傅西洲眉頭緊蹙,心底嗤笑,眼中劃過一抹隱晦的光。

    眼前像是又出現江之虞那冷冰冰的眼神對他說。

    “傅宅對她來說就是囚籠。”

    垂在腿側的手下意識的收攏攥緊,進入書房中將需要的文件拿上,卻停在樓梯口。

    沈澄月依舊在下麵,一雙眼睛如同毒蛇一樣追隨著傅西洲,看著男人停留在樓梯口,她眼中一抹欣喜直接跑上去。

    還沒有到樓梯口,還有幾個台階就看見男人直接折身到右邊,推開了江之虞的臥室。

    沈澄月眼底霎那間發紅,腳下動作加速,人還沒有到尖銳的聲音就從背後傳出。

    “你進小賤人的房間做什麽?”

    傅西洲冷淡的臉眉頭一皺,沒有理會,房間中還是她的氣息,他像是一個貪戀的人,忍不住的深入房間,點點嗅著屬於她的氣息。

    沈澄月過來的時候,房間被猛地關上。

    她手放在扶手上扭著門卻怎麽都扭不開,臉色頓然一冷,眼中的怒火恨意燃燒著。

    傅西洲從裏麵將門給反鎖。

    沈澄月在外麵用手不停地拍打著門,嘴中吐出難聽的話語,客廳中幾個傭人竊竊私語,被林阿姨嗬斥一聲都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傅西洲坐在江之虞床上,眼中的冷意散去,眼神有些空洞和無奈。

    已經過了三天。

    還沒有消氣?

    想到她口口聲聲說著她喜歡薑智餘,喉嚨一澀。

    傅西洲看著床櫃上的黑色小巧精致的表,將表拿起來,那是他給她定製的表,為了以防萬一,這部表裏麵安裝定位和求救信號。

    上一次的時候她也沒有將表戴上,麵色一冷,還能夠隱隱約約聽見從門外傳進來沈澄月尖銳刺耳的聲音。

    將黑色的手表放入黑色的兜裏,麵無表情的開門,盯著麵前妝容精致,身上穿著紅色的皮草,渾身都是名牌,卻做著像潑婦一樣的事情。

    身上的香水味讓他忍不住眉頭一皺,有些不適應。

    “你去她房間裏做什麽?”看著臉色冷俊的傅西洲,沈澄月一肚子的火氣在他冰冷無比的眼中一點點消散。

    傅西洲將門關上,冷眼睨著沈澄月,意味十分明顯,讓她讓開。

    沈澄月不依不饒。

    “西洲,我問你……你去她房間裏麵做什麽?她房間裏有什麽好看的?”

    看傅西洲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也沒有任何想要和她說話的表示,心頭的怒火猛然就被激發。

    推著傅西洲,聲音激動尖銳。

    “傅西洲,你什麽意思?當初的時候江家之所以會給傅氏助資都是因為我,你為什麽對江之虞那麽好?我為了你毀容,吃那麽多苦,你怎麽可以如此對我。”

    “每一次都如此,你不覺得厭煩?”

    傅西洲看著她堵著自己,眼中透著幾分涼薄。

    照顧她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這三年來,他也不問做過什麽對不起沈澄月的事情。

    沈澄月一愣住,像是沒有想到傅西洲會這樣說一般。

    “不想要住在傅宅就告訴周叔,他會幫你將一切事情都辦好。”在她愣住的時候,傅西洲嗓音冷淡已經從她身邊掠過,隻留下冷冷清清的嗓音。

    眼睜睜的看著傅西洲離開傅宅中,沈澄月沒有去追,眼眶一紅,眼淚從眼角中落下來。

    她不是每一次都拿這件事情說,而是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能夠讓傅西洲對她頓在乎幾分。

    眼淚砸在手上,她抬起頭看著麵前屬於江之虞的臥室,麵部猙獰,神情怨恨,手放在門把上麵想要進去。

    她竟然已經沒有迴來了,就一輩子都不要再迴來,這一次她一定要將小賤人的東西從傅宅中搬出去。一點痕跡都不準留著!

    門一扭卻並沒有扭開,她又粗魯生氣的用力扭幾下門把依舊沒有開,臉色陰沉沉的。

    傅西洲將江之虞的臥室鎖上。她剛剛看見他往兜裏裝了什麽,應該就是裝的鑰匙,開始的時候她一心都在質問他上麵,並沒有看見傅西洲是什麽時候將房門鎖住。

    掌心收攏,眼中迸射出森冷的怨恨和猙獰。

    不準迴來。

    她一定不能夠讓江之虞迴來,隻要江之虞不迴來,傅宅裏麵的女主人就一定是她!至於其他一些妄想爬上西洲床上的女人,她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中。

    一雙眼睛猛地睜大,瞪著麵前的門,高跟鞋狠狠揣上去,不甘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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