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住在家裏,你覺得要是被人傳出去,會怎麽想你?又會怎麽樣想江之虞?會說她是你的情婦!”  傅西洲目光越來越冷,沈澄月忍不住心頭一顫。

    隻是傅西洲對江之虞在乎的程度讓她恨,讓她怒。

    傅西洲毫不猶豫將她手扯開,眸光寒冷。

    “以後別在讓我聽見你說這樣的話。”鋒利的銳光讓她一震,身子後退了兩步,就看見男人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大步流星,背影看著就十分急切。

    掌心一點一點的收攏捏緊,不甘的神色從眼中漸漸滲出。

    “西洲……”

    “傅西洲……”她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隻是走廊中的男人背影都沒有頓一下,她滿臉都是嫉妒。

    “傅西洲。”

    大吼一聲,一樓的傭人和周叔都忍不住抬頭朝著上麵看看,周叔眼中快速閃爍著暗色,隨後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從樓上移開,看著傭人放下自己手中的動作都盯著樓上,忍不住眉頭一皺,聲音帶著點點訓斥。

    “都看什麽呢?好好工作。”

    傅西洲停在江之虞門口,敲門。

    裏麵沒有任何的反應,心驟然一縮,敲門的動作也急了幾分,江之虞正在裝衣服,拿著連衣裙的手頓住。

    敲門聲越發用力,甚至她可以從敲門聲中感受到外麵的人隱約已經不耐煩,開始暴躁。

    胡亂的抓了抓散在背後的頭發,將衣服胡亂的一把抱著丟在行李箱中,拉上行李箱,動作如雲流水。

    “江之虞。”外麵傅西洲麵色一點一點陰沉下去,語氣冷入骨髓。

    “開門。”

    冷淡的兩個字,他垂在兩側的手已經蜷縮,攥緊,眉心緊跳著。

    門一下開了,江之虞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一手拉住行李箱拉杆,另一隻手還放在門把上沒有移開。

    傅西洲向前兩步,挺拔的身影籠罩在她麵前,一片陰影。

    她抿著唇,一言不發。

    沈澄月看著江之虞房間的門一開,也就迫不及待的從那邊走過來,從縫隙中一眼就看見她右手的行李箱,眸子閃爍了兩下。

    她前麵的傅西洲就像是一蹲大石頭,將江之虞遮住。

    心底冷哼了一聲,臉色不善。

    江之虞看了看麵前的男人,緊繃著一張冷臉,臉上是冷硬的線條。

    “請你讓一下,我想要出去。”

    他涼涼的目光從她臉上一掃,,讓她忍不住攥緊了拉杆。

    “去哪兒?”看她的行李箱,他眉心狠狠跳了跳,手背青筋暴起,胸口的怒火強壓製著讓他一悶。

    “去哪裏都好,隻要不在這裏,況且我去哪裏也和你沒有關係。”

    他身子如同肉牆,根本就出不去。

    傅西洲眸子一涼,聲音不溫不火的,卻看得出他慍怒。

    “除了待在這裏,你那裏都不許去。”伸手將行李箱從她手中搶過來,眸光微涼,另一隻手將她拽入房間,腿一伸將臥室的門一下子摔過去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沈澄月在外麵麵色陰冷難看,她前腳才邁出就被關在門外。

    忍不住咬著牙,心中惡狠狠的罵著江之虞,扭著腰下樓。

    她今天過來隻是人過來了東西並沒有一起帶過來,還在酒店中,拿著手機打電話,掃過一樓的傭人,目光不善。

    “將我得東西給我送來傅宅。”

    電話掛斷,她死死的盯著二樓江之虞的房間。

    房間中。

    江之虞掙紮著傅西洲的桎梏,她越是掙紮,傅西洲用力就越大,將行李箱一把推在一邊,冷冷的望著她。

    “你放開我。”

    她用力掙紮著,手腕因為他越來越用力而發疼。

    冷漠的看著她,傅西洲聲音冷硬,聽起來像是訓斥。

    “江之虞,你已經是成年人了,你不是小孩子,不要隨便發生什麽事情你就離家出走,小孩子脾氣你什麽時候才可以收斂一點。”

    胸腔中的那股火燃燒得越來越猛烈。

    他低沉著聲音,可是語氣冷硬,嚴肅的表情讓她一愣住,隨後卻是大力摔開他的手,胡亂的掙紮著。

    傅西洲無奈,隻得放開,就被他用力狠狠一推,直接後退了兩步。

    “我脾氣什麽樣子要你管?我就是小孩子脾氣,誰讓我不高興了我就耍脾氣,我沒有讓你管。”

    “你說得對,我成年了不是小孩子,所以……傅先生,你以後也別在以什麽我小叔我監護人的身份隨意管我的事情,我們各不相幹!”

    她眼眶發紅。

    沈澄月迴來了,她不知道。

    竟然要讓沈澄月住在傅宅中,為什麽不讓她離開?和沈澄月這個殺害她母親的兇手住在一起,她心中的恨意就忍不住的生出,想要將她千刀萬剮!

    各不相幹。

    四個字讓他眼眸一紅,再次重新用力將她一扯,抵在靠窗的牆壁上,手中用力。

    冰冷的牆壁讓江之虞手指一顫,耳邊溫熱的氣息讓她忍不住心也跟著一顫抖,像是冰火兩重天。

    “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你到底在鬧什麽?”

    低沉的嗓音。

    她眼眶又是一紅,心底十分委屈。

    她在鬧什麽?還不是因為他和沈澄月抱在一起,也是因為沈澄月說得那些話,每一個字都刺著她的心髒。

    如今聽見傅西洲說她這一切都是在鬧,心髒像是被人抓著,用力捏住,生疼生疼,又忍不住嘲諷自己。

    “是,我就是想要鬧,沈澄月害死了我媽媽,我看見她就忍不住想要弄死她,而你呢?你讓她迴來,那你憑什麽不讓我走?況且……她說的也對,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著我。”她嘶吼著,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男人一愣住,漸漸鬆開桎梏她的手。

    臉上一抹慌亂。

    “是不是捏疼你了?”他抓著江之虞的手看。

    潔白如玉的手腕上如今出現明顯的紅色,和手背上的白色形成對比,像是在告訴他。

    他剛剛做了什麽。

    “疼不疼是我的事。”她抽迴手,放在背後,語氣冷淡。

    相比於剛剛對他大吼的女孩,如今低著頭垂著眸,靜靜將手放在後麵,不看他就盯著地麵,他心一室,聲音緩和下來。

    “我怎麽可能會不管你?瞎說什麽,。”他輕輕拍著後背。

    “她住在這裏我就離開。”江之虞冷冷的順著。

    她和沈澄月,不可能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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