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和祁墨同時表示,對詭異毛發攜帶的病毒,沒有什麽有效的預防以及救治方法。


    熄滅了張啟山剛剛燃起的希望。


    但很快,他便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東洋人當初發現的墓室之上。


    東洋人在這礦山中進行了秘密實驗。


    而且從這段時間的經曆來看,他們的實驗已經進行到了一定的程度。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除了祁墨和二月紅之外,其餘人對著病毒都是束手無策。


    他可以想象到,如果這種病毒真的在長沙城全麵爆發。


    長沙城很可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座死城。


    而就算是這樣,東洋人最後卻因為那墓室中的未知存在,放棄了繼續實驗,直接從礦山緊急撤離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的病毒對於墓室中的未知存在無效?


    想到這裏,他更加重視起那墓室來。


    休息片刻,詢問了那怪人,發現他已無大礙之後。


    張啟山讓張日山攙著那怪人指路,自己一馬當先在前探路,向那拱門而去。


    幾人很快便穿過一條不到百米的礦道,到了另一處山洞之中。


    這個山洞並不大,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同一個姿勢,背朝上麵朝下,背部的衣服全都有一個破口。


    齊鐵嘴:“佛爺,這些屍體的姿勢跟我們在火車上看到的那些一模一樣。”


    張啟山點了點頭,上前用匕首挑開了一具屍體背部破開的衣服。


    二月紅上前看了看,隻看到了白骨,沒有什麽其他發現,眉頭頓時蹙成了一團:“這些人死太久了,現在隻剩白骨,不能確定他們的死亡原因,但從殘留的衣服來看,應該是東洋人沒錯。”


    張啟山忽然抬頭看向了對麵山壁之上的青銅拱門:“這些屍體全都背對著那扇門,顯然都是從那扇門裏出來的,從他們最後的動作,以及周圍一路散落的東西來看,當時他們很可能在被什麽東西追趕。”


    說到這裏,他快步走到那怪人身前,問道:“老人家,你當初見過那讓東洋人畏懼的東西嗎?你知不知道東洋人到底在這扇門後發現了什麽?”


    那怪人果斷搖頭:“我不過是個普通的礦工,又不負責這一塊,怎麽會知道這些。隻是後來聽前輩說,當初發現那扇門後,東洋人欣喜若狂,當天就封了礦。”


    “之後不久,東洋人組織了一支隊伍。那支隊伍一半是東洋人,一半是華夏人。東洋人裏有幾個穿中山裝的,都是第一次來礦山。華夏人裏幾個是專門監督我們挖礦的,還有幾個是跟前輩一起的。”


    “據前輩所說,他們進去後就遇上了大恐怖,於是就連忙退了出來,但即便是這樣,最後出來的也隻剩下了幾個人。”


    “那之後,東洋人就弄來了那些假發,每次進入墓室都不超過三個人。”


    “墓室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前輩並沒有說,隻是讓我有機會就趕緊離開礦山。”


    “之後的一段時間,前輩和我想了很多辦法,想要離開礦山,可當時的東洋人防備非常嚴密,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我猜,前輩就是發現出不去,才會跟工頭提出用炸藥,然後偷偷在通道中埋下了炸藥,最後更是帶著炸藥包衝進了墓室之中。”


    張啟山聽到這裏,打斷道:“老人家,你是說二爺的先輩當初帶著炸藥包衝進了墓室之中?”


    那怪人有些疑惑道:“這些我都是偷偷聽那些東洋人說的,但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佛爺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對的地方?”


    張啟山抬頭看了看那青銅拱門,沉聲道:“如果當初二爺的先輩真的帶著炸藥包衝進了這扇門,為什麽這裏一點爆炸的痕跡都沒有?而且我們剛才走的這段路,也沒有發現有爆炸後殘留的痕跡。”


    那怪人先是一愣,接著便道:“青銅拱門為什麽完好無損我不知道,但我們剛才過來的這條通道,卻是東洋人在爆炸後組織人重新挖開的。”


    張啟山還想說些什麽,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隻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這時祁墨已經走到了青銅拱門前。


    這青銅拱門,高約十五米,寬約十二米。門上繪滿了神秘的圖桉,在右邊的門上右下方有一塊較為平整的地方,刻著一段文字。


    齊鐵嘴跟著湊了過來,順著祁墨的目光,他看到了那段文字。


    “入此門者,必當放棄一些希望!”


    將文字念叨了一遍,他瞬間轉頭對著張啟山叫到:“佛爺,這裏有發現!”


    張啟山快步上前,先是看了看那段文字,然後一邊打量青銅門一邊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進去闖一闖。這個門後麵一定藏著極大的秘密,不然東洋人也不會對它那麽感興趣。”


    齊鐵嘴咂了咂嘴道:“佛爺,我知道你這次是誌在必得,但我還是想說一句,這扇門後麵真的是大兇啊。”


    一直站在門前的祁墨,忽然將右手搭在了青銅拱門上,迴頭對著張啟山幾人笑道:“八爺說得沒錯,這扇門後麵確實不簡單,尋常人進入其中,必將九死一生。”


    張啟山聞言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追問道:“祁先生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們進入礦山這麽久,其實這個拱門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祁墨說著已經伸出左手搭在了另一扇門上,隨後雙手微微用力向裏推去。


    “嘎吱!”


    巨大而沉重的青銅門,在祁墨手中就如同一扇普通的房門一般,隨著他微微用力,一聲清脆而沉悶的響聲過後,兩扇門的中間出現一條縫隙。


    祁墨繼續用力。


    “卡卡卡卡……”


    青銅門發出一連串巨大的摩擦聲,越開越大。


    當青銅門敞開到祁墨雙手張開的極限時,祁墨收迴了手,再次轉頭看向張啟山幾人:“這門後麵確實有大恐怖,你們要不要進去,最好先想清楚。”


    說完不等幾人反應,他已經越過敞開的門洞,向裏麵走去。


    張啟山看著祁墨的身影消失在門洞中,心中有些著急,轉頭看向二月紅幾人。


    二月紅在接觸到張啟山目光的那一刻,便點了點頭。


    今時不同往日,當初任憑張啟山如何勸說,他都不肯來礦山,是因為他擔心丫頭的身體。現在丫頭身體已經痊愈,他已無後顧之憂,自然也不吝為長沙城的百姓做些事情,就算是為丫頭和自己的未來的孩子們多積些陰德呢。


    張日山不用說,本就是張啟山的副官,又和他同出東北張家,自然是以張啟山馬首是瞻。


    最後剩下的齊鐵嘴,卻不負平日膽小的模樣,居然也很是爽快地點了頭。


    其實,這家夥能坐穩一門當家人的位置,自然不是什麽膽小之輩,平日裏的所作所為,不過是一種偽裝罷了。


    就連剛才說這青銅門後大兇,多半也隻是習慣使然,現在既然大家都下定了決心,他自然也是從善如流。


    “老人家,你行動不便,我給你留下一些食物和水,你就在這裏等我們出來,到時候我一定會帶你出去。”


    得到了三人的肯定,張啟山最後看向了那怪人,叮囑了幾句後,便不再猶豫,轉身跨過門檻,進入了門洞之中。


    後方的二月紅、張日山和齊鐵嘴同樣是魚貫而入。


    過了青銅門,一尊尊石凋分列兩行,中央是一條青石鋪就的甬道。


    每尊石凋頭頂都頂著一盞明燈,讓周圍不複外麵礦道中的一片漆黑。


    張啟山四人進來的時候,祁墨正站在甬道盡頭的門洞前。


    齊鐵嘴看了看周圍,笑道:“在這礦洞之中轉悠了這麽久,總算進了墓,不容易啊。”


    張日山臉上也是露出的笑容:“下墓對於咱們九門中人來說不過就是家常便飯,這進了墓可就是到了我們的地盤。”


    聽著兩人的對話,張啟山的麵色確實一片嚴肅:“這墓深藏於礦山之中,就連東洋人當初也吃了大虧,裏麵一定不簡單,大家都要小心才好。”


    “既然大家都進來了,那就繼續往前走吧,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要遇到麻煩了。”


    站在門洞前的祁墨忽然轉頭對著四人說了一句,然後迴身走進了門洞之中。


    張啟山四人一陣麵麵相覷,都是有些疑惑。


    剛想問問祁墨那話是什麽意思,卻發現祁墨已經消失不見,隻能將問題埋在心底,連忙跟了上去。


    過了門洞,是一個近二十平方的八邊形石室。


    八麵石牆上,各有一個門洞,幽深異常,不知通往何處。


    祁墨打量了一下石室,看向張啟山四人:“佛爺、二爺、八爺,可有手段分辨哪條通道才是通往主墓室?”


    齊鐵嘴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向張啟山:“佛爺,這麽多通道,咱們走哪條啊?”


    已經將每條通道都看過一遍的張啟山沉吟道:“每條通道都很深,一一探索的話,花費的時間太長,最好的辦法是分頭行動。”


    齊鐵嘴瞬間張開了嘴巴:“分頭行動?不太好吧?”


    這一下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相比祁墨幾人,他可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一旦分頭行動,到時候要是遇到危險,他怕是跑都跑不掉啊。


    “放心,我自有打算。”


    張啟山瞪了他一眼,隨即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了一個鏤空的圓球來。


    齊鐵嘴一見到這圓球,眼睛瞬間就亮了:“我說你之前讓我準備這鋼絲球做什麽,原來是早就想到這裏了,難不成佛爺您能未卜先知不成?”


    張啟山把從鏤空圓球中扯出一根鋼絲,遞到了他的手上,沒好氣地說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吧,準備鋼絲球不過是未雨綢繆。”


    齊鐵嘴接過鋼絲,訕訕一笑:“還是佛爺想得周到,嘿嘿。”


    二月紅和張日山也走上前去,準備取鋼絲。


    “幾位稍等片刻。”


    一旁的祁墨卻忽然出聲打斷了幾人。


    接著便見他手一翻,不知從什麽地方取出了一把鋼珠。


    “嗖~”


    “嗖~”


    “嗖~”


    “……”


    一顆顆鋼珠如同一顆顆子彈般破空而出,沒入了周圍的通道之中。


    張啟山、張日山和齊鐵嘴都有些不明所以,正待出聲詢問。


    唯有二月紅麵露恍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側耳傾聽起來。


    片刻之後,祁墨迴頭看向了二月紅:“二爺可聽出了什麽?”


    二月紅抿了抿嘴,點頭道:“這裏的每條通道都很深,而且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岔道,分頭行動恐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正是如此,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通道四通八達,進入其中後一個不慎就會迷失其中,再也找不到出來的路。”


    祁墨說完,將目光投向了張啟山。


    不想二月紅再次開口道:“我記得先輩的筆記中有記錄,他們進入這古墓中後,曾在一個地方被困了二十七天,想來應該就是這裏了。”


    齊鐵嘴忍不住驚唿出聲:“被困了二十七天,二爺你確定你沒看錯?要知道你們這一門,在咱們九門中可算是個中翹楚了,前輩們都被困了二十七天?”


    “我確定沒看錯,先輩們的筆記上確實是這樣記錄的。”二月紅再次確定道。


    齊鐵嘴轉頭看向張啟山:“佛爺,這地方也太兇險了,要不咱們這就打道迴府?”


    張啟山麵色很是凝重,但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事關長沙幾十萬百姓,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大家再想想辦法……”說著看向二月紅:“二爺,你家先輩筆記中可說了他們最後是怎麽出來的?”


    二月紅搖了搖頭:“先輩的筆記並不完整,有一部分已經損毀了,出來的方法可能就在其中。”


    張啟山頓時沉默了。


    下墓倒鬥,長沙九門各有所長。


    紅家的先輩可不是什麽籍籍無名之輩,這一點從二月紅身上就能看出一些。


    當初紅家的先輩都被困了二十多天,此時的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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