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新月飯店的大小姐尹新月,因為不滿父親安排的親事,專門跑到火車站準備綁架彭三鞭。


    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彭三鞭在半路就已經被扔下了火車,等待他的將是未知的結局。


    拿著彭三鞭的請柬,準備去參加新月飯店舉行的拍賣會的,已經是祁墨三人。


    為了掩飾身份,三人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


    尹新月見到喬裝過後的祁墨長得風流倜儻,立即對其心生歡喜,便把伏擊一事就此作罷。


    已經心動的尹新月,趕在祁墨幾人之前出了火車站,扮成了開車的司機。


    祁墨三人被棍奴帶到轎車旁時,尹新月墨鏡下的眼睛一亮,朝著三人迎了上去。


    為首的棍奴對著尹新月眨了眨眼,一本正經道:“小新,你負責將這三位貴賓接迴新月飯店,我們坐後麵的車迴去。”


    說完迴頭對著祁墨三人點了點頭,也不等三人迴應,便快步向後麵的車走去。


    齊鐵嘴咂了咂嘴:“佛爺,我怎麽覺得新月飯店安排的這接站的好像很怕我們,這著急忙慌的,就跟我們會吃人似的?”


    張啟山若有所思,但沒有說話。


    祁墨卻是看了看已經迎上來的尹新月,心中暗笑:這新月飯店的大小姐,確實挺有意思,在站台上偷看了他們不說,這會兒還扮上司機了。


    尹新月見棍奴遠去,連忙上前對著祁墨三人拱手道:“三位爺辛苦了,歡迎你們來到我們大首都,我是你們的司機小新,接下來我將送三位爺前往新月飯店,路上大概需要一個小時,三位爺可以在車上稍作休息或者看看沿途的風景。”


    張啟山有些奇怪地看了尹新月一眼,心中有些納悶,這新月飯店的人怎麽都這麽奇怪?難道這就是新月飯店的特色?


    祁墨隻是對著尹新月微微一笑。


    倒是齊鐵嘴,作為長沙九門之中,自認嘴皮子功夫第一的人,聽了尹新月這一番話,瞬間便來了興致,上前一步說道:“喲,新月飯店出來的小子,難不成都是人精不成?一會兒作詩一會兒說書的……”


    卻不知尹新月對他根本就沒興趣,墨鏡下的一雙眼睛就一直盯著祁墨,現在聽到他說話,瞬間便打斷道:“爺,您要是喜歡的話,我還能唱曲兒呢,要不我給您來一段兒?”


    齊鐵嘴張了張嘴,隨即擺手道:“行行行,唱曲兒就算了,咱們還是趕緊上車吧,等到了地方,少不了你的賞。”


    “哎,謝謝三位爺,請。”


    尹新月對著祁墨三人躬身一禮,隨即轉身打開了車門。


    “爺,您先請。”


    張啟山見車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向旁邊跨了小半步,將後麵的祁墨讓了出來。


    祁墨愣了一下。


    在火車上,他們就已經商量好了,由張啟山扮演彭三鞭。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張啟山居然將他擺在了第一位,這不是擅自更改劇本嗎?


    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此時不方便詢問原因,還是等到了新月飯店再說,所以便微微頜首,隨即上車。


    張啟山見祁墨上車,看了齊鐵嘴一眼,然後朝著副駕駛的位置努了努嘴,然後從車尾繞到了另一邊。


    “彭!”


    “彭!”


    兩聲關門聲,讓真正暗自欣喜的尹新月迴過神來,壓抑著心底的喜悅,小跑著坐上了駕駛位。


    一開始,車裏很是安靜。


    但很快,情緒已經平複下來的尹新月就發現,祁墨三人的行為舉止和皮膚樣貌都不太像西北人。


    她眼睛滴溜溜一轉,一邊開車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道:“三位爺,我聽說這大西北天氣惡劣,經常是飛沙走石,毒辣辣的太陽更是能把地皮都曬開花,不知道三位爺是不是有什麽秘方兒啊,居然將自己的皮膚保養得這麽細膩柔嫩?”


    祁墨三人聞言,都是暗道不好。


    來之前,隻想著衣著方麵,忽略了容貌這一點。


    張啟山和祁墨都沒說話,但卻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坐在副駕駛的齊鐵嘴。


    感受著身後如同的刀子一樣的兩道眼神,齊鐵嘴幹咳一聲,說道:“小弟啊,你說的那都是平常人家,我們在西北,那可是大門大戶,不用受那風吹日曬。現在可不比以前了,如今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人,在我們那兒也不在少數,一點兒都不稀奇。”


    “原來如此,倒是小的見識短淺了,還望三位爺見諒。”


    原本就已經開始懷疑三人的尹新月,聽到這明顯就是敷衍的話,心中的懷疑更甚,但表麵卻絲毫沒有顯露,反而給三人賠了個不是。


    齊鐵嘴心中暗道,可算是把這茬兒湖弄過去了。


    但卻不想尹新月居然再次開口問道:“小的總聽人說大西北如何如何,這還是頭一次接待大西北來的貴賓,不知那大西北可有什麽名勝風景?”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的齊鐵嘴,再次緊張了起來。可這次,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能側頭看向後座的祁墨和張啟山。


    張啟山微微搖頭,從懷裏掏出幾塊銀圓,打算用錢封口。


    看到他的動作,祁墨攔住了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要說西北的名勝風景,倒確實不少,比如青海湖、茶卡鹽湖、察爾汗鹽湖,又比如鳴沙山月牙泉、敦煌莫高窟、張掖丹霞、以及蓮花山塔爾寺等等,小兄弟若是有機會,可以去西北走一走,見識見識這些難得的美景。”


    “原來大西北真的有這麽多好玩的地方,要是要時間,我一定要去看看……”


    祁墨的話,讓尹新月心中的懷疑稍減,但並未完全確信他就是彭三鞭,隻聽她又接著道:“青海湖,鹽湖什麽的我倒是聽過幾次,倒是不知這張掖丹霞是個什麽地方,又有什麽好看的、好玩的?”


    祁墨心中暗歎,這尹新月果然了得,也不知道原劇中是不是已經看破了張啟山和齊鐵嘴的身份,隻是礙於那門不情願的婚事,所以才故意裝作什麽都沒發現。


    不過他心中可是一點都不慌。


    要知道這其他的不好說,但說道這西北的旅遊景點,他還就真是了解了不少。


    一來是前世信息大爆炸,網絡上各處風景名勝的照片數不勝數。


    二來他在上個世界,可是去過秦省,也親眼見過那黃土高坡,以及沿途的很多風景。


    所以,麵對尹新月的追問,他不緊不慢地答道:“這張掖丹霞,是由紅、黃、橙、綠、白、青灰、灰黑、灰白等多種鮮豔的色彩,構成的一種特殊地貌。結合當地的溝壑和山丘,趕上天氣好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一個層理交錯、色彩斑斕、燦爛奪目的童話世界。”


    尹新月聽到這裏,知道要從這方麵問出什麽來是不可能了。


    要真接著往下問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一來未免太過刻意,如果這三人真是西北來的彭三鞭,到時候可就有些不太好收場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尹新月沒有再說話,而是開始認真開車。


    祁墨三人順利進入了新月飯店。


    飯店內遍地的達官貴人,處處歌舞升平,充滿了奢靡的氣息。


    齊鐵嘴忍不住咋舌道:“這新月飯店果然不愧是首都最有錢的地方,就這一棟樓和裏麵擺的東西,怕不是就能頂上整個長沙九門。”


    祁墨對於這些並不在意,隻是隨意看了兩眼,便道:“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晚上更加熱鬧,我們還是先去樓上休息一下,晚上再下來吧。”


    “好!”


    “也好!”


    張啟山和齊鐵嘴自然沒有意見。


    於是三人去了前台。


    忽然。


    “歡迎彭三爺!”


    前台兩側站立的服務員們同時鞠躬行禮,讓三人都是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祁墨微微頜首,隨即到了櫃台前。


    “彭三爺,三位的房間都已經準備好了。”


    櫃台中一位領班模樣的女子說完,看向了一名候在一旁的服務員。


    “三位請!”


    服務員一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在前帶路。


    服務員將三人送到四樓,打開一間房的房門,又指了指相鄰的兩間客房,說道:“彭三爺,這三間房就是專門為三位準備的,您們遠道而來,可以先休息一下。當然,如果三位要是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通過房間的電話,或者每層樓的服務員轉達,我們會準備好一切。”


    祁墨不置可否,隨意擺了擺手,示意服務員離開。


    服務員躬身一禮,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返身關門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句,“對了,晚上樓下會舉行酒會,三位可以自行前往。”


    “彭!”


    房間的門被關上了。


    祁墨三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齊鐵嘴一邊左右張望,一邊說道:“佛爺,您還別說,像新月飯店這麽講究的地方,咱長沙城還真沒有。”


    張啟山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新月飯店自開店以來,已經有過百年的曆史,它的來曆、背景一直是個謎。改朝換代,它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越來越穩固,這些無不說明這個地方深不可測,所以我們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


    “沒您說得這麽邪乎吧?”


    齊鐵嘴顯然不太相信,毫不在意地道:“我覺得這就是一家高級飯店,專門供那些達官顯貴消遣,之所以搞著這麽神神秘秘的,無非就是一些噱頭,想要從那些人大把撒錢出來罷了。”


    祁墨忽然道:“八爺如果真是抱著這種心態的話,恐怕就要吃大虧了。”


    齊鐵嘴心中一驚,連忙追問道:“祁先生這話怎麽說?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祁墨微微一笑,看向張啟山道:“不知佛爺有沒有看出來,無論是在火車站接我們的,還是剛才守在前台的,以及帶我們上來的那個服務員,行走之間都帶著一種特殊的韻律,很顯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


    張啟山點頭道:“沒錯,這一點我一開始就發現了,無怪乎這新月飯店能曆經百年,依然屹立不倒,反而越發昌盛。所以我才說這才行事要萬分小心,因為一旦出錯,我們想要安然離開,恐怕會很艱難。”


    聽到兩人都這麽說,齊鐵嘴頓時不說話了,不過那一雙眼睛卻滴溜溜地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祁墨繼續道:“新月飯店能夠曆經百年而不倒,肯定有非同尋常的地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隻是新月飯店放在明麵上的力量,其暗中的力量應該遠遠不止如此。”


    說完這些,他停了下來,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張啟山聽出祁墨的話中似乎暗有所指,再看他的動作,顯然是表示自己不會參與自己和老八的行動,雖然覺得失去了一個身手不凡的幫手有些遺憾,但也並未強求,開始思索起接下來的打算。


    這次來首都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有很多人都是衝著鹿活草來的。


    二月紅雖然身家不菲,但很多都是不動產,能夠抽出來的現金有限,和首都這些達官貴人相比,怕是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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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通過拍賣會,正常獲得鹿活草,很不現實。


    所以,在拍賣會開始之前拿到鹿活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裏是首都,新月飯店又擁有不俗的安保力量,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鹿活草,顯然沒有那麽容易。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他們連那鹿活草放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張啟山想了很久,都沒能理出什麽頭緒來。


    不自覺地看了祁墨一眼,見他正在閉目養神,於是站起身道:“一路舟車勞頓,想來先生應該想要休息了。老八,我們迴我們的房間。”


    對此,祁墨無動於衷。


    張啟山幾人現在明顯是打算在拍賣會開始前,盜取鹿活草。


    如果不出意外,尹新月以後將會是他的伴侶。


    這鹿活草是新月飯店的,尹新月是新月飯店的繼承人,四舍五入一下,現在的鹿活草那就是他祁墨的。


    張啟山想要偷他的東西,他不出手阻止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幫他們偷自己的東西卻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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