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月紅看向自己,解九爺知道該自己上場了,於是對著祁墨拱了拱手道:“祁先生,我們已經得到消息,五日之後,首都新月飯店拍賣會將會出現鹿活草,隻是不知祁先生是否真的有把握治好二爺夫人?”


    作為九門中的智力擔當,解九爺做事向來都是謀定而後動。


    祁墨能否治愈丫頭,關係到能不能請二月紅出山,關係到東洋人的陰謀,甚至幾十萬長沙城百姓。


    如果真的要去首都參加新月飯店的拍賣會,還需要動用一定的資源獲取專用請柬,頗為費事。


    所以在這之前,他要先確定祁墨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治好丫頭的病。


    張啟山、齊鐵嘴和二月紅都不好問這個問題,隻有他這個第一次跟祁墨見麵的人開口比較合適。


    祁墨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向解九爺道:“想必這位就是智絕無雙的解九爺了,我覺得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二爺比較好,想來夫人經過我上次的治療,這段時間的病情應該已經得到了極大的緩解,現在隻要尋來鹿活草,以其入藥,根治夫人的病不是問題。”


    幾人聞言,都是麵色赧然。


    沉默片刻後,還是二月紅開口道:“經過祁先生的治療,內子這段時間的病情確實有了很大的好轉。但前幾日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心急他師娘的身體,急病亂投醫,不知從什麽地方找來了一個洋醫生,為內子注射了西醫中的鎮痛藥嗎啡。”


    “我們得知這個情況後,唯恐此藥會對內子的身體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急著來見先生,一來是想請先生再次出手幫內子診斷一番,二來也是告知先生鹿活草的消息。”


    祁墨聽完,沉吟道:“夫人的情況我自有把握,上次的治療,我已經殺滅了她體內大部分的病菌。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用了其他的藥,隻要藥效不是太過猛烈都不會造成病情反複。當然,如果二爺不放心,我走上一趟也是無妨,但我覺得與其這樣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拿到鹿活草,直接根治夫人的病。”


    祁墨這話,讓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張啟山、解九爺和齊鐵嘴的內心,是比較讚同祁墨的想法的,畢竟早點拿到鹿活草,就能早點治好丫頭,他們就能順勢請二月紅出山,弄清礦山中到底有什麽東西。


    但他們又親眼看到了丫頭那難受的模樣,而且究根結底,造成丫頭如此難受的還是張啟山和解九爺,所以現在自然不好先表態。


    至於二月紅,則是覺得有些兩難。


    他既擔心夫人的病情,想要讓祁墨再次出手診治一番,確定病情。


    又害怕這樣會讓祁墨以為自己不信任他。


    幸而,祁墨見幾人不說話,主動開口道:“看來極為還是不太相信祁某的話,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去二爺府上走一趟,免除極為的後顧之憂可好?”


    “多謝先生!”


    二月紅露出了笑容,起身對著祁墨躬身一禮。


    當即,祁墨跟著幾人再次去了紅府。


    運轉真炁,查探過丫頭體內癌細胞隻是比之前擴散了一小部分。


    祁墨再次動用真炁,將擴散出來的癌細胞滅殺,隻留下了一丁點,轉頭對著幾人道:“夫人的病情並未惡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再用其他的藥為好。”


    “先生放心。”


    二月紅又是躬身一禮,然後對著一旁的管家和丫鬟肅聲道:“管家、春桃,先生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從現在開始,不能讓夫人再接觸外人,更不準再用來曆不明的藥物。”


    “是,二爺!”


    管家和丫鬟異口同聲。


    之後,二月紅帶著幾人來到客廳,商議去首都取藥的事情。


    據解九爺說,這新月飯店舉行的拍賣會很是特殊,沒有專用的請柬,根本就不讓進。


    當然,能夠出現在這拍賣會上的東西,也都不是凡品。


    這次拍賣會的請柬已經發放完畢,他們想要參加拍賣會,要麽跟熟人一起進去,或者動用資源跟別人換,又或者用錢買。


    當然,還有一個不是選擇的選擇,直接出手硬搶。


    一開始,二月紅是想看看有沒有熟人手裏有請柬,跟著一起去。


    但解九爺說他已經問過,自己認識的人,這次都沒有收到請柬。


    這個選擇自然是不能了。


    二月紅便動了用資源換或者用錢買的心思。


    可解九爺又說,這次拍賣會,很多人就是衝這鹿活草去的,勢必會將鹿活草炒出一個極高的價格,現在用資源換取或者用錢買,到時候如果錢不湊手,那就不美了。


    二月紅一想也是,於是隻剩下了最後一個選擇:從別人手中硬搶。


    解九爺不愧他智絕無雙的名號,早已查明了有一個人手裏正好有這請柬,並已經查到了他會乘坐火車前往首都。


    這人叫彭三鞭,來自大西北,靠倒賣沙石為生,善使一條長鞭,跟十二個結拜兄弟被人稱為西北十三少,在西北頗有聲名。


    經過一番商議,幾人決定在火車上奪取請柬,以免走漏了風聲,到時候新月飯店不認這張搶來的請柬。


    祁墨順勢提出自己也準備去見識見識這新月飯店,說不定還能在拍賣會上發現什麽好東西也不一定。


    對此,張啟山幾人自然沒有意見。


    因為時間緊急,他們還要趕去西北開往首都的必經之路上,等待彭三鞭乘坐的火車,所以張啟山、二月紅、齊鐵嘴和祁墨四人當即便準備出發。


    不承想,迴後院跟丫頭告別的二月紅出來的時候,居然將丫頭一起帶出來了。


    張啟山很是不解,開口問道:“二爺,你們這是?”


    “丫頭說自己也有很久沒有出門了,想和我們一起去首都走走……”


    二月紅看了丫頭一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旁的丫頭見狀,怕二月紅為難,主動解釋道:“是我知道大家要為我的病奔波,心中實在放心不下……”


    “好了!”


    二月紅忽然打斷,先是對著張啟山躬身一禮:“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我會包下和那彭三鞭同一趟火車的兩間包廂,到時候丫頭留在包廂中,應該不會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事成之後,佛爺所求之事,我二月紅定不會推辭。”


    張啟山躲開了這一禮,然後一步上前將二月紅扶了起來:“二爺客氣了,一直以來,九門都是同氣連枝,事關夫人,我自然會全力以赴。”


    二月紅遞給張啟山一個感激的眼神,又轉向了祁墨。


    祁墨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麽,澹然一笑,抓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頭。


    祁墨看似隻是抓住了二月紅的胳膊,但二月紅卻再也彎不下腰,隻能說道:“祁先生兩次出手救治內子,實在是無以為報,若是真能治愈內子,隻要是二月紅有的,先生盡可取之。就算是讓我以命相抵,我也絕無二話。”


    祁墨再次搖了搖頭,看了看欲言又止,一臉擔心的丫頭,道:“二爺和夫人亢儷情深,世間罕見。能夠治愈夫人的頑疾,也算是我的一番功德,隻希望二位能夠白頭偕老,讓我見證這世間的真情真性。”


    當即,張啟山、齊鐵嘴、祁墨、二月紅和丫頭一行五人,前往火車站,乘上了當天開往西北的列車。


    三日之後,下午三點。


    “qi~哐~qi~哐……”


    火車勻速行駛,車廂中的人們昏昏欲睡。


    一間包廂中,祁墨五人都在。


    張啟山和祁墨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二月紅站起身,看向要留在包廂中的丫頭和齊鐵嘴,叮囑道:“丫頭,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八爺,丫頭就交給你了,勞煩你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丫頭:“二爺,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


    齊鐵嘴將自己的胸脯拍得“彭彭”響:“夫人交給我,二爺你就放心吧。”


    “彭!”


    二月紅轉身出了包廂,關上門後對著祁墨和張啟山點了點頭,向前麵的車廂走去。


    他們早已經探明,彭三鞭這次包下了四個包廂,帶了十好幾人。


    他自己獨占一個包廂,此時剛剛吃過飯不久,應該快要休息了。


    為什麽不選擇晚上下手?


    一來是時間不允許。


    二來晚上火車上會開燈,反倒是不利於行動。白天火車穿越隧洞的時候,就會陷入黑暗之中。


    他們早就選好了地方,幾分鍾後,火車就會途經幾個隧洞的路段。


    此時他們要做的,就是提前到達預定的位置。


    隻等火車進入隧洞,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


    “qi~哐~qi~哐……”


    已經到了彭三鞭所在車廂頂部的祁墨,聽著車輪壓過鐵軌接縫處時發出的聲響,定定看著越來越近的隧洞。


    “嗖~”


    “唰唰唰唰唰~”


    在火車進入隧洞的瞬間,祁墨右手抓著火車頂上靠窗戶位置的一處凸起,一個翻身鑽進了提前看好的敞開的窗口,進入了這節車廂的中段。


    與此同時,各自等在這節車廂兩頭的張啟山和二月紅推門進入了車廂。


    此時的火車剛剛進入隧道,車廂過道上的幾個人,還沒有適應光線的變化。


    祁墨落地之後便保持靜默不動,側耳傾聽車廂中的動靜。


    忽然,車廂兩頭各自傳來一聲悶哼。


    祁墨知道這是張啟山和二月紅動手了,當即一步跨出,一個掌刀,將一名看穿著明顯是從西北來的男子擊暈。


    眼看那男子就要倒地,他左手一探,拽住了那男子的手臂,輕輕一推,讓他坐在了窗邊的椅子上。


    不得不說,彭三鞭這人很是霸道。


    坐個火車,不但帶了十幾號人充作保鏢,更是不讓這節車廂其他包廂中的旅客在過道上停留。


    這十幾個人,大部分在包廂中休息,過道上留下了三個人警戒。


    但這正好給祁墨三人提供了便利。


    “唰~”


    火車駛出了隧道,三個留在過道上警戒的人,此時都已經趴在了窗邊的小桌上。


    祁墨轉頭對著張啟山和二月紅點了點頭,隨即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彭三鞭所在的包廂門口。


    “唰唰唰唰唰~”


    火車再次進入隧道的瞬間,祁墨瞬間開門進入包廂。


    獨占包廂的彭三鞭此時正靠坐在一張床上,中央的小桌上,放著還剩半瓶,連蓋子都沒蓋的酒。


    嗅到一股酒氣的祁墨微微皺眉,隨即走上前去。


    不管彭三鞭是醉過去了,還是睡過去了,他還是伸手在他後勃頸上按了一下。


    就這一下,彭三鞭怕是到了首都也醒不過來。


    夜能視物的祁墨,進入包廂的一瞬間,就看到了彭三鞭懷中似乎放著個長方形的東西,猜想應該就是拍賣會的請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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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彭三鞭已經陷入昏迷,他自然不會客氣,他懷裏加力果那長方形的東西取了出來。


    翻看了一下,果然是請柬,祁墨準備轉身離開。


    當他的手搭上包廂房門把手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再次轉身看向了彭三鞭。


    他依稀記得,原劇之中,這人雖然丟了請柬,但最後還是趕到了新月飯店,還大鬧了一場。


    你道這人為何如此膽大妄為?


    都是因為新月飯店的老板,準備招他做女婿。


    一想到如此不修邊幅,粗獷無比的家夥,居然能被新月飯店的神秘老板看中,祁墨就覺得很是不解,但更多的是覺得這是對尹新月的侮辱。


    所以,祁墨迴身走到了窗口,打開了窗戶。


    “唰唰唰唰唰~”


    一陣巨大的噪音響起,祁墨忍受著這讓人煩躁的聲響,貼近窗口向前看了看。


    前方一抹亮光越來越近,他瞬間將昏迷的彭三鞭提了起來。


    “唰~”


    “嗖!”


    火車衝出隧道的瞬間,祁墨雙手一揚,將彭三鞭從窗口扔了出去。


    為什麽選擇火車剛出隧道的時候將他扔出去?


    因為這樣一來,這家夥會受傷,但不會死,算是給他個警告。


    再者。


    火車剛出隧道,光暗快速變換之下,後麵車廂的人會陷入短暫的致盲狀態,看不到有人被丟下了火車,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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