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西洲坐在辦公桌前,揉著額頭,查閱著電腦上的資料。 桌上的鬧鍾突然響起,傅西洲看了一眼時間,便打開了手機,撥通了江之虞的號碼。

    短暫的嘟聲過後,電話便被接起。

    “喂,之虞,你睡了嗎?”傅西洲將自己的臉對著手機的攝像頭,溫柔的開口道。

    不管再忙,他每天晚上十點鍾他都會準時的給江之虞打上一個電話,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但心裏卻感到異常滿足。

    “你呢?你睡了嗎?”江之虞沒有迴答,卻反問道。

    她這幾日除了睡就是吃,偶爾還會去樓下的花園散散步,鍛煉一下身體,好不愜意。

    “還沒呢,公司的業務比較多,剛好我迴來了,便都整頓一下。”傅西洲開口道。

    “你日理萬機,都還沒有來得及睡覺,我怎麽敢先睡呢?”江之虞打趣道。

    她知道傅西洲工作繁忙,透過攝像頭,她看到傅西洲此刻依舊坐在辦公室裏,可即使如此,卻還不忘記每日給她打上一個電話,她已經感到十分滿足了。

    “你不困,我們的孩子也不困嗎?”傅西洲佯裝責怪的開口道。

    “他呀,恐怕比我還精神。”

    電話裏傳來了江之虞咯咯的笑聲,傅西洲聽著,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寵溺的微笑。

    “倒是你。”江之虞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工作雖然要緊,但也不能忽略了身體,你要是病了,我可沒辦法照顧你。”

    江之虞了解傅西洲的性格,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到,在成功之前,任何人勸阻都沒有用。

    按道理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但她卻不希望傅西洲太過勉強自己。

    “我知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要照顧好自己才是。”傅西洲反駁的開口道。

    他每日除了工作以外,最為掛念的就是江之虞,他恨不得能立刻飛迴去,陪在她的身邊。

    “好啦好啦,我知道,時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這樣明天才有精力好好工作。”江之虞的語氣像是在教訓小孩子一般。

    傅西洲不免有些失笑,卻還是連聲應答道好。

    兩人一番閑聊後,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電話剛一掛斷,傅西洲便又集中了精力審閱起電腦上的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桌子上鬧鍾的時針指向4時,傅西洲才長舒了一口氣,關掉了電腦。

    他轉過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不遠處漸漸泛起魚肚白的天空,神色莫名。

    過了一會兒,他才轉過身,卻不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重重地跌在地上。

    他再次醒來時,天卻依舊是黑的。

    查房的醫生推門而進,看到坐起身的傅西洲,開口道:“有沒有哪裏感覺到不舒服的?”

    傅西洲揉了揉太陽穴,聞著四周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皺起眉頭道:“頭還有些痛。”

    “這是正常現象,你不用擔心,這是勞累過度導致的神經緊張,身體虛弱,安心休息幾日就好了。”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些什麽。

    “是誰把我送來的?”傅西洲開口問道。

    “那個人說是你的助理,現在正在大廳給你辦出院手續,一會就會迴來,你先安心休息,不要隨意走動。”醫生交代完,便離開了房間。

    麵對著手機的屏幕,傅西洲看到了自己有些狼狽的模樣,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下巴也長出了淡青色的胡茬,黑眼圈更是嚴重的嚇人。

    他這幾日沒日沒夜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經常連吃飯都忘記,竟然沒有發現身體已經如此虛弱,如果不是突然暈倒,恐怕他還要繼續將自己的身體消耗下去。

    醫生離開後不久,門便被再次推開,助理走了進來,看到醒著的傅西洲,一臉的驚喜之色。

    “傅總,你醒了?”助理趕忙湊上前去,將買來的飯菜放到了傅西洲麵前。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還好,沒有超過十點鍾。

    “我住院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之虞,知道了嗎?”傅西洲淡淡的開口道。

    助理聞言,忙不迭的點著頭:“我明白,我的公司說您感冒生病了,休息好了過兩日便迴公司。”

    傅西洲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好他這個小助理不算太笨。

    “我的手機呢?”傅西洲開口問道。

    “哦,在這裏。”小助理趕忙將手機從口袋中掏出來,遞給了傅西洲。

    傅西洲接果電話,按照習慣撥通了江之虞的號碼,不過這次有些不同的是,他沒有將自己的攝像頭打開,因為他並不希望江之虞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

    手機的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纖細的手才將將拿穩,沒有血色的唇抿緊,不敢劃開接聽的按鈕,等到聲音停止後。

    “咳咳。”女人的聲音引來護士的擔心,“你還好吧。”護士小心翼翼的拍打著女人的背,將手裏才換下來的藥放在托盤裏。

    “沒事的,麻煩你了,換好了就去忙的吧。”女人的聲音有些嘶啞,輕飄飄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一般,由於長時間的斜靠,腰間已經有些疼痛起來。

    “好吧,你要是有事再摁鈴,晚上我們有值班的護士。”

    細心叮囑的護士出了房間,她才鬆了一口氣般的朝著一旁的櫃子摸去,觸到冰冷的杯子,手指收攏將杯子拿到嘴邊,輕喝下一口,手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帶著催促的急切。

    她歎了口氣,忙再喝下一口,潤潤嗓子才接通,“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似乎帶著責問。

    “我去衛生間了,手都還沒碰到手機呢。”女人的聲音聽起來輕鬆,即使她的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管。

    “嗯,這幾天怎麽樣?有沒有好些?”傅西洲軟了聲音,小心詢問,眼底的烏青卻昭告出他的虛弱。

    “嗯,沒事。”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才掛斷了電話,男人這邊剛掛斷電話,空氣裏卻安靜的嚇人,沈燁朝著沈風使了個眼色,腳步超著傅西洲的方向邁去一步。

    等到手機的光亮完全的暗淡下去,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我說,不至於瞞的這麽緊吧?都老夫老妻的。”說話間,男人甩了一記眼刀過來,淡漠的聲線緩緩道:“要是你們誰敢說出去,就別怪我不客氣。”

    話才說完,右手就握了拳頭,抵在嘴邊,輕咳兩聲,“你們要是沒事就可以先迴去了,沒事就少往醫院跑,你們的關注度太高,容易惹來狗仔的八卦。”雖然是趕人走的話,卻還是帶著關心,兩人隻好離開。

    外麵的夜色也有些濃了,沈風幹脆就不帶口罩,這東西其實悶得慌。

    “我說著兩人什麽時候才能好?一個懷孕一個勞累過度的,光是看那拚命的勁就讓人頭疼。”沈燁小聲抱怨,沈風歎氣道:“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事情也多,西洲隻是想保護好之虞和孩子。”說到這,兩人都歎了口氣。

    ‘哢——’草叢裏黑色的匣子裏輕微的響起一聲。

    第二天一早,經紀人就火急火燎的跑進了辦公室,還在跟沈風閑聊的沈燁被突如其來的經紀人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後麵有瘋狗咬你?”沈燁打趣詢問。

    ‘啪——’手機被甩到沈風手裏,“你,你們看看,都是你們惹得,現在的熱度都炒到第一了!”

    兩人進出醫院,這可不是什麽好事,那些個狗仔就是吃飽了撐的,一天到晚亂寫,開始不過是兩人帶著口罩的樣子,有點捕風捉影,可是現在有了切實的照片,清晰的看得到兩人的臉,還是從醫院出來的!

    “你看看這寫的,說你倆去醫院整容,我也覺得沒什麽,這都已經扯到生孩子了,兩位爺,能不能求求你們,少給我找點事做?”經紀人無奈扶額,順了順氣。

    前兩天這新聞就炒出來了,沒成想發酵成了現在這樣,兩天前兩人去醫院就被堵著,狗仔們說什麽兩人都是不迴答,本來是覺得隨便寫寫也沒什麽,在加上傅西洲住院的消息不能放出去,不然他們會比狗仔們先完蛋。

    各種猜測鋪天蓋地,生病也好,戀情也罷,現在居然都扯上整容孩子了?這些狗仔也是沒誰了!能怎麽辦?隻能認了唄。

    “你們說,給個什麽理由給我,我也好出去公關。”經紀人喝下一口水才騰出手來,拿起手機就要找人幫忙。

    ‘吱——’門被推開,葉紫將手裏的文件放下,又朝著兩人瞥了一眼道:“不錯啊,熱度都不需要公司出錢去炒了。”

    這讓經紀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都是些什麽醜聞的,還好?他做經紀人這麽多年,也不能這麽炒吧?一個不小心要是炒糊了可就玩完,“葉紫,這些狗仔都寫成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情調侃?”

    經紀人著急的不行,偏兩個正主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

    “嘖,這個同人圖畫的一點都不好看。”

    “哪兒,我這麽沒看到,發給我。”嬉笑的聲音讓葉紫抬眸道:“你們快去準備吧,一會還有拍攝,不能遲到,對了,這些文件還有稿件都帶著,該看的看,該背的背。”素手遞過兩份文件,兩人拿著朝門外走去,還不忘朝著經紀人眨眼。

    “葉紫!”經紀人的語氣有些急迫,這兩人現在正是上升期,這岔子出來,會直接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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