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們把她殺了吧。”白宇沉了沉眼神,將落在施落雨身上的視線收了迴來。他自然清楚她的心裏在想著些什麽,於是悠悠地開口道。 “殺了?豈不是便宜她了。再說了,沒有了她我連見傅西洲的籌碼都沒有。我要留著她好好玩。”施落雨眼裏盡是不甘。

    果然,隻有提到關於傅西洲的,才能夠讓她開口與他講話。想到這裏,白宇的心傳來陣陣痛覺。

    “落雨,你清醒點吧。你也知道她才是他心裏重要的人。你為什麽還是要自欺欺人。”白宇覺得自己不能再看著她淪陷下去了,試圖講真話開開導她。

    隻是他低估了傅西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既然拿起來,又豈能輕易放下,更何況是她這種心狠手辣,單方麵愛得瘋狂的人。

    “你閉嘴吧,你懂什麽叫愛麽?你不懂。你永遠都不會懂。”施落雨憤怒地瞪著她,似乎覺得他有些多管閑事了。

    “我不懂?你怎麽知道我不懂?”白宇眼中滑下一抹淚水,他很心痛,他喜歡她,但是她竟然說他不懂什麽叫愛?

    施落雨根本不把他當人看,每天隻會打他,生氣就往他身上發泄。她又怎會憐憫他的苦心付出呢。

    “後麵跟著一輛車呢,我說你能不能開快點。少給我囉裏囉唆的。”施落雨望了望後視鏡,皺著眉毛不停的責怪著白宇。

    白宇聽她這麽說,收了收哀傷的情緒,不由得用力踩下油門。

    “落雨,遲早你會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你好的。忘了傅西洲吧。”白宇苦口婆心地企圖再次勸說她。

    不料,施落雨一時火冒三丈,抬手了給了他一巴掌,“難道連你也覺得江之虞比我好?是不是啊?”

    施落雨開始對他大吼大叫,看到她如此狀態,白宇無奈之下隻能放開方向盤,緊緊地按住她的手抑製她的衝動。

    “落雨你聽我說。”白宇緊緊地抱住她,而她極力掙紮著,不時狠狠地打著他的身體。

    兩人這麽一鬧,車輛不再按正常軌道行駛。就在此時,傅西洲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猛踩油門,開著車朝他們撞了上去。

    白宇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要力挽狂瀾,卻發現施落雨經不起這麽一撞,此時她的身子向前撲去,頭部撞到窗上去,於是他隻能抱著她護住她。

    傅西洲再次開車撞上去。終於這輛車被撞停在路邊了。

    “落雨,你沒事吧?”白宇不停地檢查她一番。此時他倆已經被撞得頭暈眼花的。

    施落雨一隻手緊緊地捂住額頭,臉上露出難忍的痛苦表情。

    白宇用力地扳開她的手,霎時間,鮮血從她的額頭順著臉頰往下流淌著。

    她的臉擦破了皮,鮮血不停地溢出。無奈之下,白宇隻能放棄開車,坐在一旁幫她處理傷口。

    江之虞在後麵也察覺到車停了。

    “肯定是有人來救我了。”江之虞深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於是靈機一動,開始繼續作著掙紮。畢竟這裏是後備箱,不做出點動靜來別人是很難發現的。

    傅西洲馬上下了車,下意識地望了望後麵,薑智餘的車隊遲遲沒有到來。

    不管了,他現在就要去將江之虞救出來。

    “我要怎麽辦?這後備箱裏連一點輔助工具都沒有。”江之虞尋尋覓覓地向四周掃視一番,不由得思索了起來。

    她的嘴巴被膠帶死死地粘住,現在隻能靠肢體來幫助自己製造點動靜了。

    於是她開始用身子撞擊著後備箱箱壁。白宇聽到後麵有動靜,於是快速幫施落雨處理好傷口後向後備箱走了去。

    一推門,他便看到江之虞在掙紮著。不禁升起一股無名火。

    施落雨緊跟其後,看到江之虞在那掙紮著,不禁咬牙切齒,顧不得身上的傷了,一把將白宇推開,徑直走了進去。

    “讓你掙紮,讓你掙紮。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施落雨氣勢洶洶地朝江之虞走近,一抬手便用力地往她臉上扇著巴掌。

    江之虞被五花大綁,此時隻能任由她打罵。瞬間一口鮮血從她嘴裏流出,順著膠帶流到脖子上。

    “是不是很氣啊?這就是下場?你想的太簡單了,真正的折磨還在後麵呢。”施落雨拎著江之虞身上的繩子,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

    江之虞覺得她這般模樣可笑極了,不禁意間仰天大笑了起來。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你有什麽遺言想讓我轉交給傅西洲的?”施落雨再次給了江之虞一巴掌,緊接著鉗住她的下巴,將她嘴巴上的膠帶撕開,冷嘲熱諷地說道。

    而江之虞則是一臉笑意,這笑容在施落雨眼中,就是一種嘲笑。瞬間她更加氣急敗壞了。

    “你怎麽啞巴了?我給你個機會說遺言你還給臉不要臉是吧?”施落雨用兩個手指頭掐著江之虞的下巴,用力地捏著,一邊諷刺著一邊朝她的臉貼近。

    “你休想得到傅西洲。你殺了我吧,這樣你就會變成他的仇人。”江之虞朝她臉上吐了一口血花,覺得她十分可憐又可笑,不禁又笑出了聲。

    “胡說八道。我讓你嘴硬。”施落雨再次給了她一巴掌。隨後命令白宇道:“繼續開車。趕緊找個地把這個女人給來了。”

    白宇怔了怔,眼神呆滯地迴到了車位上。

    施落雨的麵目十分猙獰,看起來十分讓人害怕。

    白宇通過鏡子看到傅西洲馬上就要追上來了,於是繞到後備箱中硬拉著施落雨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施落雨掙紮著,她還沒有享受夠打江之虞的成就感呢,就這麽被拉著出來頓時覺得掃興又生氣。於是她抬手又給了白宇一巴掌。

    “傅西洲追上來了,我們還是趕緊開走吧。”白宇指著外麵,憂心忡忡地說著。

    施落雨眯了眯眼睛,想不到他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既然這樣,就別怪她對江之虞趕盡殺絕了。

    傅西洲見車又開動起來了,一鼓作氣又猛然踩著油門。

    這一次,他得重新想個撞法了,不然等下輛車撞擊後偏離那麽遠,他又失去了營救江之虞的最佳時間。

    腦海裏不停地快速思索著,臉上卻一絲不安之色也沒有,因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一定能夠將江之虞安然無恙地救出來的。

    “我告訴你,你要是想救她就馬上給我下車。”施落雨察覺到白宇有些不情願地開著車,霎時間黑著臉朝他怒吼道。

    而白宇則是不知道自己這樣一味地迎合她縱容她究竟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他心裏很清楚,畢竟她非置江之虞於死地不可為的就是想獨占傅西洲的心,而倘若她的目的真的達到了,傅西洲豈會放過她,到時候她還是一樣整天為了他發瘋。

    想到這裏,白宇便有些猶豫了。索性把車速減了下來。

    “落雨,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嗎,要是江之虞死了,傅西洲會拿你怎麽樣?”白宇沉了沉聲音,緩緩開口道。他眼神呆滯地望著施落雨,真希望她能夠懂他的用心良苦。

    “你少誤導我。養你多時今日才知道你是一條會背叛主人的狗。”施落雨口出狂言,她看著車速一點點地減慢,又看到傅西洲馬上就要追上了。

    於是她一把抓著白宇的衣襟,將他從座位上拽開,打算自己駕駛。

    車子在道路上歪歪扭扭地行駛著,路上得到行人看到後紛紛下破了膽。

    過往的車輛見這裏情況不對勁,便紛紛調轉方向離開這裏。

    “救命啊,這裏要鬧出人命了。”路上行人見狀都各朝四麵八方奔跑了開來。

    “這該死的司機,連一點道德都沒有。”

    “快閃開,還愣著幹什麽,再不走就要出事了。”

    他們慌張得大喊大叫著,忍著自己心中的恐懼,顫顫悠悠地離開這裏。

    “落雨,你瘋了嗎?這樣做很危險的。”白宇見情況不妙,一把握住施落雨的手,製止她再這樣胡鬧下去。

    可是施落雨已經瘋狂得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了。現在她隻想快點到達目的地,然後快點了結江之虞的生命。

    “你滾開。再說話小心我殺了你。”施落雨瞪著白宇,心裏有著滿滿的的發泄不出的怒火。

    “不行,你出事我怎麽辦?”白宇歇斯底裏地嚷著,他這次緊緊地抓著她的手,看到她流著血的傷口,他決定不能再任她這樣冒險了。

    說時遲那時快,傅西洲的車再次將它撞停在路邊。

    這次與他想象的一樣,兩輛車沒有偏離得太遠。

    “都怪你,要是江之虞沒有死我會恨你一輩子的。”施落雨怒氣直飆,繼而又抽了白宇一耳,指責著他。

    白宇眼神沉了沉,目光呆滯。這樣也好,她要怪他便怪吧,他無所謂,隻要她好好地活著就好。

    施落雨不甘心如此,於是她企圖再次開動車。她試了幾次,無奈車子就是不動。她幾乎要崩潰了,於是她不甘放棄,繼續踩著油門。

    白宇眸色悠了悠,不禁起身快速往後備箱中走去。

    江之虞仍然在掙紮著。隻是這輛車被撞了兩次,她還能夠保持安然無恙,白宇可真是打從心底佩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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