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施落雨一邊說著一邊笑得那麽燦爛,傅西洲心裏實在有些不是滋味。 她竟然這麽說?真的以為自己會表揚她騙得好,江之虞這個下場就是她活該嗎?

    傅西洲儼然一臉冷若冰霜的表情,他連眼睛都懶得往施落雨身上挪。

    “傅西洲啊傅西洲,你可知道我心裏有多爽嗎?對,就是要看你這個表情。”施落雨抬起手指著傅西洲,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冷著一張臉,麵對她的話語絲毫不為之所動。他現在心裏隻想著要如何將江之虞救出去。

    “你刻意裝高冷而實際上很緊張的模樣真的好笑極了。”施落雨看著他,又撇著眼睛看了看後麵的江之虞,瞬間有些吃了醋般地挑釁著。

    “少廢話,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傅西洲冷冷地說了句,臉上依舊麵無表情。

    對於她,他是不想有過多表情的,不知為何,打從心底裏就是有些反感這個人,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瘋狂得開始折磨江之虞了,這讓他更加惱火。

    “那你是來幹嘛的?哦嗬嗬。看你的江之虞是怎麽被我一點一點地折磨的?”施落雨繞道江之虞身邊,一抬手緊緊地鉤著她的下巴。

    傅西洲似乎有些緊張,猛然一抬頭視線全然落在江之虞身上,看著她有些難受的模樣,不禁瞳孔縮了縮,怒怒地看向施落雨。

    “我剛才可是跟你詮釋得一清二楚。怎麽?你還想親眼看我表演不成?”施落雨繼續用力捏著江之虞的下巴。

    她看到傅西洲眼裏流露出的若隱若現的心疼之色,愈發妒忌,愈發用力。

    “你這個瘋子。你是不是想弄死我才肯罷休啊?”江之虞掙紮地看著施落雨,沒想到她竟然心思如此歹毒。

    “你給我閉嘴。”施落雨迴眸惡狠狠地瞪著江之虞,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心裏想著,要不是她,傅西洲也不會整天魂不守舍地為了一個女人而什麽都敢去做。

    傅西洲淩厲的目光瞬間轉移到施落雨身上,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股寒冷得讓人望而生畏的氣息,似乎在警告著她不要輕舉妄。

    “怎麽了?傅西洲,你是不是心疼了?”施落雨鉗著江之虞的下巴,狠狠地用力一甩,繼而踱步走到傅西洲麵前。

    傅西洲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他收迴了眼眸,不再與她對視。

    不禁意間,他又瞥見江之虞臉上的傷疤,瞬間心裏有些難受了起來。

    “隻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我保證會給她留口氣活著。”施落雨盡管佯裝著無所畏懼的模樣,但是她內心的嫉妒之態早已藏不住了。

    傅西洲看著她一直往自己身邊靠近,不禁往後挪一挪腳。

    “住口。我不允許你這麽胡說八道。更不允許你傷害她。”傅西洲不拖泥帶水地說著。他的眸中閃爍著堅定之色,語氣自帶威懾力,令人不得不屈服。

    “啊。你說什麽?你竟然兇我?”施落雨被他這麽一句話下來,瞬間像受了什麽刺激般雙眼空洞無神,下意識地踉蹌了幾步。

    傅西洲依舊一副沉著之態,他的手指叉在口袋裏,目光悠揚。

    “傅西洲,我不知道溺在驕傲些什麽,你的女人就快被我玩死了,你居然還這麽心安理得?”施落雨陰陽怪氣地說著,顯然,她想試著挑撥離間。

    傅西洲嗤之以鼻,這種小伎倆他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施落雨看不得他這般維護江之虞,既然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

    “你告訴我,我要怎麽做他才會死心。”施落雨一抬手緊緊地掐著江之虞的脖子。

    江之虞拚命地掙紮了一番,看她這副失了態的模樣,不禁冷笑道:“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怎麽還是不懂?”

    傅西洲心裏一緊,不由自主地便要往前邁去。隻是白宇見施落雨這番失去自我的模樣不禁心疼起來,上前將她的手從江之虞脖子上挪開。

    “關你什麽事?”施落雨一臉煩躁,一把將白宇往外推開,繼而走到傅西洲麵前,雙眼神傷地看著他,堅持認為他隻是為了騙她而對江之虞那麽上心的。

    傅西洲時刻讓自己保持理智,切勿衝動,否則等下計劃落空,不僅救不了江之虞,反而把一切搞砸了。

    “我就是喜歡說,怎麽了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越關心她她就越多麽難受。”施落雨陰戾的雙眸落在傅西洲的身上,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指向江之虞。

    “我不是讓你閉嘴麽。怎麽這麽胡攪蠻纏。”傅西洲心裏有些不耐煩,麵對她有意為之的話語,不禁替她感到悲哀。

    他的話語像一把刀似的,一字一句地把施落雨打擊得無言以對。

    “傅西洲,我要你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施落雨更加發瘋,站在原地大喊大叫了起來。

    她受了刺激半地大喊大叫,白宇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此時他已經顧不得自己心中的自卑,一股腦地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施落雨。

    “不要怕,有我在。我會幫你的。”白宇用力地安撫著懷裏掙紮得厲害的施落雨,用力地將她扣在懷裏。

    “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施落雨似乎仍然沉浸在痛苦之中,拚命地打著白宇的胸,口裏絮絮叨叨。

    白宇極力地護著她,板著臉看向傅西洲,眼神犀利得可以殺死蒼蠅,“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愛過她?在傅西洲眼裏,隻有江之虞,其他女人根本就不可能讓他上心。

    他棱角分明的輪廓是一絲不苟的淡然與堅決,沉了沉眼眸,毫不猶豫地開口道:“沒有。”

    他的話語幹淨利落得像落盤之珠。傅西洲從來不撒謊,他的心中隻有江之虞,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即使她死了,任何人也取代不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聽他這麽說,白宇心裏不知是喜是憂,看著大喊大叫的施落雨,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傅西洲。你這個騙子。我會讓你後悔的。”施落雨咬牙切齒道。

    “落雨,你冷靜點。”白宇極力地把施落雨樓在懷裏,即使她要掙紮,他也不肯鬆手。

    江之虞在一旁聽著他們這番談話,頓時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地滋味。但是她很清楚,這種感覺絕對不是難受。

    薑智餘在外麵等得有些著急了,他不停地留意著裏麵的情況,但是始終沒有任何大的動靜。說到底傅西洲進去這麽久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行不行。

    “長官,我說要不咱們衝進去吧。你說他一介不會功夫的總裁,能行嗎?豈不是在耗時間。”手下觀察到薑智餘不安的情緒,無奈上前開門見山地說了幾句。

    薑智餘別過頭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接著握著拳頭作勢輕鬆敲了敲他的腦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說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這裏麵可不是一般人,是江之虞。也不知道裏麵什麽情況,你這一衝進去萬一害了她咋辦啊?”

    手下一聽,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撓了撓頭,繼而往自己崗位上站去。

    薑智餘目光聚焦在門上麵,收起心仔細地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自個兒腦補著,等下要是要行動了,他就第一個把江之虞救出,來一場英雄救美的行動,至於傅西洲,就讓他看造化了,誰讓他搶了他的機會的呢。

    想著想著,薑智餘便下意識地將自己的思緒往沉浸著的腦補畫麵中收了迴來。

    他全神貫注地再次盯緊了門,一心一意地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落雨,你理智點。世界上又不止有他一個男人而已。”白宇按耐住施落雨,輕聲地安慰道。

    啪地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臉上。

    “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施落雨開始把矛頭對準白宇,她心裏怔堵得慌,愁著沒地方可以發泄。

    現在他的三言兩語在她聽來簡直是忍無可忍,她要把受到的氣通通往他身上撒。

    傅西洲看著他們這番架勢,心裏謹慎起來。他已然陷入一番沉思之中,等待著一個好的時機,將江之虞救下。

    “落雨,你誤會了。我隻是不想看到你那麽難過。如果打我不可以開心的話,你就盡管打吧。”即使她這樣,白宇也心甘情願地受著。畢竟他喜歡她,他是不會反抗的。

    施落雨一點也不仁慈,就算白宇沒有這麽說她也要這麽做。她從他的懷裏掙開,一邊抬手往他臉上來迴地抽著,一邊大喊大叫著。

    傅西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從未像現在這般緊張過,心七上八下地,如若煎熬。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狹長的眸子眯了眯,落在江之虞的身上。

    江之虞的雙眸與他對視上,不由自主地彼此朝對方點了點頭。

    “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不是讓你滾了嗎,你怎麽這麽死皮賴臉地纏著我?”施落雨似乎怒氣沒有消盡,繼續打著白宇發泄。

    而白宇一聲不吭地,竟然跪著她,任由她百般刁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倆身上。

    就是這個時候,傅西洲可以行動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江之虞身邊,連忙抓住機會,給她鬆綁。

    走近一看,便將她沾滿鮮血的臉龐盡收眼底。霎時間,傅西洲有些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江之虞很配合,等傅西洲幫她解開了一根繩子後,她便嚐試著自己解開其它繩子。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傅西洲看著她被打得這般模樣,瞬間心疼不已。

    他就這樣安靜地盯著她,她臉上堅強的表情讓他的心更加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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