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後傅西洲就被江之虞拉著走了,病房總共就這麽點大,她們也不能留宿在這兒,讓薑智餘去買了點清淡的粥,就丟他一個人在那兒照顧林飛雪。 出門前,傅西洲還告訴了林飛雪:“你好好的養傷,以後假期會少一點。等傷口養好了,你再來公司上班!”讓他放棄一個不僅僅是自己欣賞,還特別有能力的員工他還是舍不得。

    被叫出去指導了一番的薑智餘深深的記得江之虞說的:“前陣子才義正言辭的說不喜歡她,救了命之後就改口了。這也是林飛雪拒絕的原因,要慢慢來,讓她感覺到自己內心對她的喜歡。”臉上的沮喪消失了,他方方麵麵都特別注意的照顧著林飛雪,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剛剛的事情。

    江之虞趴在窗戶上,天上有一顆流星飛快的劃過,她閉上眼睛十指緊扣。許過願望,她再次睜開了眼睛。知道了林飛雪的情況,她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感受著晚風輕輕的撫著臉龐,江之虞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

    “你剛剛許了什麽願望啊?”傅西洲剛剛就注意到了江之虞的動作,他雖然不相信這些,心底卻不排斥。她睜開的眼睛格外澄江,他忍不住問出了口。在病房的時候他沒有告訴江之虞,樓下有一對正在求婚的情侶。盡管其中一個人還穿著病號服,可是這並不影響求婚和周圍人對他們的祝福。

    拉過江之虞的手,傅西洲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車子掉了個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去。感覺到她投過來的疑惑的眼神,他笑了起來:“我們去菜市場。晚飯還沒吃,我有點餓。今天我做飯!”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實有點餓了的感覺。來到菜市場,江之虞挽著他的胳膊挑選著食材。時不時經過的人總會傳來“郎才女貌,合適”的字眼讓江之虞開心。傅西洲伸出手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容忍著她的小淘氣。

    從剛剛開始他就注意到了,自從有人說她們般配後,他們的位置也漸漸的從人少的地方往人多的地方轉移。“好了啦,我們般配又不是別人說的。你個淘氣貓。”被兩個女的故意用胸蹭了一把後,他往江之虞的身邊擠了擠。

    正好抬頭的江之虞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幕,瞪了一眼那個女的還伸手拍了拍被蹭到的位置。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讓江之虞心裏舒坦了一些,拉著傅西洲還是逃出了人多的地方。拿好需要的東西,結賬,上車,一氣嗬成!

    坐在車子裏她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就忍不住惡寒。傅西洲摸了摸她的腦袋,輕笑道:“小傻瓜。”迴到家,江之虞就去房間衝涼,他自己一個人將食材衝洗,改刀切塊。

    當江之虞下車的時候,肚子忍不住“咕咕”的叫了起來,廚房裏忙碌碌的身影讓她起了一個念頭。偷偷摸摸的進去,爪子伸出食指和大拇指,瞥一眼他背對的身影,一塊晶瑩剔透的五花肉就被拎了起來。“啪!”清脆的聲音在廚房中響了起來。江之虞委屈的摸著手背上的紅印,她肯定是撿來的,下手這麽狠。

    “不許偷吃!”傅西洲以為江之虞是進來抱自己的。假裝不知道繼續炒菜,良久不了她有所動作,迴頭就看見她準備偷吃。打完她的手才發覺剛剛力道沒控製好,已經紅了一片。拉不下臉的傅西洲轉過頭:“把菜都端出去,我這裏馬上好。”

    有的吃?突然精神的江之虞嫣然忘記剛剛自己還在委屈。端著菜盤子就往外走,剛在餐桌上放下盤子裏的肉就少了兩塊。廚房裏的傅西洲餘光瞥到,嘴角就勾了起來。將鍋裏的菜裝進盤子裏,他端出去的時候還看著江之虞又往嘴裏塞了兩塊肉。

    一頓飯下來,江之虞有一種不想做飯了的感覺,因為傅西洲做飯真的很好吃,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摸著吃多了的肚子。“我肚子有點撐的難受。”無奈的向傅西洲求救,味道太好,一不小心就撐了。

    傅西洲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扶起了她:“走吧,去走走,消消食。”其實他的肚子也有點撐,並不是因為菜的味道好,而是江之虞吃飯的樣子特別的開胃,一不小心他也吃撐了。

    兩人牽著手在馬路上悠閑的走著,在公園的長椅上,兩個人像是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依偎著。天上茫茫星海,傅西洲摟著她:“阿虞,江之虞是我的妻子對吧。”

    江之虞被傅西洲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有點茫然卻還是點了點頭:“當然了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西洲安靜的坐在她的身旁,時不時的看一看她。就這樣安靜的坐著,吹著晚風,彼此的心裏也有一種安穩的感覺。

    因為林飛雪住院的關係,銷售經理的事物全落在了江之虞的身上。她和傅西洲每天都疲憊不堪的迴來,以前還會一起去買菜,現在都是在外麵草草解決,迴來倒頭就睡。好在先前她就是銷售經理,突然接手也沒有措手不及。

    在醫院裏接受薑智餘照顧的林飛雪傷口也正在愈合,為了給她好好的養養,不會做飯的薑智餘特地去請教愛煲湯的阿姨,手藝從一開始的不是忘記加鹽就是鹽加多了到現在的味道不錯。他對林飛雪的好,她感覺的到。

    趴在床上一直注意著薑智餘進進出出的林飛雪不禁思考著,是不是我錯了,這陣子薑智餘一直跟照顧她,就連突然來生理期的時候他還特意跑去買衛生用品。雖然迴來的時候他的耳根紅紅的,卻沒抱怨過一句。就算是突然一時興起的喜歡也早該過了吧。

    “飛雪。”她發呆的樣子讓人想咬一口,咽了咽口水,薑智餘叫了她一聲。房門被推開,傅西洲拉著江之虞一起走了進來。

    薑智餘突然就湊進了傅西洲的身邊,對江之虞揮揮手:“阿虞,你男人借用一下。”現在對於江之虞,他已經打心眼裏放下。在醫院裏這些日子的相處停下來,他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真實的林飛雪。難受了就哼唧兩聲,生氣了就踹他兩腳,開心的時候總能笑得跟兩百斤的孩子一樣。

    一臉茫然的傅西洲被一路拉到天台,樓梯上沒有人後,薑智餘還謹慎的把門帶了上去。深唿吸了三口氣,薑智餘一臉嚴肅的盯著他:“我找你幫忙!”兇狠的眼神讓他懷疑如果不答應他,自己是不是連天台都下不去。遲疑了很久,他沒有直接應下來:“你說!”

    “我要娶林飛雪,你幫我一起策劃策劃求婚唄!”剛剛還異常兇狠的薑智餘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根子,視線低低的瞅著地麵,靦腆的像個小少年。隻不過從他的語氣,傅西洲聽出了認真。從認識開始到現在也就一個月的時間,他居然想結婚!

    被震驚到了的傅西洲忍不住搖了搖頭,是他老了還是眼前的這個人太膽大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你說的是求婚,不是求她當女朋友!”盡管以前不喜歡薑智餘,因為他總是惦記著江之虞。可是現在他放下了,看著江之虞的眼神不再像當初那樣帶著愛戀。傅西洲打心眼裏覺得這個朋友挺好的。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是第一次想過這個問題。有些人就是你確定想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時間長短,心底就那麽認定了。很顯然,林飛雪對於他來說就是那個人。“我知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更何況我隻是將時間提前了一下。我不想等那麽久,等她被別人定下來,我上哪裏哭啊!”

    傅西洲盯著他的眼睛,他隻看到了認真和愛戀。林飛雪是他的員工,他也希望林飛雪能有一個好歸宿。突然兩個相視一笑,想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擊掌碰撞。沒有人再提剛剛的事情,隻是他們心裏都知道答案。隻是兩人的關係近了許多,一前一後的下樓迴到了病房。

    江之虞躺在林飛雪的旁邊,病房裏時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推開門的薑智餘眼睛都快瞪大了,跑到病床旁邊貼著林飛雪:“阿虞你快起來,一夥兒不注意就碰到飛雪了。好不容易養好點別被你懟成原樣了!”

    剛剛還列到耳根子的笑容就這麽僵在臉上,憤憤的爬起來。江之虞走到了傅西洲的身邊尋求安慰,在被子下麵的林飛雪還火上澆油的在哪裏偷笑。

    “傻瓜,坐我懷裏多好,又暖和又舒服。非要跟別人爭什麽病床啊,你又不養傷。”短短的幾句話就把江之虞哄的甜到心裏。仔細想想她心裏還有幾分喜悅,林飛雪是她的朋友,有這麽一個人疼她,她打心裏高興都來不及。

    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觀察幾天,隻要不會發高燒就可以出院慢慢養了。雖然傷口表麵結疤了,可是每次林飛雪的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疼好一夥兒。薑智餘出去一趟都要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乖乖的不要亂跑亂動。

    這一個月來林飛雪因為傷口的原因都沒有洗過澡,每次都是自己磨蹭到衛生間去擦擦就好。這麽久以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身子還好可以擦擦,可是當頭發油膩膩的時候林飛雪就扒著衛生間的門說自己要洗頭。最後強不過她的薑智餘親自動手,小心翼翼的洗完頭發,他還特意去借來吹風機給她把頭發吹幹。

    盡管是這樣,一直坐著的姿勢還是讓她的傷口被壓的有些難受,疲憊讓她就這麽躺在床上睡著了,累的滿頭大汗的薑智餘趁著現在匆匆的洗頭洗澡後都會趴在她的身旁入睡。這樣的話半夜她有什麽需要,總能第一時間的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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