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終於迴魂了,他終於明白自己錯在哪裏。 於是,傅西洲拔腿就跑,追著那個落荒而逃的女人。

    沒錯,江之虞肯定不會答應這樣的無理要求。她剛才肯定是一時恍惚,所以現在才會落荒而逃。

    而在場的這些人,除了直接到沒來由地發瘋狂歡也清楚這場莫須有的求婚,完全不會考慮她這樣一個小女生的感受啊。

    傅西洲剛走沒兩步,就被阿卡尼斯抓住了手臂。

    “傅先生,你和這個女人有什麽關係嗎?我看這個女人不就是照片上那個你說過要告你的女人嗎?”

    阿卡尼斯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個傻子,肯定是被騙了。

    卓爾的未婚妻又怎麽可能會為了區區的一點錢,專門去敲詐傅西洲呢?換句話說,傅西洲又有什麽資本值得卓爾去敲詐呢?他們雙方可是停戰了呀。

    阿卡尼斯見傅西洲不說話,繼續劈裏啪啦講:“你是不是認識那未來的新娘啊,你和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傅先生你放心,如果是對方理虧,我一定幫你。”

    傅西洲這邊用力的甩開了阿卡尼斯的手臂,衝著遠處江之虞消失的背影一陣歇斯底裏。

    你一定能夠做到的,對方是個女人,而且跑步速度不快,最關鍵是她還穿著高跟鞋,他一定不會跑遠的。

    傅西洲默默的給自己打氣,然後追了上去。

    可惜,江之虞的確跑的沒有他快,但是江之虞明顯更早恢複理智。

    江之虞確實不了解這裏的線路,但是她記得出口的方向。

    江之虞哪怕穿著高跟鞋,也以風馳電掣的速度跑到了入口處。

    在無人阻攔的情況下,她一路狂奔離開了會場。

    而傅西洲此時卻被眼前的道路阻礙了前進的步伐。

    前麵這個三岔路口,到底應該怎麽轉?他在數次轉彎之後,早已經喪失方向感的他,終於選錯了道路。

    amanda好不容易摸了過來,就想著看能不能混進去。

    哪怕裏麵是所謂社會名流的機會,但有時候冒充服務員也是可以進去的呀。

    可惜,他這邊剛趁著裏麵所有人慶祝的時候,來到門口,卻立馬又見到有人衝了過來。

    他一時害怕就往後退了一步。

    隻見一團紅色的影子瘋狂的衝了出來,結合那人跑步的身形,amanda突然有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

    這個想法冒出來沒多久,他雙眼的動態視覺,就幫他捕捉到了那個人的麵部信息。

    這個人是個女人,他平時非常熟悉的一個女人。

    可是這個人是誰?

    amanda本人能覺得他應該忘記了什麽,可那一瞬間的坎坷,讓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直到十分鍾之後,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後麵跟著一個更加氣喘籲籲的男人,方才從裏麵跑了出來。

    第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不用說了,那是他們家大老板傅西洲。第二個氣喘籲籲的男人,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合作商阿卡尼斯。

    可是這兩個人為什麽會突然追出來呢?

    等等,amanda突然覺得剛才跑過去的那個女人和這兩個人的信息有共同點,那個匯聚的共同點的關鍵信息顯得尤為重要,隻是他一時再想不起來而已。

    “傅總,你這是怎麽了?”amanda還是將第一需求讓給了自己老板。

    傅西洲用手指著前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你看到之前跑過去的那個女人的樣子了嗎?剛才那個女人就是江之虞啊!”

    江之虞,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啊。

    amanda平時見過江之虞的影像太久說過的次數也太多,這樣突然被人提起,反而出現了記憶遺忘。

    隻不過在經曆了將近一分鍾的卡殼之後,他的肢體記憶告訴他,江之虞究竟是誰。

    傅西洲那對準他老門的一記腦嘣,瞬間讓他迴神過來。

    江之虞,不正是傅氏集團的大小姐嗎?那還是他們心心念念找了兩年多的人啊。

    amanda笨拙的收了收手,指著一旁的停車場說:“我剛才看見那個女人跑出來,就去旁邊的停車場開車走了。我當時並沒有想到這個人就是江之虞,所以就沒有關注她去了哪裏。”

    “你跟我說,你將這個人跟丟了?”傅西洲上去扯住了amanda的袖子,並將他拉到了一旁的停車場。

    “你現在仔細跟我迴憶,她是在哪坐車,搭哪輛車,往哪個路口去的?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你就等著去非洲工作吧。”傅西洲不露自慰的樣子,看來人真的有些毛毛的。

    amanda看著那個停車場,別花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

    “傅總,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在哪座車或者車牌號碼是多少,我隻記得她跑了,因為當時並沒有想起她是誰,所以就錯了。”amanda臉上的慚愧言於溢表。

    傅西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剛想罵人,就聽到阿卡尼斯在一旁說。

    “你們剛才要找的那個人,我這裏也有些信息。剛才在和我的那些朋友討論的過程中,我好像聽到,這個女生是出版社主編查爾斯手下的一個漫畫作家,當然也玩一些插畫,具體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你去出版社,應該能拿到她的地址。隻是我很好奇,這個女人和你究竟是什麽關係,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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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卡尼斯這番話應該算得上是全場最有利的助攻了。

    “這位江之虞小姐,是我們家傅總的侄女,兩個人是合理合法的收養關係。隻不過在前段時間,也就剩兩年前,江之虞小姐直接被萊安集團的總裁卓爾拐跑了。在這之後,我們老板就和萊安集團翻臉了。不僅如此,我們也著手調查了好久,隻可惜一直都沒有什麽結果。”amanda覺得解釋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擅長的。

    可惜其實並不如他想的那般,傅西洲壓根就沒有因為他的機智迴答,還有一絲一毫的高興。

    江之虞,的確是他傅西洲名義上的侄女,但是這件事情要說成這樣嗎?

    如果不是這些人,一直在用道德的標準審判,自己會因為這些不相幹的事情變得開始質疑江之虞嗎?

    他會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

    眼看著傅西洲因為未尋到人心情不佳,阿卡尼斯主動提出:“既然傅先生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同時又是我本人的好朋友,那麽這個忙我一定是會幫的。查爾斯那邊出版社,我還算是有點人脈,想從裏麵掏出一個作者的所有信息沒有那麽難。隻是我想知道,傅總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拐賣人口在我國是重罪,尤其還是婦女兒童。所以我喜歡,能夠盡量的將我的小侄女帶迴去,並且將卓爾引渡迴國。當然,如果卓爾不夠量刑,或者是夠不上量刑標準,我希望能夠獲得合理而必要的道歉。”

    傅西洲這話翻譯過來就是:卓爾憑什麽將江之虞從傅西洲身邊帶走?這就是一場赤裸裸的犯罪。

    阿卡尼斯眼見著兩位老大打架,也沒有絲毫勸慰的意思。

    他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夠找到江之虞。

    第二天,整晚沒睡的傅西洲剛想說能夠休息一會兒,結果卻接到了阿卡尼斯的電話。

    “傅先生,您要找的那個人的地址,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郊區的一個農莊。這位江之虞小姐,一個人的名義租賃的那一片農場和農場所屬的房子。這位江之虞小姐,一直和家裏的傭人住在這偌大的農場裏麵。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給您帶路。”阿卡尼斯先生將地址寫在紙上,遞給了傅西洲。

    傅西洲看著這個地址,終於明白他疏忽了什麽。

    原來江之虞並沒有主動和卓爾住在一起,他們選擇了分開。

    難怪他一直調查無果。

    傅西洲摸著自己的額頭,想著如果江之虞隻是和幫傭坐到一邊,那麽她就不是別人口中卓爾的女朋友,所以她答應求婚,肯定是一個誤會。

    傅西洲剛想做出決斷主動上門,卻確定到阿卡尼斯猶豫的繼續說:“傅先生,其實我想提醒你的是,這位江之虞小姐一直和幫傭阿姨以及一個小孩子在一起。這個小孩子因為是中國國籍,我們這邊戶籍庫裏麵並沒有消息,但是,我估計十有八九應該是江之虞小姐的孩子。”

    阿卡尼斯覺得這樣就能解釋通了。

    江之虞在被拐騙之後,生下來一個孩子,卓爾趁機求婚,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那些所謂的宣傳教育片裏麵,這樣的橋段還是挺多的。

    傅西洲一聽到孩子就覺得一陣天崩地裂。

    什麽孩子?誰的孩子?江之虞自己都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哪裏還有心情去照顧另外一個真正的孩子!

    卓爾這個人為什麽如此可惡?為什麽江之虞在這個時候會和他有一個孩子?

    傅西洲一拳頭砸在會議室的桌子上,鮮血瞬間淋漓。

    傅西洲意識到自己失態,隨便道歉幾句,當場便要離開。

    “無論有沒有這個小孩子的存在,江之虞都是我侄女。而且這個孩子還是中國國籍,那就有權利讓我見到。所以我想見見江之虞,聽她親口解釋,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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