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就準備去拉江之虞的手。 江之虞搖搖頭,她後退兩步,傅西洲一米八幾的身高,腿長,直接跨出就將她胳膊拽住,看著她搖頭拒絕。

    陰著一張臉,眉頭緊皺,嗓音冷漠。

    “跟我迴去。”

    “傅宅於我,如今就像是囚籠,我不要跟著你迴去,迴去看沈澄月那張讓我討厭的臉,我就覺得唿吸不暢,要麽……我跟你迴去,你讓她搬走,要麽……你今天就自己迴去,別帶我走!”

    “江之虞,你到底要任性到什麽時候?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他低沉著嗓子,明顯已經在壓抑著怒火。

    語氣冰冷的像個陌生人,臉色沉了又沉。

    “對,我就是任性,我就是討厭沈澄月,你要讓她住在裏麵你就別讓我迴去。”

    江之虞嘴角勾起冷笑,譏諷不已。

    “這世界上哪裏兩全其美的事情,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在我和沈澄月之間!”

    她漆黑的眼睛中帶著明顯的恨意,認真倔強。

    從來都沒有掩飾過對沈澄月的恨意!

    江之虞被他拽著一隻胳膊,她不停的後退著,另外一隻手立刻伸出去拉著薑智餘的手。

    “你要是讓她住在傅宅,我就不跟你迴去,我住在智餘這裏就好,反正我們也是男女朋友,同居也沒有關係。”

    她已經是破罐子破摔。

    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眼中盛滿怒火。

    “同居?”

    “我早就和你說過,你如今還小不準談戀愛,江之虞,你長本事了竟然還想著和男人同居。”聲音不冷不大,隻是眼神不像往日的冰冷。

    這一次是蝕骨的冰冷,半眯著眼睛中的森寒讓她攥緊了薑智餘的手,有些恐懼。

    雙眼赤紅,眼中彌漫著怒氣,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像是捏著一件藝術品,不疼不癢。

    越是看著如此平靜的傅西洲,她就越不安。

    薑智餘看著江之虞精致的麵孔因為被傅西洲用力捏著,有些猙獰,神情痛苦。

    他心一疼,怒火也蹭蹭蹭的上升。

    他也才二十歲,如今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

    這時候也隻想著讓傅西洲放開江之虞,而他們最容易的解決方式就是動手搶人。

    他手握成拳,拳頭一勾朝著傅西洲的臉打去。

    江之虞一愣住,看著那雙手距離傅西洲臉越來越近,心像是不受控製的停住。

    傅西洲狹長的眼睛眯起來,鬆開了江之虞下巴,左手將她護在懷中,不讓薑智餘手碰到她,右手接住薑智餘過來的手,輕鬆的捏住。

    薑智餘看著他輕鬆接住,臉色難看了幾分,就聽見傅西洲嘴中冷冷吐出四個字,像是在嘲諷他。

    “不自量力。”

    江之虞在他懷中小心的睜開眼,沒有聽見哀唿和響聲,她鬆口氣,不過剛睜開眼睛,看見傅西洲握著薑智餘的拳頭,眼神冷冽透著涼意,而薑智餘神情明顯帶著幾分痛苦,心又立刻緊張起來。

    傅西洲手再次用力,就聽見薑智餘壓抑著的低唿聲,帶著幾分痛苦。

    “啊……”

    他看著江之虞的目光朝著他看過來,臉上一黑。

    他本來是不想要叫出來的,因為……不想要在江之虞麵前丟臉。

    “放開,放開薑智餘。”

    看著薑智餘臉上的痛苦神色,江之虞臉色一白,心底愧疚。

    本來今天的事情就不應該將薑智餘牽扯進來,他昨天從酒吧中將她帶迴家收留。

    她反而將他牽扯進來。

    “智餘,你沒事吧?”江之虞伸出手掰著傅西洲的手,一邊關心的看著薑智餘。

    他臉色越發痛苦,那是因為傅西洲手中的力氣越來越重。

    她臉上的關心如此明顯,也如此的刺眼,心像是不受控製一般有些疼。

    “啊虞,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你過去,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就讓我們自己解決。”

    忍著痛苦,薑智餘安慰性的對著她說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不那樣牽強

    鬼知道他覺得手就像要骨折了一般。

    “你別說話了。”看著他冷吸一口氣,江之虞所有的怒火都冒出來,推著傅西洲,聲音拔高。

    “傅西洲,我讓你放開,你到底聽見沒有?”

    “放開,你放開啊,你再這樣下去,他會受不了的。”已經可以看見薑智餘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江之虞像是要哭一樣,動手推著傅西洲,隻是男人的身子像一堵牆一樣,怎麽推都推不動。

    “我讓你放開,傅西洲,你沒有看見薑智餘十分痛苦啊,放開,放開。”

    傅西洲依舊沒有任何動作,胸口的怒火根本就壓抑不住,唿吸十分粗重。

    他怒火無處宣泄,隻有更加用力的捏住薑智餘的手,薑智餘承受不住,再次痛唿出聲。

    江之虞看薑智餘的手已經向下偏斜,額頭上的冷汗十分明顯,臉色一白。

    “智餘,智餘……”

    “啊虞,我……沒事。”他蒼白的臉強硬的扯出一抹笑。

    能夠感受到江之虞問他一句話,緊握著他的手上就用力幾分,像是要將他手毀掉。

    江之虞看著兩個男人,一個神情冷漠眼中死氣沉沉的死盯著她,一個額頭冒著冷汗一臉痛苦,小臉蒼白沒有血色。

    踮起腳尖,江之虞直接張開嘴巴咬住傅西洲的手,他五指分明,骨節突兀,咬著讓她覺得牙疼。

    她一開始隻是咬著手背上的皮,她眼睛一閉著,再次用力咬著,能夠感受到男人的手顫抖了一下,讓她心都跟著一顫。

    心一狠,像是要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

    望著江之虞低著腦袋,牙齦死死的緊挨著他的手,他眼中平靜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一雙眼睛還是盯著江之虞,眼中複雜卻也有晦澀,嗤笑了一聲也跟著嘶叫一聲,鬆開手。

    “智餘,你沒事吧?”薑智餘被他鬆開,後退兩步,江之虞立刻鬆開嘴跑過去將薑智餘扶住。

    薑智餘臉色蒼白,他手垂著不敢動。

    看著江之虞臉上的擔憂,扶著自己臉上一笑,這個時候他更想要摸摸她腦袋。

    不過手如今疼得根本就不敢動。

    “啊虞,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搖搖頭。

    江之虞看著那隻手垂在空中發紅,她也不敢碰,看著一邊傻了的李阿姨,結結巴巴的。

    “李……李阿姨,你快去請……請醫生。”

    傅西洲看著她,他手背上有清晰的牙齦,甚至可以看見透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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