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月上身是白色的針織衫,下麵是一條黑色的開叉裙子,裙子從腿部一側開叉。 她下車看了一眼amanda,沒有準備拿任何東西,直接朝著大門走過去。

    周叔看見沈澄月過來,目光掠過一邊開著車子後備箱拿東西的amanda,叫了一聲。

    “沈小姐。”

    沈澄月還記著當天周叔懟她,臉色冷冷的,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直接朝裏麵走。

    周叔沒有多少反應,反而在她背後一笑,吩咐著旁邊的人幫amanda將東西一起拿過來,他還是跟在沈澄月身後。

    沈澄月朝著二樓走去,直接停在傅西洲的房間門外,剛準備推門而入,周叔的聲音就適當的在背後響起來。

    “沈小姐,這不是你的房間,傅先生吩咐我們將第三間房間給你收拾出來,那才是你的房間。”他聲音不卑不亢。

    沈澄月臉色一沉,用力握著門把,想要開門。

    周叔眼簾一沉,再次開口。

    “沈小姐,傅先生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夠讓人去他的書房和臥室。”

    沈澄月沒有鬆開門把,微側著身子冷冷的望著周叔,紅唇一點一點吐出話來。

    “我和西洲不分彼此,未來這個家以後我就是女主人,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周叔,有些人要活的不那麽明白,才能夠活的長久。”

    最後一句話,她嘴角勾起帶著點點冷笑,更像是威脅警告。

    周叔神色依然沒有變化。

    “沈小姐,以後的事情都是個未知數,如今我隻知道傅宅的主人是傅先生和小姐。”

    他神色深沉的看了一眼沈澄月。

    若是三年前沒有江之虞,他想以後傅先生身邊也就隻有她一個女人,必定成為以後傅宅的女主人。

    不過……神色越發深沉,笑容有些詭異。

    “別在我麵前提江之虞那個小賤人,她不過就是西洲撿迴來的垃圾。”

    小姐兩個字,讓沈澄月臉色頓然一變,聲音尖銳鋒利。

    她是傅西洲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在傅宅住住那麽久,這些傭人也總是叫她一聲“沈小姐。”

    周叔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的手,十分堅決,像是一定不會讓她開傅西洲的門。

    傭人將沈澄月的東西提上來,看著沈澄月和周叔站在傅先生房門外,麵麵相覷。

    傅先生的書房和臥室,是不會允許別人進的,在家中也隻有每天她們打掃的時候可以進去。

    “沈小姐,請。”周叔給傭人們一個眼色,大家將東西提到給沈澄月收拾的房間去。

    沈澄月麵色難看,死死的盯著周叔,良久陰冷的吐出幾個字。

    “周叔,今天的這一切,我都會記著。”

    等她那一天成為西洲的太太,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老東西。

    真是看著礙眼。

    周叔對她一笑,沒有說話,看她放開了門把才走在前麵帶路。

    沈澄月徑直走進房間,臉色又是一冷。

    這是客房。

    掌心收攏攥緊。

    隻是將裏麵的床單換了,其他的東西大致沒有變,和上一次一模一樣。

    咬著牙,眼底的嫉妒和狠毒漸漸冒出。

    客房。

    客房。

    她才是傅西洲的女朋友,卻住在客房中。

    傭人放下了東西就已經離開。

    周叔看著沈澄月麵色不好,裝作沒有看見說。

    “沈小姐,房間收拾出來,傅先生說你需要什麽就告訴我,怎麽裝飾看你喜歡。”

    “滾出去。”她陰冷的吐出兩個字。

    周叔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嘲諷她。

    如今你還隻是個客人,隻能夠住客房。

    周叔點頭離開房間,順手將門關上。

    沈澄月看著房間,直接拿出手機將電話撥給傅西洲。

    她不要住客房。

    他們是男女朋友,可以住在一個房間的,她看過江之虞的房間,是除了傅西洲的房間外最後的,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裝飾亦或者是房間的大小。

    傅西洲那邊沒有接,一直打到係統自動掛掉電話,也依舊沒有人接聽。

    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沈澄月被氣得不輕。

    生氣歸生氣,沈澄月看著房間,心底冷哼。

    客房?

    她要讓這裏不再是客房就可以,下樓給周叔說她需要什麽東西,開始讓人布置房間,手中還捏著手機。

    免得傅西洲打電話過來她沒有接到。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沒有接到傅西洲的電話,晚上也沒有等到傅西洲迴家,而江之虞也沒有迴家。

    江之虞一直都待在學校中,一直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她才將畫完成,和同學在宿舍中一起睡,太晚了她也就不準備迴傅宅。

    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不想迴去看見傅西洲。

    司機一直在外麵等著,沒有等到江之虞出來,司機將電話打給傅西洲。

    傅西洲在和人談合作,一直到晚上結束才看見司機的未接電話。

    傅西洲臉色一沉,麵色難看的將電話打給了江之虞,不過這一次女人將他電話從黑名單拉出來。

    電話被接通,傅西洲直接開口,語氣冷漠。

    “你在哪?”

    “我在學校,怎麽了?”江之虞走到窗戶旁才開口,寢室中有人已經睡著,她說話很小聲。

    “司機在外麵等你很久了。”他語氣冷冷的,聽得出來已經在接近生氣邊緣。

    “我今晚畫了很久,已經十點多就和同學一起在宿舍睡,傅先生,我已經成年,不用司機自己可以迴去。”

    她聲音依然小小的,讓傅西洲聽得隱隱約約的。

    “你說話怎麽這麽小?”他心一沉。

    學校的出口不是隻有一個,不妨礙江之虞從其他地方離開,司機並沒有看見。

    “我在宿舍裏麵,有些同學已經睡下,我說話太大聲迴將她們吵醒的。”

    江之虞眉頭一皺,不過依舊還是和他解釋。

    “收拾東西出去,司機在外麵等你。”

    聽著傅西洲冷入骨髓的聲音,江之虞身體中的反骨陡然冒出。

    “我今晚就在宿舍裏睡,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掛電話了。”

    “江之虞。”傅西洲手中的鋼筆漸漸因為他用力而彎曲,沉著嗓子叫著她名字。

    “你一定要惹我生氣?”他冷冰冰的語氣讓剛進來給他端著咖啡的amanda都是渾身一震,沉默的將咖啡放在古紅色的桌子上,又沉默得離開。

    聽著總裁無奈又冷漠的語氣,應該是江小姐無疑。

    也隻有江小姐,才能夠輕易挑起傅總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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