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問自己。 卻沒有問他。

    害怕聽到的答案是會讓她絕望的,就留個念想,這樣至少以後絕望的時候還記得曾經原來還有一個念想啊!

    沈澄月臉色刷白,四周眾人的目光和竊竊私語,讓她臉上火辣辣的。

    她看著傅西洲,眼中不可置信,更多的還是對江之虞的恨。

    傅西洲這一句話,讓在場離得近的人都聽得見。

    都用著戲謔的神色打量著沈澄月。

    “那你想不想知道,三年前我為什麽會突然從江家大小姐,突然淪落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欣賞著沈澄月逐漸變換的臉色,她愉悅的掛上笑。

    眼中明顯的恨意,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那森冷的眼睛,讓沈澄月心裏咯噔一下,手攥緊了許多,臉色刷白。

    “虞兒,今天是我和西洲的訂婚宴,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等我們結束以後再說。”

    她慌張的看著傅西洲,傅西洲麵色已經陰沉。

    當初江之虞狼狽可憐的樣子,一直到現在,讓他想起來,都覺得心疼。

    “我若是就要現在說呢?”江之虞冷著雙眸,語氣不悅。

    “我沒有和你說話。”她看著沈澄月,擰著眉頭。

    “你要不要聽?”她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笑的越假,傅西洲就越疼。

    真想要蒙住她那巴掌臉,不讓他看見她臉上那樣醜陋的笑容。

    “嗯。”淡淡的一聲,他高大的身影靠近她一些,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不再是那一股奶香味,眉頭微皺。

    他不喜歡她身上這種香味。

    他也剛好擋住不少男人狼性侵略的目光。

    “西洲,這麽多人都看著,我們等訂婚結束以後再聽虞兒說,行不行?”想到曾經的事情,她臉色不見得好,十分難看。

    若是那些事情被傅西洲知道,她想想都覺得害怕。

    如今他已經對她冷漠,不能夠讓他再知道那些事情。

    一雙陰狠的眼睛盯著江之虞,眼中帶著幾分犀利。

    江之虞挑挑眉,眼中帶著恨意,不加掩飾。

    那森冷的目光透著陰冷的恨意,沈澄月心中的不安擴大。

    當初的事情,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傅西洲眉頭一皺,看著似笑非笑的江之虞,毫不猶豫的將沈澄月的手從手臂上扯開。

    “聽她說。”

    最近江之虞的不對勁和她現在站在這裏,聰明精明如他,隱約猜測到一些事情。

    “西洲。”

    沈澄月臉色一白,更多的還是氣憤。

    “你害怕什麽?反正如今也已經打擾了,小叔都沒有介意,你介意什麽?想要做我的小姨,這點耐心都沒有?”江之虞扯了扯身上屬於傅西洲的衣服,嗅了嗅,眉頭一皺,不悅的說。

    “一身的煙味,難聞死了,難不怪給我穿。”她撇嘴。

    語氣中帶著嫌棄。

    傅西洲無奈一笑,揉著她的腦袋,聲音低沉。

    “下一次我注意,好不好?”商量的語氣讓在眾的人都驚訝不已。

    “還有下一次啊。”她作勢就要將西裝脫下來,他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低沉的聲音隻用兩個人聽得見。

    “乖,別鬧,我不喜歡你穿成這樣。”他在看見江之虞出現的那一瞬間,積壓在心中幾天的沉悶,惶恐不安,消失一點。

    他借著按住她的手,低著頭,也沒有讓眾人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隻有沈澄月紅色的手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麵色陰沉。

    江之虞臉色一紅,男人溫熱的氣息讓她心一動,那種悸動的感覺,又重新迴來。

    她推了推他,傅西洲後退了兩步。

    畢竟在這麽多人麵前,他知道分寸。

    沈澄月臉色蒼白,還是忍不住的上前,語氣低了一些,帶著幾分討好。

    “虞兒,你就等我們訂婚結束以後再說,行嗎?”

    “不行。”江之虞麵色清冷。

    她將西裝解開,傅西洲麵色一沉,看見她將包包拿下來,又重新將西裝穿好,臉色才緩和。

    將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她動作緩慢。

    時不時抬著頭,觀察著沈澄月的臉色。

    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又忍不住令人頭皮發麻。

    “江之虞……這是我的訂婚宴,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裝不下去了。

    沈澄月看著她,語言犀利,臉色冷冷的。

    “送給你一個訂婚驚喜,迴報你當初給我的驚喜,讓我的人生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冷笑著看著沈澄月。

    如今裝不下去了。

    也是。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畢竟做了虧心事,怎麽可能會不害怕?

    傅西洲沒有說話,麵色晦暗,讓人猜不到他什麽意思。

    “這條項鏈,沈澄月,你認識嗎?”將項鏈打開放在手中,她定定的看著沈澄月。

    沈澄月後退了兩步,看到項鏈,臉色一白。

    這條項鏈她不是已經沒有要了,怎麽會在江之虞手上?

    當初的事情如同電影一樣迴放,她心咯噔,知道了江之虞這一次來的原因。

    她攥緊手,冷靜下來,穩住身子,走進江之虞,看著她手中的項鏈,掛著牽強的笑。

    “虞兒,這條項鏈我不認識,好漂亮的項鏈,這是你送給我的訂婚禮物嗎?”

    “真的不認識嗎?”她冷著臉。

    將項鏈湊近沈澄月。

    “你可得好好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你的項鏈?這條項鏈是三年前風靡全球的設計師j為了紀念他的妻子設計的,價值連城。”

    “虞兒,我不知道這是不是j設計的項鏈,不過這條項鏈,我確定我不認識。”搖搖頭,咬著牙,她快要維持不住。

    “行,不認識就不認識吧。”她收好項鏈。

    “沈澄月,你不認識這條項鏈,那你應該認識買這條項鏈的男人,那就是我父親,也是你曾經的金主,你不用解釋,這條項鏈是我在你待過的療養院中找到的,是院長親自給我的,這是你並沒有拿走的東西,你當初做了我父親的情婦,你和我父親的事情被母親發現,我母親到底是怎麽死的,我父親又是怎麽死的,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害死我父母,讓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兒,你說這筆賬,我應該怎麽給你算?”

    冷沉沉的聲音帶著憤怒恨意,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上如今染上猙獰可怕。

    一步一步逼著沈澄月。

    沈澄月臉色蒼白。

    “沈澄月,這就是我給你的訂婚禮物,怎麽樣?這個禮物你滿不滿意?”她少有的失態,音量加大,聲音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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