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過身,江之虞側著身子睡,用屁股對著他。 他緊抿著嘴角,目光灼灼,床上的女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了許久,傅西洲一言不發的關上門離開。

    拖著沉重的心,傅西洲離開了湖景公寓。

    聽見關門的聲音,江之虞指尖泛著涼意,又從胸口出滲出。

    她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小手攥緊,再次睜開,眼眸中透著濃烈的恨意和無盡的冰冷。

    沈澄月,沒有你我也不會父母雙亡,不會在十五歲就成了孤兒,失去所有!

    你給我的痛苦,我都會還給你,連帶著你當初給我母親的那一份痛苦!

    ……

    傅西洲離開以後,江之虞變了。

    她不再將自己關在房間中,每天按時吃飯,隻是幾乎早上吃飯以後就離開,到晚上十點前一定會迴來,和李阿姨也幾乎不說話。

    李阿姨每天和她在一起,都能夠清楚感受到她每天的改變。

    這個十八歲的女孩,該活潑青春。

    如今卻給她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她將這一切都告訴傅西洲。

    傅西洲按著眉心,無力感生出。

    江之虞每天早出晚歸,都在收集沈澄月和她父親在一起的證據,她每晚上看著那些照片,都多沈澄月的恨意多一分。

    其中有一些證據,是曾經寄給母親的。

    隻是母親沒有活到哪個時候,裏麵都是沈澄月的一些事情和沈澄月做父親小三的證據。

    手握成拳,尖銳鋒利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她神色冰冷。

    就算江父沒死,她也沒有辦法原諒父親做的那些事情。

    ……

    傅氏集團。

    傅西洲最近越來越忙,公司中好幾個重點項目都準備開展。

    沈澄月坐在車中,看著傅氏來來往往的人,眼睛閃爍了兩下,她在等。

    等傅西洲。

    時間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她依然沒有看見傅西洲出來,給amanda打電話,那邊一直都未接聽,她恨不得將手機砸掉。

    傅西洲出來的時候,氣勢冰冷,amanda將車子從車庫中開出來,迴來的時候,就看見傅西洲身邊多了一個沈澄月。

    沈澄月拉著傅西洲的手臂。

    “來這裏做什麽?”他神色不耐,冰冷的目光放在那雙緊緊拉住他手臂的手。

    “西洲,沒有幾天就是我們的訂婚宴了,你的西裝還沒有試。”

    “不用試,都隨便。”

    “我定製的旗袍已經送過來了,你陪我去試試?看看你喜不喜歡,好不好?”她柔著聲音,帶著撒嬌。

    “我沒時間。”

    他麵無表情,江之虞那些話又在腦海中盤旋著。

    討厭他,恨他一輩子?

    他心口如同被什麽堵住,沉悶的讓他喘不過氣。

    “你就不關心?傅西洲,這是我們的訂婚宴。”她聲音尖銳,帶著質問。

    “為什麽會訂婚,你比我還清楚。”他扯開手臂,冷著臉轉身,胸口依然沉悶,轉過身的那一瞬間,看見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娃娃領的裙子,紮著馬尾,就那樣看著他們,麵色冰冷。

    “虞兒。”他剛想要去追,車子一過,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那裏空無一人。

    沈澄月豔麗的麵部扭曲,聽見他低喃的聲音,怒火爆發。

    “虞兒?又是江之虞,傅西洲,我才是你女朋友,你對江之虞那麽上心做什麽?她已經成年了你早就不需要管她。”

    江之虞如今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離開他,他身邊又多出一個女人,他對哪個女人還如此上心。

    嫉妒不已。

    “沈澄月,虞兒還是個孩子。”他目光沉沉,麵色難看,眉宇透著涼薄。

    “西洲,我不是……我不是哪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江之虞已經十八歲了,你應該讓她獨立。”那冰冷的目光,讓她害怕。

    攥緊手中的名貴包包。

    “這是我的事情。”他轉身,沒有時間和她耗著,下午還有公事。

    “傅西洲,你大她十歲,你們不可能的。”她看著他背影,提高嗓音。

    也沒有管他聽見沒有。

    amanda看著傅西洲上車就開車離開。

    ……

    過了兩天,訂婚宴就到了,江之虞沒有收到消息,也沒有收到訂婚請帖。

    沈澄月穿著定製的旗袍,坐在那裏,看著化妝師給她化妝,臉上帶著笑容。

    終於是訂婚的這一天了。

    沒有人知道,她害怕擔憂。

    害怕傅西洲突然反悔。

    “沈小姐,你看看這妝容,你滿不滿意?”

    “嗯,挺滿意的。”

    沈澄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巴掌大的小臉,雖然當初臉上恢複的並沒有十全十美,不過她五官長得好,依然很漂亮。

    加上化妝,看著和當初的她沒有多少的差別。

    隻是眼角紋多了,年齡上去了,容顏漸漸衰去。

    “沈小姐,今天你真漂亮,傅先生肯定會被你迷住的。”化妝師看出她的滿意,也不忘記諂媚兩句。

    傅西洲。

    這是濱城中女人的夢想,黃金漢。

    “謝謝,借你吉言,希望西洲會喜歡。”她微微一笑,對自己很滿意。

    也有一抹不悅。

    她給傅西洲準備的西裝,傅西洲沒有穿。

    化妝師做好自己的工作就離開了房間中。

    沈澄月站起來,從包包中將手機拿出來,將電話撥打給傅西洲。

    她今天總不安。

    想要確定。

    “西洲,你將衣服換好了沒有?”電話沒有響兩聲就被接聽。

    何林拿著手機,沒有說話,看著沉沉坐在那裏的傅西洲。

    一群人都等著他。

    “西洲,怎麽不說話?”沈澄月眉頭一皺。

    看著鏡子中美豔的自己,生出高興的心情,漸漸下降。

    她害怕傅西洲反悔。

    她這一輩子,將所有的都壓在傅西洲的身上!這個人必須是她的!

    何林將手機遞給傅西洲。

    “沒。”冷漠的兩個字,他手中夾著煙。

    房間中香煙彌漫,煙霧繚繞,他眸光陰暗。

    “西洲,你怎麽還沒有換衣服?”她一緊張,害怕他會臨時反悔。

    臨時反悔,會讓她顏麵盡失的。

    “嗯,就換了。”傅西洲眉宇冷漠,將電話切斷,手機丟在一邊,又點燃一支煙。

    旁邊的人拿著西裝,安靜的站在那裏。

    他沒有一點像是訂婚的人反而像是被強迫的,何林眉頭一皺,房間中都是煙味,煙壺中的煙灰都有一小層。

    傅西洲優雅卻又冷漠的吸煙,沉默孤冷。

    amanda歎口氣,眼眸複雜。

    “訂婚宴就要開始了,你什麽時候換衣服?”何林看了一眼手表。

    “你和沈澄月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也是應該給人家女孩子一個交代,當初還因為你,發生那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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