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傅先生三個字,他臉色一冷。嗤笑了一聲。 “傅先生?”他眯著眼睛,散著不悅的光。

    彌漫著怒火。

    她沒有說話,他眸光沉沉的看著她。

    她小手攥緊,男人眼睛變得幽暗,聲音不由得大了一些。

    “不準攥緊。”她手上還貼著創可貼。

    她一愣住,身子一顫。

    他抿了抿唇,坐下來,盯著她的手。

    “手怎麽迴事?怎麽受傷了?”

    “沒,不小心弄傷了。”她想蜷縮著手指。

    傅西洲眸光一冷,手捏住她的手。

    “下次小心一點。”他並沒有訓斥,而是將她手上的創可貼慢慢撕開。

    看著那一條長痕跡,已經凝疤了,他拿過旁邊床櫃上的酒精,打開,用棉簽沾著酒精,輕柔的用棉簽滾在她受傷處。

    他很少做這樣的事情,並不熟練。

    可是眉宇間都是認真,時不時還會問一句疼不疼?

    那一刹那,她心倏然變得柔和。

    張張嘴,想要說什麽,不過最後都隻是蠕動了嘴角,一言不發,盯著他的頭發,直勾勾的看著。

    酒精的侵入本該有些疼痛,他微粗糲的手指握著她的手,動作輕柔,她臉上一熱,疼痛沒有,反而有些軟。

    傅西洲沒有多少表情,動作反而有些生硬。

    他以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對於江之虞的照顧,也是最好的。

    似乎是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男人嘴角一勾,似有若無的翹著。

    也不枉他早點將那邊的工作做完,還有點良心!

    結束以後,他抬著頭,掀了掀眼皮兒,懶散的看著她,神色淡淡的,卻讓她心陡然一跳。

    “小叔叔……傅先生,謝謝你。”對上他那雙含笑的眸子,她趕緊移開視線,顯得有些慌亂。

    說話也帶著幾分無措。

    口不擇言。

    他眸子一暗,眼底的笑意一變,有些冷嘲。

    “傅先生?”刻意提高音量,拉長,他手指用力握著酒精瓶,淡淡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嗯,傅先生。”她低頭,那隱晦的視線讓她心跳加速,又忍不住的想要逃避。

    她好不容易隱匿的感情。

    “抬頭,看我。”命令樣的語氣,低沉的氣壓。

    她沒有動作。

    他有些不耐,修長的五指捏住她的下巴。

    “嗬……叫我傅先生?”他眼睛半眯著,就那樣盯著她,明顯的不悅。

    她咬著下嘴唇,沉默。

    危險的氣息。

    “江之虞。”他臉色暗沉,叫著她的名字,冷冷的,涼涼的,沒有多少感情。

    “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嗯?”他用力了兩分。

    “那你別慣著我啊,對,我就是仗著你慣著我,有本事你就別管我。”

    她冷哼了一聲。

    “反正我也成年了,我們兩個也沒有什麽關係了,唯一的關係,也就是有過一夜情而已。”

    她聲音冷冷的,卻聽得出有些故意的成分。

    他眸子眯著,有些冷漠。

    一夜情?

    危險的眼睛劃過一抹暗芒,抿了抿唇,手上的力氣鬆了鬆。

    她潔白的下巴有些紅。

    “氣我?”他好笑的看著她,隻是那漆黑深沉的眼眸,沒有一點兒笑意,反而多了幾分薄怒。

    “我哪裏敢氣你。”她皮笑肉不笑,下巴並沒有多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篤定了他就會對她縱容,她越發的囂張。

    “惹了傅先生生氣,對我可沒有什麽好處。”

    傅西洲直勾勾看著她,鬆開手,良久。

    “知道就好,以後聽話一點,小脾氣耍性子我可以容忍,傷害自己的事情我不能容忍。”他說著冷眼看了她左手,有些刺眼,又有些怒火。

    那股怒火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自己的。

    在他身邊三年,她都沒有受過傷。

    這才多久,她就中毒,發燒,連續幾次。

    “你憑什麽管我?”她嘀咕著。

    “要管去管你的未婚妻。”

    他眼底劃過一點笑意,隨後聽見她說“未婚妻”笑意消失,眉心一攏。

    未婚妻?他勾著淡淡的冷嘲。

    他沒有說話,站起來,將酒精一些東西放好,目光不經意瞥了一眼垃圾桶,眉心一沉。

    垃圾桶中有酒的瓶子。

    他沒有說什麽,轉身離開了房間,將門拉過來。

    一出去,傅西洲就徑直走到冰箱打開,冰箱中並沒有看見酒,他陰暗的臉色才緩和一點。

    坐在沙發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江之虞沒有出去,反而在房間中坐著,思索著傅西洲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出來吃飯。”傅西洲低沉的聲音染上點點不悅。

    他一直都在外麵等她出來。

    “知道了。”悶悶的聲音,她穿好鞋子,有些不願意出去。

    想要看見他。

    卻又不想要看見他,害怕自己再一次淪陷,他已經要訂婚的人了,他繃緊是她的小叔叔!

    矛盾的心理。

    她想著,隻要傅西洲離得她遠,她會慢慢忘記的!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隻有筷子碰著瓷碗的聲音,和兩個人唿吸的聲音,沒有談話聲,空氣格外的安靜。

    還有些低壓。

    傅西洲時不時看她,她頭埋得很低,像是恨不得將頭埋進碗中,也不和他說話,他臉色一冷。

    曾經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可是嘰嘰喳喳會說個不停。

    一頓飯吃得無言。

    臨走的時候,傅西洲看她一眼。

    “傅先生,慢走。”她咧嘴一笑,心底卻苦澀。

    他沒有說話,轉身留給她一個高大孤冷的背影,看著背影漸漸消失,江之虞蹲下去,抱著自己在門口。

    ……

    江之虞將嶽小香送去治療,她並不缺錢,不隻是因為傅西洲會給她錢,給她黑卡,也是因為江父也給她留下財產。

    她沒有用傅西洲給的卡,害怕錢太多會被發現。

    對嶽小香的病情,她會隔三差五的去問問醫生,也為了驗證項鏈對嶽小香有不同的影響,在醫生陪同的時候,她重新將項鏈拿出來給嶽小香看,她每一次的反應都特別的激動,讓她更加的懷疑。

    這條項鏈她在家中見過,以為是父親給母親買的,可是她好像並沒有見母親戴過這條項鏈,在家中……也沒有再見過這條項鏈?

    江之虞將嶽小香說出的話語都記在小本子上麵。

    今天也一樣。

    她來到醫院中,敲了敲病房的門,開門的是嶽小香的兒子,也就是那天的那個男人叫嶽天。

    看見江之虞,他咧嘴一笑。

    “江小姐,你來了啊。”江之虞隔三差五的來醫院看嶽小香,兩個人也漸漸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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