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怎麽迴事?她臉色刷白。 拿著項鏈的手在顫抖。

    心底已經在開始懷疑。

    “啊虞,你……真的沒事?”薑智餘看著她臉色蒼白,眉頭一皺。

    “我沒事。”搖搖頭,她咬著牙讓自己腿不那樣的無力,手握成拳,將項鏈握緊在手中,眸中執著。

    冰冷的項鏈用力握緊,刺痛她的掌心,她卻如同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意。

    院長看著江之虞,眼睛裏麵帶著幾分深沉。

    “院長,項鏈可不可以借給我一段時間?我用完了將它還迴來,這條項鏈……是我母親的。”她閉了閉眼睛,隨後睜開,眼中的驚異還沒有完全平複。

    院長頓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行,你拿迴去吧,在我們這裏這麽久也沒有人來領,你也認識沈澄月,就將項鏈拿去吧。”他看著江之虞。

    隻是她全神貫注得看著項鏈。

    得到允許,她小心翼翼的將項鏈裝好,隨後和院長感謝告別。

    江之虞去見了沈澄月當初的主治醫生,從他哪裏得到一些事情,隨後兩個人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江之虞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盯著手中的項鏈。

    薑智餘眉頭一皺。

    隱約覺得會發生什麽?

    “啊虞,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自從看見這條項鏈以後,臉色就不好了。”

    “沒事。”

    搖搖頭,她不想說。

    薑智餘歎口氣,看著她這樣子也不想和他說。

    “啊虞,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會聽你說。”

    他揚起笑容。

    “好。”望著那抹笑容,她有片刻的失神。

    握緊了手中的項鏈。

    兩個人決定明天就迴濱城。

    晚上,迴到酒店中,江之虞洗澡出來以後,從包包中拿出項鏈,將盒子打開取出項鏈。

    怔怔盯著它出神。

    當初父親公司並沒有麵臨著什麽麻煩風波,經營得很好,甚至江氏可以更上一層樓。

    為什麽會自殺?

    父親自殺?那母親呢?母親是怎麽死的?

    她如今想起來,覺得當初的事情疑點太多。

    慌亂的抓著手機,將電話撥打過去。

    手機那邊傳出男人低沉的嗓音,中間夾雜著點點不易被察覺的欣喜。

    “虞兒……”傅西洲生硬的臉,勾著淺笑。

    聽著熟悉低沉的嗓音。

    她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了兩下。

    仿佛好久都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一般。

    “虞兒……”傅西洲沒有聽見那邊說話,臉色一變。

    緩和的臉色頓然變得陰沉,眼中有幾分著急擔憂。

    “嗯。”她應了一聲。

    “當初的時候,我父母那件事情……警察那邊說的是自殺不是謀殺嗎?”她緊緊咬住下嘴唇,睜大眼睛。

    她將一個字一個字咬的很重。

    “嗯,自殺。”他眉頭一皺,覺得她有些奇怪。

    這麽久,她父母離開那段時間她會天天問,最後就閉口不提。

    他也不會提這件事。

    知道對這件事情,她很敏感也很脆弱。

    “你在哪兒?”他抿了抿唇。

    不對勁。

    “與你無關。”她直接將電話掛了,手機從手中滑落。

    不。

    不是自殺。

    她不相信他們會自殺。

    一定不是自殺,他們怎麽舍得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那時候她才十五歲。

    她還是個孩子啊!

    他們怎麽會舍得丟下她呢?往事重現。

    母親溫柔的笑容,父親寵溺的神情,一家三口那樣的幸福,到最後變成了父母親都躺在醫院中,她一個人坐在冰冷冷的手術室外麵,如同是一個被拋棄沒有人要的孩子,

    那時候明明不冷,她卻覺得渾身冰冷,

    一夜之間,她從一個小公主落魄到無家可歸。

    一幕幕,她蜷縮著手指,在顫抖,頭埋在腿間,小聲哽咽著。

    濱城是黑夜。

    美國是白天。

    傅西洲眉頭緊鎖,臉色發沉。

    看著電話掛斷,那句“與你無關”仿佛還在耳邊響著。

    擔憂的同時又生出幾分煩躁不安。

    她父母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個疙瘩。

    心口猛然一疼。

    當初那個女孩拉著他的衣服,臉上掛著淚珠,小心翼翼哽咽著聲音問著他。

    “傅叔叔,他們為什麽要自殺?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傅先生。”周叔看著手機上的名字,睡意全無。

    “周叔,明天你去湖景公寓,虞兒在那邊。”他心中越發的不安,聽著她語氣不對勁。

    “好。”周叔應了聲,無聲的歎口氣。

    從沈澄月來這裏以後,江小姐就沒有迴這裏了。

    屬於她的那間房,也被傅西洲鎖上來了。

    “看見她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捏著眉心。

    “總裁,會議就要開始了。”amanda敲門進來。

    聽見周叔應下,傅西洲站起來,去會議室。

    這邊的事情還有一些必須要他處理,他沒有辦法迴國。

    ……

    周叔早上八點的時候就到了湖景公寓。

    到了八樓敲門。

    良久都沒有人迴應,他繼續敲著門,依然沒有人。

    “你是?”婦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

    他轉過身,看見一個大約四十幾歲的女人,手中提著菜也正在打量著他。

    “你好,你是這家人的鄰居嗎?”他指了指江之虞的家。

    “不是,我是傅先生請來照顧江小姐的保姆。”

    “是傅先生讓我過來看一下江小姐,她……不在家?”

    “我敲門很久,都沒有人開門。”他也打過電話,隻是那邊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江小姐不在家,她出去了,她昨晚打電話給我說今天迴來,我這才去買菜的。”婦人將門打開,將菜放在一邊。

    周叔臉色一變,和婦人說了一句就下樓了。

    將電話打給傅西洲,那邊沒有人接聽。

    他歎口氣。

    從沈澄月來了以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不斷。

    傅先生和江小姐關係越來越僵硬。

    一直等到三點多的時候,江之虞和薑智餘一同出現在他的眼中,他渾然驚醒。

    看著前麵走著的兩個人,是江之虞。

    隻是旁邊的男人他不認識。

    江小姐是和一個男人出去的?

    “江小姐。”他趕緊下車,上前去追上兩個人,臉上帶著仁慈的笑容。

    這三年來,他可以說是看著江之虞長大的。

    “周叔,你怎麽在這裏?”江之虞迴頭,看見周叔,有些驚訝,臉上掛著笑容。

    隻是因為她昨晚上哭過,眼睛有些紅腫,臉色看起來也憔悴。

    薑智餘站在一邊,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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