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你要問什麽?”靳禦敏銳的發現她的不對勁。

    手死死的攥緊鼠標,他眉頭一皺上前去將蘇媚的手從鼠標上挪開,掌心是參差不齊的鼠標條紋,因為她格外用力的攥緊,一道道深紋看得男人心一揪:“疼嗎?”

    靳禦略粗礪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摩挲著,眼裏的心疼讓蘇媚想也沒想質問出口。

    “這個女人是誰?”

    蘇媚手從靳禦掌心抽出,指著電腦上的照片聲音冰冷。

    靳禦目光觸及到電腦上的照片,看見照片的男女瞳眸驟然緊縮,他心一沉雙手按住蘇媚的肩膀,語氣急迫:“這是誰發給你的?什麽時候開始給你發的?你近期上下班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蘇媚出車禍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現在每一次迴憶,靳禦都恨不得將肖光千刀萬剮!!!他可以自己和肖光明爭暗鬥,可是他不敢將蘇媚牽扯進來,容不得她有一分的閃失。

    他和筱雅近來讓肖光的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在m國兩人知道有人跟蹤他們並且拍照,也知道是肖光的人。

    本以為注意力會從蘇媚身上離開,看見這些照片靳禦心中警惕。

    肖光是不是沒想過要將注意力從蘇媚身上移開,他們自以為的“拍照,跟蹤”都隻是想讓他們放鬆警惕,讓他以為肖光注意力從蘇媚身上移開了?

    “誰發給我的重要嗎?我問你,上麵的女人是誰?”蘇媚能清晰感受到肩膀上的痛意,靳禦力氣大的驚人,仿佛要將她的骨頭錯位一般,隻是男人並未發覺。

    她眼中冷意聚集,心寸寸收緊,咬了咬唇沒叫出聲。

    靳禦立刻冷靜下來,和蘇媚冰冷質問的眼對上,他一時無言。條件反射想要解釋,然而一想到肖光是最大潛在危險,解釋的話就哽在喉骨。

    不行。

    他如今還不清楚肖光到底想要做什麽。

    手從蘇媚肩上移開,眉心突跳,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根本就猜測不到他心裏在想什麽。

    書房本就安靜,如今兩人都沉默著,彼此間似乎都能聽見心跳聲,蘇媚死咬著下嘴唇,用盡力氣再次問。

    “靳禦,她是誰?和你什麽關係?”

    女人聲音輕微顫抖著,靳禦筆直的身子僵硬,喉骨處像是被手鎖住,一聲解釋的話都說不出。

    良久。

    蘇媚心一點點變涼,男人眸色深沉晦暗,她什麽都看不明白,也根本就不明白。

    一問就不吭聲。

    靳禦的沉默像雙無形的手掌抓著她心,開始隻是揪痛著,之後是猛然攥緊心也跟著一碎。

    “你不吭聲就是默認了嗎?”她艱難的開口,聲音嘶啞的像是重感冒患者。

    靳禦身子動了動,嘴唇一動,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最終還是沒吭聲。

    蘇媚冷笑了兩聲,言語冰冷譏諷,更像是自嘲:“好,我知道了。”

    她轉身就要離開,手臂被拉住,男人聲音也同她一樣嘶啞。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心,別亂想。”

    “那你和她是什麽關係?”蘇媚腳步一頓,冷聲質問。

    靳禦再一次沉默,書房裏聽得見蘇媚的冷笑聲,笑容讓靳禦猶豫掙紮,手被蘇媚狠狠甩開。

    “靳禦,你別一問就不吭聲。”

    “好,我明白了。”心顫痛,蘇媚憤怒轉身將門一摔。

    靳禦聽見摔門的聲音,筆直的身影一點點坨下去,昏暗的書房隻有電腦散發的微弱的光,映射著男人硬朗的麵孔,此時密布複雜,手上青筋暴起在極力隱忍才沒有追出去。

    性感的喉結滾動兩下,嘶啞的聲音纏綿的叫著“媚媚。”

    靳禦的身子許久才動了一下,盯著電腦上的照片湛黑的眼裏充斥的異常幽冷的光,滿是危險。

    靳禦將手機拿出來,撥打了王平的電話。

    “上將。”

    “我發給你一個郵箱賬號,幫我查詢地址和署名,看看是不是肖光那邊的人。”

    嘶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卻十分凜冷,王平聽著都覺得不對勁。

    不過對靳禦的命令他隻需要服從:“上將,我現在在看望首長,迴去便查。”

    靳禦淡冷的嗯了一聲便將電話掐斷,一個人待在昏暗的書房裏,心空落落,寂寞的像個鬼一樣。

    靳禦不知道在書房中待了多久,當他從書房中出來到臥室門前,猶豫幾番才去敲門。

    臥室中沒有任何反應,一點聲響都沒有,靳禦眸色一暗,放在門把上的手一動。

    臥室中根本就沒有蘇媚的身影。

    靳禦臉色一變,眼裏帶著慌亂,猛然下樓。

    客廳廚房……都沒有尋到蘇媚的影子,男人的手兀自握緊。

    等他將手機從兜裏拿出,才發現在輕微顫抖著,一種恐慌感充斥著心裏。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一次次重複撥打蘇媚的電話,永遠都處於關機,恐慌感愈發濃烈,良久一拳打在牆上,男人嘴裏低吼一聲,充滿戾氣的雙眸呢喃著肖光兩個字。

    ……

    醫院。

    筱雅從洗手間出來聽見王平接電話,她本想要離開當聽見上將兩個字,腳步陡然停住。

    聽見王平說迴去查?查什麽?肖光還是什麽?

    沒有讓王平發現,她轉眼就迴到病房。

    病房其樂融融,靳國傳沒了在軍區的嚴肅,反而是輪番上陣和他下象棋,一個個輸的都灰頭垢麵的。

    王平看著桌上殘留的棋局,輸得慘敗無比的就是他兄弟,看著首長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掃,他立刻擠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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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長,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到休息的時間,這盤棋我們留著以後慢慢下,不急於一時。”

    等到王平迴來後,剛好輪到他。

    知道老首長下棋厲害,自己的水平會被秒殺的,況且首長雖然沒了在軍區的嚴肅,王平還是覺得有點害怕。

    生害怕自己在下棋走錯一步被首長訓斥。

    “看你這個沒膽量的慫樣,還不如媚丫頭有膽量。”靳國傳看王平不停後退,想到蘇媚陪著她下棋,他雖然會讓著一些,不過蘇媚也是有點實力的。

    每走一步那丫頭都會算好下一步,走的十分穩!

    “媚丫頭?”聽著靳國傳親密的語氣掩蓋不住言語中對所謂的‘媚丫頭’的喜愛和寵溺,讓王平等人好奇。

    反正他們都是光棍單身。

    誰都沒有將媚丫頭和蘇媚聯係起來,除去灰狼和筱雅。

    筱雅從母親哪裏知道靳禦的妻子叫蘇媚,是濟愛醫院院長的女兒,也是一位醫生。

    首長語氣親密不缺喜愛,她第一想到的就是蘇媚。

    “你們這群小子別癡心妄想了,媚丫頭是我家臭小子的媳婦。”靳國傳看他們神情就知道想的是什麽,笑著開口。

    “原來是嫂子。”王平摸摸腦袋。

    筱雅臉色一白,用力捏著手提包,她雙眸略失神的望著靳國傳,卻和他目光對上。

    心底一驚,筱雅扯出一抹笑:“首長,我曾經學過下象棋一段時間,後來因為沒時間也就沒再去學,不如我來陪你下一場?”

    “好。”靳國傳並未表現得太歡喜,也並未露出不喜之色,表情和對王平他們一樣。

    灰狼卻皺了皺眉頭。看著筱雅坐在病床上手拿著象棋思考,眼裏晦暗的光一閃而過。

    首長剛在他們麵前誇了蘇媚,開始輪著讓下棋的時候筱雅說她在旁邊看著就好,聽見首長誇了蘇媚後卻主動請纓陪著他下棋,其中意味絕非隻是下棋這樣簡單。

    筱雅也沒說謊,她確實學過一段時間象棋。

    不過也是當初追靳禦的時候,從旁打聽到靳國傳喜愛下象棋,想著以後哄著他開心。

    兩人下的時間還有點久,靳國傳也不吝嗇的誇獎了筱雅,她始終保持著端莊的笑容,十分雀躍。

    敲門聲突兀的響起,王平將門打開。

    李悅穿著白大褂,手上提著從外麵帶迴的清粥小菜,看見病房中這麽多人稍楞,隨後便掛著一抹笑走進來,對王平和眾人禮貌點點頭,將東西放在桌上。

    “靳爺爺,這兩天感覺身體怎麽樣?”用著聊天的語氣關懷,她也靜靜看著筱雅和靳國傳下棋。

    對筱雅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番,隨後淡然離開。

    “李醫生,最近感覺都挺好的。”靳國傳看見李悅笑眯眯的叫了聲,媚丫頭的朋友。

    “挺好的便好,靳爺爺,蘇媚走的時候特意叮囑我給你帶一份清粥小菜迴來,她不久前給我打電話說今晚不過來陪你,我今晚剛好值班,你有任何事找我就好。”李悅的聲音帶著渾天然的嫵媚。

    她五官生的精致漂亮,一雙眼睛甚是勾人,為人溫和有禮,說話也十分動聽。因為蘇媚經常到靳國傳這邊,兩人一來二去也就熟悉。

    李悅長得嫵媚,簡單的白大褂也嫵媚,而精心打扮過的筱雅和她一對比,就處於下風。

    “我不用她過來陪著,小兩口現在肯定在你儂我儂。”

    靳國傳笑著擺手,一邊也不忘記和筱雅下棋,隻是此時的筱雅心分神了,聽見你儂我儂四個字她咬緊了牙關。

    “原來是靳禦迴來了。”李悅點頭麵露笑色:“那今晚可不能打擾她。”一句話惹人瞎想。

    筱雅這才將目光望向李悅,女人眯著眼睛笑,嫵媚妖嬈,讓她自愧不如,她沒有李悅漂亮,可……並不得蘇媚差。

    看著李悅往哪裏一站,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筱雅眉頭一皺,心揪起。

    她特意精心打扮來就是想著能和靳禦見一麵,麵沒見到,反而聽見所有人都誇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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