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薑月霞揚言隻有顧一鳴一個兒子。


    現如今,薑月霞又對秦時說“我是你媽”。


    秦時覺得太搞笑了,不需要的時候,喊你野種,需要的時候,喊你兒子,這就是人性,這就是薑月霞。


    氣氛一度沉靜,會場音樂停了幾秒。


    這時,戴著一副半框眼鏡、裝斯文的顧一鳴走來,大聲道:


    “姐姐,我剛才看見,你和秦時接觸的時候,他偷走了你的珠寶。”


    顧巧巧一愣,打開手提包,除了常規物品,還有兩個小巧的盒子,其中一個盒子的珍珠耳墜不見了。


    那可是她準備下半場戴的耳墜。


    “我東西呢?”


    見狀,薑月霞意味深長地望了兒子一眼,借題發揮,“別找了,一鳴不是說,秦時偷走了,上次偷我的首飾,這次偷你的珠寶耳墜,小偷小摸的習慣一直改不掉,真丟人!”


    “我建議你們,好好查一查他,萬一會場丟失貴重物品,你們可要負責的。”薑月霞對著安保人員道。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本能檢查起隨身攜帶的物品。


    “聽見沒,好像是個小偷。”


    “這些安保白拿工資的嗎,小偷都放進來。”


    “怪不得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估計是方便偷東西。”


    眾人開始對秦時和蘇傾柔避而遠之,嫌棄的眼神不加遮掩。


    不得不說,顧一鳴這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玩的賊溜。


    一來,給了薑月霞一個台階下。


    二來,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秦時身上。


    三來,還可以趁機搞臭秦時的名聲。


    顧一鳴之所以敢說,自然是因為,哪怕查會場監控也找不到證據。


    他在進入會場之前,就拿走了顧巧巧的珍珠耳墜,本來打算送給餘佳,反正顧巧巧是個白癡,平時與餘佳也沒有任何接觸。


    安保人員左右為難,在場的人,一個個非富即貴,盜竊可不是小事,如果盜竊金額超過三十萬,判刑至少十年起步。


    然而,他又認為不太可能,一個私下與江總有聯係的人,會偷東西?


    啪!啪!啪!


    秦時站起身,鼓起了掌,褐眸直勾勾盯著顧一鳴,“我真是小瞧你了,起初,以為你就是一個隻會耍小手段,離不開媽媽的媽寶男,沒想到,你是一套接一套,沒完沒了。”


    “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我知道,偷東西是不對的。”顧一鳴振振有詞,他躲在薑月霞身後,害怕秦時突然打他。


    上次在學校走廊被扇了十幾巴掌,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花紋長裙的餘佳走來,“什麽情況?”


    “餘佳,我上次就告訴過你,他是一個小偷,剛才又偷了我五姐的珠寶,還不承認。”顧一鳴語速飛快,心裏冷笑。


    餘佳滿頭霧水,“在這種場合,偷東西,你沒搞錯吧?”


    “千真萬確!”顧一鳴仿佛非要揭露秦時的罪行。


    距離晚會開始隻剩不到十分鍾,後排一鬧,眾人將目光投了過去,大佬們非常不爽,問安保人員,能不能將鬧事的趕出去。


    默默無聞的蘇傾柔站起身,眼眸含淚,語氣發顫道:


    “秦時沒有偷你的東西,我們一直坐在後排,你們冤枉他!”


    麵對一群衣著華麗,明顯非富即貴的人,蘇傾柔敢站起來說出這句話,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勇氣,身體止不住顫抖。


    她在為秦時感到生氣,卻又無能為力。


    秦時一怔,旋即眸光一冷,他可以輕鬆將這群人撂倒打一頓,但他明白,這不是在山村,不是誰拳頭硬誰說了算。


    暴力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喜歡玩是嗎?喜歡搞這一套是嗎?喜歡推動輿論是嗎?”


    秦時拿出手機,撥通了江百川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


    “江叔......我在會場後排,有人冤枉我偷了她的東西......”


    掛斷電話,秦時盯著顧家人,“就你們人多?誰不會喊人?”


    薑月霞臉色一白,趕忙出聲,“偷了就偷了,一件珠寶而已,還要麻煩江總,你這孩子,一點不懂事,好啦,我們先迴去了。”


    話音一落,她想帶著顧一鳴和顧巧巧離開。


    “站住!”


    冰冷的聲音幾乎響徹會場,一位高挑的女子緩步走來。


    她叫江玉,今年二十六歲,江百川的女兒。


    江玉走近,不苟言笑質問,“誰的東西被偷了?”


    “小江總,這位女士的東西被偷了,這位先生指證是這位先生偷的。”安保人員如實告知。


    江玉氣場極強,明明才二十來歲,可光是站著一句話不說,就令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一些集團老板在她麵前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小江總一個不高興,後半輩子就完蛋。


    據他們所知,這位小江總,大三的時候開始創業,如今旗下兩家公司,市值超過三百億,出門走到哪,都有保鏢跟著,毋庸置疑的白富美,無數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神。


    江玉瞥了一眼顧一鳴,淡淡道,“查,會場的監控查不到,就查酒店走廊的,酒店的查不到,就向警方申請調街道的監控,一定要查清楚這位女士今晚與哪些人接觸過,東西是什麽時候不見的,沒查清楚之前,誰都不準離開。”


    “還有,聯係警方,協助調查。”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秦時的目光變了。


    顧一鳴臉色蒼白如紙,揣在兜裏的手一直顫抖,他慌了,不是一般的慌。


    他在酒店門口的時候,顧巧巧說要去一趟洗手間,他趁機說幫姐姐提包,然後找了一個角落,拿走了珍珠耳墜。


    真要查外麵的監控,他不敢保證,有沒有被拍攝到。


    薑月霞麵容僵硬,“江玉,一件不值錢的珠寶,丟了就丟了,沒必要報警。況且,晚會馬上開始,你肯定很忙......”


    江玉抬手打斷,“我說查,就必須查!在我江氏舉辦的晚會上,發生這種事情,我們一定會追查到底,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


    話語一頓,她對著顧一鳴冷笑,“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查清楚,到時候,該判刑幾年,就判刑幾年。”


    這一刻,周圍的人嗅到了不一樣的信息,低聲交談:


    “小江總這意思,顧家這幾個在賊喊抓賊?”


    “這青年一直坐在角落和女伴聊天,後麵也是顧巧巧主動靠近。”


    “你最近有關注顧家嗎?為什麽薑月霞喊那個青年,兒子?”


    “誰知道,我跟顧家又不在一個賽道上,從來不去關注。”


    秦時直視躲在薑月霞身後,逐漸亂了陣腳的顧一鳴,笑問:


    “接下來......你要如何自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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