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站在高高的樹杈之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方的一切。她那雙敏銳的眼睛,緊緊盯著道真的一舉一動。當她看到道真企圖襲擊樊新時,心中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隻見她迅速做出一個神秘的手印,然後輕輕一揮手臂,一道絢麗奪目的七彩水柱便從她手中噴湧而出,直衝天際。這道水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與此同時,道真發出的一束藍色的光束,朝著樊新疾馳而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水仙釋放出的七彩水柱與道真的藍色光束在半空中轟然相撞。


    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強烈的能量碰撞產生了巨大的衝擊波,向四周席卷開來。道真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成千上萬根細針同時刺穿一般,劇痛難忍。


    他不禁瞪大了雙眼,露出驚愕的神情,完全沒有預料到水仙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然而,此刻的水仙卻顯得格外鎮定自若。她靜靜地站在樹杈之上,眼神堅定而從容。


    水仙雖然經常古靈精怪的,看不出幾分修煉高手,其實卻是九陽境界之上的玉煞境界,道真一個九陽境界的功力,怎麽能相提並論。


    道真眼前一黑,噗的一聲,吐出一團血霧。


    畢竟是九陽境界中級的長老,急忙運動九陽境元氣,護住身體硬生生想擋住那細針一樣的痛楚。


    水仙猛力一發功,那刺痛感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劍,刺破了他強大的九陽元氣護盾,如同一顆子彈般急速鑽入他的身體內部。道真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身體失去平衡,像一顆墜落的流星一般從高空中直直地摔落下來。


    道宗見狀,一揮袍袖,其餘長老身上都泛出紫色,紅色,藍色…的各種光輝,疾馳著向土墩,穆婉兒還有水仙他們衝了下來。


    再說樊新,一路疾馳,剛到穀口,突然間一道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隻見這人身形嬌小,穿著一襲青袍,竟然是個清瘦的小道士!


    這小道士來勢洶洶,二話不說便運起內力,猛地一揮袖袍,頓時一股強大的勁風唿嘯著朝樊新當胸襲來。樊新此時正專心駕馭法寶飛行,心中隻想著盡快離開山穀,趕往無名穀。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勁風,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倉促應對。


    那股勁風猶如狂風暴雨一般,夾帶著無數的飛塵和樹枝,鋪天蓋地地向樊新席卷而來。一時間,塵土飛揚,遮天蔽日,讓人難以看清眼前的人影。樊新突然遇到攻擊下,身形搖晃,險些失去平衡墜落下去。


    正在此千鈞一發,水仙在空中看的仔細,無奈無暇抽身,見穆婉兒已經占了上風,喊了一聲:“婉兒姐,幫新兒!”


    穆婉兒餘光看去,見一年輕道士襲擊了樊新,口中念動口訣,隻見一棵粗壯大樹,拔地而起,飛射出去。


    那個年輕道士抽劍一擋,哪裏能擋得住,轟的一聲,正中胸口,一個聲音都沒發出來,栽了下去。


    樊新這才穩住身形,七玄門弟子漫山遍野,拿著各自的武器,向他圍了過來。


    樊新此時已經毫無戰鬥欲望,心中焦急萬分。他閉上雙眼,默默念起金無雙傳授給他的口訣,並迅速做出相應的手勢。隻見那些弟子們手中握著的刀劍等武器,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一般,紛紛脫離他們的掌控。伴隨著陣陣淒慘的叫聲,這些武器以極快的速度匯聚到一起,並且在樊新強大元氣的包裹下,迅速融合成一個巨大的鐵球。這個鐵球猶如一顆墜落的星辰般,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狠狠地砸向地麵,發出一聲沉悶巨響。整個地麵都為之顫抖起來,仿佛要裂開一般。


    那些七玄門的弟子大驚失色,迅速向後退了幾十米。但是,樊新周圍,黑壓壓的圓圈仍然緊緊的包圍著他,讓他脫不了身。


    樊新自小就生活在無名穀內,從未離開過半步。他所麵對的挑戰,最多不過是與穀中的野獸搏鬥,或者與師父們進行一些簡單的切磋比試罷了。如此規模宏大、生死相搏的對決場麵,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僅如此,樊新生性善良溫和,從未有過殺生之念。即便是麵對敵人,他也隻是想著如何將對方製服,而非痛下殺手。此刻,麵對眼前這些人,他實在不願將他們逼入絕境,讓他們命喪黃泉。


    正當樊新猶豫不決時。不知哪一個七玄門弟子,憑空扔過來一團白色粉末,這些粉末,隨著風勢,向樊新飄過來。


    樊新心裏一驚,“迷魂散”。


    他急忙運氣在雙手之上,向外猛推出去。


    隨著雙掌,一股元氣,催動空氣滾動,大風迅速改變方向,向對麵如風浪一般,帶著白色粉末,翻滾而去。


    那些七玄門弟子,各個自食其果,栽倒在地。


    樊新見狀,雙腿運足力氣,向穀外飛奔。


    忽聽得附近有呻吟之聲。


    樊新看時,覺得此人好生麵熟。移步到了近前,這才想起來。


    在他和水仙調查空村之謎時,在魔教附近幫過的人嗎?


    此人正是玄濟,隻是彼此隻有一麵之緣。


    樊新看著眼前這個身受重傷的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憫之情。他小心翼翼地將玄濟扶起,輕輕觸摸著他的脈搏,仔細感受著他體內的氣血流動情況。經過一番探查之後,樊新發現玄濟的傷勢已經危及生命,全身經脈已經被震斷,脈搏微弱的幾乎感受不到。


    樊新決定先幫助玄濟恢複一些體力和元氣。他伸出一隻手扶著玄濟,另一隻手則放在他的後背上,運用自己修煉多年的內力,通過掌心源源不斷地向玄濟的身體輸送著元氣。隨著元氣的注入,玄濟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泛起一絲紅潤,唿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樊新不敢有絲毫鬆懈,繼續全神貫注地推動著元氣,希望能夠讓玄濟盡快恢複過來。


    玄濟見戴著麵具的魔教之人,以為自己兇多吉少,嘴裏苦笑了一聲。


    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體內,突然有一股強勁的元氣輸入,隨著經脈,迅速抵達全身,護住了心髒。


    樊新知道,要救玄濟,輸入元氣隻是暫時保住他的性命,等元氣消耗殆盡,玄濟仍然性命難保。


    玄濟看著對方戴著麵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為什麽要救我?”


    樊新沒有迴答,隻是冷冷的道:“我給你輸入元氣,隻是讓你暫時有了意識,要想活命,那可不容易!”


    樊新站起身,要想救他,必須要耗費自己的精血,這樣,他會損失很多功力,也可能一年的修煉,就付之東流!


    玄濟見樊新猶豫,顫抖的說:“謝謝你!你已經盡力了!”


    樊新哼了一聲。“沒有我師父的功法,就是神仙來也救不了你!”


    玄濟苦笑一聲。


    “那我命該如此。”


    樊新看著玄濟痛苦的樣子,突然有點於心不忍,他默默凝聚身體精血,和婉兒師父的功法,在元氣的推動下,迅速凝聚成一個真氣球體,在這凝聚的瞬間,自己也一刹那身體如同一半被掏空。


    樊新坐在玄濟身後,雙掌用力退出,那用樊新精血凝聚的真氣球體,隨著穆婉兒傳給樊新的功法,慢慢輸入玄濟體內。


    隨著時間推移,樊新的臉色漸漸有點蒼白,臉上的汗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濕了一大片地麵。


    等真氣輸入後,樊新再次站起身來。


    “現在你的體內有我精血凝聚的真氣球為你療傷,不會有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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