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江戶川居然會落井下石。


    筱筱迴到房間,她打開係統,果然,攻擊她的人一下子超過了5個。江戶川用這種卑鄙的方法的目的僅僅是降低他被攻擊的風險。


    筱筱癱軟在地,自己籌碼已經沒有了,不應戰也無所謂,就這樣算了吧,等到最後,自己的結局……嗬嗬,任命吧。


    最後,筱筱選擇了非法棄權,反正自己的籌碼已經歸零,懲罰與沒懲罰沒什麽區別。由於筱筱的選擇,迫使遊戲重新進行,當大家見到玩家c的字母顏色變暗變成了不可選時,均暗暗稱奇,貌似,這種情況隻有在c非法棄權的時候才會發生吧。她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難道不知道自己的籌碼會清零嗎?


    直到第六輪遊戲結束,到了公布成績的時間,大家終於明白了她棄權的原因。


    大廳中,突然響起諾亞的聲音,是一陣狂笑。他狂熱的說:“精彩,真是精彩,你們的表演我都看在眼裏。不過你們當中最精彩的是j號乘客,下麵公布這輪成績。”


    大屏幕上又出現了那列數據:


    玩家a,籌碼剩餘:46枚。


    玩家b,籌碼剩餘:38枚。


    玩家c,籌碼剩餘:0枚。


    玩家d,籌碼剩餘:50枚。


    玩家e,籌碼剩餘:38枚。


    玩家f,籌碼剩餘:38枚。


    玩家g,籌碼剩餘:38枚。


    玩家h,籌碼剩餘:48枚。


    玩家i,籌碼剩餘:42枚。


    玩家j,籌碼剩餘:100枚。


    數據一出,引來一片驚唿。果然如此,她真的放棄了比賽,所以才會有0這樣的數據,難道她真的不想活了!為什麽要棄權!不對!這時大家都注意到了最下麵那個醒目又令人震驚的數據,100!


    這是什麽情況!筱筱的籌碼全部轉移到江戶川的身上!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江戶川會有如此的大勝!


    諾亞笑嗬嗬的說:“你們也要多學學,不要隻玩遊戲,遊戲之外的遊戲會更有趣。賺籌碼的途徑可不是隻有遊戲本身哦?”


    眾皆默然,郝亮聞言暗笑,這一點他當然知道。他不禁想到了他身後的女人們,在他的計算和利用下,那些到最後墊底的女人。她們為了擺脫不及格的命運會卑賤的懇求自己幫助。到時自己隻要付出一兩個籌碼就能得到她們的全部,女人果然都是賤人,哈哈。


    一旁一直不語的筱筱感覺自己如贅冰窟,遊戲還有很多輪,而自己隻能一輪一輪的棄權,直到遊戲結束,她會成為別人的養分。


    成績公布之後,大家各自迴房準備下一輪遊戲,零星傳來兩句自作自受,白癡,無藥可救這樣的嘲諷。更多則是冷漠,沒有人過來問候她,沒有人過來安慰她,沒有人。


    這一刻筱筱徹底絕望了,她迴到自己的屋裏,埋頭痛哭起來。她悔恨,她痛苦,難道自己19年的生命就這樣走到了盡頭嗎,她不甘心。她恨自己為什麽那麽傻,為什麽會輕易相信別人。


    可是,人與人之間不應該相互信任的嘛!一瞬間,她想到了薑翰,想到了那次她與薑翰相互信任共同度過了難關。她多麽希望薑翰能出現在她身邊。拯救像上一輪遊戲中同樣陷入絕境的自己。


    可是,筱筱搖搖頭苦笑一聲,就算薑翰出現,見到自己如今的絕境,他又能做什麽呢?


    這時,諾亞一閃而現,調皮的冷笑惹得筱筱一驚迴頭望去。諾亞嬉笑道:“你知道嗎,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這樣的人,自己沒能力,卻偏偏喜歡當救世主,拿著別人的成果揮霍。到頭來少了別人的幫助,自己還不是任人宰割,真是可笑。”


    筱筱眼中還有眼淚在打轉,她將頭扭向諾亞,緊閉雙眼用力唿喊,像是對命運的抗爭,淚花衝破眼皮而出,劃過她精致的臉頰。“我才沒想過當救世主,我隻是,我隻是覺得。大家在一起生活了那麽久,為什麽要互相殘殺,那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於此同時,江戶川悠閑的躺在床上,盤算著自己接下來的作戰方法。筱筱每迴合都會棄權,自己已經無法攻擊她。他向眾人宣告自己拿走了筱筱的紅卡,外麵沒有徹底的笨蛋,所有人都知道他紅卡的數量,所以,就算自己攻擊別人,也不會有人反擊自己。


    江戶川暗笑,這就是沒有契約限製,無法真正同盟的悲哀。當盟友與盟友的利益無法綁定在一起,那便是可笑的同盟關係。處於劣勢的會抱怨,會抗議,處於優勢的隻會抱著僥幸的心理觀望,希望自己在遊戲結束時逃過一劫。就像當年秦國強大,弱國不敢攻打秦國,一個個苟且求安,就導致秦國越發強大,最後一統天下。


    目前不正是這種情況?這個遊戲,聯盟首先就是可笑的。


    沒錯,我不需要盟友,更不需要拖油瓶。拖油瓶嗎,筱筱那個拖油瓶。真是愚蠢,就算你曾經救過我,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誰讓你那麽容易被騙。不先吃掉你才是對自己智商的侮辱。薑翰,我可不會像你那麽白癡。你救了她又怎麽樣,現在不還是一樣死在我手裏,嗬嗬。筱筱,對不起了。


    ……


    另一邊,薑翰的夢中。


    宿舍,床邊。


    “哥你看,這紙杯裏麵什麽都沒有,你再看,看到了吧,憑空出現了一枚硬幣。”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在賣弄著一個街頭魔術。


    少年讚美道:“哥你果然聰明,一眼就看出是這指環的問題。沒錯,正是磁鐵做成的指環,硬幣被指環吸附在杯底,倒扣是不會掉下來的。但是隻要手指一抬,擺脫引力的硬幣自然會掉下來了。”


    少年將指環遞給薑翰,“這隻魔術指環就是我送個大哥的生日禮物。我們兩人一人一個,生日快樂。”少年將自己戴著指環的拳頭伸出,撞在了薑翰帶上指環的拳頭上。


    操場,夜風。


    少年神色複雜的望著薑翰。“哥,玲玲是個好女孩兒,我希望你能對她好點,她畢竟是你女朋友。隻有她開心了,我才會開心。”說完,少年轉身離開,留下風中木訥的薑翰。


    樓道,窗邊。


    “薑翰!我到底哪裏惹你討厭了,你為什麽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既然你答應做我男朋友,就應該像個男朋友的樣子。”一個身材高挑,樣貌出眾的女孩對著薑翰,說出了憋在心裏已久的話。


    ……


    薑翰的房間裏。


    薑翰睜開眼睛,默默的念著,弟弟,你現在還好嗎。他從領口裏麵翻出一隻串在項鏈上的指環,正是他過生日時,他弟弟送給他的那隻。薑翰握緊指環,像是想起了某件往事,又像是僅僅一刻的失神。


    他淡淡的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也許,她真的是個好女孩吧。隻是,再也見不到了。”


    薑翰緩緩躺下,再次閉上眼睛休息。連一向沉著冷靜的他都不知自己這幾日犯了什麽病,總是心情低落,除了吃飯基本都是躺在床上。


    就在薑翰的思緒沉入識海之時,他的房間一道光束憑空出現,隨之,諾亞的身影出現在薑翰的床前。


    “嗬嗬嗬嗬,你也有不爽的時候呀,為什麽我一見到你不爽我就會特別的爽呢?”


    薑翰聽到諾亞的聲音,連眼都懶得睜開,淡淡的說道:“你來做什麽?”


    諾亞笑笑說:“來告訴你一個消息。”


    “和我有關係嗎,沒有的話我不想聽。”薑翰莫不掛心道。


    諾亞邪笑著說:“的確和你沒多大關係,但和筱筱卻是生死攸關。”


    聽到筱筱的名字,薑翰的眼皮猛的彈開,不過很快就重新閉上。“那個傻丫頭的生死跟我有什麽關係。她那樣的性格如果不死才是怪事。”


    諾亞聞言並不意外,而是像壓抑著興奮怪笑著說:“你真不在意嗎?我來是要告訴你,她已經求生無路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遊戲結束,她將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誰讓她太傻太天,太容易受騙呢。”


    薑翰的眉頭不自覺緊鎖起來,但他還是時刻保持著絕對的冷靜。他冷笑一聲說道:“你來找我不會隻是發牢騷的,到底什麽事。”


    諾亞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最看好的戲子,你知道嗎,沒有你的比賽樂趣大打折扣,不如這樣,我把你送過去,給你一個拯救她的機會怎麽樣。我要看到你無力迴天時痛苦的神情,我要看到你抱著她屍體痛苦的慘樣,哈哈,僅是想想就令人興奮啊。”


    薑翰沒有說話,隻是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整個手臂正在微微的顫抖。


    筱筱的房間裏,她跪坐在地麵,將頭埋在兩臂之間。像丟失了身體個孤魂正在等待死亡。


    就在這時,筱筱的房門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那扇沒有主人允許就不會被主人以外的人打開的房門竟然悄然開啟。而出現在門口的卻不是遊戲大廳,而是另一間房間。兩個房間口口相對,公用了同一扇門。


    就是從這個相對的房間裏,走出一個男人挺拔的身影。門緩緩關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像不曾變化一樣。


    “鼻涕蟲,別哭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筱筱聞言如觸電般驚醒。她驚喜的抬頭望去,下意識的尋找什麽。


    當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時,心中的壓抑終於宣泄出來。她再也不顧少女的矜持,兩行熱淚如泉湧般流出,她大哭著撲到薑翰懷裏哭喊起來。


    “薑先生!請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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