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這一掌,直接就震斷了他的經脈。別說繼續刺殺皇帝,現在若是還能站起來,就算他厲害。


    很顯然,楚尺也明白了這點,嘴巴張開,雙唇顫抖著閉合幾次,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有雙眼的眼神中充滿憤怒和不甘。


    皇帝站起身來,俯視著被重創的楚尺,冷漠地說道:“看來舒顏忘記告訴你,朕的身邊都是絕世高手。”


    他說的沒錯,舒顏確實沒有告訴他這些。她隻知道範老是錦衣衛的統領,隻在黑暗中見他出手一次,至於他的武藝多高,她完全就沒有概念。


    秦狄一步步走向楚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楚尺啊楚尺,身為武將,征戰疆場才是你的選擇,在朕的麵前,你的陰謀詭計不堪入目。死在朕的手中,也算是你的榮幸了。對了,至於你的家眷,你可以放心,朕平定益州後,便會讓他們去與你團聚。”


    聽到秦狄提及自己的家人,他眼中充滿憤怒,同時還有些恐懼。楚尺掙紮著想要起身,但身體已不聽使喚。


    秦狄轉頭看向範老,下達命令:“去將他麾下的所有將軍找來,就說楚將軍有請。”


    範老拱手領命,隨即邁步離開。


    他剛走,甲乙丙三人快速來到屋內。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楚尺,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秦狄迴到座位上,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桌上的酒杯。


    “舒顏……她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朕?”


    秦狄思考片刻後,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舒顏接下來會有什麽舉動。


    不多時,範老帶著幾位將軍來到屋內,這些人皆是楚尺麾下部將。


    當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楚尺後,極為震驚,下意識的將佩刀抽了出來。


    秦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楚尺謀逆,已被朕拿下。爾等皆是大漢將士,受了褚煦與楚尺的蠱惑,與朕為敵便是叛逆,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你們作何選擇?”


    看看皇帝,在看看麵前的楚尺,眾將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怎麽?很難抉擇嗎?朕的耐心是有限的。爾等若是想死,朕成全你們倒也無妨!”


    皇帝冷漠的聲音再次傳來,屋內的氣氛變得無比壓抑。


    這時,其中一位將領站出來,將手中鋼刀扔在地上,雙膝跪地,抱拳道:“末將願追隨陛下,討伐叛賊!”


    還是那句話,有人做出表態,就有人跟隨效仿。他們隻是軍中的將軍,並非主帥,犯不著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其餘將領見狀,紛紛下跪表示忠心。


    隨著他們全都扔下武器跪倒在地,秦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很好!楚尺假意詐降,企圖謀害朕,實乃大逆不道。你們記住,若是真心效忠朕,富貴榮華指日可待。若有人膽敢暗藏禍心,這便是下場!”


    秦狄說完,順勢抽出腰間的天子劍,朝著楚尺的心口刺了過去。


    天子劍落下的那一刻,楚尺雙目圓睜,在極度的憤怒和不甘中,奔赴黃泉。


    “末將誓死效忠陛下,天地可見,如有二心,人人可誅。”


    再一次聽到他們的表態,秦狄沉聲道:“楚尺伏誅一事,暫時保密。時辰不早了,範老,安排人帶他們去歇息。”


    “諾!”


    範老應允一聲,輕輕揮手,門口嚴陣以待的錦衣衛進入屋內,將這幾人請了出去。


    他們心中也很清楚,皇帝嘴裏說的歇息,就是軟禁。至於後麵的事情,隻能聽天由命!


    待到眾人離去後,秦狄端起桌上的酒壺,將酒杯倒滿,隨後一飲而盡。


    “舒顏在哪裏?”


    “已經返迴房內歇息。”


    皇帝剛剛開口詢問,乙就做出了像是廢話一樣的迴答。


    秦狄麵露陰沉,沉聲道:“帶路。”


    在三人的帶領下,他來到舒顏的門前。距離沒多遠,就在後麵的一個院子內,很快就到。


    屋內漆黑一片,沒有任何亮光。秦狄邁步上前,輕輕推了推房門,隻是輕輕晃動幾下並未推開。


    後退兩步,揮手示意。甲心領神會,悄悄抽出腰刀,沿著門縫間的縫隙,將腰刀插入,緩緩向上挑動,沒費多大勁兒就將裏麵的門閂挑開。


    再次輕輕一推,房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


    他輕輕擺手,示意三人在門外候著,自己則邁步走了進去。


    房屋的格局並不複雜,就是一間很普通的屋子,沒有內堂外堂之分。中間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除此之外便是一個一人來高的粗木製作的屏風,屏風後麵應該就是床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家具。


    房間的牆壁也沒有任何裝飾,堆砌房屋時的石頭縫隙肉眼可見,給人一種很古樸的感覺。房間的窗戶也很小,外麵的火光透過窗戶映射進來,屋內的挑高也不算高,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整個房間看起來十分簡潔,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秦狄眯眼打量了一圈,逐漸適應了這樣的光線後,緩步朝著製作粗糙的原木屏風走了過去。


    屏風後麵並非是床榻,而是火炕,上麵並無任何遮擋,睡三四個人沒問題。借著窗戶透過的微弱亮光,可以看到一個人躺在炕上的模糊影子。


    秦狄走到炕邊,雙眸緊緊盯著炕上的女人。隻見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像極了熟睡的樣子。但是,他卻可以肯定,此刻的舒顏並未熟睡,甚至很清醒。因為他已經明顯覺察到她的唿吸變得有些急促。


    “怎麽,知道朕來你這裏,開始假裝熟睡了?”


    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喉嚨內發出,這一刻,他清晰的看到了舒顏的手,輕輕動了一下。盡管動作幅度很小,還是被他發現了,隻因她手中的那枚玉簪,在黑暗中太過顯眼。


    見她沒有任何迴應,秦狄嘴角微揚,慢慢附身,近距離盯著舒顏,輕聲說道:“你是宸王送給朕的女人,知道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朕無論對你做什麽,都合情合理,哪怕...讓你侍寢!”


    說罷,他再次壓低身姿,伸出的雙手落在舒顏的肩頭,眼睛的餘光卻看向她手中的玉簪。


    正如他所料,此刻的舒顏確實很清醒。今夜她本就無心睡眠,甲挑開門閂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猜到,是皇帝來了。盡管秦狄的話她聽的清清楚楚,卻依舊緊閉雙眼,沉默不語。


    但是秦狄的手落在她肩膀的那一刻,她的嬌軀還是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一下。


    秦狄感受到了舒顏的顫動,輕聲笑道:“何必如此緊張,朕又不會吃了你。朕說過,你說服楚尺歸降,這麽大的功勞,朕必須要獎賞。朕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寵幸你,這便是朕對你的獎賞。”


    說著,他的手開始在舒顏的肩上輕輕拍了拍,似是在安撫。可是他的目光卻始終盯著舒顏手中的玉簪,仿佛在猜想,她會不會對自己下手,何時下手。


    此時的舒顏依舊閉著雙眼,內心狂跳不已。她在心中告訴自己要冷靜,她知道此時反抗隻會激怒秦狄,她必須等待合適的時機。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時,秦狄的手伸向了她的臉龐,輕柔地撫摸著。舒顏的心跳愈發加快,但她仍強忍著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秦狄的手指掠過舒顏的肌膚,感受著她的溫度,接著,他的嘴唇貼近舒顏的耳朵,低語道:“你真美......”


    不知為何,耳邊傳來的異樣,令舒顏渾身一顫,直接就坐了起來,她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


    即便是前幾次與秦狄同乘一匹戰馬,也沒有過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在這一刻,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秦狄說話時產生的氣流吹打耳畔,吹動著散落的發絲。


    顯然,秦狄也並未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望著昏暗中坐起來的舒顏,不由的笑了出來:“嗬嗬,朕以為你的耐力很強,沒想到這就是你的弱點。”


    聽到他略帶挑釁的話,舒顏心中雖然有些氣憤,但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和地位,隻能強壓著情緒,終於開口,作出了迴應。


    “陛下,奴婢身份卑微,不配陛下寵幸,奴婢懇請陛下移步。”


    舒顏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卻還是難以掩飾其中的緊張與不安。


    秦狄感受到她話裏的緊張,嘴角微微上揚,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你這女人倒是有趣,朕想要得到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的時候。不過,越是這樣,朕越喜歡,越想征服你。”


    他的話語充滿了自信和霸道,仿佛在告訴舒顏,無論她如何拒絕,都無法逃脫他的手掌心。


    舒顏心中一沉,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說笑。盡管眼前這一幕,早已在她腦海中浮現過,但真的麵對時,內心終究還是有些恐懼。


    “陛下,請看在奴婢今日勸降楚尺的微薄功勞,不要為難奴婢。”


    秦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直起身子,語氣緩慢地說道:“朕剛才已經說過,這是給你的賞賜,怎麽,你還想要抗旨嗎?你要明白,你是宸王送過來的人,如果現在違抗朕的旨意,你覺得宸王會不會因為你而被連累呢?”


    話音剛落,舒顏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嗡嗡作響。這是她最為擔心的事情,沒想到此刻卻親耳聽他說了出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皇帝,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和不安。


    秦狄似乎早就看出了她的顧慮,也清楚的知道她的軟肋是什麽。並不是想要以此作為脅迫,之所以這樣說,隻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底線究竟是什麽。


    麵對皇帝的話,舒顏內心五味雜陳。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望著昏暗中秦狄的身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美眸中淚花翻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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