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張琛,連同他的小夥伴們,全都驚呆了。


    紙他們都見過,也用過。紙的韌性什麽樣,心中也都有所了解。不用費多大勁兒,隻要輕輕一撕,就會斷為兩截。


    秦狄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張紙的韌性會這麽好。再次撕扯,稍微加大了點力,手中的紙被撕裂出一道三寸多長的縫隙。縫隙之間,依舊有些纖維相連。


    再次快速用力,隻聽“刺啦”一聲,手裏的紙張應聲而斷。


    很顯然,手中這張紙的韌性,已經超過目前所使用的紙張。


    “張琛,給各位大人看看,質量如何。”


    說話間,秦狄將手中紙張撕的四分五裂,遞給了過去。張琛急忙上前,接在手中。


    自己留了一塊,其餘的分發給眾人。


    他們在這裏研究紙張,秦狄附身,拽起一個角,也不再那麽小心,微微用力,直接將第二張紙揭下。


    “陛下真是博學多才,竟然能在宮內製作出紙張。”


    “何止,諸位大人請看,這種紙的韌性還不小呢。”


    “確實如此,陛下真乃神人也,抵達梁都方幾日光景,便能製作出紙張,難以置信,難以置信啊!”


    “有了陛下的造紙術,我朝再也無須耗費重金,購買紙張了。”


    “此言有理,這麽堅韌的紙張,想必製作的成本也不會太低吧!”


    “成本?嗬嗬,成本的事情你們不必擔心,便宜得很。”


    聽到眾臣間的議論,秦狄拿著手中的紙,緩步走了過來。


    “朕做出來的紙張,你們以為如何?”


    ......


    一陣誇讚吹捧,不提也罷!


    皇帝做出來的紙張,誰敢說不好。就是真不好,也無人敢說。


    他們不說,不代表秦狄不知道。他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就算再沒見識,對紙張也不會陌生。


    手裏的紙與前世的白紙相比,無論色澤還是手感,都相差甚遠。


    他手裏的這張紙,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韌性還不錯。對於這一點,他心知肚明。而且手中這張紙,還極為粗糙,比砂紙好點,但有限。甚至他都開始懷疑,前世用過的那些紙,是不是經過拋光打磨。


    將眾人遣散後,秦狄帶著張琛來到泰安殿旁的偏殿。


    “張琛,你迴頭安排一下,在沿河的地方找一處空地,最好人煙稀少的地方,朕要修建一座造紙廠,今後用紙張替換所有竹簡。”


    “諾,此事臣會盡快落實。陛下是打算用這樣的紙張,來製作我朝的憑信嗎?”


    麵對張琛的詢問,秦狄的手再次拿起剛剛放在桌案上的紙張,與其他紙張做起了對比。


    “這種紙還不行,太粗糙,尚有改進空間。這次隻是想嚐試一下,朕從一位聖賢那裏得知的造紙術究竟能不能成功。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他口中所說的改進,隻是對時間的把握。印象中用前世古法造紙,從準備材料到紙張製作完畢,時間周期將近五六個月。


    自己用了不到五日,便能製作出這樣的草紙,已經很知足了。


    “聖賢?陛下竟與聖賢為友,我朝必會昌盛萬年。”


    聽他這麽說,秦狄哭笑不得,自己隻是隨口一說,找個說辭而已,用得著他這麽吹捧嘛!


    他隻是隨口一說,張琛卻當真了。他自幼便在深山跟隨他的老恩師學習。在他老恩師的嘴裏,講述的都是些聖賢智者之道。時間久了,一顆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所以張琛剛剛說的那句話,並無吹捧之意,而是發自內心的驚歎和憧憬。


    “最近這段時間,你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對紙張有研究的人。朕需要這些聰明且忠心的人來,進一步完善紙張的品相。”


    “陛下放心,此事臣親自去做,必會尋得一些對陛下忠心之人。”


    “這些事情朕就全權交給你去處理了。這幾日南疆那邊可有什麽消息傳來。”


    聽到皇帝詢問,張琛這才想起,今日入宮,本就有事情迴奏。


    “陛下,昨夜收到何奎將軍啟程拔營的奏折,預計再有兩日,大軍便可抵達南疆與我朝的邊境。預計十日內,可進入南疆區域。”


    “褚師策那邊聯係上了嗎?”


    聞言,範老低語道:“暫未收到迴信,這一兩日應該就有消息了。”


    “也好,朕就在耐心等上幾日。”


    接下來的幾日,秦狄也落得個自在。陪著眾女在宮內閑逛,賞花,閑暇之餘釣釣魚,悠然自得。


    說是一兩日,直到第三日才有錦衣衛的消息傳迴梁都。


    根據他們的迴稟,秦狄終於知道了南疆的形勢。


    自從神婆與大巫師失蹤沒幾年,南疆部落就變得混亂起來,接任的神女年紀尚淺,根本就無法主持大局,更何況沒人會聽一個幾歲小女孩的話。


    時間一久,諸多部落就劃分成了兩派,南疆和北疆。


    北疆的人想要擁護神女,並想尋迴神婆和大巫師。而南疆的人,則想要推舉新的神女。雙方意見不合,從此決裂,分道揚鑣。


    沒過幾個月,北疆的人發現,南疆那邊竟然推舉出了一個神女。若是如此也就罷了,他們竟還派人來通知,讓北疆人去朝拜推舉出來的神女。


    對擁護神女,主張尋迴神婆的北疆人而言,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羞辱。一怒之下,將他們派來的人殺了。


    這下南疆不幹了,你們北疆不來已經算是褻瀆神女,竟還敢殺了神女的使者,這就是挑釁。


    麵對挑釁,什麽譴責,道歉補償,都不存在。他們的眼中的解決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打,徹底打服北疆部落,最好順勢吞並。


    北疆殺使者的行為,恰恰給了南疆一個征討的理由。其實無論有沒有這個理由,南疆與北疆的爭鬥,遲早都要爆發,已是無可避免之勢,隻是時間問題。


    隻是雙方未曾想到,這場爭鬥,死傷無數,物力耗費巨多,斷斷續續長達二十年,依舊沒有勝負之分。


    也不知南疆那邊從哪裏得到了褚師策返迴的消息,得知他開始重整舊部,南疆這邊的一些人頓時就淩亂了。鏖戰了二十餘年,眼看北疆勢力一天不如一天,唾手可得的時候,怎麽可能讓他破壞自己的大計。


    雙方僵持的這麽多年,南疆這股勢力早已對北疆恨之入骨。


    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飲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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