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當然是請陶丞相助我一臂之力。”


    麵對桀桀低語,陶岑隻覺得渾身汗毛不由豎起。


    “你…你要做什麽,這裏可是南楚皇宮。來人。”


    感受到李慶身上散發的陣陣寒意,陶岑開始變得慌亂起來。


    隨著他口中的低唿,十幾名兵士蜂擁而出,闖入屋內。


    “怎麽,堂堂南楚丞相,就這些膽識?”


    對於衝入屋內的兵士,李慶看都沒看一眼,端起麵前酒盅,一飲而盡,而後氣定神閑的拿起了筷子。


    “哼,本相隻是想讓你知道,誰才是這裏的主人,不是誰都可以為所欲為。若有人想在這裏撒野,最好還是先掂掂自己的份量。”


    有侍衛助威,陶岑的語氣明顯強硬了不少。


    “狗仗人勢常見,人仗狗勢倒是少有。嗬嗬,今日本相倒也開了眼。”


    此言一出,陶岑的臉當即變得陰沉。若換作以前也就罷了,怎麽說現在自己也算是權傾朝野。豈能在侍衛麵前,被他如此羞辱。


    “如此的不識好歹,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朝中各位大人說的沒錯,越國蠻夷,很有必要必要學學禮數。”


    陶岑話音落下,站立在李慶身後的侍衛上前,手握鋼刀,呈半圓形,圍在他的身後。


    “怎麽?想在我麵前動武!陶岑啊陶岑,你的狗膽越來越放肆了。”


    李慶處變不驚,氣定神閑間沒有絲毫慌亂。若無其事的把玩著手中兩根筷子,突然間隻聽哢吧一聲後,兩根木筷斷為兩截,一分為二,變為四根。


    他的動作,看在陶岑眼中,變成了膽怯。


    “怎麽?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拿下!”


    陶岑麵露得意,泛起陣陣冷笑,口中低沉聲音尚未落下,隻覺得眼前虛影一晃,李慶的胳膊瞬間抬起。


    定睛再看,李慶依舊坐在原地,雙手放在桌上,還是那個姿勢,似乎從未動過。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不能啊,屋內的燈光雖然不算明亮,如此近的距離,也不至於出現幻覺吧!


    “鐺啷...鐺啷...鐺...”


    就在他困惑間,站立在李慶身後的四名侍衛手中的鋼刀,掉落在地。鋼刀掉地發出的清脆聲音傳來,陶岑的目光順勢看了過去。


    借著燭光,陶岑清晰的看到四人的喉嚨處,插著半根筷子。


    “嘶...這...”


    下意識的倒吸口氣,心中一驚。未等他嘴裏的話說出口,四人的身體緩緩朝後麵倒去。


    “這...這是你做的?快,將他拿下!”


    迴過神的陶岑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竄起,腳下連連後退,麵露驚恐的盯著李慶。


    “殺!”


    無須陶岑再次交代,侍衛倒在地上時,後麵的人已經揮舞著鋼刀,朝他衝了過來。


    “不識好歹。”


    李慶沉語一聲,頭都沒迴,身體向左邊躲避,一把背後而來的鋼刀劈空,砸在桌上。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捏,緊握刀柄的手突然鬆開,鋼刀脫手。


    李慶準確無誤的接住刀柄,刀在桌麵迴旋,刀尖朝著侍衛的腹部刺了進去。


    鋼刀抽出,鮮血噴出。


    起身站立,抬腿一踢,胯下的椅子,朝著身後的侍衛撞去。


    李慶轉身,手中鋼刀揮過。一股淩厲氣浪從鋼刀上脫離,打在迎麵而來的侍衛身上。


    李慶隻用了三招,十幾名侍衛,躺在地上,氣絕身亡。


    陶岑知道他會武功,但沒想到,他的武功會這麽高。


    十幾名侍衛,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引以為傲的侍衛,沒想到在李慶手中,竟如此不堪一擊。


    “怎麽?堂堂南楚的丞相大人,就這麽幾名侍衛嗎?”


    李慶冷哼一聲,手中鋼刀一甩,毫無征兆的朝著陶岑飛了過去。


    “啊!”


    見鋼刀朝自己飛來,陶岑雙眼瞪得渾圓。感受到寒意掠過,鋼刀鐵著緊緊貼著頭頂發髻掠過,嚇得他口中哀嚎一聲。緊接著,整個人癱倒在地。


    “丞相饒命,丞相饒命啊!”


    見李慶緩步朝自己走來,陶岑的臉色越發蒼白,匍匐在地,抖如篩糠。


    此刻他的心中極度懊惱,萬沒想到,十幾人在李慶手中,一個迴合都無法堅持。早知如此,就應該聽從手下的建議,備上一壺毒酒。


    事已至此,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你,依舊是個廢物。”


    李慶止步,低眼盯著跪趴在地上的人。


    “不知你的手諭,本相能不能拿到。”


    “能,能。隻要丞相大人需要,小的願意奉上手諭。今後小的心甘情願追隨丞相,隻求丞相饒小的一條狗命吧!”


    陶岑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頭壓的很低,不敢抬起。麵對死亡的威脅,他內心的恐懼根本就無法掩飾。


    “丞相大人,這是我的令牌,持此令牌,便可調動大軍所需糧草輜重。”


    陶岑緩緩抬起雙手,掌心正是那塊象征他身份的令牌。


    李慶隻是冷眼掃過,並沒有接下他的令牌。


    “本相要的是南楚虎符。”


    聽著他嘴裏吐出的幾個字,陶岑心中一沉,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虎符若真的交給他,那就真的完了。


    “丞相大人,虎符在宮外的府上,並未隨身攜帶。丞相稍後,小的這就迴府,將虎符取來,呈送給丞相。”


    說著,陶岑心驚膽顫的起身,想要退出房間時,卻聽李慶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嗬嗬,不必如此費事了。前麵領路,帶本相去取秦浩的虎符。”


    聞言,陶岑深吸口氣,雙眼睜得渾圓。兩隻眼球似乎要從眼眶內跳出來一樣,不可思議的看向李慶。


    “丞…丞相是要去見君主?此時…隻怕君主已經安歇。”


    一股冷汗沿著後脖子流了下來,大氣不敢喘一口。


    “沒有你,他睡不好。前麵帶路。膽敢耍花樣,這就是你的下場。”


    李慶話音落下,手中剛剛拿起的一根筷子,朝著三丈開外的花瓶飛了過去。


    “叮”的一聲,木筷穿透花瓶,瓶身出現一個漆黑小洞。緊接著,以小洞為中心,開始出現裂痕。


    裂痕快速蔓延,轉眼的功夫,密密麻麻的裂痕猶如蜘蛛網一樣。又是嘭的一聲,桌上的瓷瓶,突然爆裂,變成一桌碎片。


    威脅,對陶岑而言,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看著他手中的另一根木筷,他的心瞬間墜入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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