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琳琳趕緊解釋：“確實是這樣，本來這是事情不應該牽扯到張路，我們也了解張路的情況。但是，張山父子遞交了一封請願書，就寫了張路是個英雄，而劉美香作為英雄的母親，受到了這樣的傷害，如果不能給李鳳玲死刑，那是讓英雄也不能安眠。”
葉笙再一次震驚：“沒想到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啊，已經卑鄙到了這種程度？連死去的兒子都不放過。”
關琳琳無奈：“既然接到了他們的請求，我們就要下來調查了解。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竟然不願意簽諒解書。”
如果張山父子簽了諒解書，這個案子就會簡單很多。
葉笙實話實說，關於劉美香的刁鑽和自私：“她絕對不是一個好婆婆，想掌控每個兒子，還想支配他們按自己的意願做事情。張路犧牲後，她還惦記那些撫恤金，也是各種鬧騰。”
“而李鳳玲的孩子，也是她逼著要生個兒子，在李鳳玲懷孕期間，也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反而是處處欺負，導致李鳳玲營養不良早產，孩子生下身體就弱，病了後又不去醫院。”
“所有的悲劇，都不是一朝一夕發生的，而是這麽多年，一點點積累下來。”
關琳琳點頭：“這個我們也都清楚，可是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李鳳玲這些年一直在被虐待，他們也沒有跟街道或者婦聯反應過，那邊也沒有備案。”
葉笙歎口氣：“哪裏敢去求助？如果去求助，迴來還會挨打，而且這些年，李鳳玲也被這家人洗腦，覺得當人家的妻子，就應該是這樣。”
關琳琳是認同的：“其實，這裏這種家暴現象也很嚴重，隻要沒把人打死，就沒有報警的，也沒有去找婦聯的。很多女性都被打麻木了，決定丈夫打妻子天經地義，還有很多婆婆也是，明明就是從被挨打的日子過來，翻身當了婆婆後，還慫恿兒子打媳婦。站在一旁叫好，完全忘了她們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葉笙點頭：“李鳳玲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情況。”
關琳琳簡單記錄了張路和烏向蘭跟劉美香的感情，合上本子，跟葉笙說道：“上麵讓我們盡快結案，如果張山父子這麽鬧，結果可能……”
她沒說，葉笙卻明白，案子要盡快結案，李鳳玲可能肯定會被判刑，這樣張家父子才能不鬧。
葉笙皺眉：“可是，李鳳玲真的很冤枉。”
關琳琳也沒辦法，離開時跟葉笙說：“我們也了解了李鳳玲的情況，最近會給她進行身體和精神狀態的檢查。我們也會盡最大可能地去幫李鳳玲爭取權利。”
葉笙送走關琳琳，心裏有些悶地在家躺著，怎麽想這個案子，怎麽就覺得李鳳玲要是被判就很冤。
直到周硯深中午送飯迴來，她還在床上躺著思考，手裏拿著刑法書。
周硯深無奈，過去拿過她手裏的書，將人拉了起來：“這是怎麽了？還在為李鳳玲的案子上火？”
葉笙盤腿坐好，拉著周硯深在她對麵坐下：“這個案子最後，李鳳玲可能會被判成防衛過當，要坐幾年牢的。”
周硯深沉默了下：“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葉笙點頭：“對，這個結果其實已經是最好的，可是我更覺得李鳳玲符合正當防衛的條件。”
說完揉了揉臉頰：“可惜，這些都是我以為，畢竟現在不可能辦到。”
周硯深也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先吃飯，下午正好我要口岸一趟，帶你去散散心。”
葉笙驚訝地看著周硯深：“你休息？”
周硯深搖頭：“我過去辦點事，先送你去邵大哥家，等我忙完再過去接你，省得你在家困在這個事情裏出不來。”
葉笙伸手摟著周硯深的脖子，有些撒嬌地哼著：“還是我能力太弱了，我要努力成長，成為一個特別厲害的大律師。”
周硯深笑了：“你現在就已經很厲害了，走，先去吃飯。”
因為下午可以去見邵光明他們，葉笙心情又好起來，吃了飯後，等周硯深去單位開車，兩人出發去口岸。
路上，葉笙忍不住又跟周硯深說了李鳳玲的案子：“人在情急之下，她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的在幹什麽，所以才會揮刀誤砍了劉美香的脖子。”
周硯深隻是好奇：“他們沒有還原案發時的場景嗎？比如劉美香在攻擊了李鳳玲什麽部位，她才會轉身砍過來一刀。”
葉笙靠在椅子上搖頭：“沒有，畢竟李鳳玲現在精神有點兒問題，什麽也說不了，而張山父子肯定是胡說八道，說的都是利於劉美香的。”
又重重歎口氣：“張路這個父親，一直給人老實本分的樣子，從來都是劉美香在外麵鬧騰，從來沒見他出麵過，沒想到他才是最陰險的一個。張路怎麽就攤上這樣的父母了呢？”
說完又感歎：“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張路沒長歪，也是很不容易。”
……
邵光明正好在家，剛吃了午飯，準備午休一會兒去公司，劉梅在院子裏收拾著菜園。
看見葉笙進院，哎呀一聲，驚喜地扔了鐵鍬，兩隻手在褲子上擦了又擦：“我的天啊，看看這是誰來了？你啥時候迴來的啊？”
想去伸手握著葉笙的手，又想到自己一手土，又在褲子上蹭了蹭，放了下去。
葉笙卻絲毫不嫌棄地過去牽起劉梅的手：“嫂子，你還跟我見外呢？邵大哥在家不？”
劉梅連連點頭：“在在在，中午吃飯時，我們還在說，也不知道你啥時候能迴來，這人真是不經念叨，這不就來了？”
說著衝屋子裏扯開嗓子喊著：“邵光明！邵光明！你快看起來，葉笙過來了。”
邵光明聽見葉笙的名字，披了件衣服，鞋子都沒穿好的跑出來：“哎呀，還真是啊，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
劉梅瞪了眼丈夫：“竟說一些沒用的，咱家才按的電話，葉笙哪兒知道？趕緊進屋坐。”
葉笙被熱情地拉著進了屋裏，劉梅忙著去倒了茶。
邵光明沒等葉笙開口詢問，主動說著：“我們的生意，今年可是好得不得了。掙了不少錢，那些貨都供不應求。我們現在還擴大了產品種類，還聽你的建議，和口岸談成了合作，我有的品項，就不許其他同類商品進入，這樣基本就我一家獨大，好多人還要找我們代理。”
葉笙笑著：“以後市場肯定會越來越規範，生意也越來越好做。”
邵光明連連點頭：“我以前還懷疑你說的這些，總是擔心這樣會不會投資太大，到時候我們賠不起啊，現在看來，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現在多少人都在後悔，當初怎麽就沒跟我們一樣，多投入去市場。”
說完又拍著腿：“還有皮革廠的合同，你當初讓我們一下簽五年的，雙方不管誰違約都要賠巨額的賠償金，皮革廠當時多痛快的簽合同，就生怕我們會反悔。還想著用掉一個燙手山藥。”
“現在看我們生意這麽好，他們後悔得不行，要是知道皮衣廠還能盤活，他們說什麽也不會跟我們簽五年的合同。可是後悔也沒用，五年啊，等五年合同到期，我都想好，我們就自己出來開個場子，不跟他們玩了。”
“那個廠長，找我喝酒的時候還說，你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要不怎麽能把這個市場把握得這麽準。”
葉笙隻是笑，劉梅在一旁也說著：“葉笙，這些還真就多虧了你，要不然，就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更不要說簽合同了。現在，我家邵光明跟誰長期做生意都要求簽合同，有些人說都這麽熟了，不用弄這些麻煩的，看又看不懂。邵光明就拉著對方去找個老師，幫他讀合同內容，兩人都點頭同意了，簽字開始合作。”
“你是不知道，有了合同，真就省了很多麻煩，誰要是想賴賬，合同拿出來，上麵有逾期不給，要多給多少。現在人都怕打官司，很快就能把錢給了。”
劉梅說起來，更是對葉笙佩服的不行。
葉笙被夫妻倆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都誇的我不好意思了，而且還是邵大哥聰明啊。”
劉梅直樂：“他聰明什麽啊，他之前可傻了，讓人騙了多少次錢。”
說完又推著邵光明：“葉笙來了，你去街上買半隻羊，再喊四虎兩口子過來，晚上咱們烤羊肉串吃。”
葉笙趕緊攔著：“不用，嫂子，晚一些我愛人就過來接我，就不麻煩了。”
劉梅堅持：“麻煩什麽？周大隊長過來，也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再迴，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連頓飯都不吃，那說出去，我們多不是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葉笙也不好攔著，更沒說自己懷孕，吃不了羊肉，免得讓劉梅更麻煩。
邵光明走後，劉梅又跟葉笙說著黃四虎的對象：“四虎這次找的對象真不錯，陳燕長得好，家庭關係也簡單，父母也都很支持。都不嫌棄四虎少隻手。”
“陳燕在公司當出納，認真得很。每天還照顧四虎的生活，不管四虎幾點迴家，都有口熱乎飯菜等著。陳燕父母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兩人沒結婚就住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們小地方，這些流言蜚語很嚴重。”
葉笙聽邵老師說過：“我都不好意思了，因為我們沒在，耽誤了他們的婚事。”
劉梅笑起來：“看來你都聽我大姐說了，這倆孩子都是死心眼，四虎說你們兩口子不在，他不能結婚，你們是他的恩人，這麽重要的場合，你們必須在場。”
“陳燕呢，又認準了四虎，完全聽他的話，兩人都等著你迴來呢，還說要是你們不迴來，他們就去旅行結婚。這下好了，你們迴來了，這婚事五一就能辦了。”
葉笙歎息：“五一，是不是太著急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劉梅擺手：“沒事，隻要有錢，辦起來快得很。而且四虎的房子也粉刷過了，剛買了一套組合家具，這不就是現成的婚房？反正，陳燕父母也不挑剔，隻要兩個孩子肯努力，也不一定非要新房子。”
“你正好在，一會兒四虎兩口子來，就好好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兩人說話時，邵光明帶著黃四花和陳燕迴來，邵光明扛著半隻羊，黃四虎拎著一隻雞，陳燕還抱著一包東西。
葉笙隔著窗戶已經看見陳燕，果然和劉梅說的一樣，是個模樣清晰身材苗條的姑娘。
黃四虎一進屋，大著嗓門喊嫂子，顯得很激動的樣子。
又趕緊把陳燕介紹給葉笙：“嫂子，這是我對象，陳燕。”
陳燕有些害羞，小聲地喊了一聲嫂子，又趕緊把抱來的布包放在炕邊，打開裏麵散落著各種巧克力和麵包，全是進口貨。
忙不迭地抓起來塞給葉笙：“嫂子，這些都是今天到的新貨，拿過來給你嚐嚐。四虎說拿的太少，讓我給你裝兩箱，我想著你先嚐嚐喜歡哪種，我再給你拿。”
葉笙哭笑不得：“這已經很多了，可千萬別在拿了。”
邵光明也在一旁附和：“一會兒走的時候再裝點，咱們這些吃得多的是。”
熱鬧幾句，劉梅拉著陳燕坐下陪葉笙說話，讓邵光明和黃四虎去外麵準備烤肉，順便把雞燉上。
劉梅還跟葉笙說著：“你邵大哥做飯還是挺好吃的，他做的大盤雞味道一絕。”
又拉著陳燕：“你看，這次你嫂子也迴來了，你和四虎的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我看著五一放假的時候就挺好。你迴去和四虎商量好日子，然後去你家定日子，接著就辦事。”
陳燕有些不好意思：“嫂子，這麽著急，別人會不會有想法？哪有剛定了日子，就立馬結婚的。”
劉梅擺手：“你管別人怎麽想呢，反正我們是盼著你和四虎趕緊結婚，然後和你葉笙嫂子一樣，趕緊懷個大胖小子。”
葉笙震驚地迴頭看著劉梅，她都沒說，她怎麽知道自己懷孕了？
葉笙再一次震驚：“沒想到他們真是無所不用啊，已經卑鄙到了這種程度？連死去的兒子都不放過。”
關琳琳無奈：“既然接到了他們的請求，我們就要下來調查了解。怎麽也沒想到，他們竟然不願意簽諒解書。”
如果張山父子簽了諒解書，這個案子就會簡單很多。
葉笙實話實說，關於劉美香的刁鑽和自私：“她絕對不是一個好婆婆，想掌控每個兒子，還想支配他們按自己的意願做事情。張路犧牲後，她還惦記那些撫恤金，也是各種鬧騰。”
“而李鳳玲的孩子，也是她逼著要生個兒子，在李鳳玲懷孕期間，也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反而是處處欺負，導致李鳳玲營養不良早產，孩子生下身體就弱，病了後又不去醫院。”
“所有的悲劇，都不是一朝一夕發生的，而是這麽多年，一點點積累下來。”
關琳琳點頭：“這個我們也都清楚，可是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李鳳玲這些年一直在被虐待，他們也沒有跟街道或者婦聯反應過，那邊也沒有備案。”
葉笙歎口氣：“哪裏敢去求助？如果去求助，迴來還會挨打，而且這些年，李鳳玲也被這家人洗腦，覺得當人家的妻子，就應該是這樣。”
關琳琳是認同的：“其實，這裏這種家暴現象也很嚴重，隻要沒把人打死，就沒有報警的，也沒有去找婦聯的。很多女性都被打麻木了，決定丈夫打妻子天經地義，還有很多婆婆也是，明明就是從被挨打的日子過來，翻身當了婆婆後，還慫恿兒子打媳婦。站在一旁叫好，完全忘了她們自己是怎麽過來的。”
葉笙點頭：“李鳳玲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情況。”
關琳琳簡單記錄了張路和烏向蘭跟劉美香的感情，合上本子，跟葉笙說道：“上麵讓我們盡快結案，如果張山父子這麽鬧，結果可能……”
她沒說，葉笙卻明白，案子要盡快結案，李鳳玲可能肯定會被判刑，這樣張家父子才能不鬧。
葉笙皺眉：“可是，李鳳玲真的很冤枉。”
關琳琳也沒辦法，離開時跟葉笙說：“我們也了解了李鳳玲的情況，最近會給她進行身體和精神狀態的檢查。我們也會盡最大可能地去幫李鳳玲爭取權利。”
葉笙送走關琳琳，心裏有些悶地在家躺著，怎麽想這個案子，怎麽就覺得李鳳玲要是被判就很冤。
直到周硯深中午送飯迴來，她還在床上躺著思考，手裏拿著刑法書。
周硯深無奈，過去拿過她手裏的書，將人拉了起來：“這是怎麽了？還在為李鳳玲的案子上火？”
葉笙盤腿坐好，拉著周硯深在她對麵坐下：“這個案子最後，李鳳玲可能會被判成防衛過當，要坐幾年牢的。”
周硯深沉默了下：“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葉笙點頭：“對，這個結果其實已經是最好的，可是我更覺得李鳳玲符合正當防衛的條件。”
說完揉了揉臉頰：“可惜，這些都是我以為，畢竟現在不可能辦到。”
周硯深也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先吃飯，下午正好我要口岸一趟，帶你去散散心。”
葉笙驚訝地看著周硯深：“你休息？”
周硯深搖頭：“我過去辦點事，先送你去邵大哥家，等我忙完再過去接你，省得你在家困在這個事情裏出不來。”
葉笙伸手摟著周硯深的脖子，有些撒嬌地哼著：“還是我能力太弱了，我要努力成長，成為一個特別厲害的大律師。”
周硯深笑了：“你現在就已經很厲害了，走，先去吃飯。”
因為下午可以去見邵光明他們，葉笙心情又好起來，吃了飯後，等周硯深去單位開車，兩人出發去口岸。
路上，葉笙忍不住又跟周硯深說了李鳳玲的案子：“人在情急之下，她肯定不會知道自己的在幹什麽，所以才會揮刀誤砍了劉美香的脖子。”
周硯深隻是好奇：“他們沒有還原案發時的場景嗎？比如劉美香在攻擊了李鳳玲什麽部位，她才會轉身砍過來一刀。”
葉笙靠在椅子上搖頭：“沒有，畢竟李鳳玲現在精神有點兒問題，什麽也說不了，而張山父子肯定是胡說八道，說的都是利於劉美香的。”
又重重歎口氣：“張路這個父親，一直給人老實本分的樣子，從來都是劉美香在外麵鬧騰，從來沒見他出麵過，沒想到他才是最陰險的一個。張路怎麽就攤上這樣的父母了呢？”
說完又感歎：“在這樣的家庭裏長大，張路沒長歪，也是很不容易。”
……
邵光明正好在家，剛吃了午飯，準備午休一會兒去公司，劉梅在院子裏收拾著菜園。
看見葉笙進院，哎呀一聲，驚喜地扔了鐵鍬，兩隻手在褲子上擦了又擦：“我的天啊，看看這是誰來了？你啥時候迴來的啊？”
想去伸手握著葉笙的手，又想到自己一手土，又在褲子上蹭了蹭，放了下去。
葉笙卻絲毫不嫌棄地過去牽起劉梅的手：“嫂子，你還跟我見外呢？邵大哥在家不？”
劉梅連連點頭：“在在在，中午吃飯時，我們還在說，也不知道你啥時候能迴來，這人真是不經念叨，這不就來了？”
說著衝屋子裏扯開嗓子喊著：“邵光明！邵光明！你快看起來，葉笙過來了。”
邵光明聽見葉笙的名字，披了件衣服，鞋子都沒穿好的跑出來：“哎呀，還真是啊，什麽時候迴來的？也不給我們打個電話。”
劉梅瞪了眼丈夫：“竟說一些沒用的，咱家才按的電話，葉笙哪兒知道？趕緊進屋坐。”
葉笙被熱情地拉著進了屋裏，劉梅忙著去倒了茶。
邵光明沒等葉笙開口詢問，主動說著：“我們的生意，今年可是好得不得了。掙了不少錢，那些貨都供不應求。我們現在還擴大了產品種類，還聽你的建議，和口岸談成了合作，我有的品項，就不許其他同類商品進入，這樣基本就我一家獨大，好多人還要找我們代理。”
葉笙笑著：“以後市場肯定會越來越規範，生意也越來越好做。”
邵光明連連點頭：“我以前還懷疑你說的這些，總是擔心這樣會不會投資太大，到時候我們賠不起啊，現在看來，果然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現在多少人都在後悔，當初怎麽就沒跟我們一樣，多投入去市場。”
說完又拍著腿：“還有皮革廠的合同，你當初讓我們一下簽五年的，雙方不管誰違約都要賠巨額的賠償金，皮革廠當時多痛快的簽合同，就生怕我們會反悔。還想著用掉一個燙手山藥。”
“現在看我們生意這麽好，他們後悔得不行，要是知道皮衣廠還能盤活，他們說什麽也不會跟我們簽五年的合同。可是後悔也沒用，五年啊，等五年合同到期，我都想好，我們就自己出來開個場子，不跟他們玩了。”
“那個廠長，找我喝酒的時候還說，你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要不怎麽能把這個市場把握得這麽準。”
葉笙隻是笑，劉梅在一旁也說著：“葉笙，這些還真就多虧了你，要不然，就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這些，更不要說簽合同了。現在，我家邵光明跟誰長期做生意都要求簽合同，有些人說都這麽熟了，不用弄這些麻煩的，看又看不懂。邵光明就拉著對方去找個老師，幫他讀合同內容，兩人都點頭同意了，簽字開始合作。”
“你是不知道，有了合同，真就省了很多麻煩，誰要是想賴賬，合同拿出來，上麵有逾期不給，要多給多少。現在人都怕打官司，很快就能把錢給了。”
劉梅說起來，更是對葉笙佩服的不行。
葉笙被夫妻倆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都誇的我不好意思了，而且還是邵大哥聰明啊。”
劉梅直樂：“他聰明什麽啊，他之前可傻了，讓人騙了多少次錢。”
說完又推著邵光明：“葉笙來了，你去街上買半隻羊，再喊四虎兩口子過來，晚上咱們烤羊肉串吃。”
葉笙趕緊攔著：“不用，嫂子，晚一些我愛人就過來接我，就不麻煩了。”
劉梅堅持：“麻煩什麽？周大隊長過來，也留下一起吃個晚飯再迴，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連頓飯都不吃，那說出去，我們多不是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葉笙也不好攔著，更沒說自己懷孕，吃不了羊肉，免得讓劉梅更麻煩。
邵光明走後，劉梅又跟葉笙說著黃四虎的對象：“四虎這次找的對象真不錯，陳燕長得好，家庭關係也簡單，父母也都很支持。都不嫌棄四虎少隻手。”
“陳燕在公司當出納，認真得很。每天還照顧四虎的生活，不管四虎幾點迴家，都有口熱乎飯菜等著。陳燕父母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兩人沒結婚就住在一起，你也知道我們小地方，這些流言蜚語很嚴重。”
葉笙聽邵老師說過：“我都不好意思了，因為我們沒在，耽誤了他們的婚事。”
劉梅笑起來：“看來你都聽我大姐說了，這倆孩子都是死心眼，四虎說你們兩口子不在，他不能結婚，你們是他的恩人，這麽重要的場合，你們必須在場。”
“陳燕呢，又認準了四虎，完全聽他的話，兩人都等著你迴來呢，還說要是你們不迴來，他們就去旅行結婚。這下好了，你們迴來了，這婚事五一就能辦了。”
葉笙歎息：“五一，是不是太著急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劉梅擺手：“沒事，隻要有錢，辦起來快得很。而且四虎的房子也粉刷過了，剛買了一套組合家具，這不就是現成的婚房？反正，陳燕父母也不挑剔，隻要兩個孩子肯努力，也不一定非要新房子。”
“你正好在，一會兒四虎兩口子來，就好好商量一下結婚的事情。”
兩人說話時，邵光明帶著黃四花和陳燕迴來，邵光明扛著半隻羊，黃四虎拎著一隻雞，陳燕還抱著一包東西。
葉笙隔著窗戶已經看見陳燕，果然和劉梅說的一樣，是個模樣清晰身材苗條的姑娘。
黃四虎一進屋，大著嗓門喊嫂子，顯得很激動的樣子。
又趕緊把陳燕介紹給葉笙：“嫂子，這是我對象，陳燕。”
陳燕有些害羞，小聲地喊了一聲嫂子，又趕緊把抱來的布包放在炕邊，打開裏麵散落著各種巧克力和麵包，全是進口貨。
忙不迭地抓起來塞給葉笙：“嫂子，這些都是今天到的新貨，拿過來給你嚐嚐。四虎說拿的太少，讓我給你裝兩箱，我想著你先嚐嚐喜歡哪種，我再給你拿。”
葉笙哭笑不得：“這已經很多了，可千萬別在拿了。”
邵光明也在一旁附和：“一會兒走的時候再裝點，咱們這些吃得多的是。”
熱鬧幾句，劉梅拉著陳燕坐下陪葉笙說話，讓邵光明和黃四虎去外麵準備烤肉，順便把雞燉上。
劉梅還跟葉笙說著：“你邵大哥做飯還是挺好吃的，他做的大盤雞味道一絕。”
又拉著陳燕：“你看，這次你嫂子也迴來了，你和四虎的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我看著五一放假的時候就挺好。你迴去和四虎商量好日子，然後去你家定日子，接著就辦事。”
陳燕有些不好意思：“嫂子，這麽著急，別人會不會有想法？哪有剛定了日子，就立馬結婚的。”
劉梅擺手：“你管別人怎麽想呢，反正我們是盼著你和四虎趕緊結婚，然後和你葉笙嫂子一樣，趕緊懷個大胖小子。”
葉笙震驚地迴頭看著劉梅，她都沒說，她怎麽知道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