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身體雖然還很僵硬,隻是一些關節能有反應,但是他的意識和感知已經恢複,能聽到人說話,也能夠正常的思考了。


    所以,在傻柱動手的那一刻,許大茂就有所察覺,把他的思緒一下子拉到了那天晚上遭人襲擊的時刻。


    沒有絲毫的遲疑,許大茂在這一瞬間就能確認自己被揍,絕對有傻柱的一份。


    可惜許大茂還無法正常開口說話,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傻柱在婁曉娥麵前故意找機會表現他自己。


    婁曉娥沒有去搭把手幫忙的意思,但她今天來總要做點什麽,便說道:


    “我去看看要多少醫藥費。”


    說完,婁曉娥在管家的陪同下離開。


    病床上,許大茂聽到婁曉娥說出這句話時心中一陣暗喜,想著自己沒白挨打,至少換來了婁家人的關心,等出了院就趁熱打鐵,爭取把婁曉娥拿下!


    在邊上,傻柱看著婁曉娥走出病房,不由的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靠在床頭,緊閉雙眼的許大茂,心想要是能在許大茂出院前拿下婁曉娥就好了。


    這時,婁曉娥出錢讓人準備的蛋花稀飯送來了。


    傻柱起身接了過來又放到一旁,見婁曉娥還沒來就沒打算喂許大茂。


    可憐許大茂已經餓了好幾天,眼看著食物就在跟前都吃不著,隻能不停的在心裏咒罵傻柱不是人。


    ……


    醫院繳費處,婁曉娥拿到了許大茂的醫藥清單,直接一揮手把所有賬款結清,還預留了至少半個月的醫藥費用,足夠許大茂舒舒服服的躺到出院了。


    負責對接的小護士沒見過婁曉娥,出於好奇詢問了對方到底什麽身份。


    對此婁曉娥隻是笑而不語的離開,根本沒有交代自己是誰的意思。


    但身後緊跟著的管家懂事的晚走幾步,告訴小護士付錢的這位是婁家的千金。


    小護士聽到後滿臉的震驚,她從未跟真正的有錢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一時間興奮無比,也很快和同事們分享了這件事。


    於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有不知情的人對婁家幫許大茂付錢的行為表示疑惑,立馬就有人站出來解釋了緣由,告知婁曉娥在和許大茂相親,得知許大茂受到傷害,對許大茂比較看重的婁家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哇,這個許大茂運氣真不賴啊,能讓婁家千金親自過來探望,還這麽豪爽的把賬款付清,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什麽情況了!”


    “是吧,我也這麽覺得,許大茂踩狗屎運了,我看他長也不咋地,怎麽就能讓婁家大小姐看上呢?”


    “哎呀,不管怎麽說,目前看來許大茂很有可能成為婁家的女婿,各位,婁家的名聲大家是知道的,有想法的可以找找機會咯!”


    ……


    女人們湊在一起不是嚼舌根就是聊八卦,在她們看來,婁曉娥能親自來探望許大茂並豪橫的把所有醫藥費付清還多交了錢,這足以證明婁曉娥乃至婁家對許大茂的重視。


    於是,大家都在開玩笑的說許大茂成為婁家女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趁這時候好好照顧許大茂,興許等許大茂出院時能落點好處。


    但話是這麽說,卻沒人真的去這麽做,是個人都想賺大錢,可萬一婁曉娥是個小心眼兒的女人,這個時候誰去刻意接近許大茂,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畢竟對方是婁家大小姐,在場的各位沒人敢和她對抗。


    隻是沒人知道她們看到的都是假象,自然分析的也都是錯誤的結果,不過她們這麽想也不吃虧,反正沒損失,就是許大茂那兒吃不上飯,卻做起了享福的美夢。


    在這種誤會之下,一旦真相大白,許大茂就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最後襯托出婁家的大度。


    傻柱靠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著,等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便立馬坐到許大茂身邊然後端起了碗筷。


    這時許大茂還閉著眼睛做夢呢,對突然喂到嘴邊的蛋粥一點防備都沒有。


    蛋粥新鮮出爐還是燙的,就表麵那一層涼一些,但傻柱沒那麽細膩的心思,本就是逢場作戲給婁曉娥看的,哪裏會關心許大茂的死活。


    偏偏許大茂還沒辦法開口說話,就是被燙了也隻能顫抖著嘴,無聲的流著眼淚。


    在心裏,許大茂已經把傻柱咒罵了千萬遍,隻可惜詛咒沒有用,不然這麽濃鬱深邃的怨恨疊加在一起,足夠讓傻柱當場暴斃了。


    隨著吱呀一聲,病房門被推開,婁曉娥帶著管家走了進來。


    然後就看到傻柱在給許大茂用力的喂飯,而坐在床頭的許大茂淚流滿麵。


    看到這一幕,婁曉娥有些懵逼,看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


    傻柱也察覺到了許大茂的異樣,撓了撓頭後強行解釋道:


    “哎呀,我這兄弟一連躺了好幾天沒吃飯,餓壞了,還沒喂幾口就激動成這樣,再不然就是被我對他的關心感動到了,畢竟整個大院就我來看過他!”


    跟著張元林待過一段時間後,婁曉娥早已褪去了剛從學校出來的單純心思,聽著傻柱的話,她明麵上微微點頭,實則嗤之以鼻。


    許大茂是不是因為餓壞了導致過分激動,這個不太清楚,但傻柱想表現自己的意圖實在是過分明顯。


    這讓婁曉娥很是不爽,難道她作為有錢人家的女兒,就應該被這些人接二連三的算計?


    帶著負麵情緒,婁曉娥沒有和傻柱多廢話,隨便敷衍了兩句後就離開了病房。


    走到醫院門口坐上車,婁曉娥看著坐在身邊的父親以及坐在副駕的張元林,氣唿唿的說道:


    “我再也不要相親了,也不會再隨隨便便跟不認識的,不了解的人見麵!”


    張元林聞言默默的瞟了一眼後視鏡,然後選擇安靜的吃瓜。


    婁半城則是皺起了眉頭,問道:


    “曉娥,發生什麽事了,難道許大茂已經醒了,他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


    聽到父親的問話,婁曉娥深吸了幾口氣,然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張元林聽完微微蹙眉,心想怎麽傻柱也參與進來了,按理說這事兒跟他沒關係的,而且賈東旭也沒那麽大的本事把傻柱拉進這趟渾水吧?


    根據婁曉娥的闡述,得知傻柱的表現欲過分強烈時,張元林就能推測出許大茂半夜造人襲擊絕對有傻柱的一份力,也難怪賈東旭能在許大茂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完成報複行動,原來是有傻柱在,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傻柱腦子不好使,但有的是力氣,讓他出手製服許大茂,然後賈東旭想怎麽打就怎麽打,直到酣暢淋漓為止。


    “何雨柱?這不是我們軋鋼廠主廚的兒子麽?”


    婁半城隻對何大清印象比較深刻,對傻柱了解不是很多,也不知道何家發生的變故。


    沒有考慮太多,婁半城轉頭向張元林詢問具體情況。


    本來婁家人自己過來走一趟過場就行了,主要目的就是讓人看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婁半城還是請來了張元林當參謀,以防意外發生。


    “咳咳,其實吧,現在軋鋼廠的主廚應該是何雨柱了,因為他爹突然間離家出走不知道去了哪裏,何雨柱是何大清的兒子自然深得真傳,也有能力接任軋鋼廠主廚的職位,然後這個點廚房已經沒活幹了,他能出現在這裏也不奇怪,嗯,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張元林一邊解釋傻柱目前是什麽身份,然後順便分析了一波傻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得知何大清已經離開,傻柱接任了軋鋼廠主廚的位置,婁半城沒有說話,而是沉思了片刻,仿佛是在做什麽決定。


    一旁的婁曉娥則是繼續表達自己的憤怒,並且對父母讓自己去和普通人相親引發的後續事情非常不滿。


    沒辦法,婁半城隻能出言安慰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傻柱一個廚子也對你有想法,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看何雨柱的父親離家出走他太可憐,我肯定要讓他從軋鋼廠走人。”


    說完,婁半城又看向張元林,說道:


    “元林啊,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幫著出主意,我們都得被騙。”


    張元林聞言撓了撓頭,表示自己隻是盡了力所能及的力罷了,關鍵還得靠婁曉娥的聰敏和機靈沒有給許大茂得逞的機會。


    女孩子都喜歡被人誇,更何況是被放在心裏的人誇獎,婁曉娥很受用,心情好了不少。


    婁半城聽著也覺得順耳,女兒婁曉娥是他的掌中寶,也是他心目中最優秀的孩子,聽到自己的孩子被誇讚,做父母的自然是高興的。


    “那行,今天就先這樣,先把元林送迴家。”


    坐在駕駛位的管家兼司機點了點頭,熟練的發動車子往大院的方向開去。


    路上,婁半城又詢問起了女兒事情辦的怎麽樣。


    “除了把醫藥費結清,有沒有告知醫院要為許大茂進行全身體檢?”


    婁曉娥點頭說道:


    “爸,您就放心吧,隻要您說的我都照辦了,探望了許大茂,付清了醫藥費,還多交了一部分錢夠他再住一個月的,走的時候我也找到醫院的廚子讓他看著做,我們這樣關照許大茂,後麵肯定不會有人說咱的閑話。”


    聽到女兒的話,婁半城唿了口氣,作為四九城響當當的人物,別的地方吃點虧沒事,但麵子功夫絕對不能落下。


    這樣一來,就算後麵許大茂道德敗壞的事情暴露出來,婁家以德服人,在明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還這樣關照許大茂,如此大度的胸懷傳出去誰聽了都得說一句不得了。


    不過這種話題屬於家事的性質,開車的管家就不說了,他為婁家服務了十幾年,早已得到了婁家人的信任,而副駕駛位上的張元林就有些突兀了,他跟婁家接觸才長時間。


    但婁家父女倆的對話根本沒有絲毫的避諱,顯然是真心把張元林當成了自己人來看待。


    而張元林得知婁家還給許大茂上了全身體檢的套餐時,知道後麵又有重磅大戲看了。


    要知道,許大茂的秘密遠不止閑暇時間沾花惹草,調戲小姑娘那麽簡單!


    沒過太久,車子在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元林啊,今天時間不充裕,我也有點事情要辦,等改天空了再請你們夫婦來家裏吃飯!”


    麵對婁半城的客套話,張元林微笑著進行了婉拒。


    “婁老板,這一天天的過的飛快,距離我媳婦臨盆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後麵我還是少往外跑為好,就怕發生意外趕不上趟。”


    聽到張元林的這個解釋,婁半城點了點頭,對張元林的人品表示了認可。


    “不錯,你是一位負責的好丈夫,將來也一定是一位有擔當的好父親,多的我就不說了,但凡你有任何需求,記得一定要來找我!”


    “另外我也跟廠長打過招唿了,讓他想辦法給你安排一部可以隨時使用的電話,如果有什麽事來不及找到我就打電話。”


    張元林聽到後一愣,心想婁家人對自己的信任度上升的也太快了,跟竄天猴似的,給一名機修工配專線電話,傳出去不得讓整個廠子炸鍋?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可是挽救了婁曉娥的下半輩子,有這樣的待遇也是理所應該。


    下車後,張元林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提醒婁家一句。


    “婁老板,雖然我不該參與您的決定,但我覺得許大茂這樣的人不應該對他太好,一下子交那麽多錢給醫院,後麵如果用不到那麽多,許大茂肯定會一個人獨吞,興許他還會從這方麵做文章,誇大其詞的去描述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既然要整許大茂,那就肯定不能給他留活路,得把許大茂的色批行為提前扼殺掉。


    許大茂什麽德行張元林再清楚不過了,哪怕婁曉娥同意嫁給許大茂,他也依然是色心不改,看到漂亮的就想發生點什麽故事,要是再讓他得到後台和錢,結果可想而知,他會仗著有資本在手變本加厲,越發猖狂。


    那搞不好醫院裏的那些單純的小丫頭就會遭受許大茂的毒手,這才是張元林不想看到的事情。


    然而婁半城麵對張元林的善意提醒隻是微微一笑,接著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打緊,隨便他怎麽蹦躂,怎麽說那家醫院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他在醫院裏是什麽情況隻要我想知道就瞞不住我!”


    “好了,我們先走一步,別一會兒又有人圍過來盯著我們看,我可不喜歡那種氛圍。”


    張元林點點頭,揮著手目送小汽車駛離,直至消失在巷口拐彎處。


    “哎,是我膚淺了,婁家的宅邸離這裏就不遠,他們家最大的產業第三軋鋼廠也在這附近,所以這一片區域裏大部分的產業都有他們家的一份,自然坐落在軋鋼廠邊上的醫院也不會例外,隻是婁家人比較低調,和我一樣不愛聲張罷了。”


    搖搖頭,張元林背著手往大院裏走,同時也在心裏感慨起來,婁半城之所以被稱為半城,他的實力真不是蓋的,可即便如此,他的未來依舊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這條下坡路是必須要走的,因為局勢如此,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


    小汽車裏,婁曉娥迴頭望著大院的方向,又看向自己的父親,問道:


    “爸,張元林走不開,那我能來找張元林麽?”


    婁半城聞言微微一笑,點頭說道:


    “當然可以,曉娥啊,我是支持你多跟張元林交流溝通的,這小子是個大才,將來一定是前途無量,而且他的成本很純粹很幹淨,他這個人也很負責很講信用,你和他待在一塊兒,無論你們去做什麽事我都很放心!”


    得到父親的允許,婁曉娥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心想這麽一來,以後的日子就有趣多了!


    ……


    接下來的幾天裏,大院難得的安靜了幾天。


    賈東旭跑到煤場躲避麻煩,這期間賈張氏晝伏夜出,不到三更半夜絕不出門,全靠之前從別人那裏騙來的糧食苟活,要不是賈家的窗戶時而開時而關證明家裏有人在,大家還以為賈張氏也偷摸著跑路了。


    其實賈張氏是怕被人衝上門把自己抓走,因為兒子兒媳都跑了,隻能是她來背這個黑鍋,但她心裏是不情願的,就這樣緊閉大門把自己鎖在家裏,想著能混一天是一天。


    許家同樣是大門緊閉,因為許大茂在醫院躺著還沒出院,不過聽說是已經恢複了大半,就是說話還有些不太利索,也不能下地走路,但隻要能吃能拉能睡,恢複到正常是早晚的事兒。


    至於許父許母,他們也一直在外麵奔波,四處找人打聽,勢必要把偷襲自己兒子的王八蛋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罪魁禍首之一的傻柱也不著家了,他一空下來就往醫院跑,可不是去看許大茂的,而是去守婁曉娥。


    如果婁曉娥來了,傻柱肯定往許大茂病房跑,他得去表現自己,可如果婁曉娥沒來,傻柱就是走到了病房門口都懶得進去看一眼。


    所以說傻柱的目的性太明顯了,也根本不會演戲,表現的一點都不圓滑,難怪那麽容易就被人看出破綻,隻可惜傻柱自己察覺不到,還一個勁的從軋鋼廠到醫院來迴跑,不亦樂乎,就因為上次見著婁曉娥一麵,被對方客套的誇了那麽一句。


    要不說是傻柱呢,也隻有他能把蠢事幹的如此自然。


    ……


    終於有一天,大院再度熱鬧起來。


    在這之前,還得先從當天的醫院說起。


    作為家中獨子,許大茂自然是受到父母重點關照的,白天有護士在的時候許父許母就出門找兇手,等到了晚上就會迴來照看許大茂。


    因此在許大茂醒來時,總能看到父母就在身邊陪著。


    這天許大茂睜開眼睛,和往常一樣嚐試著下地,雖然過程有些痛苦,但他咬牙堅持了下來,隻為能盡快恢複行動,一是要抓緊時間和婁曉娥把緣分續下去,二是要找到傻柱好好算賬。


    一動身子,疼痛感和無力感傳來,許大茂沒吭聲繼續下床,這一次,他成功靠自己站了起來,接著又試著走了兩步,沒想到真的成了。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許大茂興奮不已,也忍不住叫喊了起來。


    “太好了,我能正常走路了!”


    這一喊,把還在熟睡的許父許母驚醒了,然後看到了站在地上緩慢揮舞手臂的兒子,一時間瞪大眼睛,驚訝不已。


    “大茂,你能自己下地走路了!”


    “而且你也能正常說話了,講的非常清楚!”


    看到兒子恢複了活力,許父許母都很高興,這可是全家的希望啊,他要出了事還怎麽娶婁曉娥。


    “大茂,你是不知道啊,婁家為你付清了所有的醫藥費,所以你來這裏看病沒花一分錢!”


    “我打聽了一下,是婁曉娥親自來付的錢,所以她對你還是有意思的,你得加把勁啊!”


    許大茂聽到後點了點頭,說道:


    “這我知道,雖然我身體行動不便也開不了口,但是我能聽到,知道婁曉娥為我付清了醫藥費,當然也知道是誰偷襲打的我!”


    說到最後,許大茂咬牙切齒,緊握拳頭,眼裏仿佛要噴出火一樣。


    聽到兒子的話,許父許母精神一振。


    “是誰?一旦被我們抓到絕不輕饒他!”


    許大茂沒有猶豫,把自己的遭遇和感知以及猜測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爸,媽,那種感覺我印象很深,根本忘不了,絕對是傻柱幹的不會錯!”


    聽到許大茂的話,許父許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臉上的驚愕,顯然他們沒想到出去找了那麽久的兇手居然就在自己大院裏。


    隻是傻柱為什麽要這麽幹,許父許母一時間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位醫生神色凝重的走進了病房,並且帶來了許大茂的體檢報告。


    “許大茂同誌身體上的傷都恢複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們檢查出了一個很嚴重的情況,他的生育能力有問題!”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的許家三人呆在原地許久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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