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的帶著孕妻迴到大院,路過中院時又看到賈東旭跟個仆人似的忙前忙後伺候豬八戒……他媳婦林芳。


    如果不是足夠了解賈東旭和賈張氏的為人,張元林還真有可能認為這是真愛,更何況賈東旭臉上的不情願和不耐煩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搖搖頭,張元林領著媳婦迴家吃水果,早點吃進肚子早點消化,晚上再來些精致的點心配上牛奶,得吃飽喝足才能睡得香。


    這些小食不像飯菜會香飄四溢,關上門隨便怎麽吃都不怕被人惦記。


    一晃時間過去了十幾天,林芳嫁給賈東旭已不再是院內的議論重點,因為過時不新鮮了。


    雖然偶爾提起時大家還是會激烈討論,言語間離不開豬八戒三個字,但這豬八戒不往他們家去,簡單說兩句過過嘴癮就翻篇,再繼續聊新話題。


    直到這一天,易中海心血來潮又組織了一場全院大會,把賈家再次推到了一個新高度。


    準確的說,是把他最厭惡的孽徒給抬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這當然不是易中海自己的想法,而是賈張氏死皮賴臉的結果。


    本來易中海是不想搭理的,奈何拗不過賈張氏的死纏爛打,最後不得不答應對方的要求。


    賈張氏找到易中海,提出為兒子賈東旭表彰的想法,理由是他們家對新媳婦好,應該讓全院都知道。


    易中海聽到後的第一個反應是滿頭問號,皺著眉頭迴應道:


    “賈張氏,你們家對新媳婦好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這事兒還要專門開個會表彰,是不是太張揚了?”


    就算易中海手握召開全院大會的權利,他也不能過分任性的對全院住戶唿來喝去,那樣隻會讓人反感。


    更何況大家都對賈家沒好感,易中海再為表彰賈東旭開一場全院大會,自己的威望不受影響才怪。


    見易中海不願幫忙,賈張氏眼珠子一轉,咧嘴笑道:


    “一大爺,隻要你把這個忙幫了,抽個空再帶媒婆到林芳家裏幫我美言兩句,我保證以後絕不來打擾你。”


    易中海聽到後眉頭一挑,立馬明白了賈張氏心裏打的什麽算盤。


    好家夥,當初是打算利用林芳家還算不錯的條件來給賈家挖坑的,順便解決掉這隻煩人的蒼蠅,但沒想到賈張氏在吸人血這方麵的執行力這麽強。


    林芳嫁過來才多久,賈張氏這就開始著手準備吸林家的血了?


    好歹有點耐心吧,如此反應林家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到,除非他們一家子都是傻子!


    可傻子怎麽會想方設法的和前親家鬧事,要麽得孩子要麽得錢財,總之林家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這麽一想,易中海覺得自己還是少插手為妙,趕緊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拉倒,後麵的事兒是他們兩家人的博弈,與自己無關。


    於是,易中海為了不惹麻煩,無奈答應了賈張氏的要求。


    “行吧,我就再幫你這一次,但是咱們說好了,等這場全院大會過後,你可就不能再隨隨便便給我找事兒了,不然的話……哼,我能幫你說好話,也能說些不好的!”


    賈張氏咧嘴一笑,立馬點頭表示隻要自己的目的達成,後麵她知道該怎麽做。


    可賈張氏心裏想的卻是等老娘弄到了錢財過上好生活,誰還有時間往你那兒跑,你當你誰啊,臉那麽大!


    就這樣,易中海為了徹底擺脫賈張氏的糾纏,讓自己能清靜下來,硬著頭皮組織了一場全院大會,重點表彰賈家對新媳婦的好,並號召全院都把他們一家子當榜樣,要學會一家人和睦相處,相親相愛。


    從表麵上來看,易中海的行為好像沒什麽問題,畢竟賈家這段時間對林芳是真的好,所以易中海算不上是睜眼說瞎話,當然賈家是什麽目的這個就先不談了,畢竟大家都不知道。


    但這事兒由易中海來阻止多少有些諷刺了,他口口聲聲說著一家人要相親相愛,和睦相處,結果他自己跟一大媽鬧矛盾,氣的一大媽離家出走至今沒有要迴來繼續和易中海生活的打算。


    反正吃瓜群眾們喜歡背地裏議論扯皮,不愛正麵說這些事兒,畢竟不是自家的問題,誰也不會認真的去參與,所以易中海尷尬不尷尬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他人就當是飯後閑談聊著了。


    即便台下有些閑言碎語的聲音略大了一些,傳到了易中海的耳朵裏,他為了老臉也隻能強裝沒聽見,心裏則是盼著這場大會趕緊結束拉倒。


    會議結束後,賈家又成了全院的話題重點,這期間賈張氏也難得的勤快起來,和賈東旭一起照顧林芳,對她比親女兒還親,看的賈東旭這個親兒子都羨慕的不行,有時候甚至嫉妒的牙癢癢,但考慮到未來的好日子還是忍了下來。


    秦淮茹迴到家後也有些悶悶不樂,張元林仔細追問下得知小媳婦還是為自家條件不好而煩惱,覺得是她拖了張元林的後腿。


    這讓張元林覺得啼笑皆非,既為媳婦的認真感到心疼,又為媳婦的想法感到好笑。


    張元林知道秦淮茹對自己的情感有多真實,同樣也知道這是孕婦在孕期因激素比例失衡導致的比平常更加多愁善感。


    “好吧,其實賈家這個新媳婦的事兒我偶然間打聽到了真實的情況,隻是最近在忙兄弟單位的新項目,事兒一多就給忘了,既然你這麽糾結,我就告訴你是怎麽一迴事。”


    張元林的關係網從基層鋪到了上層乃至更高的位置,這是張元林低調行事,韜光養晦的結果,但他更熟悉的還得是普通老百姓和一些個體小老板的關係。


    林芳的娘家離這裏不算很遠,坐公交車十幾二十分鍾的路程,張元林去那附近的單位工作時恰好碰到了熟人聊到這事兒。


    因為都是住一個院子的住戶,對方就提到他們院子有人嫁到了軋鋼廠附近,張元林一聽就覺得可能是賈家的新媳婦,這是他們院子最近唯一的喜事,後來經過確認還真是這樣。


    於是趁著閑工夫隨便聊了聊,張元林也就知曉了林家和別人結親又鬧掰,以及最後林家要了錢財放棄孩子,但一心想著為家裏留後的目的。


    得知這些信息後,張元林也就不難推斷出林家選擇賈家是意欲何為了。


    林家人不願意聽人嘮叨說閑話,幹脆讓林芳再找個不難對付也不挑的人結婚,後麵的事兒再慢慢來。


    反正林家是想要個孩子跟著姓林的,但這事兒賈家百分之一百不會答應,所以林家後續會怎麽操作是件值得觀望的事兒。


    說出這層真相後,張元林微笑道:


    “因此林家選擇賈東旭的目的並不單純,賈家選擇林芳一樣是奔著利益去的,反正各有目的和想法,林家要個能跟他們家姓的孩子,賈家不用說,肯定是圖林家的錢。”


    秦淮茹聽完張元林的闡述後大感震驚,完全沒想到兩家喜結連理間居然有那麽多故事和目的,這把心思單純的農村姑娘整的一臉懵逼,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來。


    張元林見狀微微一笑,伸手給秦淮茹喂了口蘋果,說道:


    “所以說啊,隨便她林芳家多有錢,如果是這樣亂七八糟的關係啊,換我來選,不管女方的條件再怎麽好我也是看不上的。”


    “光有錢有條件又如何,日子過的亂七八糟,一塌糊塗,那我寧可不要,要說還是我媳婦好,從不給我添麻煩,還把家裏收拾的這麽好,讓我能有充足的時間專心做事,是吧,淮茹?”


    聽到張元林突然的誇讚,秦淮茹小嘴一抿,麵帶嬌羞,轉頭撲進張元林的懷裏偷著樂。


    對秦淮茹而言,能讓她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被自己深愛的男人誇獎了。


    大會表彰過後,賈張氏認為林家會對這件事兒重視起來,進而有些實質上的表示,比如給點錢或者票證之類的,又或者直接點給實物也行。


    反正給啥賈張氏都能接受,畢竟對方是大戶人家,賈張氏覺得對方隻要給就不會讓人失望。


    但事實上林家對此毫無反應和動靜,林芳依舊和往常一樣整日吃喝睡,沒有因為所謂的表彰有任何熱情的反應,每天過的舒舒服服,比賈張氏還會享受,而且飯量也不小,一個頂賈家母子兩個人,把掌握全家經濟大權的賈張氏心疼的不行。


    甚至因為賈家母子對她的照顧,讓林芳產生了自己就是家裏老大的錯覺,在某些事情上的要求越來越過分,對賈東旭也是越發的苛刻。


    而且林芳嫁到賈家這麽長時間,賈東旭都是一個人睡,林芳被窩根本沒他的位置。


    這讓賈東旭很是難受,麵子上和精神上不滿足也就算了,現在連身體上也得不到滿足,每天還累的跟條狗一樣,這婚結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隻是這種事情難以啟齒,賈東旭不好意思說,賈張氏也不關心這個事兒,她隻在乎什麽時候能撈到林家的錢,至於親兒子的幸福,這與她何幹?


    表麵上賈家和新媳婦過的融洽幸福,但實際上是怎麽一迴事也就他們這些當事人最清楚。


    又是大半個月過去,在時代進程沒有向前跨步的情況下,院子裏的住戶們還是和往常一樣按部就班的生活著。


    有明顯變化的是秦淮茹的肚子一天天變大,以及賈東旭在林芳心裏的地位越來越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芳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賈東旭這窩囊廢,自然也沒給賈東旭一丁點碰自己的機會。


    這天,張元林帶著媳婦遛彎迴來,一進門就看見賈東旭滿頭大汗,手腳笨拙的在磨豆腐,不用說,這一準是給林芳做的。


    突然間,長期沒有吃好休息好的賈東旭一個沒站穩,端著水盆的他在下台階時連人帶盆一起摔了個兩腳朝天。


    瞅著滾到自己麵前的木盆,張元林伸腳將其攔住,然後輕輕向上一挑就到了手裏,接著走向了躺在地上戴著痛苦麵具,哎喲個不停的賈東旭。


    “我說,兄弟你小心點兒啊,現在你就是家裏的頂梁柱,可不能出問題。”


    說著,張元林把木盆擺好,又伸手作出要去拉人的姿勢。


    這會兒大院裏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得分清場合再決定做什麽事。


    之前賈家吃點虧就要念叨很長時間,什麽難聽的話都說過,張元林都知道,畢竟大院裏的人沒事就聊這些家裏長短,傳來傳去就到了張元林耳朵裏。


    但張元林沒有因為這些破事兒有情緒,大家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為這點事兒發脾氣就是自降身份。


    現在張元林看到賈東旭摔倒更是伸出援手,這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張元林在院子裏乃至街道以及周邊的口碑和形象。


    雖然說以德服人對畜生無用,可吃瓜群眾們的眼睛雪亮,張元林主要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不出意料,本事小脾氣大的賈東旭沒有給張元林好臉色,一邊麵容猙獰,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少在那裏假惺惺的,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吧,趕緊滾蛋!”


    張元林嗤笑一聲,淡淡說道:


    “幹嘛火氣這麽大呢,我也知道賺錢不容易,畢竟錢在別人手裏,可你媳婦就在你身邊躺著,該賣力的時候別客氣,這錢賺的應該沒那麽難。”


    賈東旭聽完一愣,臉上閃過古怪的神色,沒了搭理張元林的心思。


    張元林說完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因為自己的話而陷入思考的賈東旭,然後心滿意足的帶著媳婦離開。


    迴到家,秦淮茹迴想剛才看到的畫麵,好奇問道:


    “元林,你偷偷跟賈東旭說了什麽,他怎麽就跟傻了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了。”


    張元林神秘一笑,表示自己隻是簡單刺激了一下賈東旭,後麵等著看好戲就是。


    其實這事兒是有些惡趣味的,反正不好和心思單純的小媳婦說,不能汙染了她尚且純潔的心靈。


    隨後張元林轉移了話題,說起了賈東旭被當仆人使喚了這麽久的事情。


    秦淮茹也沒多想,搖著頭接下了話茬。


    “是啊,賈張氏那麽尖酸刻薄的人也沒任由著林芳的性子來,看來他們母子倆都在盤算林家的錢呢,看來這段時間裏關於林芳家的真實情況易中海已依舊沒有如實告知,還有那個媒婆也是,都在昧著良心賺錢。”


    張元林兩手一攤,咧嘴笑道:


    “這能怪誰呢,結婚本來就是人生大事,結果賈東旭和賈張氏貪圖利益輕易聽信了別人的話,到最後出了什麽事情都是他們自食苦果,不過有句話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因為貪婪倒了黴也是活該。”


    正聊著,何雨水和一大媽先後迴到家,張元林便起身表示自己去做飯,讓她們仨先聊著,一會兒就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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