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元林預感不妙的時候,何大清終於收拾好了自己。


    “張老師,您給瞧瞧,我這樣子捯飭的還算可以吧?”


    聽到何大清的話,張元林緩過神來,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驚一跳,還別說,精心捯飭了這麽久的確是讓他變了個樣,也確實是容光煥發了起來,乍一看有一種年輕十歲的感覺。


    看來何大清為了娶媳婦是真的花心思了,至少這份認真的態度是張元林少見的。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強行改變什麽,隻能說人各有命,反正我張元林不喜歡欠別人,做事憑良心,何大清,總之我會想辦法拉你一把,但最後能不能拉得住,全看你自個兒的造化咯!”


    心裏這麽想著,張元林站起身來,一邊繞著對方轉圈圈,一邊說出了個人的理解。


    “何大爺,你頭發修了,胡子剃了確實是年輕了不少,但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雖然你刻意整了套新衣服,可實際穿在身上並不會讓你顯得精神,反而是有些不太合身!”


    聽到張元林的話,何大清卻是立馬笑了起來,連忙討教道:


    “嘿,我等的就是您這句話呢,畢竟您是整條街道第一個不花錢娶媳婦的人,論對穿著打扮的理解我肯定不如您,張老師,您說吧,我該怎麽改!”


    在何大清看來,張元林就是要挑他的毛病才算是盡了力,否則就是在渾水摸魚,根本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張元林指出問題所在何大清就很高興,當然他的態度也很好,表現的相當誠懇,卻把邊上的傻柱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在想這真是自己親爹嘛,對外人倒是客氣的,但從小到大就沒對自己這麽笑過!


    張元林沒有立馬迴答何大清,而是又仔細端詳了一陣。


    “你的櫥櫃裏有什麽比較新的衣服都拿出來,我給你搭配一下!”


    何大清一聽立馬把自己的衣服全給丟在了床上,結果看的張元林臉皮眼角狂抽不止。


    好吧,新衣服這個概念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還是有些高端的,至少在何大清眼裏的新衣服都入不了張元林的眼。


    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元林還能再讓何大清把衣服都收迴去麽?


    於是,張元林使出渾身解數,想盡辦法幫何大清配了一套勉強不錯的套裝,接著又動手給何大清重新修了一下頭發和眉毛。


    在一番操作後,張元林看著眼前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哎呀,看來我轉行當個剃頭匠也不成問題嘛!”


    何大清見張元林收工,連忙探頭上前對著鏡子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高興的站起身來,看向張元林豎起了大拇指。


    “嘿,被您這麽一打理啊,感覺自己又多年輕了十來歲,要不是我這有些花白的頭發啊,好像自己真的成了年輕人一樣!”


    …


    “張老師,您可千萬別轉行去當剃頭匠,那就是埋沒了您的才華,您得去當媒人才對!”


    “我敢斷定,隻要您一出手,全城,不,全國都沒有哪個媒人能比您撮合的更多!”


    在拍馬屁的同時,何大清於心裏也是相當震驚的,他屬實沒想到張元林居然如此全能。


    但何大清轉念一想又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張元林再牛皮也有不如自己的地方,至少他做飯的本事沒自己強,要不然自己還沒機會讓他欠人情呢!


    麵對何大清強行拍的彩虹屁,張元林嘴角一抽,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得了吧,何大清你為了從我這邊白嫖一個媳婦真的是臉都不要了!


    然後張元林又想到自己是為對方的家庭考慮,此次陪同還真不是非要給對方找個媳婦迴來,便連忙擺手說道:


    “何大爺,你就別捧殺我了,把我說的什麽厲害,萬一沒給你找著媳婦怎麽辦,那我的心理壓力得多大啊,這樣整的我都不敢去了!”


    聽張元林這麽說話,何大清立馬老實起來,搓著手嘿笑道:


    “不是不是,張老師別多想啊,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單純的誇您,真的,就是誇您本事大,厲害!”


    “再說了,我從來就沒說找不著媳婦怪您呀,哎呀,張老師您跟著一起來吧,就當我剛才啥也沒說,哈哈!”


    何大清一邊說著,一邊厚著臉皮迎上來把張元林拖走。


    傻柱在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三觀又一次受到了衝擊,這可是天天狠揍自己,在大院沒人敢招惹的四合院戰神何大清啊,他什麽時候在別人麵前這麽卑微過?


    之前也不是沒看過何大清對張元林滿臉賠笑的樣子,隻是從未像今天這樣諂媚,而且越是看到這種畫麵,傻柱心裏就越難過,總感覺自己在親爹的心裏無足輕重,根本就不值一提。


    何大清沒工夫關心傻柱的心情,直接厚著臉皮把張元林往門外拉,臨走前想起什麽來,轉身朝著傻柱招唿道:


    “去,把我交代給你的菜買迴來備著,別自說自話的亂動,等我帶人迴來以後我親自掌勺!”


    交代完以後,何大清不再逗留,趕緊帶著張元林出門去了。


    何大清是沒自行車的,但是他為了撐場麵愣是找人借了一輛來,這樣出門相親就方便多了,不至於靠兩條腿走半天。


    張元林也巴不得何大清搞輛自行車迴來,這樣能節約自己不少的時間,還人情歸還人情,可如果是耽誤太多事兒張元林也不樂意。


    在何大清帶著張元林離開大院後,三位大爺也各自忙活起來了。


    既然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全院大會的提前舉辦勢在必行,那易中海肯定不會坐以待斃,從昨晚他就展開了行動,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才迴來,也不知道是去見了誰。


    …


    要知道易中海也沒自行車,這一去一迴路上估計耽誤了不少時間,而且晚上還很冷,把他凍的夠嗆,加上沒休息好導致易中海今天的臉色相當憔悴。


    但這對易中海來說都可以忽略,因為他要想辦法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他顧不上休息,連忙出門挨家挨戶的拜訪,哪怕他兜裏已經沒錢也要硬著頭皮去做出空頭承諾,去透支未來的收入來籠絡人心。


    針對何家的計劃是肯定要實施的,但在此之前他得先穩住自己在大院的地位,可不能一下子垮台崩盤,那樣就真的完了。


    在易中海行動的時候,劉海中和閻埠貴也不甘示弱,他們對搶奪易中海的位置同樣是勢在必得,因為這個時候的易中海犯了大錯誤,正是把他扳倒的大好機會,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就這樣,在張元林陪著何大清出門相親的時候,三位大爺也開啟了競爭模式,不過可以清楚的看到易中海是孤軍奮戰,劉海中和閻埠貴是聯合行動。


    反正易中海倒台後就不再是院內大爺了,到時候劉海中更進一步成了一大爺,閻埠貴緊隨其後成了二大爺,這對他們兩人來說是皆大歡喜,誰都賺到了。


    麵對大院裏的動靜,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沒搭理,她牢記張元林的提醒,準備努努力,爭取在過年前把裁縫鋪老板娘的拿手絕活給學成,所以她根本就沒心思關心外麵發生了什麽,隻要不和自己男人相關,哪怕是天大的事兒都可以充耳不聞!


    不過一大媽就沒這麽澹定了,雖然不想再和易中海搭夥過日子,可他們名義上還是夫妻,加上一大媽又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如果易中海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一大媽不可能當一個睜眼瞎,真的一點兒都不。


    所以秦淮茹在家裏專心的練著繡技,都不需要往窗外多看一眼,等一陣子一大媽就會匆匆的跑迴來匯報情況,在邊上碎碎念的把知道的事情說完後就又跑出去打聽,還真成了一個探子。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住戶加入到了圍觀看戲的隊伍中,這是他們最喜歡的環節了。


    但沒過太久,一名外人突然到訪,打破了院子裏正在愈演愈烈的爭鬥。


    “請問,張師傅是住在這裏嗎?”


    來人是個約莫三十歲的男人,還背著工具包,從布袋子裏冒出頭的鋸片能猜測出他的職業,不出意外應該是一名木匠。


    見有外人來,正在大院門口玩耍的孩子立馬跑進來通風報信喊大人。


    隨後前院的住戶走上前問道:


    “張師傅?我們院兒裏就一個人姓張,你要找的這個張師傅全名叫什麽。”


    雖然這年頭問人問路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臨近年關大家還是會小心謹慎一些,因為這個年代沒有監控沒有靈活高效的查詢網絡,萬一碰到人販子孩子丟了或者是技術高超的江洋大盜把東西偷了,然後再離開四九城,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誰都幫不了。


    …


    對方沒有猶豫,但是態度恭敬的迴答道:


    “我想找的人叫張元林,就是那個什麽都會,而且研製出養殖小屋的那位張師傅!”


    說到什麽都會大院裏的人不是誰都能反應過來的,但是提起養殖小屋,那麽整個大院乃至整條街道都能第一時間想到張元林的名字。


    “哦,你要找張元林啊,那他是住在這裏的,你往裏走,到後院去看看吧,他就住在後院。”


    來人道了聲謝,又提了提工具包往後院走去。


    等到了後院,來人又打聽了一下,精準的找到了張元林的家,然後見到了女主人秦淮茹並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是來拜師的,請問張師傅在家嗎?”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一般,直接在整個院子炸開了。


    很快,有人來找張元林拜師的事情傳遍全院,也讓易中海等三人大吃一驚。


    而且這還不算完,在眾人正準備仔細打聽的時候,又有外人上門想找張元林拜師,接著一個又一個的找上門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在後院排起了長隊。


    秦淮茹此時也是懵逼的狀態,她沒想到會有人找上門求學,所以她在麵對第一個人時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就說了自己男人不在家可以下次再來。


    隻是沒想到來人並沒有走,而是選擇在門口等待,秦淮茹看到這種情況沒有讓對方進門坐坐,隻因為對方是陌生人。


    但秦淮茹沒想到的是這才剛剛開始,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前來拜師求學的人越來越多,沒過多久就在自己家門口排起了長隊,而且已經要排到中院去了,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午飯前就得排到大院門口。


    麵對這個情況,秦淮茹隻能待在家裏幹著急,這個年代又沒有手機,秦淮茹聯係不上張元林也不知道他在何處,唯一的選擇就是在家裏等著。


    大院裏,各家各戶都在看熱鬧,隻不過之前是看三位大爺的熱鬧,現在是張元林家的熱鬧。


    就這樣,三位大爺爭鬥的熱度一下子就沒了,這讓劉海中和閻埠貴很是不爽,沒想到他們的風頭會被已經出了門的張元林搶走。


    “嘿,這個張元林能耐是不小啊,明明人都跟著何大清走了,居然還能壞咱們的好事兒!”


    “可不是麽,本來我們拉人拉的好好的,結果莫名其妙的有人來上門拜師了,現在誰還肯聽我們說話啊,全都盯著後院去了!”


    劉海中和閻埠貴是氣的牙癢癢,但眼神裏又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說到拜師收徒,其實每個人都想體驗一把當師父的感覺,因為當了師傅就能對徒弟吆五喝六,要是教好了,成了才,將來還有機會享受徒弟的孝敬,這就跟多了個好兒子沒區別。


    …


    當然這前提是要教好,要不然就是個拖累,敗壞自己名氣還闖禍,像賈東旭這種鐵廢物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一般來說,在廠裏幹活的工人比較容易當師父,因為這一行崗位多,隨隨便便就能收到徒弟,本來劉海中也可以的,可惜他為了大兒子的前途和幸福主動申請去當鍛工,這就讓他一下子變成了被嫌棄的對象,正常人拜師學藝誰樂意去學最苦最累的鍛工呢?


    所以劉海中羨慕啊,成了鍛工的他再想當師父簡直不要太難,想要享受徒弟的孝敬更是白日做夢!


    閻埠貴就別說了,他一個教書匠,哪有徒弟可收,除非是教人打算盤,可摳門的人也不會想著孝敬別人啊,那不都是錢麽?


    所以閻埠貴看著張元林家門口拜師學藝的人大排長隊嫉妒啊,他教的學生再多又如何,人家那是交了學費的,不孝敬一分一毛也得教,這就是他的工作!


    麵對張元林家門口大排長龍的畫麵劉海中和閻埠貴心裏不平衡,易中海也好不到哪裏去。


    不過易中海在羨慕嫉妒的同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如果張元林願意收徒,那是不是大院裏的人也會跟風?


    “這麽多人搶著來排隊,風頭全給張元林占光了,倘若他再鬆口願意收徒,大院裏的人肯定也會跟著一起拜師!”


    “不僅如此,萬一他再給何大清找到了媳婦,還是不花錢的,到時候張元林在這群人心目中是何等地位?”


    “哎喲,真要到了這個地步那還得了啊,院裏院外都是支持張元林的人,別說他當院內大爺了,就是想當街道的領導怕是都有人擁護啊!”


    這麽想著,易中海再也待不住了,連忙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外跑,然後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原來來找張元林拜師的人已經超出院門口,都排到胡同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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