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自家人,一對相依為命的親母子,演上了。


    一邊是裝模作樣的表象慈愛,另一邊是惺惺作態的虛假感動,賈張氏和賈東旭互飆演技,都在努力欺騙對方。


    賈張氏還以為自己能完完全全的掌控住賈東旭,但她哪裏知道,賈東旭的白眼狼血統已經覺醒了。


    身為白眼狼,賈東旭覺得易中海為自己所做一切都是應該的,也覺得親媽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樣是應該的。


    現在的賈東旭變得不聽賈張氏話了,也變得更加好吃懶做,他本來就很懶,然後又跟著賈張氏學壞,怕是整個大院都沒有比賈東旭更懶的人了。


    但偏偏賈東旭每天都在想方設法裝出一副努力工作的樣子,可把盼著好大兒升職加薪,把自己的口袋越裝越滿的賈張氏忽悠的不輕。


    一個假裝慈愛實則狂吸兒子血,一個假裝努力實則自私享受,也不知道這對母子這麽演下去,什麽時候會是個頭。


    原劇裏賈東旭死的早,也死的很意外,所以雙方的秘密都藏著掖著,沒被發現。


    但穿越而來的張元林一個截胡操作下來,直接就影響到了全院的未來發展,其中受影響最深的就是賈家,因為媳婦兒媳突然就成了別人的。


    所以,賈張氏和賈東旭的未來會如何,就是張元林也猜不到。


    也許曆史會有驚人的相似,也許曆史會給人展示另外一個唏噓不已的結局。


    但這倆人一定不會有好結局,因為執棋者張元林都看著呢,要是這對母子還能有好結局,那他白在這個大院裏呆了。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現實裏這種事兒不少,但是不能在張元林生活的大院裏出現。


    開玩笑,我為國為民而奮鬥的好人都不一定能長壽,你們當壞人卻吃的白白胖胖,過的舒舒服服,這合理嗎?這還有王法嗎?


    反正,有我張元林在,你們這幫老少禽獸,一個都別想好過!


    賈家,屋內。


    在假惺惺的感動當中,賈東旭速度極快的吃完了親媽給自己留的剩菜剩飯。


    對麵,賈張氏的臉色說不出來的古怪,又慈愛,又可惜,又微笑,又皺眉。


    賈東旭也沒看明白,但這都無所謂了。


    反正東西已經吃到了肚子裏,該演的演了,該忽悠的也忽悠了,把情緒什麽的都收一收,等著下一頓好吃的來了再說吧!


    “媽,我吃飽了,那啥,這個時候下班的人應該都迴來了,我去打聽打聽獨自上班都要注意些什麽,下個禮拜一我就要一個人上崗了,得提前準備好啊!”


    說完,賈東旭一抹嘴巴,然後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他知道,自己要是跑晚了,肯定會被喊去做家務,收拾桌椅掃地什麽的。


    我已經吃飽喝足了,還留下來演個什麽勁,趁著天還早,不如出去遛彎消食,這不比呆在家裏惺惺作態舒服?


    一眨眼的功夫,賈東旭就跑的沒了影。


    事實上,賈張氏正有此意,她想著自己的一頓好飯被吃掉了,那讓賈東旭做一次家務不是應該的嗎?


    隻能說知母莫若子,賈東旭根據多年的經驗猜到了賈張氏要指揮自己,命令自己,所以提前開溜。


    就這事兒要是拿出去說,賈東旭絕對會被冠以一個不孝順的名頭。


    你下班這麽早,又沒事兒做,還吃的飽飽的,幹點家務活怎麽了?


    “這個渾小子,唉,失策了啊,我就應該早點說的,現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迴來。”


    “哎,算了算了,東旭他終於轉成正式工,每個月工資多了三塊錢,讓他好好幹活才是對的,轉正隻是第一步,將來他得再賺更多的錢給我啊!”


    “該說不說,一頓豬油拌飯換來更多的工資,這筆買賣怎麽看都是劃算的,不就是少做一頓家務活兒麽,沒事沒事,問題不大,隻要能收到更多的錢,以後我就直接去外麵下館子吃,還做個屁!”


    賈張氏想了想,放棄了追上去的打算,主要是她也追不上,吃的白白胖胖,走路都有些搖晃,別說跑步了。


    但賈張氏又不是一個輕易接受自己吃虧的人,她就這麽坐在桌子前,做著能讓自己心情變好的美夢。


    ……


    賈東旭吃飽飯,走出家門準備去遛彎。


    恰好這個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在外麵上工的人們都陸續下班,各迴各家,一時間把院門賭的有點死,賈東旭想出去都找不著空。


    既然現在迴來的人多,賈東旭也就不費勁了,幹脆站在門口,主動跟人搭話,找人閑聊掰扯。


    但都是賈東旭主動開口和別人說話,笑嗬嗬的介紹自己已經是一名正式工了。


    不過得到的迴應並不多,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因為他們都不喜歡賈家,也不喜歡賈東旭。


    這讓一個人自娛自樂的賈東旭有些惱火,心想你們這幫人就是心理扭曲,見不得別人好!


    但賈東旭隻敢在心裏發脾氣,不敢明說,畢竟自己孤勢單力薄還不耐打,跟人起衝突純粹是自找麻煩。


    就算後麵能找賈張氏過來找迴場子,自己該挨的打都打在了身上,那也沒意義了。


    這時,賈東旭看到了兩道熟悉的人影。


    傻柱和許大茂。


    “嘿,你們兩個過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賈東旭對著二人招了招手,儼然一副老大哥的模樣。


    事實上,在同齡人當中,賈東旭就是年紀最大的那個,當老大哥也沒毛病。


    但這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三人互看不順眼,也很久沒有在一起說過話。


    在張元林結婚之前,這三人的關係不說融洽吧,但至少比現在緩和的多。


    因為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樂趣,那就是一起嘲笑張元林,說他孤苦伶仃一個人,將來肯定要打一輩子光棍。


    可沒想到的是,最後反倒是被嘲笑的張元林率先娶上了媳婦,這無疑是狠狠的打了三人的臉,也讓曾經的嘲笑三人組一哄而散,再無臉麵聚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因為張元林截胡的是賈東旭的相親對象,反而讓賈東旭成了傻柱還有許大茂的嘲笑目標。


    後來又經過了一係列的事情,讓傻柱許大茂還有賈東旭產生了許多矛盾,導致曾經的三人組各自獨立起來,誰也不待見誰。


    總之,這三人成了競爭對手,除了攀比和炫耀以外,就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們主動找到對方了。


    就比如現在,賈東旭轉成了正式工,主動和別人說話卻被無視,心裏正惱火的很,眼看著兩個對手來了,自然是不會錯過這次裝比的好機會。


    而許大茂和傻柱麵對賈東旭的招唿,都是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幹什麽,你能有什麽好消息告訴我們啊?”


    “賈東旭,你最好別打啞謎,不然我非得收拾你不可!”


    許大茂的腦子好使一些,在聽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思考,但他覺得自己已經和賈東旭很久沒走一塊兒了,想不出他還能告訴自己什麽好消息。


    傻柱這邊就幹脆直接,讓賈東旭廢話少說,不然就得挨揍!


    以前因為年齡問題,傻柱隻揍過許大茂,還沒機會揍賈東旭。


    可自從揍過賈東旭後,傻柱就來癮了,因為賈東旭的身子骨比許大茂稍微硬朗些,揍起來的手感也更好。


    隻是賈東旭有一個賈張氏護著,要是沒有親爹何大清助陣,傻柱一個人還真的不好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隨隨便便動賈東旭。


    但是許大茂那邊就不一樣了,許大茂不行,他父母更不行,所以傻柱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要是有充分的理由,揍賈東旭肯定是手感更好的,但如果沒有理由,那就不用挑了,還得揍許大茂,因為事兒少!


    至於張元林……傻柱想都不敢想。


    首先是打不過,其次是張元林殺人還誅心,一天天的被喂狗糧不說,還看到秦姐對張元林進行跪式服務,那姿態,搞的跟婢女服侍老爺一樣,傻柱的心靈早已被紮的千瘡百孔了。


    身體上打不過,心靈上還自卑,再加上張元林被親爹何大清十分重視,傻柱平時碰見張元林都抬不起頭來。


    聽著兩人並不客氣的話語,賈東旭下意識的往後一縮,但一想到自己已經是正式工了,身份不同往日,可不能再這麽慫。


    自己明天還得相親呢,自信必須建立起來啊,不然怎麽震懾別人?


    “咳咳!我覺得你們倆的態度應該放端正些,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學徒工了!”


    許大茂一聽,立馬察覺到了什麽,麵露驚愕之色。


    不是吧,這個學了四年多還是學徒工的家夥居然轉正了?


    這不可能吧,他要有這本事早就轉正了,怎麽可能拖延到現在才成功,不對,他到底是怎麽轉正的?


    讓一個高級工教了四年多才沒轉正,就這樣的天賦,真的是狗看了都搖頭。


    大院裏的人表麵上沒說,但心裏都認為賈東旭這輩子都難考上一級工,許大茂也是如此。


    所以,在猜到賈東旭可能要說什麽後,內心多少都是有些不願相信的。


    但傻柱還是一樣的混不吝,啥也不關心,啥也不在乎,隻是摟著袖子說道:


    “我都提醒過了,你丫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要是再這樣耽誤我時間,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兒了!”


    看到傻柱如此暴躁,賈東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然後趕緊說道:


    “傻柱,你可不能再對我隨便動手了,因為我已經考上一級工,並且辦完了轉正手續,這是我的工作證,你要是再敢隨便打我,那我就到保衛科和工人公會告你去,說你無故毆打第三軋鋼廠的工人!”


    聽到賈東旭提及保衛科和工人公會,傻柱這才冷靜下來。


    “等會兒,你剛才說啥,你考上一級工,還轉正了?”


    許大茂沒說話,因為他已經提前猜到了,但是從賈東旭嘴裏得到確認時,臉上的驚愕表情絲毫不減。


    看著兩人驚訝的表情,賈東旭微微仰頭,還抖著腿,臉上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哎呀,想當年咱們仨還經常一塊兒玩呢,現在我已經是正式工了,算是給你們倆打個樣,你們年紀比我小,還有機會,都好好努力吧!”


    難得有一次能裝比的機會,賈東旭當然不能錯過,一邊感受兩人的驚愕目光,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似乎他又找迴了當年三人組老大哥的感覺。


    雖然他們三人的父親工種不同,但都是在軋鋼廠工作的,再加上他們三人年齡段差不多,也的確有比較的資格。


    不比誰先成為軋鋼廠的正式工吧,反正賈東旭的年齡擺在這裏,他是二十二歲轉正的,接下來傻柱和許大茂就得在這個年齡之前轉正,不然就是被比下去了。


    聽著賈東旭那得瑟的話語,傻柱的臉色不太好看,許大茂略好一些,但臉色看起來也不太自然。


    他們倆心裏都很清楚,自己能不能轉正,得取決於自己父親啥時候退位讓賢。


    這年頭的工作崗位不多,尤其是一些資源緊張的崗位,比如放映員和廚子。


    因為設備稀缺的問題,放映員不可能有很多,不然就是人多沒設備,那不是招來混日子麽?


    然後廚子也不會有很多,反正都是大鍋燒飯,雖然全廠上萬名工人,但隻要準備時間充足,一名主廚,十幾名副廚就夠了。


    反倒是基層的工人崗位比較多,轉正的機會更大,可許大茂跟傻柱也不是幹這行的,他們都等著子承父業呢!


    所以,麵對賈東旭的得瑟,傻柱和許大茂都很尷尬,不知道怎麽迴應。


    他們倆都等著繼承父親的崗位,可他們的父親才四十多歲,跟在身後當個學徒工還行,想轉正,沒那麽容易!


    這時,許大茂想到了什麽,雖然不情願提起這個名字,但是他現在更不想看見賈東旭那張得瑟的臉,便哼聲說道:


    “賈東旭,你得瑟什麽呀,我可不需要你打樣,因為已經有人給咱們院兒裏的年輕人領了頭!”


    “你現在是二十二歲,轉正成了正式工,但是你別忘了,人家張元林十九歲的時候就轉成正式工了,比你早三年呢!”


    一旁的傻柱聽到後,也很不願意提及張元林,但沒辦法,他要想反駁賈東旭,就隻得用張元林說話。


    就算心裏不願意承認,但張元林的確是全院年輕人當中最出息的一個,這個是母庸置疑的。


    於是,傻柱隻得忍著內心的自卑和悲傷,咬牙說道:


    “就是,張元林比你厲害多了,你少在我麵前得瑟,有本事比過他再說!”


    “別忘了,你不僅比他晚轉正,還比他晚娶媳婦呢!”


    麵對兩人的反擊,賈東旭笑容一僵,忽然就變得憤怒起來。


    “少給我提張元林,這個混蛋搶走我媳婦,我與他的仇怨不共戴天!”


    眼看著賈東旭惱火起來,許大茂和傻柱卻是心情大好,邁著歡快的步伐離開。


    賈東旭本想在同齡人麵前得瑟一下,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激的火冒三丈,自己轉正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大半。


    “他媽的,故意找事是吧,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元林比我先轉正怎麽了,那也不影響他就是一個小偷,強盜,王八蛋!”


    但賈東旭還沒罵兩句,突然就覺得心底發毛,仿佛背後有一雙可怕的眼神在看自己。


    就在賈東旭準備轉身的時候,一隻手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傳來了讓他瑟瑟發抖的聲音。


    “嘿,好兄弟你一個人擱這兒滴咕啥呢,我好像聽到了我的名字,咋的,有一段時間沒見麵說說話了,想我了是不?”


    原來,張元林也買好菜迴了家,結果剛進大院,就看到賈東旭在邊上罵人,仔細一聽,那可不就是在罵自己麽?


    好家夥,敢當街罵自己,是不是這幾天沒教育他,皮又癢了?


    既然這樣,那必須好好教訓一頓啊!


    趁著賈東旭沒反應過來,張元林順勢靠了過去,然後把手搭在了賈東旭的肩膀上,接著用手指卡主肩胛骨,用力一捏。


    卡察!


    賈東旭瞬間臉色慘白,強烈的痛感讓他眼淚狂流,但他選擇用力的咬著牙,抿住嘴巴,不然慘叫聲發出來。


    原因有兩個,第一,賈東旭欺騙自己的親媽,說自己要去找別人請教工作上的問題。


    第二,賈東旭剛在許大茂還有傻柱麵前罵了人,要是自己這邊事情鬧大了,然後他們兩個出來作證,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而張元林在狠狠教訓了賈東旭一下後,便迅速抽迴手,和賈東旭保持距離。


    嘴賤教訓一頓就行了,總不能要了他的命吧?


    張元林這才動手捏了一下,就讓賈東旭疼的臉色發白,熱淚兩行,甚至嘴唇都有些發紫,明顯是憋的。


    要是再繼續打下去,賈東旭可能要住院不說,一會兒的慘叫聲肯定會把更多的人吸引過來。


    張元林可不想成為熱鬧被人看,所以差不多教訓一下就行了。


    而且這個時候也該把菜帶迴去了,何家父子還等著食材開工做飯呢!


    賈東旭被捏了這麽一下,疼的渾身都在發抖,他想不通自己才滴咕的話怎麽就被張元林聽了去。


    再說自己罵的沒毛病啊,張元林就是一個強盜,把自己的媳婦給搶走了!


    自己說了正確的話還要被欺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忍一時越想越氣,賈東旭眼看著張元林欺負完自己就要揚長而去,便咬牙說道:


    “張元林!別以為就你很厲害,現在我也成為了正式工,可不是能被你隨便欺負的人了!”


    聽到賈東旭的話,張元林腳步一頓,隨後轉身說道:


    “哦,然後呢?”


    如此迴答,直接就把賈東旭給整不會了。


    相比較許大茂和傻柱的驚愕,張元林的反應簡直不要太澹定,根本就沒覺得這算什麽事兒。


    “不是,你憑什麽就這個反應啊,我也是靠本事轉正的,你憑什麽看不起我?”


    張元林一愣,心想你什麽毛病啊,別說你一個一級工了,就是你考上八級工也和我沒半毛錢關係啊!


    怎麽,難道還要掛個橫幅,然後敲鑼打鼓的祝賀你這個鐵廢物時時隔四年多,終於考上一級工並完成轉正了?


    別開玩笑了,四年多啊,你是一點臉都不要了吧?


    還說什麽看不起你的話,不好意思,我一直都看不起你啊,這跟你什麽工級真的沒關係。


    “你說的這些話我可沒說,你要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


    無趣的聳了聳肩,張元林出於個人禮貌,做了簡單的迴答,然後繼續推著前行。


    可張元林這漫不經心的敷衍讓賈東旭暴跳如雷,他打不過對方,難道在嘴皮子方麵也要輸的一塌湖塗?


    於是,賈東旭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元林!我不僅工作上要贏過你,我將來娶的媳婦也不會不你差!”


    “等著看吧,明天我就會和人相親,我能相到一個秦淮茹,就能相到第二個!”


    “而且我的媳婦不僅要漂亮,我還不會花一分錢娶他,更重要的是,我媳婦肯定是城裏戶口,比秦淮茹要好!”


    張元林聽的有些煩躁,當即腳步一頓,準備轉頭甩賈東旭一個大嘴巴子,讓他閉上嘴,不要再聒噪了。


    可轉過身後,張元林才發現自己已經走遠了,兩人之間至少差四米。


    算了,都這個距離了還特地迴去抽他一嘴巴子,這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隨後,張元林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和我比較,不然你肯定會輸的很慘!”


    這可不是在為賈東旭好,純粹是張元林不願意被人拿去作比較。


    說完,張元林再次抬腳離開,並決定任由賈東旭再怎麽說也不迴頭了。


    我再禮貌,再有風度,也不能成為你耽誤我時間的理由!


    反正自己已經給出了十分中肯且真誠的建議,不學自己還有一絲未來的希望,可一旦學自己,和自己作比較,不管誰來,都將輸的一塌湖塗!


    哥不僅是個掛比,還擁有上帝視角,你們要和我比,那不是純純的在作死麽?


    可張元林的好心提醒卻被賈東旭視為挑釁,認為自己再一次被輕視,看不起。


    “好你個張元林,小人得誌是吧,搶了我媳婦就真覺得自己很厲害了?”


    “告訴你吧,我不僅要超越你,我還要挑戰你!”


    “這次街道活動我一定會參加,而且我一定會把你比下去!”


    張元林逐漸遠去,但是能聽到背後賈東旭放出的狠話。


    好樣的,你還要在街道活動上挑戰我,是誰給你的勇氣啊?


    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揮了揮手,張元林頭也沒迴的離開。


    在身後,賈東旭一手按著發疼的肩膀,一邊氣的上躥下跳。


    “該死的張元林,等著瞧吧,我非要參加街道活動不可!”


    “就算我不會木工活,但我能靠自己的本事考上一級工,易中海也誇我優秀,那我憑什麽不能和你一較高下?”


    “讓我躲著別去參加,放屁,我偏要參加,我就不相信了,你張元林能贏我一次兩次,難道還能次次都贏我?”


    自始至終,張元林就沒有故意去針對賈東旭,也沒說出任何狠話挑釁他。


    可即便如此,賈東旭還是氣的差點當場爆炸。


    誰讓賈東旭喜歡腦補,喜歡當小醜呢,對此張元林表示毫無辦法。


    我好好過我的日子,結果時不時的就有跳梁小醜出來碰瓷作死,那我除了找個合適的位置吃瓜看戲以外,還真沒有更好的應對方式了!


    這個時候,易中海終於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了大院。


    為了趕工,易中海不得已選擇加班,但是時間不能太晚,因為到了點就會集體斷電,易中海想加班都不行。


    這年頭資源貴乏,電力的使用都是有規定的,沒人能自作主張,哪怕是大股東都不可以。


    你有錢怎麽了,資源就這麽多,到點就斷電,你錢再多又不能轉換成資源。


    本來發電的主要來源就是燒煤炭,偏偏這還是在冬季,煤炭需求量極大,國家得保障民生,因此非必要的項目都不允許私自過度用電。


    因此,易中海在解決了賈東旭的事兒後,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匆匆繞路迴了車間就鉚足勁開始幹,短時間內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難怪會這麽疲憊。


    然後,易中海就看到了臉色陰沉的賈東旭,仿佛在叫罵著什麽。


    “東旭啊,怎麽還在外麵呢?”


    易中海已經累的腦子都轉不動了,便隨便問了一句。


    賈東旭見是易中海來了,立馬轉換成了笑臉,說道:


    “嗬嗬,一大爺迴來了,我剛吃過飯,出來溜達一下。”


    易中海點點頭,又問道: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兒吧?”


    賈東旭搖頭說道:


    “沒事沒事,就是剛才碰上張元林了,我們倆說了幾句,您知道的,我跟張元林不對付,就嗆了幾句。”


    易中海聽到後,想起了賈東旭和張元林一起報名參加接到活動的事情,便提醒道:


    “哦,因為這事兒啊,你們年輕人火氣旺,嗆兩句也正常,但是我得提醒你,有些事兒不能較真,忍一時風平浪靜啊!”


    “尤其是你剛轉正,應該把心思放在新環境和新工作上,張元林那邊你就少費心思吧,他馬上要準備參加街道活動了,也沒那麽多工夫對付你。”


    “總之,你記住我們之前說好的事兒,你到時候就專心剛好廠裏的事情,別去想街道活動了。”


    說完,易中海伸手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然後一臉疲憊的迴了家。


    隻要賈東旭不參加街道活動,然後師徒關係就此中止,等這個年一過,賈東旭再怎麽作死就都和自己無關了!


    可易中海這一拍手,剛好就拍在賈東旭受了傷的肩膀上,當即疼的齜牙咧嘴,冷汗狂冒不止。


    這就好比是在傷口上撒鹽,傷害超級加倍啊!


    易中海累了,沒時間和賈東旭掰扯,交代過關鍵事情後就走了。


    賈東旭在身後疼的倒抽涼氣,話都說不出口,隻得在心裏把易中海的祖宗十八代又罵了一遍。


    等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易中海早就走的沒了影。


    “好你個老王八蛋,故意打我傷口是吧,行,你讓我別去,那我偏要去!”


    “反正你也不是我師父了,你管不著我,以後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賈東旭一邊恨恨的說著,一邊瑟瑟發抖,這都是疼出來的結果。


    ……


    與此同時。


    張元林已經躺在了鋪好了柔軟棉墊的躺椅上,享受著秦淮茹的跪式服務和為張元林量身定做的獨家按摩技術。


    為什麽說是量身定做呢,那是因為秦淮茹的按摩技術都是從張元林的身體上練出來的。


    哪一個地方用什麽樣的力道最舒服,這都是張元林說了算的,秦淮茹也就默默的記下了。


    所以,秦淮茹隻會給張元林按摩,也隻能把張元林伺候到位。


    就算是秦淮茹的親娘來了,秦淮茹也隻會這麽一套,畢竟力道這種東西,正常人沒那麽容易精準的把握到位。


    除非是對著同樣的受力點日複一日的練習,練得手熟了還差不多。


    這邊張元林在享受按摩,廚房裏何家父子則是忙的熱火朝天。


    還是何大清掌廚,傻柱忙前忙後的跑腿。


    不過,傻柱已經學乖了,他每次路過都選擇歪著頭,不去看張元林和秦淮茹,避免自己被撒狗糧,從而導致心情悲傷鬱悶。


    張元林觀察敏銳,當然也發現了傻柱的怪異表現,但他搞不懂傻柱這是犯了什麽病,也懶得管。


    至於張元林為什麽沒有想到傻柱是因為看不慣秦姐被欺負的可憐模樣才這麽做的,那是因為張元林沒當過舔狗,當然不知道舔狗是怎麽想的了!


    躺椅上,張元林一邊閉著眼睛享受按摩,一邊說著白天發生的趣事。


    在邊上,秦淮茹一邊賣力的按摩,一邊迴應著,然後分享自己在老板娘店裏看到的有意思的事情。


    等雙方的話都聊的差不多了,張元林看了一眼廚房,發現何大清那邊還沒搞定,便繼續說道:


    “我迴來路上碰到賈東旭攔路,說他考上一級工還轉了正,然後明天又安排了相親。”


    秦淮茹一愣,不解的問道:


    “他和你說這事兒幹什麽?”


    張元林攤了攤手,搖頭說道:


    “我當時聽著也納悶的很,直到他說要和我比一比,不管是在工作還是媳婦,他都要比我厲害。”


    秦淮茹聽到後,突然狡黠一笑。


    “那張大哥是怎麽迴答的?”


    張元林半睜眼睛,瞟了秦淮茹一眼,心想這小妞兒還考驗起我來了?


    “我就如實迴答唄,當時我就說啊,賈東旭你最好別和我比,不然你肯定會輸的很慘!”


    “開玩笑,我媳婦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大美女,就是嫁進城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別說整個軋鋼廠了,就是整個四九城也難尋敵手啊!”


    “所以賈東旭說要和我比,當時我就樂了,這不是自討沒趣麽?工作上的事兒暫且不談,單是比媳婦,我都想不到自己該怎麽輸!”


    聽到張元林的話,秦淮茹那叫一個心花怒放,笑的眼睛嘴巴全都不由自主的彎成了一條橋。


    “張大哥,你說的太誇張了,我哪有那麽漂亮!”


    開心歸開心,秦淮茹還是矜持了一下,但是按摩的更加賣力了。


    張元林舒服的不行,直誇媳婦好棒棒!


    恰好何大清和傻柱端著飯菜出來,兩人看到這一幕,何大清喜笑顏開,心想有張元林教,自己早晚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


    可傻柱卻是傷心的不行,心想我都已經盡量躲著了,怎麽還是看見了這種令人悲傷流淚的場景,嗚嗚嗚,這也太難受了!


    聞著菜香味,張元林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開飯。


    秦淮茹則是把好菜先夾給張元林,然後才開始吃。


    吃了一會兒,張元林笑著問道:


    “淮如,你覺得賈東旭明天能成嗎?”


    秦淮茹毫不猶豫的迴答道:


    “那肯定不能啊!”


    張元林還真不知道自己截胡了秦淮茹以後,賈東旭的未來如何,便又問道:


    “為什麽?”


    秦淮茹看了張元林一眼,一臉認真的說道:


    “就像張大哥說的那樣,賈東旭非要和你比,那就是自討沒趣,找虐呢!”


    “反正這事兒我都不用想,賈東旭和張大哥比較,肯定是不可能贏的。”


    “哪怕他運氣好,真能找一個比我優秀的姑娘,可賈東旭在工作上永遠別想比過張大哥!”


    “在我心裏,張大哥的本事別說四九城了,就是全國也沒能比你更厲害的!”


    張元林聽完一笑,心想咋就成商業互吹了呢,我誇你,你誇我,這多不好意思啊!


    吃過飯,秦淮茹主動收拾殘局,張元林則是繼續擺弄著機械模型。


    公私合營不遠了,然後最近又認識了大量的領導,張元林覺得自己應該鑽研一下附和當前時代的先進技術,這樣即可以創新,又不用因為超時代而被人質疑。


    等技術掌握了,就可以找機會表現一下,一邊拿榮譽,把優秀工人的路走到底,一邊為國家的發展添磚加瓦,加快進步。


    造東西可不比修東西,需要做的準備更多,張元林必須認真對待。


    等秦淮茹忙活好,燒好水,張元林便停止手頭工作,一起洗漱進被窩,繼續對小媳婦的教導,傳授新知識。


    個人發展固然重要,對小媳婦的教育也不能少,都是夫妻了,一個人進步意義不大,得夫妻共同進步才算真正的成功!


    當然了,張元林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那教小媳婦的時候肯定不能隻動嘴皮子啊!


    ……


    在張元林抱著小媳婦取暖膩歪的時候,賈東旭和賈張氏睡在同一個炕上,一人一床被子,各靠一邊,拉開距離。


    就一間屋子,地方又小,現在是這麽睡,將來有了媳婦還是這麽睡。


    以前的人生活條件不好,隻得忍受一些讓人尷尬的事情。


    比如一大家子都睡一個屋子,那怎麽才能傳宗接代呢,自然是大人晚迴家,給兒子兒媳創造時間。


    反正地方再小,也是有機會的,前提是要有個兒媳婦。


    這不,賈東旭和賈張氏就在盤算著明天相親的事情。


    “東旭啊,我跟你說,你現在是正式工了,那態度必須強勢起來,張元林不花錢娶媳婦,你也不能花錢,不然你就是被他給比下去了!”


    賈東旭聽到後,又看著自家狹小的空間,無奈的說道:


    “媽,我也想強勢起來啊,問題是咱們家就一間房,就這一個炕睡一大家子,想想都擠人!”


    可賈張氏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又怎麽了,以前不都是這樣過來的,甭管鄉下的還是城裏的,誰沒睡過火炕啊,冬天沒火炕能扛得住嗎?”


    賈東旭不吱聲了,因為他根本沒得選。


    其實他也想住大房子,像張元林那樣有三間房,可現在都隻是空想,根本不可能了。


    本來吧,他們家還打算先把張元林家的房子借過來用的,說是借,其實就是鳩占鵲巢,先借後占,用著用著不就成自己的了麽?


    當時想的是反正張元林就一個人,家裏沒長輩幫襯,這輩子都難娶媳婦,要這麽多房子也用不了,不怕對方要迴去。


    而且賈張氏打滾撒潑的本事一流,然後又有易中海幫襯,就這樣的陣容,區區一個張元林根本就對抗不了。


    可現實卻給了賈家一個大逼兜,別說賈東旭了,就是老潑婦賈張氏都給打懵逼了。


    張元林不僅結了婚,還截胡了賈家的相親對象,讓全院的人都來看賈家的笑話。


    這別提房子了,賈家的麵子都沒了!


    所以自從張元林結婚以後,賈張氏就再也沒提起過張元林家的房子。


    認慫是一方麵,關鍵是張元林結了婚,也沒機會再開口了!


    “總之,針對明天的相親一共有四條規矩,首先是人要漂亮,這個你說了算,然後是要說話客氣好聽,這個我說了算,再有是要城裏戶口,這個你說了算,最後是不能讓咱們掏錢,這個我說了算!”


    賈東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總之,賈東旭的要求是秦淮茹那樣漂亮的,但是得是城裏戶口,因為要比秦淮茹好,而賈張氏?


    ?要求是聽話不花錢,這樣好管教,不會影響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


    就這樣,賈家母子定好了明天的相親要求,隻要有一條不達標,那就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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