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想喝,最能喝的兩個親戚搞定後,這飯桌上也就安寧了。


    招待完客人,張元林又舉起酒杯,給嶽父嶽母敬酒。


    可這一抬手,卻把兩人嚇的不輕,秦淮茹看的也有些心慌。


    張元林見狀,笑著說道:


    “爸,媽,這是我敬您二位的,不比劃!”


    說著,張元林一口悶了,但這次是真喝,沒有弄虛作假。


    而且喝完以後,直接就幹脆的把酒杯放下了,沒有要再續杯打持久戰的意思。


    看到這幅畫麵,嶽父嶽母都是鬆了口氣,秦淮茹倒也放心了,又起身給張元林的杯子倒上。


    “張大哥,咱們是不是該去給大夥兒挨個敬酒了?”


    說完,秦淮茹也給自己到了一點,再給爸媽的酒杯倒上。


    張元林點點頭,招唿後院的兩桌吃好喝好,然後起身帶著秦淮茹和嶽父嶽母去挨桌敬酒。


    看到今天的兩個主角登場,所有人都是熱情的舉杯,祝福的話一句接一句,怎麽好聽怎麽來,也難為了這幫沒什麽文化的人。


    該說不說,張元林以前在大院裏沒什麽存在感,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是特別好,可這頓酒席,讓人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每個人都很高興,就算是為了這三頓大餐也應該多說點好話。


    可這一幕幕的畫麵被躲在窗子後麵偷看的賈東旭見到了,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


    接著又看到自己手裏的幹硬窩頭,忍不住就往地上狠狠的一砸。


    “我也要風風光光給所有人看!”


    身後飯桌上的賈張氏見狀,嗬斥道:


    “東旭,你發什麽瘋啊!趕緊撿起來吃了!”


    賈東旭卻沒理會,轉身坐上桌,嚷嚷著以後隻吃白麵饅頭。


    可伸頭一看,傻了眼,桌上的一個白麵沒了。


    “不是,媽,這不是咱們一人一半的嗎?”


    賈張氏一邊大口吃著,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你媽年紀大了,牙口不好,吃窩頭啃不動,再說我今天是為了護你才被打的,難道還不能讓我多吃點好東西?”


    “再說你平時在軋鋼廠午飯的時候能吃頓好的,不至於連一口白麵都跟我搶吧,你這孩子還有沒有良心和孝心呐!”


    在家裏,連老賈都難逃賈張氏的掌控,別提還太年輕且窩囊的賈東旭。


    被親媽先扣一頂護犢子有功的帽子,再扣一頂沒良心沒孝心的帽子,賈東旭就這麽張著嘴,話都說不出來。


    “還愣著呢,那麽好的窩頭你說扔就扔,我平時是怎麽教你的,你這樣以後還怎麽過日子,趕緊撿起來吃了!”


    賈張氏看不得家裏有人比自己吃的好,也見不得家裏人浪費,但是自己可以。


    因為在賈家,自己就是地位最高的那個唯一!


    又被訓斥了兩句,賈東旭無奈了,隻能灰溜溜的去把自己扔掉的幹硬窩頭撿起來,混著稀薄的米粥艱難的吞下肚。


    可越吃心裏越憋屈,對張元林的恨意,對全院的恨意,甚至是對親媽的恨意都開始悄然滋生蔓延。


    屋外,中院。


    張元林帶著秦淮茹挨桌敬酒,各桌時不時的全體起立,並且大聲祝福,氣氛依舊熱鬧喜慶。


    張元林和秦淮茹聽著高興,嶽父嶽母也是臉上笑開了花。


    在眾人給出祝福後,嶽父嶽母也說了兩句,無非就是讓大家以後多多擔待秦淮茹之類的話。


    張元林知道,嶽父嶽母說的真誠,這些人也迴答的客氣,但他們大概率就是當耳旁風的。


    大雜院就是這樣,不是一家人,就不可能有一條心。


    誰都是為自家考慮,隻不過都住一個院,同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因為麵子等問題,讓他們有所顧忌。


    如果大家都和賈家一樣不要臉皮,這個院子早就亂了套,哪怕聾老太太出麵都穩不住。


    至於三位大爺的存在,嗬嗬,確定不是越攪越亂嗎?


    不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反正都是走個過場,張元林也不指望這些人在吃完今天後,真的就對自己感恩戴德,友好共處。


    隻要今天不鬧事,順利結束,那就算是萬事大吉了!


    一輪輪的敬酒下來,終於到了劉海中的那一桌。


    看到來人,劉海中立馬端起酒杯站起身來,一隻手背在身後,挺著個肚子,此時的他肚子還沒那麽大,但也已經初具規模,當然也具備了一些小領導的外形氣質。


    不過隻是徒有其表,並沒有正兒八經的真本事。


    看到劉海中起身,這一桌人到也明事理,簡單說一句就算了,因為劉海中肯定會有一番裝腔作勢,羅裏吧嗦的長篇大論。


    事實上也是如此,劉海中紅著臉,明顯沒少喝,然後叭叭叭的說了一大堆,比如我作為二大爺肯定會照顧這對小夫妻,你們盡管放心之類的話。


    但張元林的嶽父嶽母看到劉海中這醉醺醺的模樣,自然是沒有半點的信任。


    不過,嶽父嶽母心裏也清楚,有張元林在,自己的女兒肯定不會過苦日子。


    而他們和這些鄰居們打招唿,也不過是想錦上添花,多幫襯一下罷了。


    算了,反正全院都打過了招唿,不差劉海中這一個人。


    這時,劉海中注意到了中院怎麽都沒看到易中海和閻埠貴的身影。


    “哎?怎麽沒見老易和老閻啊,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忙活呢?”


    說著,劉海中轉身張望,然後就看到了攙扶著秦淮茹舅舅和叔叔迴來的易中海和閻埠貴。


    說是去上廁所,其實是去吐了,不停的猛喝到極限,再能喝的人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個時候,張元林給出了解釋。


    “哦,一大爺和三大爺上後院吃去了,他們倆一個幫著照顧我媳婦的親戚,一個幫著清點人數,都沒趕上中院的,所以我就讓他們去了後院。”


    正說著,易中海和劉海中也過來了,秦淮茹關照舅舅和叔叔的情況,然後三位大爺跟張元林站在一塊兒。


    “嘿!我說怎麽沒看見你,原來已經在這吃上了,怎麽樣,今天這菜是不錯吧?”


    “老易,甭說菜了,就是這酒也能讓老劉挪不動座兒啊!咱也別說了,本來就吃的晚,剛忙活這一下也沒吃啥,走,繼續上後院主桌吃著咯!”


    易中海有些不滿自己忙活一早上,劉海中作為二大爺卻在這裏好吃懶做,隻是他礙於身份,沒說的太明白。


    可閻埠貴就沒這個顧慮了,他作為三大爺,本來排名就靠後,但他今天表現的比劉海中好,剛才辦事的時候就看劉海中不爽,現在自然是不會客氣。


    除了易中海這個一大爺背後有聾老太太支持板上釘釘,老二劉海中和老三閻埠貴都在互相競爭。


    對於劉海中而言,他得先保證自己二大爺的位置才能有機會競爭一大爺。


    那閻埠貴就不用說了,作為老幺,他的眼裏隻有劉海中這個老二。


    萬丈高樓平地起,步子要一步一步的邁啊!


    這一刻,聽到易中海和閻埠貴的話後,劉海中瞬間就清醒了。


    再一看同桌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劉海中有些頭皮發麻。


    不知不覺間,自己怎麽都被閻埠貴給比下去了?


    張元林在邊上看著,又是差點笑出聲。


    好家夥,你們這三位大爺暗暗競爭比較,反而是讓我不用費勁了。


    三位大爺兩位請上了主桌,結果來落下一位,對方能不生氣嗎?


    但是有易中海和閻埠貴在場掰扯,直接明了的揭了劉海中的短,這就沒張元林啥事兒了。


    甚至,張元林還合時宜的出聲打圓場。


    “嗬嗬,今天這日子就甭說那麽多了,我就一句話,大家吃好喝好,高興就成!”


    “再說了,一大爺和三大爺都是術業有專攻,二大爺也做的很不錯。”


    “一大爺懂得人情世故,我家中無長輩幫忙,得虧一大爺在,不然我還真照顧不來這麽多客人。”


    “三大爺是算的一手好賬,這在咱們院兒,乃至整條胡同都是人盡皆知,要沒三大爺在,這賬指定是算不明白的。”


    “最後,我看二大爺在中院吃上了,當時我就知道,這中院這麽多人,要是沒大爺鎮場怎麽行呢,所以,得感謝二大爺在這裏幫了忙啊!”


    這話說的,該誇的都誇了,不該誇的也誇了,反正不管怎麽看,張元林誰也不會得罪,甚至主動給劉海中台階下。


    易中海和閻埠貴不好繼續再揭短了,不過他們各自輕笑一聲,讓劉海中很是尷尬。


    到了這個時候,劉海中哪裏還能去怪張元林沒喊自己,反倒是應該感謝張元林給自己找迴麵子。


    可就在這時,傻柱的笑聲響了起來。


    “嗬!張元林你這人也太不分好賴了,怎麽見人就誇呢?”


    “這院兒裏這麽多人,那可是我爸給鎮住的,不然就二大爺他能行嗎?”


    聽到傻柱的話,眾人都是憋著笑,沒想到事情都快結束了,還有人出來拆台。


    張元林也樂了,還得是你啊,傻柱!


    字正腔圓,與人交道,這個傻柱不行,但是插科打諢,與人幹架,傻柱那是直接專業對口了。


    聽到傻柱這話,劉海中的臉色當即就不好了,正要開口,緊跟著何大清也站了出來。


    “怎麽著,老劉你是想教訓我兒子?”


    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傻柱能這麽橫,那必須是親爹何大清的功勞。


    見何大清來了,劉海中瞬間蔫吧,不敢吱聲了。


    眾人見狀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張元林不想事情繼續鬧下去,連忙讓秦淮茹帶著人去後院繼續吃飯。


    隨後張元林向著這桌人隨口開了幾個玩笑,緩解尷尬,接著招唿何家父子忙活完了也去後院一起吃,不過沒當著劉海中的麵說,而是拉倒了一邊去。


    等張元林走後,桌子上的人還在笑,劉海中臉色一沉,嗬斥道:


    “笑什麽笑,我在大院高低是個領導,將來在軋鋼廠裏也能當上領導,你們現在笑話我,都不想好過了是吧?”


    畢竟是喝了酒的,剛才兩位大爺在,還有外麵的客人,劉海中隻得憋著,現在麵對大院裏的人,他又橫了起來。


    另一邊。


    張元林招唿完何家父子後,便去了後院,繼續陪嶽父嶽母和秦家的親戚。


    何家父子上完菜,到廚房繼續忙活,也一邊聊著。


    “爸,再有兩個菜早上這頓就結束了,張元林讓咱們去後院主桌吃飯,正好可以執行咱們的計劃啊!”


    傻柱有些激動,因為頭一迴幹動腦子的事兒,他特別來勁。


    可何大清卻是搖了搖頭,認真說道:


    “不行,秦淮茹的親戚都在,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傻柱一愣,不解的問道:


    “那等啥時候啊?”


    親爹沒結婚,自己就結不成婚,這都是明說的事情了,不能開玩笑的。


    何大清哼笑了一聲,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平時讓你好好跟我學,結果你學了個啥?”


    傻柱一臉委屈,心想你也沒教過我啥呀,成天就是打我。


    “哥,爸的意思是想等客人走了再說。”


    把最後一道菜洗好後,何雨水也受不了親哥的愚笨,順嘴說了一句。


    傻柱聽到後,不由的一拍腦袋,宛如醍醐灌頂,瞬間想明白了。


    何大清有些詫異的看了何雨水一眼,笑著說道:


    “哎喲,沒想到咱們雨水這麽聰明呢!”


    何雨水無語了,起身端菜上桌,實則大翻白眼。


    我好歹是你親女兒吧,可你根本就沒有認真了解過我!


    傻柱也沒察覺到妹妹的情緒,上前說道:


    “爸,咱們今天得做三頓飯呢,等客人吃完晚飯都幾點了,還有機會說嗎?”


    何大清給了傻柱腦袋一下,說道:


    “笨,他們農村來的,趕早來已經很不容易了,明天還得務農幹活,怎麽可能吃了晚飯再走,我估摸著午飯吃飽了就得走,那時候就是我們開口的機會!”


    為了娶媳婦,何大清這也算是絞盡腦汁,把各處細節都給考慮到位了。


    傻柱則是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忍不住拍手叫好。


    “爸,你可真行,這都能想到!”


    何大清得瑟一笑,說道:


    “哼,那是,也不看看你爸是誰!”


    “那啥,午飯的時候你給我麻溜點,早點把菜上齊,讓那些客人早點吃完,然後早點離開,之後咱們才有機會開口,知道沒?”


    傻柱連連點頭,保證自己一會兒打起十分的精神來幹活。


    就這樣,早飯在熱鬧中結束了。


    各家看準時機,拿出提前預備好的盆,火力全開的進行搜刮。


    一桌結束了,又盯上其他桌子,禮錢已經交完了,肚子也吃撐了,接下來還能賺多少,全靠實力去搶了。


    張元林可沒管這些,吃過飯就帶著秦家人迴屋歇著。


    三間房,空間極大,容納十幾個人綽綽有餘。


    張元林的家裏也擺著大桌子,大人上桌閑聊,小孩子們則是在邊上嬉鬧,舅媽和嬸嬸以及兩個同村的大人在照看。


    主要是張元林的家裏好東西太多了,而且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真要弄壞了可不好收場。


    餘光注意到了四個孩子都被大人們看著,張元林也覺得十分滿意。


    看來嶽父嶽母是把村子裏素質最好的幾個人帶來了,也沒有帶太多孩子,不然家裏非得被他們弄亂不可。


    張元林倒不是心疼這些新家具和大件,而是擔心弄的太亂,自己看的也不舒心。


    孩子們被看著,張元林和秦家人閑聊了幾句後,問道:


    “爸,媽,舅舅,叔叔,除了淮如的兩個弟弟秦淮友,秦淮明,還有倆同村的小朋友以外,你們怎麽沒多帶些孩子來呢?”


    “咱們院兒雖然不是特別大吧,但人也多,孩子也多,把孩子帶來了還怕沒地方沒人給他們玩嗎?”


    話是這麽說,但張元林隻想打聽一下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怎麽沒有跟著來。


    按理說秦京茹也是一個渴望進入大城市的農村姑娘,原劇裏也成了大院裏的一員,張元林好奇她會以什麽方式出現,又會和誰糾纏不清。


    張元林作為清楚知曉眾人命運的人,他有能力去操控這些人的未來,去把他們擺在人生棋局的某些位置上,但前提是這些棋子要先進入棋盤。


    這個時候的秦京茹應該跟何雨水差不多年紀,在上小學,也是個孩子,今天是公休日,她也不用上學,應該不可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


    聽到張元林的話,秦家人的臉上都帶著笑,認為這位女婿是在客氣。


    也是,一桌子這麽好的飯菜,根本就吃不完,多來點人也不怕。


    因為張元林主動提起,也算是打開了一個新的話題。


    眾人又聊起了村子裏的孩子們,說著說著,就提到了秦京茹。


    “說起來啊,秦淮茹還有一個表妹,叫秦京茹,今年九歲,本來呢,我們是打算帶她來的,可想了想怕管不住,就沒敢帶來。”


    張元林眉頭一挑,好奇問道:


    “不就是一個小女孩嘛,又不是混世魔王,這麽多人還管不住她一個?”


    有張元林接話,眾人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都是秦家人,就跟在自家村子聊八卦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而張元林也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了秦京茹的本性,明白了為什麽沒把她帶來。


    原來,之前小秦京茹跟著村子裏的一個長輩去城裏賣花生,途中被秦京茹纏著買了糖果,也買了風車,結果臨走的時候哭的死去活來,怎麽都不肯迴村子。


    當時那個長輩被折騰的受不了,好不容易把人帶迴村子後,表示再也不會帶孩子進城了。


    事實上那個長輩也是這麽做的,那還是村子裏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呢,也被秦京茹鬧的發了脾氣,放了狠話。


    “反正這孩子是個勢利眼,眼高手低,而且秦京茹的父母脾氣也不好,心眼也壞,沒少在村子裏幹缺德事。”


    “可不是嘛,不過秦京茹的父親好像得了病,而且越來越重,找醫生都看不好。”


    “哎喲,那可真是遭了天譴,肯定是平時壞事做太多了呀!”


    聊著聊著,真成了秦家人聊村子的八卦了。


    張元林沒有阻止,也沒參與,而是默默的聽著,吃著瓜。


    保不保熟不知道,但是農村裏的事情聽著確實比大院裏的還有意思,跟說書講故事似的。


    尤其是舅媽和嬸嬸還有那個同村的婦女參與進來後,事情就變得更加有趣和邪乎了。


    張元林就這麽聽著,但是心裏已經對秦京茹的人有了一個大致了解。


    貪婪,自私,眼高手低,而且腦子也不是特別聰明,向往城裏的好日子,沒什麽良心。


    嗯,其實和原劇裏的秦京茹有些相似的,但也有一些過激的地方。


    但這畢竟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不一定保真,還是等以後再看吧!


    聽著秦家人聊八卦,時間很快過去,眼瞅著到了中午,又該吃席了。


    何大清和傻柱早早的準備好,等時間一到就開始上菜。


    這一次,每桌吃飯的人明顯戰鬥力下降了許多。


    不過,大家吃的少了,氣氛也跟著融洽起來。


    這一桌子的好菜吃不動了,也就意味著會剩很多,那大家就可以分著打包帶迴家,不用再爭搶。


    飯菜還是一道接一道的上,根本停不下來。


    眾人看著一桌子的美味,又摸了摸還沒完全消化的肚子,表示愛莫能助。


    甚至有些看著眼前吃不完的飯菜,人都飄了,感覺以後都是這樣的好日子。


    難得的,一個個靠著椅背,根本不著急吃,而是先互相聊著天。


    但他們哪裏知道,這將會是他們未來十幾年裏最奢侈的一頓飯了。


    以後吃飯全得看票有多少,各家分攤下來連窩窩頭都得算著吃,日子甭提有多難過。


    不過現在大家還不知道,隻覺得日子會越來越好。


    “那啥,一會兒吃過午飯去外麵溜達溜達吧,不然呆在大院裏根本消化不了啊!”


    “確實,平時到了公休日,除非有需求不然都不願出門,因為出門費勁,吃的那點飯都不夠我走動的,但今天不行了,必須出去溜達,不,得出去跑幾圈才行!”


    “可不是嘛,吃飽喝足了就得多走走,不然根本消化不了,哎呀,我是沒想到啊,我有一天還會為吃太飽而發愁。”


    這話一說,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而後院也跟著開席,大家一邊吃,一邊聊。


    張元林舉起酒杯,對著舅舅和叔叔敬酒,卻把對方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了不了,就吃飯吧,一會兒還得迴去,別真的找不著北了。”


    張元林也是一愣,好家夥,後遺症這麽大呢!


    放下酒杯,張元林看了一圈,問道:


    “爸,媽,舅舅,叔叔,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讓廚子包了三餐的,還有晚飯沒吃呢!”


    秦家人一聽,連忙擺手拒絕。


    嶽父嶽母也是笑著說道:


    “好女婿,你今天這兩頓飯已經讓我們吃的比過年還爽快,要是再吃一頓晚飯,那後麵這個年還咋過喲,吃啥都不香了!”


    接著客氣了幾句,都說一會兒吃飽了就走,因為家裏還有事情要辦,屬實是等不到晚飯結束。


    同一桌的兩位大爺和聾老太太也跟著一起客氣,挽留他們,秦家人則是跟著推脫。


    這時,傻柱端著菜來了後院。


    一聽秦家人要走,又想起親爹何大清說的話,頓時開心的笑出了聲。


    “嘿喲,你們真要走啊?”


    眾人抬頭看去,都是滿臉問號。


    張元林更是眉頭一皺,說道:


    “傻柱,我爸媽和客人說要走,你就這麽開心?”


    後者意識到自己笑的過分了,連忙擺手說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剛從前麵聽了個笑話,沒緩過來,嗬嗬……”


    “那啥,你們要走的話,我就讓我爹趕緊燒,怎麽也得把菜全吃一遍再說吧?”


    眾人聽到後,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張元林則是打量了一下傻柱,感覺有點不對勁。


    傻柱是撒不了謊的,因為藏不住,表情全寫他臉上了。


    看他那得瑟的勁,那鐵定是又在搞什麽小動作。


    不過現在自己要陪著吃飯,也沒時間去打聽。


    算了,隻要不是搞破壞就行,反正秦家人再吃一吃就走,等客人走了,隨便你怎麽鬧吧。


    等午飯結束,張元林精心策劃的這場婚禮就算是圓滿落幕。


    大院裏的人吃的開心,秦家人更是十分滿意,嶽父嶽母就別提了,全程都在笑,絕對是在內心直唿666,女婿你真厲害!


    除了剛才在屋裏聊秦家村的八卦,其餘的時間每個人都洋溢著快樂滿足的微笑,說明這場婚禮辦的相當到位,一點毛病都沒有。


    沒有再搭理傻柱,張元林看著秦家人說道:


    “那就先吃吧,等你們要走,我再去幫你們喊三輪,從這裏到車站說遠不遠,但也不近,找三輪方便些。”


    秦家人一聽這待遇,早上三輪接來,走的時候三輪接走,一個個都笑了起來,感覺到了誠意滿滿的尊重。


    不過嶽父嶽母還是向著女婿的,笑著說道:


    “好女婿,今天這場酒席已經讓你費了心,我們怎麽可能走了還讓你麻煩呢,到時候我們走的時候如果碰上了三輪,我們自己坐去車站就行。”


    舅舅和叔叔是想占張元林便宜的,畢竟農村裏兜裏沒有多少錢,可秦父秦母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意思開口。


    張元林卻不在乎這些錢,表示一定要自己來叫車,等吃完了再說,也不著急。


    一旁的傻柱都聽在耳朵裏,到了廚房就告訴了老爹何大清。


    “爸,秦家人說準備走了,但張元林說吃過飯給他們叫三輪,可張元林的嶽父嶽母卻說他們自己叫,不麻煩張元林,然後……”


    砰!


    傻柱被猝不及防的一個毛栗子給砸的閉上了嘴,抱著頭,吸著涼氣蹲了下去。


    “都讓你迴來匯報重點,你這說的是啥呀?能不能挑重點說!”


    何大清氣的不輕,自己這麽聰明,怎麽就生出一個這麽笨的兒子呢?


    傻柱有些委屈,說道:


    “爸,我不都說了麽,秦家人準備走了,但是張元林說……”


    何雨水看不下去了,端著菜出了門。


    身後又是傻柱被揍的悶哼聲。


    今天屋外都是吃飯的人,傻柱也要臉,不想被人聽見自己的慘叫。


    然後是何大清嚴肅的命令。


    “那你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出門找三輪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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