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真以為黑州人都是泥捏的嗎?”兩個紋身男赫然起身,砸破手裏的啤酒瓶,氣勢洶洶的衝上來。


    吳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左右揮動手臂,拎著啤酒瓶的兩個紋身男腦袋一歪,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嘶!


    飯店裏的人倒吸一口冷氣,吳曉與兩個紋身男起碼相隔三米以上,就是這個距離,吳曉隨便揮手卻是將他們抽得吐血。


    他們看著吳曉的眼神充滿驚恐畏懼,就好像見到魔鬼一樣,瑟瑟發抖,噤若寒蟬。


    “我餓了。”


    蘇沐雪委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吳曉臉上露出微笑,“好,咱們這就去吃飯。”


    “恩恩。”蘇沐雪開心的笑了。


    吳曉他們離開這家飯店,飯店老板狼狽的從櫃台下鑽出來,嘶聲喊道:“快去找拓哥。”


    兩個服務員身子猛地一顫,急忙點頭,匆匆忙忙的跑出飯店。


    吳曉他們漫步在路上,王傑迴頭看了一眼,道:“大哥,他們去叫人了。”


    吳曉輕笑道:“你知道他們找誰嗎?”


    王傑沉思片刻,道:“拓哥。”


    “答對了。”


    吳曉冷笑道:“拓哥他們的行徑本就遭人痛恨,他隻要敢派人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傑勸道:“大哥,拓哥畢竟是西南王的人,咱們還是得考慮清楚再說。”


    “西南王又能如何?”


    吳曉輕蔑地看王傑一眼,“拓哥他們這群地頭蛇平時沒少欺壓百姓,這種人就得敲打敲打,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事不過三,第三次就該要了他們的命。”


    “那咱們也才遇到第一次啊。”王傑道。


    “第一次嗎?”


    吳曉冷笑道:“古嶽市來黑州市的黑車是第一次,剛才是第二次遭遇……假若他派人來對付我,那就是第三次。我本不想殺人,奈何他人要逼我。”


    王傑聽到吳曉充滿殺意的聲音,心裏萬分恐懼。


    他突然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大哥,平時愛開玩笑,為人和善,可是真正招惹到他,才會發現他是那臥著的虎。


    平時你能和他和平相處,一旦見了血,必然露出獠牙,將你一口吞掉,屍骨無存。


    吳曉他們另外找到一家生意平淡的飯店,飯店不大,隻擺了四張桌子,其中兩張桌子正有人吃飯。


    這家飯店的服務比上一家可就好太多,點了菜不到十分鍾,七八個飯菜全部端上桌。


    飯店的老板是一個樸實的中年男人,站在櫃台前算著賬,看過去與他對視,他立刻還以微笑。


    吳曉他們吃到一半,突然一大群人衝進飯店。


    飯店老板嚇到了,急忙從櫃台走出來,對領頭的人點頭哈腰,說這個月的保護費已經交了。


    他們一把將飯店老板推開,徑直的走到吳曉他們吃飯的桌子前,整個飯館被他們擠得水泄不通。


    吳曉他們沒有理會,神色淡然地吃飯。另外兩桌的客人卻是被嚇住了,拿著筷子一動不動。


    “砰!”


    領頭的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西紅柿雞蛋湯灑得滿桌子都是……


    吳曉抬頭望著他,道:“找麻煩嗎?”


    “小雜種,竟敢吃白食,你特麽也不瞧瞧這裏是什麽地方。”領頭混子兇神惡煞地道。


    吳曉無奈搖頭,“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怎麽就喜歡欺負人呢。”


    “艸,欺負你怎麽了?”領頭混子說著抬手朝吳曉臉龐抽來,吳曉一把抓住他的手摁在桌子上,筷子狠狠插下去。


    “啊!”


    他嘴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劇烈的疼痛令他渾身顫栗,冷汗好似流水一般沿著臉頰兩側淌下。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筷子戳穿手掌。看著吳曉的眼神,他身子抖動如篩糠,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


    “放手!你特麽給我放開!”


    領頭混混再兇,終究是一個人。當遇到能夠讓他吃苦的人,他就會害怕。


    吳曉嘴角勾起冷笑,“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口出狂言。”


    吳曉抽出插在領頭混混手背上的筷子,隨手一甩,筷子穿透他的肩膀,插在他身後混混的身上。


    這一刻,整個飯店除了淒厲的慘叫,氣氛非常壓抑。


    所有人看到眼前嚇人的場景,狠狠地吞著口水,即便是汗水浸濕了衣服也毫無知覺。


    吳曉給這群混混的感受,就好像麵對一頭嗜血的兇獸。


    飯店老板、服務員以及所有客人,徹底驚呆了。


    他們以為吳曉會遭殃,沒想到吳曉卻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雖然如此,但他們心裏卻很爽。


    吳曉看他們一眼,冷冷道:“讓拓哥來見我。”


    “小雜種,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要是不弄死你,就……”


    “恩?”


    吳曉冷眼盯著他,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下,擠開自己的小弟落荒而逃。其他人見他逃了,身子猛地一顫,爭先恐後地跑了。


    飯店老板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看了一眼,長舒一口氣,快步走到吳曉他們吃飯的桌子前,勸道:“小兄弟,你們趕緊走,他們是黑州市的地頭蛇,殺人不眨眼。”


    吳曉淡笑道:“老板,沒事,他們弄壞你飯店的門還沒賠錢,待會他們老大來了,讓他們賠你錢。”


    飯店老板委屈得快哭了。


    吳曉他們要是走了,他花點錢就能保平安。


    要是不走,而且招惹到黑州的老大拓哥,別說開飯店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個問題。


    另外兩桌的客人沒膽子再留下來吃飯,匆匆忙忙的付了錢離開。


    吳曉對飯店老板道:“老板,幫忙把桌子擦一擦,再燒個湯來。”


    “小兄弟,算我求你們了,我不收你們的飯錢,你們趕緊走吧。”飯店老板連連作揖,哭訴道:“我在黑州開這麽一個飯店不容易,還要養活一家老小。”


    吳曉看了蘇沐雪一眼,她吃得很香,完全沒有被影響。吳曉無奈道:“老板,不好意思,大小姐沒有吃好,我們也不好走。”


    “這……”


    飯店老板歎息道:“真是晦氣。”


    飯店老板沒有辦法隻能去後廚讓廚師再做一份湯端出來。


    吃好以後,吳曉並沒有著急離開。他必須得把事情處理妥當,免得飯店老板遭殃。


    飯店老板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和漂亮的妻子,小姑娘大概三四歲,扭著飯店老板爸爸、爸爸喊個不停,脆生生的極為好聽。


    小女孩走到蘇沐雪麵前,笑嘻嘻的問道:“姐姐,你好漂亮啊。”


    蘇沐雪衝著她眨了眨眼睛,小女孩嘻嘻一笑,顯得特別高興。


    吳曉微笑著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呀?”


    小女孩脆生生地道:“叔叔,我叫宋曉敏,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好聽?”


    吳曉點點頭,“很好聽。”


    “叔叔,你們吃過飯了嗎?”


    “吃好了。”


    “那你們快走吧。”小女孩開口道。


    吳曉好奇道:“你為什麽要趕我們走呢?”


    宋曉敏歪著腦袋想了想,道:“我聽爸爸說那群壞蛋來了,叔叔,那些壞蛋很兇的,他們經常嚇唬小朋友,小鬆、小明他們都被嚇哭了好幾次。”


    “那你呢?”


    宋曉敏小手插著腰,傲嬌的道:“我很厲害的,才不怕壞蛋呢。我以後長大了,就會保護小鬆、小明他們,打跑那群壞蛋。”


    吳曉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真懂事。”


    宋曉敏眯著眼睛非常享受。


    嘎吱。


    就在這時,飯店門口傳來刺耳的刹車聲。飯店老板夫妻倆臉色猛地一變,拉過宋曉敏躲在櫃台後麵。


    他們並沒有直接進飯店,而是拿出家夥將飯店大門砸的稀爛。吳曉冷眼看著這幕,沒有去管。


    飯店外麵被他們破壞得差不多了,他們這才走進飯店。一個個滿是煞氣,小女孩看到了,大眼睛縈繞上恐懼,怯生生的躲在她爸爸身後。


    湧進飯店的混混分成兩排站好,拓哥摟著一個妖豔的女孩走了進來。


    他頭也不抬地道:“誰要見我?”


    “我!”


    “你特麽……”


    拓哥抬頭看到端坐的吳曉,聲音戛然而止。不過,他臉上並沒有恐懼之色。


    他淡笑道:“原來是小兄弟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吳曉淡淡道:“誰跟你是一家人?”


    拓哥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兄弟,我畢竟是西南王的人,你就算是過江龍,也不能囂張到這個份上吧。”


    “是我囂張還是你們囂張?”吳曉厲聲道:“老子吃飯一個小時不上菜,要走了,還讓我付錢?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拓哥道:“他們不認識你而已。”


    “隻是這樣嗎?”吳曉冷冷說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不要想輕易離開。”


    拓哥咬牙切齒地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兄弟,你如果太過分,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是嗎?”吳曉站起身來,“正好,我也想試探一下西南王的底線,看看他究竟會怎麽做。”


    拓哥臉色猛地一變,他相信西南王絕對不會護著他。吳曉來黑州見的人,即便是西南王看到了,也得客客氣氣。


    吳曉一腳踹在地上的碎玻璃上,碎玻璃擦過拓哥的臉龐,拓哥倒吸一口冷氣,氣得身子直顫,壓製心中怒火。


    “還不動手嗎?”


    “小兄弟,你究竟要怎麽樣?”拓哥沉聲道。


    吳曉指著地下,“跪下給我道歉。”


    “你不要欺人太甚!”拓哥勃然大怒,他好歹也是黑州地下世界的老大,若是跪在地上向人道歉,顏麵何存。


    丟的還不止他的臉,連西南王的臉也丟得一幹二淨。隻要他跪下了,西南王絕對不會讓他活著。


    拓哥在心頭權衡一二,得罪吳曉這個籍籍無名的人總比惹怒西南王好。


    他曾經去見過西南王,真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甚至看到西南王將人的心髒生生挖出,用叉子戳破,吸著心髒裏還冒著熱氣的鮮血……


    隻是想一想,拓哥內心都感到深深的恐懼。


    他不敢再去見西南王,隻要西南王交代的事情,他拚命都會辦到。因為他知道西南王不會要沒用的人,沒有了用處,隻能去死。


    拓哥直視吳曉,冷笑道:“叫你一聲兄弟你特麽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吳曉麵帶微笑,開口道:“還是要和我動手是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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