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花齊放的禦花園中,站裏一個小小的身影,看上去也就六七歲的模樣,小小年紀,已是俊美無比。一身華麗的裝束,看上去威風八麵,素有一代君王之風了,不錯,他就是風旭,隻有六歲的風旭。

    他是旭日國的大皇子,亦是皇太子,她的母妃是皇上最愛的寵妃,地位次於東西南北四宮皇妃。

    他一個人站在花園中,與那爭相開放的白花比起,他看上去是那麽的落孤獨。他真的不明白,為何每一次舅父到來,她都會將寢宮裏所有的人遣走,包括自己。不滿的掘了撅嘴,隨手扯下了附近的幾朵鮮花。

    “旭兒,怎麽了?”渾厚帶著磁性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聽到聲音,小小的臉龐綻放起明媚的笑容,他轉過身,向著身後的人歡快的奔去,“父皇,父皇!”

    風言絕看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愛子,俊逸的臉龐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張開雙臂,將風旭攔腰抱起。

    “旭兒,方才父皇看你撅著小嘴,莫不是有人欺負你?”風言絕在他的白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寵溺的輕撫著他的額頭。

    “沒有啊,兒臣隻是想念父皇了,父皇國事繁忙,好久都沒有陪兒臣了。”風旭嘴角噙著笑意,撒嬌的說,他沒有說實話,因為母妃曾經叮囑過他,不許對別人說。

    迴首往事,憶起自己與父皇這些年的相處,風旭覺得心中一陣欣慰,父皇,那個像神一樣的男子,在他的心中永遠屹立不倒,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竟會離開自己,而且竟是死在了自己敬愛的母妃之手。

    那一年,風旭十九歲,三年前那件事情讓他與父皇和母妃發生了很嚴重的爭執,關係也十分緊張,父子之間已不像從前那般的親密無間,有了一道很深的隔閡。

    他的太子之位也不若從前那般牢不可破,風雲暗湧,而育有皇子的妃嬪都爭先恐後想要改變風言絕的心意,立自己的兒子為皇太子,此時的風旭早已一蹶不振,更加不在乎皇位了。

    偌大的太子宮,一片狼藉,酒壺東倒西歪的倒了一片,風旭頹廢的躺在地上,淩亂的發絲擋住了臉龐。看上去是那麽的落寞。

    風言絕望著眼前的情形,心中無比的痛楚,他最心愛的兒子,怎麽會變成這副模樣。他走上前去,動作輕柔的整理他額前的發絲,旭兒,三年了,父皇一直在等著你站起來,你竟然還是走出不出那片陰霾。旭兒,父皇一定會幫你的,有父皇在,你一定行的。

    “來人,服侍太子殿下沐浴更衣!”風言絕,站起身對著殿外大聲吩咐。

    沒到風旭想起那一晚,他的心被層層的暖意的所包圍著,是父皇的愛,感化了他,讓他堅強起來,從失去至愛的痛苦解脫出來。

    可是當他終於可以放下一切的時候,卻又發生了一件令他終生恥辱的事情。

    那天,他滿懷欣喜的去給母妃請安,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他很少踏足母妃的寢宮。待他走置母妃寢室門前時,一陣低淺的呻吟聲,傳入他的耳畔。

    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母妃在寢室私會男人,他清楚的知道裏麵的男人不可能是父皇,因為他是從父皇那裏而來,那這個男人是誰?

    他此時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他想要破門而入,當場抓住這對狗男女,帶他們去見父皇。他要質問母妃,父皇多年來如此寵愛她,為何她要做出這等苟且之事?陣陣羞恥感和憤怒充斥著他的心。

    隨著一陣低吼,房間裏便安靜了下來,看來二人是完事了。

    風旭卻站在門前木若呆雞,他心裏真的好矛盾,若是此刻他闖了進去,母妃該如何自處。父皇可否能接受這個打擊呢。

    “玉兒,你的藥分量控製的如何,那個老頭子還有幾日可活?”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風旭猛然一驚,是舅父,他們兄妹竟然亂倫,仔細一想,哪有亂倫,母妃隻不過是他家的養女罷了。

    怪不得每次他一來,母妃總是支開所有的人,原來他們早就勾搭成奸了。

    對了,他們話語中所說的是對誰下藥?難道是父皇,想到這裏,他的心一陣糾結。

    “快了,快了,就在這幾日了,到時旭兒登上皇位,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裏麵傳來了母妃嬌柔卻又帶著興奮的聲音。

    風旭的心徹底的冷了,對母妃最後一絲的幻想也沒有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母妃竟是這樣蛇蠍的女人。

    他實在忍無可忍,抬起腳狠狠的將們踹開了!

    床上兩個人前一刻還沉浸在喜悅中,當他們看清來人的時候,臉色瞬時慘白,連忙抓起一旁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

    “皇兒,你聽母妃說。”謝清婉看著眼前怒氣衝衝的兒子,跌跌撞撞的下床,向她走去。

    風旭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他那個所謂的舅父身邊,陰厲的望著他。

    “太子殿下,饒命啊!”那男人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風旭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他這般膽小怕事,無膽鼠輩,竟做到了兵部侍郎,真不曉得母妃到底看上了他哪一點。

    他沒有遲疑,抽出腰上掛的佩劍,準確無誤的刺進了他的胸膛。

    一劍結果了他,當時就絕了氣息。謝清婉看到這一幕,嚇得麵如土色,渾身打攙,說不出話來。

    風旭轉過身,拿著劍,一步一步逼近她。

    謝清婉連滾帶爬的往後退,一直退至牆邊,她才哆哆嗦嗦的開口:“皇兒···你···要···弑母?”

    望著她絕色的麵容,眼中的恐懼,她是自己的母親啊,生身母親,他如何下得去手,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沉默了幾分鍾,爾後在睜開,:“我不殺你,我隻想問你一句,父皇排除萬難,接你一屆民女入宮,對你的家人更是厚待有加,為何,你要背叛他?”

    謝清婉知道自己賭贏了,旭兒他始終還是惦念著母子之情,她這才緩緩的開口,:“十八年前,你隻有一歲的時候,你父皇出征時,受了重傷,從此不能人道,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正常人,有著正常的需求,所以我······”說著謝清婉低下了頭,“其實你父皇也很自私,他獨寵我一人隻不過是想讓我幫他遮掩這個秘密罷了,可他卻沒想過我的感受!”半餉,她再次說道,聲音明顯有些激動。

    風旭驚呆了,他沒有想到父皇竟是這樣的可憐,而母妃又是這般不甘寂寞之人,母妃看上去是那麽的清純可人,骨子裏竟是這般的淫蕩,一時間,他無法接受,父皇,他可憐的父皇!

    “你閉嘴,就算是你不甘寂寞,可為何要下毒害父皇!”風旭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竟然串通別人來害父皇。

    “皇兒,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啊,三年前出了那樣的事情,你父皇對你頗有微詞,萬一他廢了你太子之位,我們母子該怎麽生活?”說到這謝清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這話倒是出自真心,因為她並不知道父子二人早已冰釋前嫌。

    “把解藥交出來,我便不會對任何人講今天的事情,包括父皇。”風旭不想在繼續糾纏下去了,此刻,他隻想救父皇。

    “毒藥是慢性的,沒有解藥。”交出解藥,那怎麽可能,他最多有三天的命了,若是把解藥交出去,一切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那你是要讓我恨你一輩子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虧父皇還這麽愛你,你知道嗎?是他讓我來看你的,是他教育我應該對你盡孝的,是父皇把我治好的,我和他早已和好如初,你為什麽要這麽狠毒!”風旭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發了瘋一樣對著謝清婉大吼。

    這是她所始料不及的,她真的沒有想到那個人在旭兒心裏占據著如此重要的位置,不過,她是不會交出解藥的,等風旭即位以後,她就是皇太後,大權在握,什麽都可以得到,而他一天不死,自己這種苦日子就永遠不會完結,所以她絕對不會救他。

    父皇,父皇。風旭似是想起了什麽,飛快了跑了出去。他不要在和這個女人糾纏,他要去陪著父皇。即便不可以說出一切,在父皇最後的日子裏,他要盡可能的去陪著他。

    想到這裏,風旭早已是淚流滿麵,三年前的痛楚絲毫未減,而母親帶給他的恥辱他也終生難忘。自此之後,他便再也不信女人,甚至對女人產生了極度的厭惡。

    他永遠忘不掉,父皇死在他懷裏的那一幕,其實父皇的身體在此之前,就已經是時好時壞,可三天後,突然口吐鮮血,痛的渾身抽噎,隻過了一個時辰,便離世了。

    父皇的慘死,讓他對母妃的恨,加深了一份,喪事過後,他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下旨讓他的母後謝清婉去一起去皇陵,終生為父皇守靈。他不可以殺她,那就以此來懲罰他!

    自那以後,三年來,他不斷做著噩夢,夢中全都是父皇臨死前的模樣,夢到父皇他責怪自己,責怪自己沒有救他,怪自己沒有對他說出事情的真相。他真的快要被折磨瘋了。

    他身邊連一個可以訴說心事的人都沒有,這一切都要怪那個女人!風旭的眼光變得淩厲而又兇狠,閃過一抹的殺意。

    “阿嚏!”正在睡夢中的仙兒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她“悠”的一聲,做了起來,是誰在罵我?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天還沒亮啊。”喃喃的的說完,便繼續到頭大睡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一月降至,還有三天仙兒就要入宮了。

    而此刻的皇宮也到處張燈結彩,正準備籌備婚禮。先帝定下的規矩,迎娶這四位東西南北四宮皇妃,行的是迎娶皇後之禮,所以連續四年,皇宮每一年都要舉行這樣一場盛大的婚禮。

    風旭在眾人簇擁之家緩緩的到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已經麻木了,娶迴這個四個女人,沒有一個是令他滿意的,尤其是這個北堂仙,和他更是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他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令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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