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放心,我肯定不讓人欺負我們的舍友!梁菲菲,今天中午開始你就跟我們一起吃飯吧!咱們宿舍的人都可好了,你一定會喜歡!”

    梁菲菲用細如蚊蚋的聲音嗯了一聲,臉上總算露出幾分笑容來。於鳳飛看著總算是有些放心,“那你先迴教室吧,老師跟任嬌嬌說兩句話。”

    梁菲菲小心翼翼的點點頭就出了辦公室,全程一點聲音都沒出,於鳳飛揚揚下巴,“你看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梁菲菲活潑點。”

    任嬌嬌從高一開學跟於鳳飛的關係就一直不錯,如果成績上去大概就又是一個楊落落一般的存在。聽見於鳳飛這麽說,任嬌嬌立馬拍胸脯保證。

    “老師你就放心吧,你也知道我什麽性子,到時候肯定能讓梁菲菲變得開朗了。對了老師,梁菲菲怎麽迴事,這又來上學了?”

    於鳳飛聳聳肩,“人家本來就沒打算輟學,是被人欺負成這樣的。我去跟人家父母保證解決這個問題,她才敢來上學的。”

    “我就說她這麽悶悶的肯定容易被欺負,是不是謝雪欺負的她?”

    於鳳飛眼眉一挑,“你知道謝雪欺負人?”

    任嬌嬌哈哈一笑,“老師,我真不是跟你說謝雪的壞話。咱們班學習成績好的人那麽多,各個接觸起來都沒有謝雪那麽傲氣的。成績稍微好點就跟殺了賊王一樣,眼睛都快翻上天了。”

    “她對我是不敢怎麽樣,但是我聽見過她跟周圍同學說話。口吻那叫一個不屑一顧啊,我說不就是她爸是鋼鐵廠廠長嘛,我媽還是區辦公室的呢!”

    於鳳飛笑了笑,“跟你一樣這麽瘋的學生能有幾個,還得是你爸爸教得好,你才能這麽活潑大方的!”

    “別的不說,我媽一直都跟我說,大家都是一樣的學生沒什麽不一樣,絕對不許瞧不起任何同學。所以我就可看不上謝雪那樣的,我就覺得她會是欺負人那種。”

    “這些咱們先都不說,你有時間就幫著老師盯著點謝雪,別再讓她欺負梁菲菲,也別再讓她欺負別的同學。”

    任嬌嬌走了之後,於鳳飛拿出班級的座位圖開始琢磨了起來。這是她沒事的時候畫下來的東西,就是為了在辦公室盤算該怎麽換座位。

    這麽一看位置,於鳳飛就發現問題了。謝雪目前的位置,除了前麵那個跟著她一起欺負梁菲菲的女生之外,旁邊坐的其他人學習上都是不如她的。

    隻不過其他學生性子都挺活潑,也就梁菲菲這一個性子沉悶的。也難怪謝雪會選擇她來欺負,這種性格的孩子的確是比較容易忍氣吞聲。

    班裏還有幾個這樣的學生,於鳳飛打算找機會挨個談談,把可能的欺負扼殺在搖籃裏。至於謝雪,於鳳飛抽出一張推薦表,這是今年的北大保送名額推薦表,於鳳飛還沒填。

    學校的意思就是學生報名然後考試,綜合成績第一的人自然就獲得這個保送名額。考試的事情近期就將公布,到時候報名的肯定不在少數。

    於鳳飛帶的班級向來成績在年級名列前茅,按說這個學生肯定來自於他們班。可是有了謝雪這件事,於鳳飛就有些猶豫,都說要輸送品行優良的學生,可要是謝雪考了第一怎麽辦?

    仗著自己成績和家世都好就欺負同學,甚至上升到了搶奪人家作品的地步,這樣的學生就算是考了第一名,於鳳飛也不那麽甘願簽上推薦表。

    可不簽又不可能,這種競爭性的考試唯一公平的就是成績。如果夾雜上老師們的個人情感,那恐怕要打的沸反盈天了。

    想到這兒,於鳳飛歎了口氣。隻盼望前幾次考第一的那位品行真的好,發揮也穩定一點,這樣自己就沒這個顧慮了。

    說來還不知道父親那邊跟謝振剛談的怎麽樣了,徐陌歸打來電話說昨天學生們過去吃了飯。要是謝振剛也是個慣孩子的,自己就得給梁菲菲出這個頭了。

    於鳳飛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來的是一個男人,於鳳飛跟他並不認識。隻聽那男人介紹自己,說是梁菲菲的父親。

    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自己剛想到了謝振剛,結果這個謝振剛就上門了。於鳳飛一挑眉,一如往常的站起來跟謝振剛打了招唿。

    謝振剛長了一張精明能幹的臉,一看就是在工作中浸潤多年。他這次上門都是特意打聽好才來的,正好這個時間段,於鳳飛有早課肯定不會提前走,而辦公室的其他老師都還有課。

    雖說昨晚在家他跟閨女大吵一架,但是今天為了女兒的保送事宜他還得來走一趟,要不然今晚迴家這個小祖宗還得跟自己作。

    按照他的想法,謝雪是自己的小女兒,接班是趕不上了,以後肯定是要考個好大學然後分配工作的,女兒正常發揮也能考到省城裏去,到時候安排迴來剛剛好。

    但是謝雪卻是個心氣高的,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學校裏有個保送北大的名額,她就動了心一定要讓父親來幫她。

    而且謝雪還說了,她們班主任老師跟校長的關係一直不錯,讓謝振剛一定要來找老師幫她走通這個門路。謝振剛要是不來,她就死給謝振剛看。

    謝振剛無奈,總不能真看著女兒這麽跟自己鬧吧。所以就用報紙包了一萬塊錢,塞在自己的公文包裏就過來了。

    於鳳飛開始還以為是父親跟他把話挑明了,他是來跟自己反饋梁菲菲的事情的,誰知道謝振剛一張嘴就說到了保送的事情。

    隻見眼前的老師臉色倏然一變,語氣也變得不如剛才和藹了,“您從哪兒聽說我們學校有北大的保送名額了?”

    這件事隻有錢秀娟跟她們幾個商量過,但是通知還沒有發下去,按理說學生家長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在這個關口跟自己提起保送的事情,那過來的目的也就很明確了。於鳳飛心裏不由冷笑,自己女兒的品行還沒教育好,還又肖想其他的好事呢!

    不過這個她還真是冤枉謝振剛了,昨天在於村那兒,於村還是給自己的學生留了麵子。他隻是跟學生說,前一陣子看到一個女學生畫的作品不錯,就拿出來給自己的學生看看。

    謝振剛看了一眼嚇了一跳,這作品不是女兒拿迴來裱到牆上的那副作品嘛。可是聽老師這個口吻,完全是陌生的一個人畫的。

    他還想著是不是有人剽竊女兒的創意,結果老師連原稿還有草稿都拿出來了,這下子謝振剛冷汗都下來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偷別人的作品了!

    而且謝振剛昨天晚上迴去就把謝雪劈頭蓋臉給罵了一頓,要不是媳婦攔著,他就要一嘴巴抽過去了。直到女兒說那個原作者不會出來折騰,他才放下心來。

    要知道最近廠子在改革,謝振剛正在謀求能夠去委辦局上班,不想鬧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所以就連保送這件事,他也是有些猶豫的。

    眼前的於鳳飛瞅了他半晌,輕聲道,“保送這件事,我不管您是從哪兒聽來的消息,我這兒隻有一句話,一切都以最終考試的綜合成績為準。”

    以成績為準,那可以漏題嘛。還沒等謝振剛繼續往下說,於鳳飛就斷了他漏題的念想,“為了保證公平公正,我們校長去請的外校老師來出題。”

    謝振剛有些訕訕的閉上了嘴,這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那自己也不能說啥了,隻能看自己的女兒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可是於鳳飛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謝雪同學平常學習很認真,興趣也很廣泛。我聽說,她暑假那時候畫了副畫,還得了獎?”

    一聽老師提起這幅畫,謝振剛臉上笑的比哭還難看,有些局促的說道,“嗐,小孩子家家的,就隨便弄了副畫交上去,沒想到會得獎。”

    於鳳飛哦了一聲,話題又轉到了其他的事情上,“聽說您以前也是大學生,這個學曆在全班的家長裏麵也是難得的了。”

    謝振剛不解其意,隻好順著於鳳飛的話頭接下去,“大學生其實也不少,但也得碰上好的教授能教得好。我大學裏那位教授,就帶我們帶的很盡心。”

    “您是在燕北大學讀的書,我父親早年也在燕北大學工作過,後來才去了研究所。”於鳳飛一付家常的口吻,卻讓謝振剛出了汗。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於教授就是在燕北大學工作後調動至研究所。而眼前這個老師也姓於,這是不是說,於教授就是她的父親?

    如果說於教授真的是她父親,那說明她很有可能就知道女兒那幅畫的問題,是想通過老師的嘴,來點點自己?

    “我聽我父親提起過您,說您是個好強的性子但也是個出息的人。關於謝雪欺負其他同學,又把人家的作品據為己有,這種事您怎麽看?”於鳳飛的發問,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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